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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永松媳妇没想到儿子会推自己,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摔狠了,一时间也没能爬起来,结果便是让他丢来的东西砸个正中,若全是书也就罢了,偏生其中还有一方砚台。
扶着寒秀才回来的寒永松,刚进院子便听到儿子房里传来呀的一声惨呼,听声音像是自己的媳妇。
他心里一急,松开了寒秀才就急忙往儿子房间奔去,却见寒玉琴手足无措的扶着自己媳妇,而她自己则以一手抚着额头,指间还有血往下流着。
这是打破头了呀。
寒永松急忙冲进房,“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娘亲被弟弟砸破了脑袋,寒玉琴吓得六神无主,听到爹爹的问话,便指着寒玉祈哭道,“二弟拿那砚台把娘的头砸破了。”
因为把自己娘亲的头给砸破了,本正发疯的寒玉祈终是安静了下来,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又布满了愤怒,“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我好,一个两个的都盼着我倒霉,没错,是我砸的,就是我砸的,你们要不要帮着砸回去,来呀,来砸我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案发了
看到儿子这样,寒永松气得身子直颤,但他也明白现在跟这儿子硬碰硬,只会更刺激他,根本于事无补的。
想明白后,他瞪了寒玉琴一眼,“胡说些什么呢,你弟弟可是要去考秀才的人,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弟的前途可不就全毁了。”
寒玉琴先是一愣,而后低低的应了声是,便垂下了头。
虽说心里不服,但她也明白,自己若想嫁进陆家后有好日子过,就得靠这个弟弟,如果他真能考上秀才,自己就能在陆家站稳了,若是他能考上举人,自己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所以虽明知寒永松这是拿自己作伐,她也只能认了。
寒玉祈却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考秀才?爹你还认为我还能去考秀才吗?一个被家族驱逐的弃子,还能有资格去考秀才?”
寒玉琴震惊的抬起了头,寒永松媳妇更是惊得声音都变了,一把抓住寒永松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被家族驱逐?被赶出寒家的不是寒永竹一家吗?”
寒玉祈笑得更大声了,“人家现在可威风了,出了三房,却开宗立枝了,自己成了一枝的老祖宗了,被赶的那个是我,是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完了。”
说到后面,他转笑为哭,朝着自己的娘亲嘶吼着。
本就流了不少血的寒永松媳妇顿时身子一晃,天旋地转起来,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儿子可是个童生,日后的秀才甚至是举人老爷,是要当官的,怎么会成了人人都看不起的家族弃子。
寒玉琴急忙扶着她,“娘。”
寒永松脸色极为难看,帮着女儿把媳妇扶到一边坐下,这才抬头看着有些愤世嫉俗的儿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就甘愿这般放弃了吗?”
“我不愿放弃又能如何?”
“不愿放弃你就别这样子闹,更别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到处嚷告诉人家你已经被逐出寒家了。”
寒玉祈一脸的嘲讽,“难道我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了吗?”
当时在祠堂里那么多人在,不说别人,光是寒永竹夫妇现在只怕已经高兴的到处跟旁人说了,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谁知寒永松还真点头了,“没错,我跟你爷爷离开时,其他人都还没走,想必等我们离开后,三叔公他们定会要他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的,只要这事没人说出去,只要没传开,这事自然就不会有外人知道。”
寒玉祈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寒永松怒其不争的瞪着他,“我是你爹,难不成还会骗你?你不想想,大伯他们说是把你逐出嫡枝,却又没立即把你写到旁枝那边去,嘴里说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其实就是想日后把你写回嫡枝这边来。”
寒玉祈眼睛一亮,终是冷静下来了,“爹,他们真是这样想的?可是若他们不是真想把我赶出嫡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寒永松瞪他一眼,“还不是你这次的事做得太落痕迹了,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给人说事,如果叔公他们不拿出一个态度来,如何能服众?可是你到底是三房的长子嫡孙,还是寒家小一辈中惟一有功名在身的人,就这样把你赶走,你以为那些老东西当真舍得呀?”
寒玉祈想了想,这还真挺有道理的,寒家这一辈中就自己一个童生,若是在别人家可不得像宝贝似的供起来,那些老家伙舍得不要他才怪呢。
“哼,他们想得倒挺美的,以为使这样的手段我就会怕了他们,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了?”
寒永松眉头一皱,“你这孩子,这回都已经吃了大亏了,怎么还不用用脑子,你现在得罪他们,吃亏的还不是你,那些老东西有几个脾气也硬着呢,尤其是那三叔公,甚至敢跟你太爷爷闹过,你要真把他惹急了,他当真把你已经被赶出寒家的事说了出来,到时侯吃大亏的那个还不是你吗?”
