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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的浑身上下全是新鲜的血液,甚至还有些血液正从她的躯干上往下流淌,里面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从头到尾,哭叫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而当顶楼屋门被打开的刹那,这个吓坏了的小女孩疯狂哭叫着钻入钟蓝的怀里,而她那一身的鲜血蹭的钟蓝浑身都是。
“冷静点,毒药。”钟蓝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了?他们拿你怎么了?”
却不料毒药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长发,她不断揪扯着自己的长发,整个人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残缺,而她一双眼里还含着泪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上去就像得了红眼病。
她很难受,这是她直观传达给钟蓝的信息。
但是钟蓝除了知道她很难受,别的一无所知。
“怎么样了?毒药?”钟蓝忽然放缓了口气,一手轻轻按在毒药的头顶,声音清淡道,“药药,怎么了?药药……”
这一声“药药”终于叫毒药破功,毒药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下来,她就哭喊道:“大叔!呜呜呜,大叔回来救救我啊!大叔……呜呜呜……”
钟蓝沉默了一瞬,她不可能叫落魄小子复活。自从复活阿黛尔后,那个利用亡灵法师召唤出已死之人的bug已经被研究院彻底封闭,她不可能赔偿毒药一个大叔,她现在唯一一件能做的事就是保护好她。
虽然也许面前这个小女孩并不需要。
等到钟蓝将毒药在众目睽睽下抱出来后,毒药便陷入了短暂的沉睡中,小女孩实在是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而白臣则是在她背后咂舌道:“了不得了,光度,你摊上大事了。”
钟蓝抬眉问道:“怎么了?”
白臣苦笑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地将人弄出来,你知道吗?老头子那时候的表情可怕极了,他一定想要当场杀了你。”
“可是他杀不了我。”
“这可不一定。”白臣摇晃着一根手指,慢声道,“光度,这可是白家。在白家内,没有人能逃脱他的追杀。”
“哦?”钟蓝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被困在白家了?如果要杀我的话,那就来吧,我就在这儿!”
“慢,别冲动!光度!”白臣厉声道,“你知道的,我是和你一队的,我不想我们将事情搞砸,事实上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如果你死了,我不一定能讨得好。不过眼下还有一个人能救你……”
“白夜初是吗?”钟蓝微微笑起来,她转身死死地盯住白臣,就道,“白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利用我来搬倒白夜初吗?那不可能,我的伙伴,我是不会被你利用的。不过你的话有些意思,看样子,白夜初在白家的势力要比你厉害些?”
白臣脸色微微一变,他甚至露出一丝笑意,单薄的唇角微微翘起,他就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没错,我是需要搬倒白夜初,明显你和白夜初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些,说实在的,我不能相信你在关键时候会选择谁……”
“别废话了。”钟蓝斜眼看着床上陷入沉睡中的小姑娘,就道,“你知道我想问些什么,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们之间的伙伴关系,我建议你将一切如实告诉我。”
“你不用威胁我,光度。”
“但那很有必要,不是吗?”
“呵呵。”白臣笑出声。
钟蓝则是抬起眉,耸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但是白臣知道,如果自己拒绝的话,眼前这个少女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她是疯狂的光度。
白臣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是的,你要知道的东西我全部知道。我也没有骗你,我们会是最好的伙伴,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清楚白家和研究院的关系到底有多么紧密……”
“那又怎样!我要知道的是关于我的一切!一切!”
“白家吗……那你得多了解了解白家的秘密。”
在钟蓝的威逼下,白臣才渐渐松口。
白家和研究院之间算是直接的联系了,每个白家的家主都是研究院的内部高层人员,而研究院内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来自于白家,但是白家对外一致经商,没有人会想这么多。
而白家和研究院联系深刻,其中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每任白家家主都会从白家的新生血液中抽取一部分留在研究院做研究。
而毒药就是其中一个,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才有了她现在的黑暗密闭恐惧症。
落魄小子算是旁系中的天之骄子,如果能够正常的成长下去,很快就会继承旁系家主的位置,并进入研究院,但是这一切都因为钟蓝而夭折。
而白臣的那双腿也是在研究院中断掉的,他和毒药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孩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从白臣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钟蓝没看见他眼里流露出一分的悲伤。
白臣仿佛对这些过去浑不在意,他只是慢吞吞地说话,告诉钟蓝这些,最后他拖着下巴,慢悠悠道:“但是这些人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以为牺牲小部分人可以换取大部分人的和平,他们以为一切都是攥在自己手里的,但是他们不清楚的是……人的可能性有多大。他们以为黎明是自己的,但实际上,黎明不是任何人的。”
钟蓝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黎明高度自主化早就使她脱离了研究院的控制,你以为副本的崩坏是意外吗?如果没有黎明的默许,没有人可以叫副本崩坏的。光度……”
听到这里,钟蓝眯起眼,缓缓道:“她?”
