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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吕王氏和吕赵氏相视一看,有些不太懂的开口反问叶子,他们家的情况特殊,和平常人家是不一样的。
“吕奶奶,咱好像记得文乾、文坤两个哥哥和咱二哥的岁数差不多,那岂不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叶子原本没想起这个事,她今儿也是见了林小桑,突然想到田守土,觉得身边该成婚的人,好似也不少了。
“姑娘,文乾过了年十九,文坤过了年十七。”吕赵氏做为他们的娘亲,儿子几岁记得比谁都清楚。
“文乾哥哥都这么大了,那婚事可不就给耽误了。”叶子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成婚的早,“吕婶子,文乾哥哥之前可有订过亲事?”
“不瞒姑娘说,咱家两小子之前都定过亲事,可后来家里犯了事,人家不愿意就给退了。”吕赵氏强忍之下,还是露出了一脸无奈外加伤心的表情,她虽然面带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是她们没有福气,不懂的认人。”叶子安慰着吕赵氏,“那吕婶子,你要是得了空,就看看有没有适合文乾、文坤的姑娘,赶紧定下来才好。”
“姑娘,这……”吕赵氏激动的神情中加了一些尴尬,她又不好直接开口说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姑娘,“还请姑娘帮着看看才是。”
“瞧吕婶子这话说的,咱多大岁数的人,哪里懂得媒婆说媒的一套呀。”叶子笑了回绝了吕赵氏的请求,她的这个要求叶子还真是做不到。
“姑娘,你别听她瞎说,这事哪能让姑娘操心。”吕王氏伸手轻拍了一下吕赵氏,赶忙笑着圆个场,“姑娘,咱来田家村不久,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吕奶奶,这找姑娘的事,咱也不太懂。”叶子见吕赵氏别过头去擦眼泪,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笑着对吕王氏说,“不过吕奶奶,文乾、文坤哥哥可是能干的人,你们帮他们找媳妇,可不能找差的,不然咱头个就不依。”
“姑娘,咱不太会说话,要是说了啥不中听的话,还请姑娘别往心里头。”吕赵氏转过头来,拉着叶子的手继续说,“不瞒姑娘,咱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件事,可咱家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找什么人家的闺女合适,高不成低不就,就怕把两小子给耽误了。”
说完,吕赵氏低头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她不仅担心儿子的婚事,身边女儿的岁数也不小了,可也连个婆家都没有。
“吕婶子,你们这会子是田家村有名的大户,要是给文乾、文坤哥哥找媳妇,可不得往好的找,要是找的太不像话,外头人心里该有想法的。”叶子微笑的说着话,“吕婶子,契约这种东西只是用来防小人的,对正人君子是用不上的,咱之前就和吕叔说过,咱们是一家人,不兴主仆那一套。”
留的住一个人的心,远比绑住一个人的身体来的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得一百个这样的人,还不如一个都不要。
“姑娘,你说的这话……”吕赵氏顿时止住哭泣,抬头就盯着叶子看。
“吕奶奶,吕婶子,你们尽管放手去帮文乾、文坤哥哥找媳妇,咱没别的要求,人品好便可,别的都是次要的。”叶子认真的表情说着话,还不忘顺带看了一眼低下头去的吕文柔,“文柔姐姐的岁数也不小了,你们可也别给忘了呀。”
“姑娘,瞧你说的话,咱、不理你了。”被叶子提到自己婚事的吕文柔,红着脸对叶子说完,便别过身去,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害羞表情。
“姑娘,咱也不和姑娘说客套的话,今儿有姑娘的话,咱心里也有了谱,往后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吕王氏见了叶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再客气什么了。
“吕奶奶,你之前是管家的好手,从今往后,你也就多花些心思,吕叔、文乾哥哥、文坤哥哥、文柔姐,你和吕婶子,小志哥和小兰妹妹,咱二哥、小九和雪花,都按照府城人家该有的形式,每月给月钱,下头小的,也一并麻烦吕婶子帮忙看着,咱对这个不太上手,怕是也没时间去管这个。”
“姑娘,你这话……”叶子的话,真是把吕王氏给惊到,这事说重不重,可说轻却不是件容易的事,田守土几个人是田家人,该有府城公子、小姐的待遇她懂,这会子连吕家人都有份,吕王氏可不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么。
“吕奶奶,不管是对外头人,还是咱们自己关上门来说,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叶子想着今后日后田家的钱财多了,势必要用的人也多,与其在花精力和钱财去培养新人,还不如让吕家人死心塌地的在田家住下,收买人心的最佳办法,就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姑娘……”吕王氏嘴角有些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从吕家被抄家的那日起i,她已经忘了会有今儿叶子说的待遇了。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吕赵氏反应过来,拉着叶子的手无比认真的表情问,“姑娘,你可不是和咱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吗?”
