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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荣家,难道是嫌命长吗?
能让荣家如此战战兢兢的,会是哪一个?
东宫?王家?
若不然,是皇上?
周佳瑶转瞬就理清了思绪,知道能对付荣家的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只是荣家老太君这副模样,仿佛将自己当成了是荣家的救命稻草一般,再想想方才卢氏的举动,她心中便更加疑惑了两分。
到底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居然让胡氏不惜大礼相拜拜?她可是圣上金口玉言赐封的诰命夫人,若不是荣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又怎么会求到外人头上去。
是了,这就是在京中没有依靠,没有支援的坏处了。
只是,胡氏为何会挑上她。
“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周佳瑶白着一张小脸,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胡氏看了,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世子夫人年纪还小,先前又病着。眼下自己稀里糊涂的说这么重的话,换了谁都会觉得惶恐吧!
“是老身糊涂了,吓着了世子夫人。”胡氏一副惆怅模样,身子也越加显是佝偻了几分。
周佳瑶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要是当初胡氏去卧佛寺相求之事是荣家的事先算计的,那么她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怎么着,她也不会允许别人平白的算计自己。就算她对荣家人颇有好感,但是知道了她们的算计后,这份好感也随之消散了。
胡氏是个人精,她活到如今这把年纪,又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什么人没见过?
一见周佳瑶略有些疏离的表情,就立刻想到了症结所在。
胡氏低低的叹了一声,慢慢的坐回了椅子里,有些伤感的道:“世子夫人请坐吧!”
周佳瑶见她眉眼之间的焦急之色退去了不少,人也好像看开了一般,想了想,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胡氏若有所思了片刻,才道:“世子夫人虽然年轻,但是想必也听过我们荣家的事情吧?”
“略有所知。”以前她对荣家的了解并不太多,后来在卧佛寺遇到了胡氏,这才不免让人去打听了几句。
只是荣家出身乡野,又是在荣显这一辈上才兴旺起来的,在没有京中亲眷,所以关系脉络十分简单,清晰。
“是啊!现在想想,当初如果铁头不参军,就好了。”这一句,胡氏说得轻飘飘的,声音极低。可是周佳瑶耳目过人,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铁头?
不会是忠勇伯的小名儿吧?
是了,乡下的孩子,都是取一个贱名的,像猫儿,狗儿这样的名字遍地都是!老人讲,孩子名贱好养活。
荣显是自小没了父亲,他是胡氏唯一的指望了。胡氏自然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给他取个这样的小名儿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铁头这个名字,会不会太搞笑了一点?
周佳瑶暗笑,脸上却是一片茫然的样子,假装什么都没的到。
听胡氏的意思,却是有些后悔让儿子子参军了。
谁能想到,一个乡下孩子,大字都不识一个,居然能在军中站住脚呢!就是荣显自己,怕是也不会想到自己能有今天。
位及人臣,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皇帝的饭碗又岂是那么好所捧的!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差事办得好不办,还不是全凭皇上定夺?
伴君如伴虎。
如今荣家看着风光无限,可是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少不为旁人所知的辛酸呢!
看胡氏的样子,怕是荣家的事儿还不小呢!
“老夫人!”周佳瑶不想掺和到荣家的事情里去,可是胡氏这个样子,她也不好贸然拒绝。
胡氏轻叹了一声,才道:“是老身鲁莽了,贸然跟世子夫人说起这事儿,任谁听了,恐怕都会心中不安啊!”
周佳瑶微微挑眉,这话,可不像是一个乡下妇人能说得出来的。
胡氏纵使入京多年,可毕竟是出身乡野,有很多乡下的习惯,应该是改不过来的。
就好比自己的娘亲林氏。
秀才之女,自己尚是识文断字的,可是苦日子过惯了,半点的荣华都让她坐立难安。
进京这么多年了,林氏的一口乡音还是难改,虽然接人待物较以前比,有了很大的起色,但是作为尚书府的大太太,她身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若是有人存心挑错,只怕林氏一年不知道要被笑上多少回。但好歹宋氏疼她,她又是个和善不愿意与人计较的,养的儿子,女儿又都争气,所以别人倒是顾忌着,不敢给她难堪。
胡氏跟林氏,完全不同。
按道理,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不容易接纳新鲜事物。胡氏若是大字不识的村妇,那即便后来进京有了诰命之身,身上也应该存有以往的痕迹。
比如卢氏。
从一个人的行事,举止,说话,姿态。都多少能猜出一些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卢氏进京时,是三十多岁,如今过去十多年了,她身上那种质朴的感觉还在。甚至紧张时,还会带出一些自卑感来。
可是这些东西,在胡氏身上,完全瞧不见。
她进京的时候,都有五十了。
周佳瑶不免想起了在卧佛寺那日的事,胡氏醒来以后的种种,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很符合她的身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若说淳朴,倒是也有。
冷不丁的瞧见胡氏,见她这般年轻,若是不知道她身份来历的人,谁会相信她以前是一个乡下村妇?到了五十岁才当上了诰命夫人?
难道,荣家的身世有什么不对吗?