这时他的媳妇已经缓了过来,从他们父子的话中猜出一相大概来了,忙劝解儿子道,“祈儿,你爹说得是,不管怎么样,你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在你功成名就之前,跟那些族老宗亲斗,吃亏的只会是你,先忍一口气,万事都等你考上举人当了官再说。”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寒玉祈也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爹娘说的话是对的。
于是咬牙切齿的道,“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哼,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我他日功成名就的时候,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我定十倍的跟他们讨回来。”
寒永松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形势没人强的时候就该忍着,把一切记好,等你有本事算帐的时候再还回去。”
寒玉祈受教的嗯了一声,“孩儿明白了,谢谢爹爹。”
看他终是想通了,寒永松夫妇俩都暗松了口气,今天这事还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一切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今天的事没传开,儿子就能去参加乡试,待他中了秀才,就不信那些老家伙会肯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子孙流落在外。
一家子在寒玉祈的房里分析着,说着春秋大梦,没人发觉寒秀才站在门外,又慢慢的走开了。
因一下子被打击狠了,身子有些发虚的躺在床上的秀才奶奶,看到他回来了,撑起身子问道,“玉祈咋了?”
她这边都能听到大孙子的吼声,似乎很生气呢。
寒秀才摇摇头,没吭声,只是神色莫名的坐在一旁。
一切危机,看似就这么过去了,观察了一个下午确定在祠堂发生的事真没传开,寒玉祈更加相信寒永松的推测了,于是终静下心来,拿起书本重新看了起来。
但他的这份平静,却在第二天一大早便被打破了。
天刚亮,一队官差便进村里来了,刚好拦下了出门要去田里看看的寒大爷爷,一张嘴就是问寒玉祈住在哪里。
昨天便已知道寒玉华的伤跟寒玉祈脱不了关系,一看到官差,寒大爷爷立即有了事情不好的感觉,给他们指了路后,地里也不去了,回过身唤过儿子,两人便分头找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陆家反供了
而就在寒大爷爷父子找人商量对策的时候,那队官差已经进了寒秀才的院子,看好看到梳洗完要回房的寒玉祈。
有个跟着官差来的下人打扮的人立即朝他一指,“禀各位官老爷,他就是寒玉祈。”
屋里屋外的人全都傻了,这是发生了啥事了?
领头的官差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寒玉祈,“你就是寒玉祈?”
寒玉祈心再黑手再狠,到底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少年人,本身又有些心虚,被官差这么一瞪一问,顿时脸色发白,不敢撒谎的点了点头。
看证人和他自己都承认了,领头的官差二话不说,手一挥,“来人,绑上带走。”
直到那些官差露出了枷锁,寒永松这才打了个机伶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白着一张脸急步冲到了儿子身前,“几位官差老爷,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是这年新晋的童生,是个有功名的人,怎么可能犯事呢?”
领头的官差切了一声,“县令大人让我们来抓就是新晋的童生寒玉祈,陆家豪已经招供,他才是在县城门口纵马伤人案的主犯,来呀,锁上带走。”
寒永松急了,下意识的就张开双手护住儿子,“大人,列位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儿跟伤者寒玉华可是亲亲的堂兄弟,不可能会撞伤他的,而且我们家也没马车呀。”
官差却有些不耐烦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他们兄弟大老远的跑来,水没喝到一杯,辛苦费也不懂表示,光知道在自己跟前来喊冤,他是来抓人的又不是来审案的,谁管他是冤枉还是误会。
于是他伸出手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寒永松,“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上公堂跟县令大人说吧,再拦着,小心告你一个阻差办公连你一块抓。”
原本还想冲上前来的寒永松一听后面那句话,顿时怂了,而寒玉祈直到枷锁上身,还一脸的难以置信,三叔明明说没有告自己,为何官差还会来抓他的,而且他只是跟家豪哥说了说,叫撞人的又不是他,为何这官差却说自己是主犯,是真凶,这不对呀。
这娃虽自命不凡,其实就是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懂世道、人心之险恶,但寒永松却是想明白了,陆家这是为了救陆家豪把罪都往自己儿子身上栽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被关了几天后,陆家豪终是撑不住,把寒玉祈招出来了。
正确的说,应该是陆老爷终于决定放弃寒玉祈这只潜力股,拿他来换自己儿子了。
能撑起一片家业的陆老爷,商人的精明自是少不了的,一定的人脉关系肯定也是有的,所以在他几次想赎儿子都碰壁后,终是探听到,原来这事罗家插了手,已经明言必须严惩凶手,给受害者一个公道,所以他再多的银子捧到跟前,开阳县令也是不敢要的。
只是这事如何又会引来罗家注意的呢,于是他又苦苦查探了一翻,这才知道自己儿子是被寒玉祈给坑了呀。
那个寒玉华虽说家里确实没什么势力,其父母就是泥腿子一对,但是他有个厉害的四伯父呀。
他这伯父跟罗家交情匪浅,甚至罗家的小嫡子这两月来还一直住在他家,同他家的小闺女同进同出的,感情好着呢。
而这事不只是下棠村,就是镇上也有不少人家是知道的,比如说曾家,比如说罗家的那些产业的管事。
这就难怪罗家要插手了,这撞的可不是寒玉华,而是罗家嫡子的颜面呀。
自己小小一个商户拿什么去跟人家罗家斗呀,在明白“真相”的那一刻起,陆老爷就把寒玉祈都给恨毒了。
罗安扬住进寒永柏家的时候,他还在下棠村,他肯定是知道的,再说之前罗家还替寒永柏出头,收拾过他们家,说他不知道罗家跟寒永柏家的交情,那真的是骗鬼去吧。
所以说,寒玉祈根本就是故意坑自己家的,他故意把寒玉华说成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骗子自己儿子给他出头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