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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东西呢,打理妥当都够两三个西府吃喝一辈子了,结果还不是便宜了那些酒楼妓院。
三嫂,容我说句不大敬的话,三哥这毛病也该改改了,不然王府还不定赔在谁手里呢?”
三太太被哽的脖子都红了,老夫人更是气都手都抖了。
四太太素来与她不和,是站在伏老夫人那边的,以前伏老夫人不在京都,她还忌讳她点。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起来了,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老夫人气的手都攒紧了,瞧三太太的脸色也不好了。
三老爷娶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她镇不住,三老爷怎么会在外面花天酒地。
只是这媳妇是她自己挑的,原就是冲着她贤惠去的,如今这样,也怨不得别人,要抱怨,不也是打她自己的脸么。
老夫人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把沉冷的目光投向王妃。
这里吵得不可开交,她还有闲心喝她的茶。
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扔,茶盏胡乱的打了个圈直接就掉了下来,啪嗒一声碎了,还有茶水哗哗的流着。
老夫人全然没放在眼里,瞪着王妃,“你倒是说给不给吧,王爷被召进宫,王府里当家做主的还是你。”
王妃茫然的抬头瞅着,嘴角轻勾,“说错了吧,王府如今当家做主的可不是我。
这事你们拿主意就好,回头怎么样怎么分跟王爷说一声就是了,无论要多少个铺子,我都随你们呢。”
说完,站起身子,大有屋子里闷的慌要出去散散心,由着她们闹腾的意思。
四太太一瞧王妃撒手不管,王爷又不再家,有些急了。
老夫人就是瞅准了王妃好脾性才特地挑王爷不在的时候闹的,只要王妃同意点头了,王爷哪里会不同意。
那些可都是公中的,王妃也不知道守着点儿,那里面可还是有羽儿的一份子呢。
田契地契那些东西虽然都在王妃手里,老夫人可是那种敢去翻她东西的人,忙上去扶着王妃的胳膊。
“王嫂这是要去哪里,府里当家主母可是您,回头王府真的被败坏了,不定就有人说是羽儿和辛若弄的。”
王妃嘴角轻弧划过一丝冷意,老夫人不是早先就这么说了么。
王妃拍拍四太太的手,“羽儿和辛若可都不在府里头呢,这脏水怎么泼也泼不到他们头上,我只奉劝一句,王爷如今正焦头烂额。
待会儿他回来瞅着屋子里乱成一锅粥,至于谁会被送去佛堂念经诵佛就不知道了,我累了,出去走走。”
王妃说完,就抽回四太太握着的手臂,往外头走。
辛若他们也听不下去了,原来他们不在府里时,王府就这么闹着的么,老夫人为何会被放出来,辛若疑惑。
王妃才转身,就听见一声清凌凌的唤声传来,“母妃。”
王妃听得一怔,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音,抬眸望去,就见辛若推着展墨羽出来,脸上是甜甜的笑。
王妃瞧着眼睛就湿润了,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瞅了瞅辛若又去摸摸展墨羽的脑袋。
嗔怨道,“今儿回来怎么也不事先跟母妃说一句,母妃一准去城门迎你们,气色变好了不少,在外头没吃苦头吧?”
展墨羽听得直摇头,妖魅的凤眼闪着光芒,“没吃苦头,娘子她天天吃糖葫芦,牙疼。”
辛若听得脸一哽,小气鬼,那事还记得呢,谁天天吃糖葫芦了,今儿不就没吃么。
他一回来就装傻,她都有些不大习惯了。
不过瞧他的样子,在这间屋子里怕是早习惯了这样说话的方式了吧,面对她们一时半刻怕也是难改了,带着点撒娇,也是王妃习惯的吧。
果然,王妃听了欣喜的摸着展墨羽的脑袋,嗔道,“是不是又是羽儿逼迫的。”
辛若在一旁听着直点头,深明大义的王妃啊,爱死您了。
辛若想都没想一把抱过王妃,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母妃,相公一天要逼我好几回呢,您得好好说说他才是。”
王妃没料到辛若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睁圆了眼睛,一屋子的人都被怔住了,展墨羽瞧得直抚额,心里有些小小的羡慕嫉妒他母妃,他都没享受那种待遇……
不过这小女人也不注意点场合,这么多人瞧着呢,母妃冤枉他,她就那么开心,哼,以后都别想再吃糖葫芦了。
王妃回过神来,脸颊都有些微红,拍拍辛若脑袋,嗔展墨羽,看把辛若逼迫的,她不过才说了一句公道话,都高兴的跳起来亲她了。
嗔过展墨羽又拍辛若的手,“回来了就好,有母妃帮着你呢,糖葫芦以后都不吃了。”
墨兰紫兰几个听得直想掩嘴,奈何手里拿着东西动不了,憋的好辛苦。
少奶奶惨了,得罪了爷不说,以后连糖葫芦都没得吃了。
辛若也没想到王妃会来这么一说,那个,逼她好几回不是逼她吃糖葫芦啦……
辛若回头去瞅展墨羽,那位正咧了嘴笑,凤眼眯眯的,典型的幸灾乐祸,让你有事没事就让他背黑锅,被黑锅罩上了吧。
辛若有一丝的欲哭无泪,又不敢撅嘴闷气,不过想着王妃也是担心她,她要真吃王妃哪里不让啊。
辛若想着,朝展墨羽努了一下鼻子,才道,“今儿是母妃的寿辰呢,辛若和相公特地今儿回来给母妃祝寿的,这是相公给您准备的寿礼呢。”
墨兰紫兰南儿齐齐往前站了一步,辛若扶着王妃上去,王妃的眼睛早湿润了,眼睛里只一团红。
什么礼物的她不想,只想着他们能回来就好了,这比什么大礼都让她开心。
羽儿和辛若是特地回来给她祝寿的呢,王妃想着心里就软绵绵的,手都有些颤巍巍的。
掀开一个红绸,眼睛就睁圆了,四下都是抽气声,还有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不是……当初被羽儿摔坏的琉璃么?