这种秘辛之事,是万万沾染不得的。荣显身后的人,是皇上,若是荣家生世有异,一个欺君的罪名,怕是跑不了的。
“世子夫人在想什么呢?”
周佳瑶想了想,便道:“在想老夫人为何会求到晚辈头上!”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晚辈是个深居简出之人,因之前一直养在乡下,故而实在不喜欢京中的应酬。按道理来说,晚辈不过是一个无才无德的小女子,实在没有什么本事,可是老夫人却那般郑重,实在是让晚辈觉得惶恐。”
胡氏笑了笑,并不恼怒,脸上反而还带了几分慈色出来。
周佳瑶就坐那等着,一双杏眼直直的看着胡氏,似乎在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世子夫人太过自谦了!”胡氏叹了一声,只道:“荣家深受皇恩,如今虽是一团花团锦簇之相,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我儿自幼没读过什么书,虽然这些年进益了不少,但也不过是一些流于表面的功夫罢了。荣家若想抽身,怕是不易,若想自保,更难。”
瞧瞧,这一番话说下来,谁能想到胡氏竟是个乡下老妪?
只闻胡氏一向很少出来应酬,除了礼佛上香,几乎不出门。想来在人前,也是藏拙的。
周佳瑶只道:“听了老夫人这一番话,晚辈真是惶恐。”她不是装的,此时她的背上,已经有了汗意。
周佳瑶对胡氏的身份,对荣显的身份有了怀疑。
眼下虽四海升平,但是大宋周边的小国却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万一胡氏是探子……
她的面容虽与中原人无异,但是,谁知道她的来历到底如何呢!
胡氏挥了挥手,“世子夫人也不用这般慌张,老身所求之事,对你来说,或许并不难。”
周佳瑶并不想听,只道:“老夫人的厚爱,晚辈心领了。可惜晚辈身子不好,现在也没能断了药,出来这么半天,体力已是不支,还请老夫人恕晚辈无礼之罪。晚辈要先行告辞离开!”
胡氏并不恼,只是笑呵呵的看站她:“世子夫人难道不想知道世子的消息!”
周佳瑶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精光:“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口气有些凌厉,跟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这就恼了?”胡氏径直从一旁的紫檀盒子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周佳瑶道:“这里面,倒是有世子的消息,世子夫人尽可看一看。”
周佳瑶十分怀疑胡氏的用心,居然早早就把信准备好了,可见她是早早的做了安排。
光是这一分心机,就不是乡野村妇能做得出来的。
周佳瑶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个信封上。
光于云霆霄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不管胡氏目的如何,她是一定要看这信的。
周佳瑶将信封接了过来,从容的撕开,从里头拿出一张轻飘飘的信纸来。
上面写着几句长短不一的话。
都是记载着云霆霄的行踪的。
周佳瑶觉得自己看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沉重。
短短的几行字看下来,她有了心惊胆战的感觉。
手里心全是汗,一颗心也狂跳起来。
这信的内容,尚不知道真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看着,就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
胡氏笑了笑,并不恼怒,脸上反而还带了几分慈色出来。
周佳瑶就坐那等着,一双杏眼直直的看着胡氏,似乎在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世子夫人太过自谦了!”胡氏叹了一声,只道:“荣家深受皇恩,如今虽是一团花团锦簇之相,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我儿自幼没读过什么书,虽然这些年进益了不少,但也不过是一些流于表面的功夫罢了。荣家若想抽身,怕是不易,若想自保,更难。”
瞧瞧,这一番话说下来,谁能想到胡氏竟是个乡下老妪?
只闻胡氏一向很少出来应酬,除了礼佛上香,几乎不出门。想来在人前,也是藏拙的。
周佳瑶只道:“听了老夫人这一番话,晚辈真是惶恐。”她不是装的,此时她的背上,已经有了汗意。
周佳瑶对胡氏的身份,对荣显的身份有了怀疑。
眼下虽四海升平,但是大宋周边的小国却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万一胡氏是探子……
她的面容虽与中原人无异,但是,谁知道她的来历到底如何呢!
胡氏挥了挥手,“世子夫人也不用这般慌张,老身所求之事,对你来说,或许并不难。”
周佳瑶并不想听,只道:“老夫人的厚爱,晚辈心领了。可惜晚辈身子不好,现在也没能断了药,出来这么半天,体力已是不支,还请老夫人恕晚辈无礼之罪。晚辈要先行告辞离开!”
胡氏并不恼,只是笑呵呵的看站她:“世子夫人难道不想知道世子的消息!”
周佳瑶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精光:“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口气有些凌厉,跟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这就恼了?”胡氏径直从一旁的紫檀盒子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周佳瑶道:“这里面,倒是有世子的消息,世子夫人尽可看一看。”
周佳瑶十分怀疑胡氏的用心,居然早早就把信准备好了,可见她是早早的做了安排。
光是这一分心机,就不是乡野村妇能做得出来的。
周佳瑶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个信封上。
光于云霆霄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不管胡氏目的如何,她是一定要看这信的。
周佳瑶将信封接了过来,从容的撕开,从里头拿出一张轻飘飘的信纸来。
上面写着几句长短不一的话。
都是记载着云霆霄的行踪的。
周佳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