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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雪摇摇头,“不痛了。”
她说的真是实话,可惜没人信,反而觉得她这是为了安慰旁人而在硬撑着,对她就更是心痛了。
寒大爷爷走了过来,习惯的伸出手就想摸她的头,结果看到那一圈的麻布,想起这娃头上有伤,又忙收了回去,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这才看着她笑道,“你就是二丫?”
虽说女子的名字不入族谱,但寒初雪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在大家长面前为自己正名的,“大爷爷,我叫寒初雪,小名才是二丫。”
对于她的聪明伶俐寒大爷爷好生心喜,不过又有一丝疑惑,“永柏,他们这一辈是玉字辈的,你这小闺女的名字咋是初字辈了?”
现在才正视到自家小闺女原来是有大名的寒爹爹一脸的茫然,这名字不是他起的呀。
秀才奶奶终是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只是没等她开口,自觉今天已经让她丢尽了脸面的寒秀才便瞪着她骂了起来,“你还有脸哼,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说完,终是气难平的他一甩衣袖,自己先走了,甚至连招呼都没跟大爷爷打一个。秀才奶奶自是不敢再生事,蔫蔫的跟在他身后出了祠堂。
待他们离开后,村长拿着自己的长烟斗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寒初雪,“小娃儿,你是从龙虎山回来的?”
寒初雪点点头,“是呀村长,您是想做法事吗?不过我年纪还小,没学过,要不您等我师兄师姐他们来了,我让他们帮您,您看行不?”
法事什么的她真心没学过,也只能装嫩卖乖的蒙骗过关了。
村长听后果然不疑有它的笑了起来,“行,咋不行呢,你只要别忘记了就好。”
寒初雪装出一脸傲骄模样的拍拍胸脯,“怎么可能会忘呢,我的记性可好着呢。”
瞧她恢复了活力,秀娘等人都不由笑了起来,就连刚换了个爹的寒爹爹也泛起了笑容,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家人能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大伯,谢谢。”
知道他是想通了,寒大爷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啥傻话呢,好了,看你们这一家子伤的伤病的病的,还是赶紧回家去吧,等会我让阿远送些米粮过去给你们。”
大丫找到大爷爷的时候把什么都说了,自然也没漏掉自家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两箩白米全被秀才奶奶拿走了的事,所以寒大爷知道现在他们家又断粮了,才想着送些给他们应应急。
知道自家大伯家也不容易,寒爹爹自是不肯要,连说了几声不要后,催着大柱背着自己就赶紧跑了。
被秀娘抱着紧跟在后的寒初雪默默抚额,自个这爹真是傻得有些可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家真的要送,现在跑了也没用呀,不过寒大爷爷的这份恩情,她是记下了,有机会她定会还他的。
第五十一章 记清楚了
一家子告别了寒大爷和琴姨等人,回到了家中,看着七零八落的家里,大柱他们这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把“重伤员”寒初雪抱到长凳子上坐好,秀娘再三交代不许她下地,这才转身帮着儿女将寒爹爹轻轻的放坐在另一条长凳子上。
“他爹,你的腿痛不?”
寒爹爹摇摇头,“不痛,放心,好着呢。”
确认他真的没什么事,秀娘便带着大柱他们开始收拾屋子。
所幸,屋里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把弄乱的桌椅摆好,把木拐还给寒爹爹,也就剩地上还有个烂陶罐了。
帮着姐姐收拾陶罐碎片和撒了一地的鸡肉,想起前事,二柱还是有些余悸未消。
“爹以后三婶是不是再也不能来咱们家想吃啥就吃啥,想要啥就要啥了?”
大丫也忍不住问道,“娘,奶和大伯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卖咱了?”
大姐差点被卖的事寒初雪刚才也听寒爹爹说过一下,但不过是一句带过,详情还真不清楚,现在又被提起,自是要问清楚。
作为家里口齿最伶俐的人,二柱当仁不让的给小妹说了起来。
原来年前寒大伯不知怎么打听到镇上有户人家要买个女孩子给自家快病死的儿子冲喜,居然自己跑去跟人家谈价钱要了一贯钱,而后回村里让秀才奶奶来找寒爹爹夫妇,想把大丫给卖了,还骗他们说那户人家里子嗣单簿所以想早点给儿子娶媳妇,反正大丫在家里也是吃苦受累的,还不如去人家那当童养媳还能有口饱饭吃。
因为家里情况确实困难,寒爹爹还真让说动了,不过他到底是个痛娃的亲爹,点头前还是特意跑去镇上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了真相,大丫真过去了,命好是能当童养媳,一个不好那可是要当寡妇的,如果那户人家迁怒认为是大丫克死了他们儿子,那大丫这辈子可就苦到底了,作为亲爹娘他们当然不会肯。
可是秀才奶奶因为知道老大收了人家的银钱了,死活闹着要卖,最后是秀娘豁出去了,跑去要跳河,直接惊动了村长和寒大爷爷,这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可是那一贯钱,秀才奶奶却死活让他们一家出,这才逼得寒爹爹不管不顾的日夜上山打猎,最后还把腿给摔断了,寒大爷爷借机发难,说要让村长召来全村村民来评理,这才逼得秀才爷爷把这债给接了过去。
不过自此秀才奶奶恨毒了秀娘,而秀才爷爷认为她害自己丢了颜面,害得自家老大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两人才会那么想休了秀娘。
