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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红衣已经将那纸包打开了。
屋里的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场内,主要是集中在那纸包上。
冯氏不知为何,心突然慌了起来,眼皮子也跳个不停。
红衣查看了纸包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将纸包呈到世子面前,道:“世子爷,从冯小姐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请您掌眼。”
云霆霄低头一瞧,那纸包里装着一些药粉,粉末呈粉红色。还未靠近,一股奇香的味道便迎面而来。
云霆霄连忙闭气,将那药粉包好,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冯微姿不明所以,她实在不认得那个药包,这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吗?她不知道啊!
世子这是在跟她讲话?可是为什么横眉立目的,口气还冷冰冰的?
冯微姿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脸上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
这副表情在某些人眼中,便显得特别有意思,好像她心虚了,没有了底气似的。
云鹏听了,觉得奇怪,便道:“东西拿来我瞧瞧。”
云霆霄便将那药包送到了云鹏面前。
小冯氏将云鹏扶起来。
云鹏仔细的看了那药包一眼,当下勃然大怒!他虽叫不出这药粉的名字,但是光闻味道,也能猜出一二来。
他脸色不好的道:“来人,去把梁大夫找来。”
当下便有人飞奔而去了。
冯微姿这会儿,还搞不清状况呢!
一屋子人全部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云鹏的脸色实在难看,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哪个敢在他面前放肆。
世子爷平时便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这会儿更是像块冰似的,他一个人像一块大冰块似的站在那儿,整间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还有世子夫人,也太彪悍了吧!不但打了冯家的奴婢,还跟冯家的小姐撕打到一处去了。
不过,世子夫人好歹是成了亲的妇人,而且教训的是一个奴婢,倒也没有什么。
那冯小姐,看着知书达理的,哪知道竟然……
唉,登堂入室想抢人家丈夫,不打你打谁。
明德堂内,众人心思各异。
梁大夫很快就来了。
这人其貌不扬,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背着一个药箱。
府里惯常请的,就是这一位。
据说医术十分了得。
梁大夫进屋后,给云鹏行礼。
“小人见过国公爷。”
“好了,不要理会这些虚礼,你且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梁大夫走到国公爷面前,将那药包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是春?风一度……”
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鹏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这是什么药?”其实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了,光听名字,也能猜个大概。
“是,是催??情之药。”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人们看冯微姿的眼神也变了。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身上居然带着这种下作的药,简直是不知羞耻。虽然之前他们也知道,这位冯小姐是在打世子爷的主意,但是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若是她能吸引世子爷的注意,让世子爷纳了她,倒也不防事!
可是,一个姑娘家,身上居然带着催?情的药,显然是想一有机会便下手。她想利用这个药,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招数可就有点下作了。
嗯,不要脸。
云鹏的脸几乎能阴出水来,他看了梁大夫一眼,道:“你下去吧,记得把嘴闭严实些。”
梁大夫连忙点头,“国公爷放心!”他在国公府好几年了,也了不少事,没向外头吐过一个字。
云鹏让人把梁大夫送了出去。
明德堂的门,再一次紧紧关上了。
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屋子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冯微姿,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就瞪她了。
冯微姿这会儿也看明白了,她摆了摆手,“不不,这不是我的,是……”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指着周佳瑶道:“是她,是她陷害我的,东西是她放在我身上的!”
云霆霄脸色不大好,却也记着之前答应妻子的话,没有上前。
周佳瑶冷笑,“冯小姐是不是有病,什么脏水都想着往我身上泼?那东西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屋里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瞧着呢!当时你我二人已经被丫鬟们分开了,我的手到底是有多长,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往你身上塞东西?”
冯微姿都要哭了,“反正,不是你,就是你的婢女,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她转身去求云鹏:“国公爷,你要相信小女啊!”
冯氏气得直哆嗦,这个蠢货,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让人钻了空子呢,连她身上多了东西都不知道,真是……
看来是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冯氏想着,还是先求情吧!总得先把事情平息下来,再闹下去,可能会无法收场了!
冯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冯氏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云鹏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图似的,恶狠狠的道:“你给我闭嘴!”
冯氏从没见过云鹏这样,虽然他的身体不太好,气力有些不足,说出来的话也像没有什么力量似的,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狰狞异常,两颗眼珠子腥红的厉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冯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眼眶忍不住红了,一颗心也凉得像块冰一样。
早年她就看透了云鹏,知道他并不是什么良人。可是她已经嫁给了他,又给他生了孩子,还能怎么样呢?
冯氏当年只盼着,他的自私自利,冷酷无情,薄凉狠决,都给了别人才好!