“吕奶奶,吕婶子,咱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咱今儿说的事,真的就是真的。”叶子笑着给吕家女人一个肯定的表情,好让她们的心能彻底的安定下来。
“那、那就谢谢姑娘了。”吕王氏回过神来,立马开口道谢。
“吕奶奶,一家人何必说谢呢。”叶子笑着看着他们继续说,“吕奶奶,吕婶子,温柔姐,想必今儿你们也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往后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过吕婶子,文乾、文坤两位哥哥的事情,你可得花些精力去想想,等他们的事情处理完,怕是小志哥的事情又得搬上来让你们操心了。
提起黄秋志的婚事,一旁的吕文柔身体晃了一下,她的头就更低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日子久了,也能分辨对人的不同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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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地盖周老爷家被衙门给抄了,这事在清河镇的老百姓口中传的沸沸扬扬,上到老人,下到孩童,口中说的道的无不是这件事,那些平日被周地盖欺压的老百姓,更是花钱买了鞭炮,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连同周地盖家的,还有另外一处姓周的人家,就是之前花钱买人陪葬的周老爷家,一起被衙门给一锅端。
周地盖的罪名真是多,头条便是花钱雇凶毒害集市孕妇的事,师爷还不忘派人大肆渲染一番,周地盖更是成了清河镇老百姓头个仇恨的对象。
牢房里头被折磨的不像话的周地盖,好似老了几岁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嚣张,他没想到衙门真敢动手,真是一点都没想到啊。
师爷带着衙役冲进周府的时候,周地盖还坐在椅子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整个周府的家丁加起来就有几百人,他还怕对付不了区区几十个衙役。
而就在他得瑟的想给师爷找麻烦的时候,周府却被一群拿着武器的老百姓给包围起来,他们冲进来快速的收拾了周府的家丁,直接把他们打趴在地,各个绑起来动弹不得,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点预兆都没有的事情,让在牢房里头的周地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群老百姓怎么就敢把手动到周府的头上来呢。
“周老爷,别来无恙吧。”师爷支开衙役,只留下一个他觉得靠的住的郑衙役,坐在郑衙役搬进来的椅子上,面带微笑的和双手被手铐铐住的周地盖说着话。
“咱是好是坏,师爷你不是都瞧见了吗?”周地盖说话的语气有些自嘲,他真是太小瞧了衙门里头办事的人了,不然的话,他当日就该多花些钱,连同眼前的师爷也一并给做掉。
“周老爷,今时今日,咱也就不和你多说废话,县老爷是你派人给绑走的,周老爷这会子是不是得给个话了?”师爷懒的和周地盖拐弯抹角,早一日找到县老爷,他也好早一日安下心来。
“师爷说的话,咱可是听不懂。”周地盖装傻充愣,他要是要紧牙关,就是不说出县老爷的下落,眼前的师爷还能拿他怎么办。
“周老爷听不懂不要紧,可周府上上下下的人,想必总有会懂的,咱只要一个个的问过去,不怕找不出县老爷的下落来。”师爷对犯人也是有一手,一个人的嘴硬不要紧,除非这件事他一手包办,不然的话,假手他人的事,总会留下漏洞的。
周地盖转动着带着阴狠的眼珠子,心里盘算着为他办事的人口风的严紧,然后才哈哈一笑,“那就麻烦师爷多费心了。”
“周老爷,咱费心是应该的,不过咱现在需要考虑的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周老爷能否给些建议。”师爷算准了周地盖会来这一套,所以他早就做好准备。
“不知师爷愁的是哪件事?要是县老爷的事,咱怕是帮不上忙喽。”周地盖笑着回答师爷的话后,便在心里暗暗说着:就算他死,也得拉上县老爷陪葬,不然黄泉路上多寂寞呀。
“就是咱不知道把周老爷你的家人安排到哪合适,是充军发配到西北大荒之地,还是到菜市口安个牌子卖了省心,周老爷,你说呢。”
“你……”周地盖要死之人什么都不怕,可师爷说的话,却让他心里开始有些害怕、担心,西北大荒之地根本就不是人该去的地方,而要是周府的人被卖了当下人,怕是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他死不要紧,可周家不能无后啊。
“周老爷,其实周府年纪尚轻的人大有人在,要是送到西北大荒之地,或者卖了做奴婢,怕是将来的日子就……”
“师爷,你……”周地盖恶狠狠的盯着师爷看,一副恨不得一口把师爷吃掉的表情,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师爷会拿家人来威胁他,“师爷,就算咱犯了法,朝廷该怎么办,应该是有一定的章程,想必也不是师爷一人说的算吧。”
“周老爷,朝廷的律法咱不能违背,可咱想要让一些人在路上突然病死或者出些什么意外,想必律法也无能为力吧。”对付一些人,明的来不行,他还不能阴的来么。
“你敢……”周地盖咬着牙,一副气狠狠的表情盯着师爷,要不是他的双手被手铐铐住,他指定会冲上前去掐死该死的师爷。
“周老爷连县老爷的主意都敢打,咱这点小手段,怕周老爷也是看不上眼喽。”师爷的目的很明确,他只想从周地盖的口中得到县老爷的下落,不然县老爷长久不再衙门,上头知道了万一派个贪官下来,他往后的日子怕就过的困难喽。
“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爷拿咱家人说事,怕也算不上本事吧。”周地盖依旧挣扎的想要逞口舌之争,他赌,赌师爷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周府最小的人才三岁,那是他的老来子呀。
“周老爷,可能你没听过一句俗话,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人呢?周老爷把咱逼急了,咱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师爷把脸凑到周地盖眼前,小声冷静的说着不能让外人听到的话,“周老爷要是舍得,那就让周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到下头伺候县老爷,想必县老爷也是满意的。”
“你不敢。”周地盖盯着师爷的眼睛说。
“那周老爷就等着,看咱到底敢不敢。”师爷一副什么都不管不怕的神情,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