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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东宫九和香的事,崇德帝还一直记着。郑时雍所说的那个放长线钓鱼的理论,他也一直记得。他想知道在他离开京兆期间,诸皇子有没有异动,九和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他还想知道江南银库事是否与这个人有关,还有秦邑与张龟龄之死,有着太多的谜团。郑时雍在京兆密切关注着诸皇子府,是否有所得?
崇德帝所问,是郑时雍这段日子的观察,也是其心中所思的问题。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准确的结论。
于是,他回道:“五皇子与七皇子都在养伤,这段时日没有什么异动。反而是东宫,对秦邑与张龟龄之死,极为在意。东宫有不少内侍都私自出宫平息谣言。太子詹事彭贻芳动作颇多。”
郑时雍为人谨慎,“动作颇多”这几个字,已经表明了一种不赞成的态度。在他看来,太子詹事职责太重,彭贻芳专心辅助太子行政才是正道,做那么多小动作,太不应该了,也太……跌份了。
听了郑时雍的话语,崇德帝甚是意外。东宫?东宫动作太多?可是,这一次秦、张之死,矛头就是指向太子,这说不过去。
(章外:第二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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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章 注意
(第一更!)
是了,现在京兆针对太子的不好传言太多,难道他还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这怎么都说不通。
但郑时雍说的这些,就是他所看到的事实。即使说不通,他还是平静地重复刚才的话语:“臣以为,彭贻芳颇多动作。”
彭贻芳是太子詹事,他在政事上的许多动作几乎就代表着太子,但也只是几乎而已。郑时雍此话的意思,强调的是彭贻芳本人,而不是其所代表的太子。
崇德帝明了这意思,脸色变了变:“爱卿的意思是说,彭贻芳并非对太子尽心?”
这话问出来,崇德帝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彭贻芳是太子詹事,若是太子失势,彭贻芳肯定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为何要这么做?
除非,他早就有后路,或是找到了另外的势力。比太子还重要的势力……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崇德帝声音都略沙哑了,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当初彭贻芳杀了那么降俘,不会是西盛的细作。”
崇德帝不敢相信,大定朝的三品官员、太子詹事,会是西盛派来的人,绝对不可能的。有杀俘这一笔血海深仇,西盛恨不得将彭贻芳剥皮煎骨,怎么可能会与彭贻芳有联系?
郑时雍也觉得不可能,但他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比太子还值得付出的势力,就只有皇上和西盛了。不是皇上。那么就只有西盛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已出现的事情,却又是这么一回事,太矛盾,太怪异了。
君臣一时无话。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重重迷雾。江南银库事、秦张两人之死、诸皇子、彭贻芳……
这些事背后似乎有无数丝线联系着,但他们理不清这些丝线。一国之事,所牵涉的实在太多了,不仅仅只是朝争而已,还有西盛与更多的东西。
最后。崇德帝说道:“朕会令暗卫去查彭贻芳。若是……”
他没有说出处置结果。但眼中的杀气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彭贻芳引起了这一对君臣的注意,那么事情就不可以轻易了了。
彭贻芳不晓得自己已经被郑时雍盯上了。事实上,他自己足够小心谨慎,只兢兢业业地做好一个太子詹事的职责。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郑时雍所说的那些“颇多动作”。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而是有人将这些动作安在他头上!
做这些事情的,就是接到顾琰指令的陈通记。陈通记在傅铉的带领下,做些动作来引起郑时雍对彭贻芳的注意。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在风嬷嬷和曲尧问这是何故之时,顾琰只是反问了一句:“当初,彭贻芳奉太子之令去见七皇子,正好七皇子就触桌重伤。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风嬷嬷和曲尧齐齐黑线:一点都不觉得巧!
彭贻芳是太子詹事,怎么会是七皇子的人呢?就算将来七皇子被册为太子,他所能得到的,和从太子身上得到的差不多,而且还多了很多风险,何必舍近就远呢?
所以,他们对此才会深深不解。
顾琰想了想,便说道:“在九和香之后,太子完全没必要让彭贻芳去七皇子府,但偏偏彭贻芳就去了。而且我听说,当初彭贻芳一直说太子与七殿下兄弟情深。现在看来,他不像是在为太子着想,反而是在为七殿下掩护。”
有些事情,是经不得细细推敲的。或许单独拆开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在知道七皇子并不如表面的那么纨绔之后,顾琰就觉得许多事情都要审慎了。郑时雍已经注意到彭贻芳,那么皇上就一定会主意到彭贻芳。
让黄家暗卫去盯着彭贻芳,能够掣制七皇子,这是一件好事。
彭贻芳若与七皇子有所联系,总是瞒不住的,皇家暗卫总能查到什么。
听了顾琰这些解释,风嬷嬷和曲尧才有些名了。既然姑娘已经有所安排,那么且等着便是。
不再理会彭贻芳一事,曲尧想起了另外一事,便说道:“姑娘,长隐公子说了,他在江南银库找不到流往青州的那一笔银子。看来,江南银库与青州官员那一条线,暂且找不到什么证据。”
那一笔从江南银库去到青州的钱,计之查了那么久,也只是从已死的银库官员中知道有这样一笔钱,要将它挖出来,真的很难。长隐公子查不出来,也是意料中事。
“这事,还得慢慢查。现在柳缙云暂任户部尚书,事情就好办多了,说不定能从户部查出些什么来。十万两银子从江南银库去到青州,总不能飞去的。”顾琰如此说道。
柳缙云与沈度在襄阳府有点兵情谊,又有当初皇库事的交情,其人又灵活变通,想必会落力去查这笔银子的下落。没有了张龟龄在户部遮掩,事情会越来越好的。
江南银库事终于事发,柳缙云也担任了户部尚书。如此,雾岭矿脉之事,就已经实现了前提,同样也会越来越好的。
想到雾岭矿脉,顾琰自然想到了沈度,思念便不可抑止地冒了出来。两个多月了,沈度带着盛烈离开京兆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沈度陆陆续续传回信件,大多都是说情况良好,尚在控制当中。
顾琰即使再心急再忧虑,也只能默默等待,等待雾岭矿脉如计之所算的那样。
在京兆官员密切关注着江南银库事的后续时,一封加急密信从西疆雾岭送到了崇德帝的御案上。
这封加急密信,是鸿胪寺卿送来的。崇德帝看到这封密信后,惊得站了起来,同时立刻下令道:“传裴公辅、郑时雍、进宫!”