记得那还是羽儿十岁的时候,适逢温贵妃大寿,老夫人要王妃将琉璃作为寿礼献上,王妃不肯,老夫人千般逼迫。
王妃迫于无奈,只得让出来,不知道羽儿为何气极了,拿起琉璃就往地上砸去。
琉璃当即四分五裂,那回她们记得是王妃第一次呵斥羽儿呢。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琉璃,一模一样的琉璃。
第218章 琉璃碎,欺人太甚()
王妃也没料到,眼圈都红了,也想起当年那件事了,手有些抖的去抚摸展墨羽的后脑勺,笑的无声,宛如深谷里一朵悄然绽放的幽兰。
墨兰退后一步,紫兰就往前头一站,王妃收回手,又去掀开红绸,这回倒气声更是重了。
大御朝琉璃可只有那么几件,更别提一模一样的呢。
其实也不是一模一样,琉璃的外形虽然一样,但是内里却是不同,让人很难混为一谈,各有各的美,难分伯仲。
一屋子的人都在惊叹琉璃的美,琉璃之美,存于光影游戏之间,流于人物灵犀之巅。
影有影意,却令光愈加曼妙多姿;人有人情,却使物更具灵性灵意。
铸舍刻意,玉竟得气息之趣;琢舍繁复,器竟现悠然之乐。和谐之美,是谓大美。
取舍之意,是谓大得,这是琉璃给人的启示。
琉璃内,或大或小、或浮或沉的气泡,是琉璃生命的特征。
这些气泡游走于晶莹剔透的水晶之中,漂浮于柔情似水的颜色带之间,是快意洒脱,是情意绵绵,还是浩然气魄。
琉璃在诉说,我们在倾听,那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震撼之美,剔透之美。
南儿也往前头走一步,王妃干脆一起掀了。
三件琉璃,个个精美绝伦,辛若瞧王妃的神色,就知道喜欢呢,不然怎么会泪眼模糊。
上前搂了王妃一条胳膊,辛若笑道,“母妃,这三件琉璃外形一样,但是又各有不同,辛若和相公也不知道选哪个好了,所以都送给您了,您瞧着还喜欢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王妃欣慰的拍拍辛若都脸,笑的感动。
那边就有人阴阳怪气起来了,三太太瞧着羡慕不已,琉璃呢,这大御朝拥有琉璃的屈指可数,有一件那就是顶天了。
想不到辛若和羽儿出一趟门回来,就带回来三件琉璃,这要是能有一件作为筝儿的嫁妆,谁敢小瞧了去?
屋子里除了三太太,其余个个面带异色,这么美的琉璃谁不想要一件。
老夫人更是阴沉着脸,辛若和羽儿回来,连礼都不见,就像没瞧见她们似地,这也太过无礼了点吧,老夫人气的端着茶水,咬紧了牙关。
六太太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来上前一步,笑道。
“今儿可算是借着王嫂的光了,不然这辈子怕是都不知道琉璃长的什么模样,果然美呢,瞧着就让人动心不已。
大御朝琉璃总共才那么几件,也不知道辛若这琉璃是哪里寻来的?”
辛若福身见了礼,还未开口,那边三太太就哼了鼻子道,“还能怎么来的,买的呗,这三件琉璃估计能抵的上一座王府了吧。
我说辛若啊,有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王爷如今闲在家,你大哥也被关在佛堂罚跪。
这王府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是祝贺,一件就足够了,哪像你们这么败家的。”
越说,三太太心里的气越发的不平起来,就口没遮拦起来。
辛若是王妃的儿媳,送再贵重的礼也应当,关她什么事,就算她心里发酸,也不该在王妃感动的时候刻薄人。
辛若气的直咬牙,真想随手抄起一个琉璃往她脑门上砸去才好。
她送她的礼关她屁事啊,她伸手没要到银子,就把气乱发在别人身上。
辛若闷着气朝王妃道,“母妃,这琉璃您喜欢,以后遇着了,辛若还寻回来给您欣赏,只是今儿是您的寿辰。
几位婶婶聚在这里,是给您祝寿来了么,那些精美价廉的贺礼也让辛若瞧瞧,多学着点儿,以后婶婶们过寿辰的时候,辛若也不会太败家。”
展墨羽听了眸底夹笑,和着辛若的话吩咐心莲道,“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我娘子要欣赏婶子们的贺礼么,还不快起拿来。”
心莲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些太太们哪里记得王妃的寿辰啊,且不说送贺礼了,不来伸手要东西就不错了,她去哪里拿啊?
四太太五太太她们脸上挂不住了,就连三太太也脸色赫红。
今儿可不是王妃的寿辰么,要是不说还真不记得了,王妃往日也没过过寿辰啊。
日子久了,还真就淡忘了,今儿被辛若和羽儿提出来要瞅她们的寿礼,都有些觉得凳子烫人,一个个想溜之大吉了。
王妃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平素就是哪位太太过寿辰,也得送上一份贺礼的。
这段时间怕是焦急坏了,还真忘了这事了,以前不也没送么,也没今儿这么尴尬啊。
老夫人气呢,哼了鼻子脸阴沉沉的,“王府铁匣子可还没找到呢,谁有那心思给你母妃过寿辰准备寿礼。
你们在外头闲逛,哪里关心过王府的事,寻不回铁匣子,王府败落了,看你们……”
老夫人说着说着,话声就小了,隐隐有些坐卧不安。
辛若正觉得诧异,就听耳边有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