听完整件事后,寒初雪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垂下的眼眸内满是寒霜,若是她早知道这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的,哼,他们日后安份也就罢了,若是再敢生事,她定要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可在大丫心里却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所以刚才她才会找秀娘确认的,揽着女儿,想起之前的艰难,秀娘也不由得直抹眼泪。
望着自己的断腿,想着爹娘兄弟的种种行径,寒爹爹心中对他们亲情的眷恋慢慢消散。
“没事了,以后他们就是三爷爷三奶奶,大柱你们可要记清楚了,你们没有什么亲大伯亲三叔,只有堂伯堂叔,大家亲戚一场,能帮的咱就帮把手,帮不上的谁也说不得咱。”
大柱、大丫纷纷点头应是。
二柱更是拍着胸脯道,“爹你就放心吧,咱绝对会牢记着的,要不真叫错了,他们又顺杆子爬上来可咋办呀。”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笑了,寒爹爹的笑容中还多了一抹苦涩,他知道小儿子这话还真有可能,而自己那些前家人的品行,竟连个十来岁的小娃儿都起了戒心,这让身为人子同为手足的他都不由替他们臊得慌。
如果爹娘不是那般的偏心,如果大哥三弟他们不是那般没有丝毫的手足之情,他们这一大家子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说起欠债问题,寒爹爹又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来了。
“对了,那头驴子,你们赶紧出去找,一定要把它找回来。”
大柱他们一拍脑门,对呀,小妹师父的驴子不见了,要是找不回来,他们可就得背了一头驴子的巨债了,就算以后再没人来打秋风,自家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得到哪去。
于是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就要出门找驴去。
寒初雪急忙叫住他们,“娘,哥、姐,不用去了,阿軨丢不了的。”
二柱不相信的看着她,“咋丢不了呢,它现在不就不见了吗?”
之前他可还在三叔家门前听到它的叫声的,结果一转眼就没影了,这可不就是不见了吗。
寒初雪笑着摆摆手,“三哥你就放心吧,它就是有点不高兴跑出去散心了,等心情好转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丢不了。”
见家人还是不太相信,她鼓着脸道,“真的了,难道我还会骗你们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它就是到处乱跑的,从来没丢过,那么大一座山它都丢不了,更别说这里了。”
见小闺女好象要生气了,秀娘忙安抚,“信,二丫的话谁能不信呢。”
不过到底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驴子可金贵着呢,“二丫,那驴子认得咱家的路不?”
寒初雪失笑道,“娘,我就是它驮回家来的,你说它能不认得我们家的路。”
这倒也是,一家人总算心稍安。
大柱抓着自个的后胸勺,“小妹,既然你知道那驴子丢不了,刚才咋还一直问谁来赔呢?”
大柱这话一出,一家子全齐刷刷的看着寒初雪了,对呀,要不是小妹一直强调要赔驴子这事,他们一家子也不至于会被分枝别宗了。
寒初雪一脸的淡定,“我那时也是就事论事,弄丢了别人的东西肯定是要赔偿的不是,而且我也没说马上就要赔呀,只是打了个比方说要是找不回来该谁赔而已。”
寒爹爹他们细细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二丫一直问的都是要是找不回来该怎么办,还真没说这驴子就真的会找不回来。
其实在这问题上,寒初雪绝对是存心误导了寒三叔他们的,当然若不是寒三叔他们把钱看得太重甚至凌架于亲情之上,也不会掉进她挖好的坑里,所以寒初雪此时那是完全的心安理得,坑她是挖了,但绝对没推一把,都是人家自愿跳下去的,这还真怨不得她。
第五十二章 啥?还出血?
为免家人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寒初雪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爹,刚才我听大爷爷说大哥他们是不是还有大名的呀?”
原本她因上一辈子所听到的农村孩子都喜欢起贱名认为名字越贱越好养活的言论,及种田文那些主角经常土到掉渣的名字,还真没怀疑过自家兄妹另有大名。
可听寒大爷爷说,他们是有按字排辈的,如果大哥他们不是叫寒玉大柱或寒大玉柱,那应该、肯定就是另有大名,大柱二柱应该就像自己的二丫一样,是小名。
果然寒爹爹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是呀,咱家族谱上都排好了辈的,你爷爷那辈是德字辈,咱这辈是永字,到你哥他们就是玉字。”
难怪她就说怎么寒大伯寒三叔他们的孩子名字都起得挺有文化的,自家的就会这么土的呢,还以为是因为自个爹书没念好的原因呢。
“那大哥他们的大名是什么?”
作为一家人,她总不能连自个兄姐的大名都不知道呀。
“除了按族谱定了玉字,你爷……你三爷爷还定了照琴棋书画、礼仪廉耻、忠孝仁义来排。”
本来有了族谱定下了一个字,另一个字就没那到讲究的,只不过寒秀才自诩是个读书人,还是个有身份的秀才公,自家儿孙的名字自然也不能泯于大众,所以寒爹爹他们几个儿子的名字便取了松柏竹,意为松柏常青,林中君子,而到了孙辈,开枝散叶之下,人数多了些,所以寒秀才就用了很能反应书香门第的十二字真言来当名字了。
第一个孩子是寒家大伯寒永松家的长女,取名寒玉琴,再过几个月就要十六岁了,所以寒大伯才会急着要给她寻亲事。
第二个孩子也是寒永松的长子,听说是后来算命说那个棋字不合他的命格,于是就取了一个同音字,取名寒玉祈,和大柱同年就是年长了两个月。
第三个孩子就是大柱了,所以这娃的大名就叫寒玉书,看不出来这娃原来还有个挺文雅的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