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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没办法，自己这魂身又有何用？在这五年了，叫天天不听，叫地地不灵，如今有了一个看得见自己的人再错过她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第四十章 小丑
其实西西索尔在这一点上误会了基拉，自己为了这么个任务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远而放弃呢？
实在是女鬼太渴望这一天的到来，患得患失了。
“如果我离开这里的话，你还能现身么？像现在这样。”基拉必须确定这件事，如果说已经基本完整的西西索尔能够一直依附着契约现身的话，那么他其实可以选择走的不那么急，毕竟可以时时掌控目标位置。但若不行的话，他只能够记住那个位置尽快的出发，免得约瑟夫趁他赶路的时候走得太远。
“这里因为是我的埋骨地，所以才有足够的能力让我现行，以外的地方做不到。”
行了，现在就知道了。
“目标地点在哪里告诉我，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女人的虚影有些为难，基拉注意到了这点：“放心，既然那个家伙五年都没有杀了你的儿子，就不差这一天，而且到了一定的距离内，我就能自行追踪。”
既然基拉都这么说了，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就直接告诉了基拉正确的方位。
原来西西索尔附着在她的孩子身上那一缕残魂并不能做到监视的作用，它只能感受自己孩子是否存活，连最基本的保佑能力也不存在。所以她对于约瑟夫的具体位置也不算清楚，只告诉了基拉在距离此地一千九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县城内。这个距离的话就已经是相当于跨过了整个格兰迪尔公国！
说远其实也不算远，一千九百公里也就相当于日本岛横向最长距离，如果说以现代地铁那样的速度，大概二十五米每秒的话，一刻不停歇大概需要连续奔跑二十九个小时。
基拉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听到一千九百公里这个数字他就明白了：疾走慢走其实差不多。
反正他是不会选择徒步过去的。
你当我傻啊？望山跑死马，我又不是马，气总有用完的时候，所以啊还是悠着点去吧，反正契约书上有没有规定完成日期。
随着手中的契约薄被他取消具现，西西索尔的身影也如一缕青烟消散，这时再看那棵老槐树，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回到村长家，看不出喜悲的基拉请求村长给自己住一晚的地方，出于感谢他直接掏出了一大把的票票整齐地摞在一起，放在了村长家的桌子上：“谢谢您帮我找到姑姑，这是我替姑姑表达的一点谢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给弄顿好吃的再留宿一晚的话，只能说这老头儿不会做人……
还好人老成精，眼力见十足，立马安排了自己的儿子、媳妇去外村买菜，让基拉尝尝这里的美食。
一夜无话。
第二天基拉就坐着老村长儿子的牛车，慢慢悠悠踏上了征程。
这可不是基拉的金钱攻势起了作用，而是人家恰好要去最近的县城赶集，毕竟家里突然多了那么老些个钱，不花放在那里看着多难受啊。
牛车很慢这是一个常识，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牛车很舒服，古代的达官贵人最开始是不愿意坐马车的，厉害点的都是牛车，只要不赶时间，自己在车里喝喝小酒吃吃点心，调戏一下婢女岂不美哉？
当然了，老村长家的牛车可没有那些东西，一个板车套在他家的老牛身上就是全部了。至于说西西索尔会不会不满……基拉表示契约中的女鬼可感觉不到外部的坏境，估计连时间都是静止的吧？
一路上基拉就如同老僧入定，一句话也不说，让村长的儿子也不敢轻易的搭话，想想父亲告诉自己的事情，也对，毕竟人家来找姑姑，结果人没见到坟倒是有一座，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两个多小时后，基拉告别了那头车拉的很稳的老牛，按照之前打听到了信息坐上了远程公交车，一天后他又换了各种很接地气的交通工具渡过了大概三天的旅程，总而言之他总算是进入了自己的念能力范围，哦不！应该是约瑟夫进入了自己的念能力范围。
“距离西西索尔说的县城还有大概三十公里，也就是说念的范围增大了近三倍。”一个很好的比对物，不是么？
下面就是可以全力赶路的时间了，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自己要是掐着速断走过去的话天应该黑的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趁夜色观察一下，毕竟午夜是人类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而在一座县城中，一家小小的马戏团刚刚完成了今天的表演，赢来了无数人的欢呼，即便表演已经结束还是有不少人在兴奋的议论着。
“噢！那个矮个子小丑表演的真好！就像真的被鞭子打到了一样！”
“为什么没有打到？我看得很清楚，是真的打到了！完完全全！”
“你傻么？那种鞭子打在你身上难道你一声都不吭的么？在坚强的人也会哼一声吧？”
“那倒也是。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小丑的魔术表演！！太神奇了！”
…………
马戏团后台化妆间内，西索莫罗面无表情的换下小丑的衣服，看着自己身上被鞭子抽烂的皮肤，眼中精光闪烁，衣服是完好的，但皮肤却开裂的厉害，显然那个老东西用了念，因为自己为了防备他的殴打也用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老东西的技巧还是比自己强了点儿。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在等等就是那个老东西的死期！狗杂种！”
嘎吱一声，门开了。
西索莫罗顿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的将表演衣物从身上脱下，伤口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即便碰上去了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那些因为脱衣服而开裂的伤口不属于他。
