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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人叫周雄,他一日收不到低价布,心里就一日不得踏实,而周地盖让他等,这个周雄是真心不想再等下去,等一天的话,他就得损失很多的钱。
周雄连续警告了好些家的村民后,林家村的村民就真的不敢再把布卖给林大园了,他们宁愿把布藏在家里,谁也不卖,也不想惹祸上身。
林大园跑了之前说好的几户人家,他们纷纷以家里事多,忙的没时间织布,可这段时间又没有多少农活,他们怎么能一并都不织布了呢。
一头雾水的林大园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买布给的钱,放在整个清河镇来说已经不算低了,怎么村民突然不愿意把布卖给他呢?
回到家直叹气的林大园,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赚钱的活,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给断了,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爹,你这是咋滴了?”吃晚饭的时候,林小桑见了一脸心事的林大园,很是关心的开口问。
“桑儿,爹没事,你、你多吃点,看把你给瘦的。”林大园脸上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意,却因为他的心情不佳的原因,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孩子他爹,你有啥事不能说不出来吗?说出来,咱几个也好帮着想想办法。”与林大园生活多年的林母,一准就瞧见了林大园心里有事,此刻就他们一家五口,又没有外人在场,所以她才肯这么说。
“是啊爹,你的事就是一家人的事,可不得一家人来想办法。”林小树将口中的饭吃下去,才说出话来。
“唉。”林大园深深的叹口气,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只好无奈的说,“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去收布,一匹都收不到。”
“咱家给的价格不低了,爹,为啥还收不到呢?”林小桑开口问。
“咱这也是奇怪,这些织布家的人都说最近忙,没空织布,可最近田里哪有啥活可忙的。”
“按理来说能卖一匹布是一匹,用布给家里换些钱来大伙也乐意,这会子却……该不会是出了啥事了吧?”林母做为林家的女主人,她很能理解穷人家妇人为了一家老小能吃饱的难处,除非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然她们是不会留着布不卖的。
林家的老小商量了一晚上,第二日林小桑便带着林小树去串门,那些挨打的村民还不敢说,是林小桑用些麦芽糖套了他们家娃的话,才知道周雄等人威胁的事。
回到家,林小桑和林小树两人的脸上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林小树更是气愤的握紧拳头想要找人打架,“姐,你说这群人咋滴就这么黑心眼呢,之前他们故意压低咱家的布,现在又从中作梗不让咱家收布,是不是非得让咱家老小都饿死了才满意。”
“小树,他们怕不是针对咱家,而是针对咱家收布。”
“姐,这有啥不一样吗?”林小树反问。
“小树,他们原本是想低价从大伙手里买布,在高价卖给布商,从中赚一笔差价。现在咱把布高价收了,没人肯把布低价卖给他们,他们没了钱赚,可不就耍小动作了。”林小桑到底年岁大一些,遇到事情也能全面分析,做为家里的长女,她时刻扮演着爹和娘的角色,心智也比普通人家的闺女成熟些。
“那、那姐,咱该怎么办?咱往后就不收布了吗?”林小树听了身边姐姐的分析,有些难过的说出心里的担忧,她家好不容易因为收布的事情,收入才渐渐的好一些,这会子又出现打人事件,真是太闹心了。
“这布,咱还得继续收。如果咱往后都不收布的话,姑且不说家里赚不到钱,叶子家的舅舅那里缺布的话,怕会影响人做买卖。”林小桑是个越挫越勇的女娃子,一点困难如果想打倒她的话,她也不可能有现在绝强不服输的性格。
“可是他们打人,婶子们都不敢把布卖给咱家了。”
“他们是凶,可有人会比他们还要凶。”林小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们玩阴招,那她只好使出阳招来对付他们。
林小桑回了家,便把心中的解决方案说出来,等家里人都明白到了衙门该怎么说话,他们才朝清河镇走去。
到了衙门,林小桑把情况和守门口的衙役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林家人运气好还是什么的,师爷刚巧从旁经过,也正巧听到他们说的话。
“这位姑娘,你所说的可都是实话?”师爷因为汤婆子的事,一直想找周雄这些害群之马算账,没想到一个好机会就主动的送上门来。
“回伯伯的话,咱姐说的话句句属实,真的比珍珠还真呢,就是那群坏蛋,来咱村把人都给打了,伯伯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到林家村瞧一瞧。”林小树抢先回答师爷的问题,顺带还补充了一些师爷可能会问的问题,“他们想低价收购咱村的布匹,可一匹布大伙都是辛苦织出来的,就等着这些钱过活呢。”
“伯伯,咱妹年纪小,不太懂得说话,不过这些都是真实的,还请伯伯给咱做主,给咱村的村民做主。”林小桑说的同时把林小树揉到身边。
自古以来,老百姓只有在被欺压到没了活路,才会去衙门寻求帮助,因为很多衙门里头的官老爷,帮一次忙的费用可不低。
“放下,你们先回去,咱明儿就带来过来落实情况,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衙门一定给你们林家村的村民做主。”师爷一脸肯定的回答林小桑的话,心里却想着:清河镇的一些痞子,是该找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VIP267