确实,当年的云鹏,把这些东西都给了郡主,现在郡主死了,就轮到她了。
冯氏悲从中来,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鹏只道:“你们冯家,一个两个都想算计我,算计我儿子!如今算计不成,就把什么龌龊的手段都拿出来了!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是气极了。
周佳瑶不动声色的看了冯微姿一眼,这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把眼睛哭红了,而那位老嬷嬷脸上的表情,也由镇定变成了慌张。
本就难以洗清嫌疑,这次又从小姐身上掉出了那样一包东西,这,这可怎么办?
“国公爷,您这话,一字一句,也太诛心了。”冯氏哭得要背过气去了,却还坚持着,让程嬷嬷扶着她,“这么些年,我,我们冯家,可做过一件对不起您的事?”
云鹏指着地上的木偶道:“只这一件,便是要我性命了!”这话就严重了,谋害朝廷重臣,那是什么罪名?
冯氏哑口无言。
这是一个局,一个完美的局。
东西是从冯微姿的院子里搜出来的,做东西的人偶又是南边儿特有的土布,偏偏那布没有用完,让人家把布头都搜出来了!再有,原本还有辩解的机会,也全让那一包药给毁了!
周氏!
冯氏眼中凶光大盛,我与你,不死不休了!
云鹏只道:“这件事,我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不深究!你,把人送回去,顺便给冯家送个信,一个月之内,把人嫁出去吧,越远越好!否则……哼!”
第六百五十八章
云鹏的话,听到冯氏姑侄人二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老爷,不可啊!好歹微姿是我二哥的女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一个月,能寻一门什么样事?只怕外边的人也会觉得冯家姑娘嫁得太急了,暗中的猜测,对女儿家的名声伤害更大
“我无情无义?现在是你们冯家人在害我的命,在算计我的儿子!”云鹏这会儿看着精神多了,声音也比前几天大了一些,他瞪着冯氏,不耐烦的道:“冯家若不照办,我就将那些东西呈到御前去,请圣上裁断!”
冯氏一听,当下就瘫软在了地上。
朝廷明令禁止,不允许行巫蛊之事,若是真的把这件事捅到了圣上面前,那冯氏满门,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个人和整个家庭比起来,孰轻孰重?
冯氏心里难过万分,却也不得不认命了。
冯微姿一见冯氏这个表情,就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她当场泪如雨下,情绪失控,眼睛红得厉害。她大概恨极了周佳瑶,明明是云鹏对冯氏施压,处罚她,可是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周佳瑶的过错,短暂了迷茫了一阵后,就又朝着周佳瑶扑了过来,声称要撕烂她的嘴。
这次云霆霄可没惯着她!
一切都有了定数,还留着她在此嚣张作甚?
这种女人,即便是打晕她,云霆霄也不愿意亲自动手。他只是给红衣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一个砍刀手,劈在冯微姿的后颈上,将人劈晕。
冯氏一惊,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冯微姿的老嬷嬷差点没哭死!都这个时候了,哭有什么用?
云霆霄找了侍卫来,让他们将冯微姿及其亲信带回院子里看守起来。
那老嬷嬷还欲争辩几句,却被冯氏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冯氏心里有气啊!
作为二嫂身边的人,眼界,见认都应该更高一些才是,怎么能做这种一叶障目之事?
主子心性不定,难道做下人的,没有劝阻之责?现在微姿落到这步田地,里头何尝没有这老货失职的手笔?
一天之内,连着被人扇了两个耳光,那老嬷嬷也傻眼了。
她上次挨耳光,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云府的侍卫已经在一旁候着了,虽然冯微姿此时就要被软禁了,但是她毕竟是府上娇客,是冯家的小姐,谁也不敢粗鲁行事。
红衣上前对那老嬷嬷道:“起来吧,赶紧扶着你家主子回去,若是等着侍卫动手,你家小姐,恐怕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那老嬷嬷敢怒不敢言,只得把晕倒的冯微姿扶起来,半搀半扶的把人架起来,走出了明德堂。
侍卫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云鹏让人把那两个人偶和剩下的布料都收起来,又把那药包收了起来。
冯氏见他如此行事,越发觉得一颗心被冻透了!
云鹏这样做,无非就是警告自己,他手里有冯微姿的把柄,他们冯家若不是照着自己的话做,事情就会被捅出去,因为他手里握着证据呢!
冯氏咬牙!
冯家向来爱惜羽毛,不可能为了冯微姿一个人,牺牲整个家族的利益。
周氏,是我小看你了!
冯氏怀揣着无限的恨意,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许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好像自从短命的郡主去了之后,她便再没有这样难堪过!
不,以前她虽在郡主面前执谨小慎微的生活,但是郡主并没有过多的难为于她。
不是郡主善良,大度。而是,她从不屑跟自己玩什么花样!
冯氏恨,恨郡主,也恨周佳瑶。
周氏,比她那死鬼婆婆更难缠!
冯氏维持着她应有的理智。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失去理智,只会让她忽略更多的东西,她需要冷静下来。
“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