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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里没有阴谋诡计,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董氏,你害死了萧衍!一定是你!”沈如意尖叫,眼睁睁地看着董氏眼睛陡地瞪大,突然站在原地不动。
“皇帝密令处死董氏,为何你仍活着,你究竟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新皇登基礼毕,董太后便以皇帝年幼需内阁众臣费心扶持为由宣到了长乐宫,讲了些个心腹之话,轮番赏赐了一番,董太后再料想不到遇到这么个疯婆子胡乱讲话。
五个内阁大臣就在董太后身后丈余忽然停住脚,面面相觑。
“哪里来的冷宫疯婆子,还不快给哀家拖下去,有污圣听!”董太后咬牙道。
沈如意心神俱裂,只觉得这董氏可恶至极,几次害她不说,最后皇帝死了,反倒她活的风生水起,其间必有不可告人之密,此时当真恨不得手撕了董氏,扔太液湖里喂王八!
她双手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根本意识不到手疼。眼瞅着董太后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忽地像是腾空而起,脱离了地面。在极高的天上俯视整个人间。
每一次她重生的画面都在,那里每一个皇帝都是鲜活的,一颦一笑仿佛历历在目。
“痴儿,皇帝也死了,你……和师父好好修炼吧。”
沈如意看不见不说和尚,可他略显戏谑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你看,世间就是这样。一切不过梦幻一场,爱恨痴缠,转眼即逝。何必留恋这凡尘俗世?”
“……不要。”沈如意斩钉截铁地道。
目光所及。正是皇帝抱着姜湄的尸体坐在床上的画面。
皇帝说,也许她会回来。
是的,她回来了,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沈如意心如刀绞:“为什么萧衍会死?!”
“……人人都会死的。你会。我也会,天人还有五衰呢,没有什么是永恒不灭的。”
她没有问他,她就是表达一下愤慨!
沈如意怒。
“走吧,你也没啥念想了,你俩宿世姻缘已清——”
“不要!”
“我说,为师的耐性也是有限的,点拔你一两次也就算了。你再任性,我不理你了。”
不说和尚半晌没说话。见这么狠的话也威胁不了沈如意,他默默地自己就软了。“你以前不是诅咒他生生世世永失所爱,因为太损阴德,你都决定自己亲身上阵。他现在死了,你该高兴了,他欠你的也还了,赶紧跟我走吧,别痴缠了。到时候再有因果,你俩又是没完没了。”
沈如意悄然,果然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这一次次死,都是她自己个儿作出来的!
前世他俩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哪!
“我错了,我收回诅咒行吗?我不要他永失所爱,我要他活,我要他好好地活着,哪怕不是我,和他相爱的女子白头偕老。”
“……你当你是卖黄瓜呢,你说卖不卖,说不卖就不卖。”
不说和尚不悦了,“你俩这段公案闹腾了这么久,总算了了,可别再作妖了。跟为师走吧,人家皇帝都看开了,回天上做他的上仙,你也别留恋了。”
她也想不留恋,可她的心不允许。
沈如意眼前一幕幕都是皇帝的脸,开心的,伤心的,高兴的,绝望的,她最难以忍爱的是皇帝在耿进忠房里翻出避孕药丸时,夺眶而出的眼泪。
那时她仍是萧小玉,皇帝一心想要她生孩子,她又不想生出孩子,万一她保护不了孩子会受苦,所以暗中要耿进忠在宫外买了避孕的药丸子,却不知她死后,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就漏了,反而让皇帝逮个正着。
耿进忠因此而被赐一杯毒酒了事。
如果她知道会因此害了一条人命,如果她知道皇帝会这样伤心,她宁愿……遂了他的心意。
“别哭啦?”不说和尚忽地幻化人形站在她面前,脸还是那张脸,却干净很多,脸上也没那么多泥垢和皱眉。“为师让你看到他死,就是想你知道,人固有一死,所有的恩怨在此也该消了,不是让你反而陷越越深的。”
他也纳了闷了,“我看你一开始还挺没心没肺的,游刃有余,怎么到最后了,你却把自己挖坑给埋了?”
“自作孽啊。”说完,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往西扯。“别哭了,和为师走,为师这回好好点化你这块顽石。”
“我不要!”沈如意挣扎。
“我不要,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你除了不要还会说什么!”
沈如意挣脱不开,便一步步往后退。“我要萧衍!我要萧衍!”
真不害臊,无心和尚吃惊,一个大意就被她挣脱了,转过头眼睁睁地就看着她一脚踏空,嗖地掉了下去。
“——呃?!”
不说和尚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抓了抓,这难道就是天意?
他走上前几步,看着云中一个人形大小露出碧蓝的天,喃喃道:“偷工减料坑死人……这可不怪为师不帮你了,因果自种,既然你选了,你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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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骚娘们,你是想皇上想疯了,居然敢念皇上名讳!”
沈如意一脚踩空,竟真像是从高处摔到地上似的浑身肉疼,才恢复意识便听耳边一个男子浑厚的叫骂声震的床板直抖,耳膜好悬没漏了。
“你想死就去死,别拖着我们一家子人给你陪葬!”男子越骂越火大,“皇上提拔了你哥哥,你就心活了,以为你还有戏?!皇宫内院几十个妃嫔,个顶个儿比你强,一个被皇帝抬轿子扔出宫来的老姑娘,你特么还作的哪门子春秋大梦?!我告诉你,你再想死也给我死痛快点儿,连上吊都能系个活扣,胆小儿就别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你,你配吗?!”