师爷把事情和县老爷说一下,得到县老爷的同意和支持,他便带上衙门大部分的衙役,让他们跟着自己到林家村了解情况。
像周雄这群人,如果不给他们一些教训的话,真会以为衙门的人是吃干饭好欺负的。
衙役当中也有部分亲戚,多多少少受过周雄等人的殴打或威胁,可单凭几个衙役去对付清河镇的地痞流氓,简直就是比找死还快。
而这次情况就不一样了,有师爷亲自出马,按人手来算,对付这群地痞流氓是够的。
师爷等人到了林家村,直接找了林家村的里正,把事情和林里正说开,让林里正召集林家村的村民,来祠堂把事情说出来。
受害当中的许多村民是到了祠堂,可他们却都保持沉默的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第一个开口说话,万一惹来周雄等人的报复,就太吃亏了。
“大伙有啥事就说出来,由县老爷给你们做主,他们一准跑不掉的。”师爷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开导的口吻继续说:“这些人在清河镇胡作非为多年,让清河镇的老百姓吃了很多苦受了许多气,是衙门管理不当,咱代表县老爷给你们赔个不适,希望你们能够再相信衙门一次。”
师爷能做县老爷的师爷,自然有他的缘由,他不仅聪明,还懂得猜测人心,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人说话。
“师爷,这个不敢不敢,咱村的村民受不了。”林里正赶忙站起来双手抱起半弓的说:“县老爷是个好管,肯替咱老百姓说话,给咱老百姓撑腰,是咱清河镇的福气,如果师爷你再这么说,可不是折煞了咱村人了么。”
“是啊师爷,县老爷是个好管,比之前那个贪官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其中一个村民发表了自己的言论,县老爷来到清河镇的日子不短,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是个贪官。
老百姓不怕没有能力的人当官,怕就怕贪钱的人当官,找这种人当官,首先家里就得很有钱才行,而他们普通老百姓,能吃饱穿暖就算幸福,哪有闲钱给贪官啊。
要是没人给贪官送钱,那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每天的税收加上一层的话,他们一年到头的活都白干了,一家老小除了坐着等死也没啥出入。
“是啊是啊,县老爷心里有咱老百姓,咱心里也感激县老爷的恩情,只不过今儿这是……”一个脸上还留着伤痕的村民,一副想说又不敢开口的表情。
“这位兄弟,你心里有啥话就直接说,这里都是林家村的人,不会有人往外传嘴的。”师爷明白村民是怕遭受周雄的报复,才心里有怨不敢说。
“祥子,你有啥就说啥,有县老爷和师爷给你做主,你还害怕个啥。”林里正开口帮忙说话。
“师爷,里正,这群人想低价收购咱家的布,咱不卖给他们,就把咱给打了,说是如果敢把布卖给大园家,下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还得找咱麻烦。”林祥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师爷和林里正的话,让他突然有了些底气,布要是不卖给林大园,家里的收入肯定少了许多,也不能日日都防着这群黑心的人。
“是啊师爷,咱家媳妇那天在家织布,咱在地里干活,他们直接把咱家媳妇都给打了,还把咱家的几匹布给抢走。”看到自己媳妇被打的还只能在床上躺着,这个村民不免有些难过,说话中都带着些哭腔。
有了这两个人的话,林家村的村民纷纷说出自己被打的经过,还有一些之前被周雄迫害的人,也都纷纷说出周雄之前做的坏事。
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师爷也大体的明白了周雄做过了多少坏事,“这事县老爷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咱还是得说一声,要是他们还来村里打人,你们林家村的男人也不要和他们客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县老爷给你撑腰,不用怕。”
师爷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了,要是周雄往后还带人来林家村闹事,林家村的村民就大可以团结起来,一个村子的男人,还打不过一些地痞流氓,也太说不过去了。
“师爷,有你这句话,咱心里也踏实了。”里正一脸感激的谢着身边的师爷,“咱林家村的男人,家里啥都没有就不会没有一把锄头,他们要是敢再来闹事,咱村男人手里的锄头也不是吃素的。”
“对,里正说的对,咱别的没有,浑身力气还是有的。”林祥子听着里正的话,也跟着说明自己的立场。
“对,咱也是,他们要是还敢来闹事,看咱手里的锄头同不同意。”
“咱也一样,家里有把锄头,不怕他们。”
“只要咱林家村的村民一条心,往后不管什么人来,都不敢懂咱林家村村民的一根头发。”周雄来村子闹事的时候,他刚好去了清河镇,没办法及时组织村民反抗,等他回到村子了解了情况,周雄人等又走了。
没有师爷的话,林里正不敢组织村民去找周雄算账,因为他怕万一县老爷收了周雄的好处,林家村的人把周雄给打了,到时候光是医药费都付不起,他不能让村民冒卖田卖地卖子女的险。
师爷见了林家村村民的态度,感到很满意,一个村子的人,就应该这样团结起来,不怕邪恶力量才对。
坐了一会儿,师爷便借着要抓周雄的理由,带着衙役离开了林家村。
到了清河镇,师爷也不着急回衙门,他直接带着人马朝周雄的赌坊走去。
“这个赌坊是由谁负责的?”师爷进了赌坊便大声开口说话,“衙门办差,不是赌坊的人,一并先离开。”
赌坊的一些赌徒,见了师爷冷漠的表情,便打消了看热闹的计划,纷纷带着手头的银子离开。
“不知什么风,把师爷你给吹来,来人,还不给师爷看座。”周雄听到手下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