这封密信,密密麻麻写了两页纸,概括起来就只说了一件事:盛烈逃了,不知所踪!
盛烈逃了,不知所踪!
那么雾岭矿脉呢?雾岭矿脉如何了?
(第一更!听说今天会八度,作者君特地穿了毛衣大衣,然而……几乎热哭!)(未完待续。。)
525章 罪责
(第二更!)
没有人知道崇德帝收到这密信后是何等惊惧,以致放下密信了手还在轻颤。
他轻颤,是因为害怕。
这简直不可思议。对于一个帝王、一个已经登基十一年的帝王来说,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东西能让他害怕的了。但此刻,他真的感到有一股惧意从心底生起。
他怕,怕盛烈逃回了西盛,怕西盛得到雾岭矿脉,怕西盛得到雾岭矿脉后会举兵犯大永,他怕自己的帝位最终会动摇……
他怕的东西太多了。
比起江南银库来,他更看重雾岭矿脉,就连三千虎贲士兵他都分了一半去雾岭;除了虎贲士兵外,他还调了一部分京畿卫随行;还有,他也给西疆卫的朱有济去了密信,令其密切配合吕凤德在雾岭的行动。
这么多的士兵,这么强的力量,都只是为了雾岭矿脉!
但现在,吕凤德竟然来密信说盛烈逃走了,在那么多的力量底下逃走,这真是荒谬!
裴公辅与郑时雍看着崇德帝冷峻的面容,同样脸色大变。这一次,问题大了!盛烈逃脱,意味着雾岭矿脉有可能落在西盛手中了。若是得到了雾岭矿脉,本就隐隐压大定一头的西盛,下一步会做什么?
京兆距雾岭太远,就算朝廷有何办法都鞭长莫及。更何况,现在郑时雍他们所能想到的办法,都要倚靠西疆卫才能做到。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盛烈、得知雾岭矿脉真正的位置。
他们是政事堂官员,不是一般的官员。现在发生了盛烈逃走之事,他们就要立刻反应过来,相处相应的对策,以尽快解决此事。
郑时雍最先开口道:“皇上,臣建议请立刻将莱州的沈肃控制起来!虽则臣不知道雾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盛烈指明沈度随同,这当中肯定有猫腻!同时,应该严密监控顾家,必要时候。可以幽禁顾霑和沈度的未婚妻。”
与沈度有密切关系的人。就只有沈肃和顾家人。在知道盛烈潜逃之后的第一时间,郑时雍就想到了沈度这个人,才会有这个建议。
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算漏了致命的一点。若是沈度与盛烈早有勾结。去雾岭实则是为了顺利脱身。那该如何?
郑时雍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赞成盛烈的要求呢?他简直想撞墙。
崇德帝何尝不是如此?在去雾岭之前,他夺了沈度的职位,还将沈肃送去了莱州。沈家对此竟然接受了,实在不太寻常。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保证沈度对大定忠心不二?
君臣二人都觉得当时肯定被鬼迷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决定,现在就等于放虎归山了。
他们却忘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只看得见雾岭矿脉带来的巨大利益,这个利益大到遮住了他们的眼睛,所以才忽视了这些东西。
这时,裴公辅出声道:“皇上,臣相信沈度不会是这样的人。从过往的为官为人就可以看得出来,臣十分信任他。雾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盛烈为何能逃脱,这都未知。现在就定沈度的最,言之过早。”
沈度在中书省任职期间,裴公辅与他有过很多接触。裴公辅不相信想出无尽藏、助中书门下两省搬进月华门、上疏撤掉尚书令的年轻官员,会与西盛的废太子勾结。
何况,帝师沈肃是何等人物,他的义子,怎么可能是叛国之人?
所以他强烈反对郑时雍的建议,自从政事堂成立以来,这还是裴公辅与郑时雍第一次有分歧。
但在这个问题上,崇德帝是站在郑时雍这一边的,对裴公辅的话语不置可否。
当下,他并没有立刻下令,而是继续问道:“两位爱卿还有何建议?”
听到崇德帝这么问,裴公辅敛了敛神,回道:“皇上,臣以为应该对吕凤德、张旭的家人同样实行控制,以防万一。”
这一次去雾岭的官员,并不是只有沈度而已。带队前去雾岭的,是吕凤德、张旭这两个官员。他们负责主理盛烈的事情,这一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