“你瞅什么?老子说错了你吗?!”
男子让沈如意一瞅,瞅的不禁浑身一个激灵。继而恼羞成怒地扯着胳膊往起来拽她,沈如意只觉得身上发软,一个趔趄就让那男子给扯下了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少给爷装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爷就是不能人道,你是嫁给我姜家了,就好好做姜家媳妇!”
沈如意眼内起波澜了,他说的是皇上名讳?
她念是什么?
萧衍?
“今年是哪一年?”她蓦地抬头,问道。“皇上是谁?
男子一怔,“你特么少给我装相,你不知道皇上是谁,口口声声说你要萧——你要皇上?你特么少跟我玩心眼儿!你以为你哥做了国公爷你的日子就好了?我告诉你,皇上最近且看不上他,你别以为他能给你撑腰,你们沈家后院起火,没功夫顾你这盆泼出来的水!”
“……皇上没死?!”沈如意眼睛一亮。
这是怎么个说法?
她之前是做梦吗?
想到梦里那个不说和尚,明明让她亲眼看到皇帝死了。难道,一切都是幻像,点化她的?
还是,的确是事实,只不过她这一回重生又不是按正常顺序,而是重生回了皇帝还没死之前?
“皇上——”
“哎哟我去,你是真心坑死我啊!”男子二十多岁年纪,一张小圆脸,看上去一副笑面,却不成想居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
不能人道——大晋最近不能人道的人怎么越来越多……
还是她和不能人道的男子有缘,一个皇帝,一个他,全都让她遇上了。
又是沈家,又是他哥,还被皇帝抬着轿子给抬出去的,难不成这一次她重生成了自家妹妹吉祥?(未完待续。。)
198 和离
沈如意心里五味杂陈,她如今重生在沈吉祥的身体只能证明一件事——
沈吉祥已经死了。
而眼前怒目而视的小胖子,正是耿进忠口中与沈家联姻的那位姜家大公子。
沈如意和沈吉祥并不十分亲睦,沈家后宅尚算消停,没闹个鸡毛狗跳,可是不同母的就是心思各异,无论如何像是隔着一层。她俩还不如她与沈万年,毕竟沈万年是个厚脸皮,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他噌噌往上蹭,再加上是个男孩子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小时候没少带她玩儿,感情基础十分牢靠。
可是得知沈吉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甚至连她的死都没有任何知道,还要被姜家这胖子嘲笑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像就是要博取他注意力似的。
他也不想想,他一个不能人道,博取他的同情有个屁用?!
当他是皇上呢,就算不能那啥,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一句话断人生死,这姜胖子算是个什么东西?欺负她沈家无人,居然还敢骗婚了?
不去大理寺告他,他就偷笑了,居然还敢这般欺辱于她!
离,这亲必须离了!
知道皇帝没死,她肯定飞扑上去的,这一次她可不管什么,除了这已婚的身份——萧小玉那已经人事的身子皇帝都不在意,估计这一回……也不会吧?
不管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吉祥。她都没有继续留在姜家的理由。
分,必须火速飞!
她见到的场面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新皇登基。想必萧衍死在冬天,但什么原因也却并不清楚。
而现在她身上只穿件薄衫也不觉得冷,不是春天也是初夏了,她能做的只是尽快见到皇帝,提醒他将要发生的事,还有——那个将她按下水,又等在乱葬岗再杀他一次的那个锦衣卫。
至少。他是她知道的唯一与皇帝落水有直接关系的一个人。
查出那人,也就能牵出幕后之人了。
她总觉得,萧衍的死不同寻常。人为痕迹太过明显。
毕竟萧衍那武力值,每天打上半个时辰的拳,体格杠杠的,别人她不敢说。就他那身体保守估计活到七八十是一点儿不成问题的。偏偏就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这尴尬的身份。
“你就别作了,行吗?”姜达也是让沈如意往地上一坐,闷不吭声的架式给弄的没脾气了,还不如像以前有什么直接跟他喊出来,也比这样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在里头的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给他挖了坑跳。
“咱不都说好了吗,就这么过。你就算和我和离了。再走一家,你真确定那人就像我似的。后宅撒手让你管,就孝敬公婆你委屈些,我娘也还有我爹镇着,好歹你哥现在是忠勇侯,我娘更不敢惹你。你说说,你明知道我——我那个不行,让我那死鬼前妻给踢废了,作不出妖来,就在姨娘房里睡了一晚上,你也至于抹脖子上吊?”
他越说越和软,也知道沈万年在外人看上去是个皇帝一时脑抽封的一个侯爷,封了没一个月就后悔了,之后各种看不顺眼,但是人家名头摆在那儿。
那可不是只有虚名,妥妥的实际好处拿着,皇帝再膈应也封了,不只封了,还给了个都督同知,妥妥的实权派。
沈吉祥,他不讨厌,甚至有一定程度的喜欢,可他顶受不了她一吵架不是动刀子就是动剪子的,上次是闹大发了,不知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就要剪了他的宝贝,以确定他没说假话骗人。说是不能人道,其实是为哪个守身如玉。
特么能信这种话他也是醉了好么,他巴不得传言是真的!
守身,他这辈子就没守身过。要不然也不会惹上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