“没错哦,她。”白臣笑道,“那才是我的妹妹,黎明才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她可是对你极其极其地感兴趣呐。”
话听到这里,钟蓝才忽然想起来和白臣初次会话的时候,后者最后强调的妹妹的意思。只是一个黎明,怎么会被白臣当成妹妹。
却见白臣轻笑出声,他道:“黎明不是一个人,但她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她也可以为了任何人成为任何人,光度,她是幸运的。当然我也是幸运的,我爱她,她是我最棒的骄傲。”
钟蓝沉默了一瞬,最后问道:“黎明到底是怎样产生的?”
“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就该去找白家的家主问清楚,也许别人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样做,你将成为白家的死敌,就是白夜初也保不住你。”
“好。这不难。”钟蓝眨眨眼,道。
第十章 神魔难挡
钟蓝口里说是不难,但实际上这其中的难度要比想象中大很多,她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比如说毒药。
毒药还躺在床上,可能之前的封闭体验叫她太难受了,现在也没有醒来,就算在睡梦中也在喃喃叫着“大叔”。
钟蓝推开门,眼见着周围围堵过来的仆人们,她就开始拔足狂奔,她现在要从白臣的卧室里狂奔出去。
正围堵在外的仆人忙尖叫出声:“光度在这!光度在这!”
简直就像恼人的苍蝇声,钟蓝心想。
但是她现在不得不从这些苍蝇中穿行过去,她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一举冲到书房那边。
“光度!”
钟蓝停下脚步,她猛地回头,就和白夜初的视线撞上,后者对着她拼命摇头道:“不要啊!”
不要什么。
钟蓝很清楚白夜初这是警告她不要和白家作对,她现在只身处在白家,就算她死在这里也没有一个外人知道,如果她真死在这里,对于白家而言,只不过是除掉了一个麻烦的敌人。
但她是一定要找到白老爷子的,她要将事情问清楚。
白家的仆人并非都是绣花枕头,战斗起来丝毫不含糊,就是钟蓝一个人想要对付几十个仆人也是颇为吃力的,她现在的体力不够,等会还要面临更多未知的风险目前是绝不可能放大招的,只能近战格斗来拖延会时间伺机逃走。
而白夜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当场就大声喊道:“光度,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要听白臣的话,他会害死你的!”
钟蓝双眼眯起,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白臣对我说了些什么?”
白夜初顿时哑然。
钟蓝冷冷一笑,她随手拧断一个仆人的喉咙,便猫着腰在人群里穿梭过去,但凡遇上挡路的,都直接一脚踹开或是用匕首格挡开。
带着红色流光的匕首含着剧毒,平常人受了基本没有活路,这些仆人在见着几个毒发身亡的后再不敢靠近这匕首,而钟蓝左手持着阿瑟弯刀就厉声呵斥道:“白老爷子呢?!”
白夜初咬紧牙关,她上前几步,同时对身后的仆人大声道:“还不快滚!滚!”
“你这是打算亲自上场了?”钟蓝笑问道。
白夜初却是拼命摇首道:“光度,不要相信白臣的话,他不是好人!”
“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吗?”钟蓝狡黠一笑,她道,“还是你觉得你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值得被我相信?竹枝曲,没有人教会你一句话吗?”
白夜初一怔,问道:“什么……”
“有些人的心是捂不暖的。”
钟蓝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她上前便出现在白夜初的身后,与此同时,她大喝道:“带我去白老爷子的地方!不然我就杀了你!”
白夜初浑身一僵,她喃喃道:“杀了我吗?”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条件,杀了你也不一定。”钟蓝还有心情耸耸肩,她道,“你知道的,我是个自私的家伙。”
白夜初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似乎很难受,但是当她张开口的时候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说道:“是吗?”
这根本就是毋容置疑,钟蓝不会无的放矢地乱讲话,相信如果白夜初是决意不带路的话,也许受伤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这些根本没法安慰白夜初的心,她现在很难受,就感觉自己的一颗炽热的心脏被捧着放上来,但是却被一派嫌弃地丢开。
她觉得这么久,过了这么久,自己依然没有不如一个死去的人重要。
她的这些纠结的小心思钟蓝是不知道的,就算钟蓝知道也不一定会理会,但是她的难受蔓延到脸上,后又被其猛地收回来,她笑道:“是啊,我带你去。只是希望……没有人会比你的命更重要。”
钟蓝让开一段距离,让白夜初上前行走,由于有了白夜初这个带路的,旁边的仆人就是怎样也不敢出手,这不禁引起钟蓝的笑声:“你还真是了不起,在白家混的还不错。”
白夜初喃喃道:“也许是的。”
“我记得你曾经是厌恶白家的,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为了……”你。
白夜初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为了活下去。”
“有人要杀你吗?”钟蓝嗤笑一声,“也对,我记得你胆子挺小的,说不定真的有些怕死。”
白夜初点点头,权当默认了。
她回来的理由当然是光度,她本就是为了查清楚光度被挖掘信息的事情回到白家,但是当她回到白家后,处心积虑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了解得越多,她才发现到底有多可怕。
她不想让钟蓝置身于危险中,她甚至怀疑那一切都是白臣做的,白臣有他的势力,就是白夜初想要查也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