“快点哦莫罗~！~今天的生意不错呢~所以可能会有一顿美餐等着我们~快点回营地咯~！”轻柔的声音出现在一张红白绿相间的小丑脸上，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过西索明显适应了这种情况，轻哼了一声算是听到了，换好一身破旧的便衣，将头伸入了水盆中，洗去脸上和那张他最讨厌的脸近似的妆容。
第四十一章 浮空的黑豹？
洗涤后的西索莫罗有着一张柔和的脸，修长纤美，一双丹凤眼中透露出的却是凌厉的杀机。
化妆间外，约瑟夫根本没有卸妆的打算，这幅妆容已经陪伴他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消失过，因为它们是纹上去的！一开始就是！
屋内来自西索的杀意他自然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稚嫩的杀意让他有些兴奋，“噢不~！他还是个青涩的小苹果！他还需要成长~~一定要忍住！”虽然这么想着，但他那张可笑的脸上却酝酿着沉重的杀机。
“莫罗~快点哦~”
屋内，西索莫罗从水面上看着自己紫红色短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晚很快降临了，马戏团的成员很少，除了小丑约瑟夫和西索以外，就只有几个类似仆人的家伙，充当着饲养员的工作，平时几乎不出现在他们眼前，存在感极地。
县城外靠近林子的地方，几匹马正在树下吃草，在它们身后是一大片用布盖住的笼子，从里面时不时传来的低吼声不难猜出他们的真面目。
再靠近营地中间的地方，几个帐篷草草的立着，围着一堆篝火，上面吊着一口大锅正在咕嘟嘟的煮着今晚的晚餐。
小丑约瑟夫坐在火边，橘红色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呈现出可怕的色彩，尤其是他嘴角的那一圈红边，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狰狞！
西索也不说话，坐在帐篷边手中拿着一幅扑克牌随意的洗着，变换着，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小丑的背，他能感受到小丑的气，无时不刻的充斥在他周围，对于这一幕西索已经习惯了，从一年前开始，反正只要自己不在他的眼前就是这个样子，十分警惕。
而在距离他们百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基拉已经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即便有着茂密的树木遮掩，但是已经成为基拉契约薄上目标的约瑟夫，在他的有效念能力内如同发光的萤火虫，基拉能够很轻易的透过数目看到约瑟夫的轮廓，包括他周边那些环绕的念。
这人有病吧？大半夜吃个饭还维持着‘圆’！基拉已经在这看了半天了，他根本没有散发任何敌意更别提杀意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屁股对着他的家伙就一直那样释放着自己的念，不知道在提放什么。
不过好消息是这家伙看起来没有那么强，圆的范围很小，且看起来气势也不够凌厉，些许的诡异在基拉接受范围之内。
基拉跳下了树，在阴影中慢慢的潜行，最终找到了一个没有树木遮挡的位置再次爬了上去，虽然念能让他透视，但是那样看到的只是一个轮廓，表情什么的都是无法观察的。
这边他刚爬上来，就差点一屁股摔下去！
我去你妹的！这家伙是鬼么？
刚刚站稳的基拉还没蹲好，小丑就转过了脸，那张与众不同的脸大半夜带给人的冲击是极为可怕的！不过因为某些的问题，小丑并没有看到基拉，他转身只是为了对西索说话。
“莫罗！~该吃东西了，一天一次的吃饭时间我想你不会放弃吧？苹果树也是需要养料的~！嘁嘁嘁~！”
没有动静。
“莫罗，如果一棵果树放弃成长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就是烧柴！你也知道自己用眼睛无法杀死我不是么！~~嘁嘁嘁~！哈哈哈~！~”
在基拉的视野中，那个丑八怪一阵怪叫后从帐篷中走出了一个少年，基拉看着他那一头紫红色的头发就想到了西西索尔。
“按理说我们两个的年龄应该差不多，怎么感觉他比我矮那么多。”基拉可没有功夫猜想小丑和少年之间的关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会和一个杀母仇人相安无事了五年，更不知道小丑那变态的内心。
不过之后的事情让基拉有些意动，约瑟夫的圆收了回去！
没错，当西索坐在约瑟夫面前后，他就撤销了自己的念，一直维持着谁敢说不累？就算范围不大那也是圆啊！
基拉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丑鬼约瑟夫一直在防备的人是西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已经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了，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那么这样他的计划就得变一变了，毕竟他也说不准这种关系的两人在夜间是如何睡觉的，基拉有种大胆的猜想，约瑟夫估计已经练成了睡觉也开着圆的方法了吧？
所以他不准备待到半夜等到他们睡熟时出手了，现在约瑟夫的背正对着自己的方向且身上没有念的存在，机会，难得的机会！
他的脚下一蹬，整个人已经闪了出去，身体在空中迅速变换动作，如同猫儿在林间腾跃，纵然树枝茂密却无法沾得基拉身体半下！
就在基拉距离约瑟夫不到三十米的时候，一声兽吼猛地响起，就在同时席地而坐捧着饭碗的约瑟夫如同听到了一声惊雷，瞬间跳了起来顶着他那恐怖的脸向后看去。
空中基拉本来还在想为什么这些野兽会嚎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已经全身戒备的约瑟夫，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在他脑中瞬间联系了起来，而他身体的动作比脑子还要快，也不再隐藏身形，右脚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