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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玉一挥扇子,对着家奴叫道。
在甄宝玉的家中,也有几个姐姐妹妹,正如贾府的迎春探春惜春一般,除此之外,这甄宝玉还有自己的好妹妹,正如贾宝玉心中的林黛玉,一样是寄宿家中。
而这好妹妹对诗词歌赋多有喜爱,那副画卷看来不凡,甄宝玉出来一趟,便想要记下几首诗词,买下几幅画卷,拿回家和好妹妹细细赏析。
适才画卷虽未看完全,但其中意味已然不凡,甄宝玉上了心。
家奴听到甄宝玉话后,向着刘二便继续追去。
江面上。
林动和黛玉,晴雯,紫鹃,雪雁坐在船舱内部,默默的看着外面的一切,看刘二将画卷带走。
“你将这画卷送偏了。”
晴雯见状,对林动说道:“这画卷没有落入甄宝玉的手中,倒是落入到了俗人的手中,他不识得这画卷内容,你当如何?”
林动随便画出的画卷,从画工技巧,浓淡渲染中,皆是凡世所未曾有过的上品,就适才扔出去的画卷,便是扬州金陵所有收藏画卷拿出,均是不如,只是这等画卷,在懂行的人手中,是无价宝,在不懂行的人手中,那就是废纸。
“这画卷本就是要给刘二。”
林动笑了,说道:“刘二,扬州城郊刘家村的人,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妹妹随他左右,现在这妹妹出落的水灵,刘二的一门心思就在自家妹妹身上,心心念念要娶妹妹为妻,之前才被判不行,现在又有邪心,呵呵。”
林黛玉捂住自己耳朵。
之前在林动这里听到的,是贾珍和秦氏两人的孽情。
现在又在林动这里听到,是哥哥对妹妹的非分之心。
这等话林黛玉听了并不是有猎奇之心,而是反感。
“原来你是要借甄家的手,教训一下这个刘二。”
晴雯这才会意。
“不,还有一个人不曾参与进来,这下也正好进来。”
坐在船舱里面,林动胸有成竹,这里面的因果勾连,林动掌中观纹,只要轻轻拨动一点,便能够让因果牵连之下,事情自然而成。
林动所说的另一个人,之前也曾听林如海提起过,便是因侮辱女子未遂,最终将这女子娶了的那位,能以钱财平事,他家中也自有小钱,算得上是一地望族,此时也在这会场之中,姓牛,叫做牛平,家中是做生意的。
这个人,当的上是“喜欢就去强x”的典型。
刘二带着画卷在会场中跑着,这一场文会,才子们无一不是有钱之人,便算是寒门弟子,也有钱能够包船,故在岸上行走的,多是过来凑热闹的平常人,平常人怕事的多,看到这边有追逐,连忙便给这双方让开路来,而这刘二跑着,一不留神便将牛平的摊子给撞翻在地。
这一下子牛平不让刘二走,刘二手中捧着画卷不知该当如何,那边甄家的仆人也跟了上来,闹哄哄的三方人围在一起。
甄家是金陵望族,到了扬州却不曾有太多人知道,而偏偏这甄家的大仆又是一个素来横行霸道的人,这三方人推推嚷嚷的聚在一起,不免就有拳脚冲突,而眼下扬州盛会,岂能容的半点乱子,差役上前,一股脑便将三方的人都给抓了,暂且押了起来。
在这般乱子中,瘦西湖的湖畔有一俏丽女子经过,脸上一片天真,看着难得开放的宵禁以及这夜晚中的热闹景象。
文会中,不过就是诗词歌赋的评比。
河堤边上有一高楼,扬州这边的官员,德高望众的书院中人都在里面,由里面商议出题,下面的人连对作诗,再有人将诗句抄录成册,将这般事情纪录下来,流传开去。
这对才子们来说,皆是扬名机会,而在望族的家中也有养有“枪手”,此时一个话题抛出,或早先准备,或有“枪手”代写,各种诗句一拥而上,却也符合上面官员所要的“文坛盛世。”
上面有人出题,黛玉在这下面也默默来写,此等热闹景象,持续了数个时辰,终究是在这里面出了几个绝句,能压一时,后续的人压不住,才将这文会散去。
甄宝玉回到了别院之后,才从甄家的人口中,得知了大仆被抓,均被关在押在衙门那边,一听这话,甄宝玉也不为意,历来这等事情,不过是打声招呼,人便能够放出来。
只是最近的扬州因巡盐御史林如海和知府是为至交,两人同气连枝,要行清正之事,甄家的招呼丝毫不起作用,便是打了招呼,这人也不曾给他放出来,依旧羁押,丝毫不顾及金陵甄家。
而这牛平家中,刘二家中也是听到了人被关在衙门中的事情,两家也是急忙运作,想要将这两人给捞出来。
甄宝玉在天亮之后,便向着扬州府来,通报之后,便有人迎了上来。
“此事说小虽小,但这扬州之地行事不比别处,不走人情,待到这案子审判过后,该当如何,自当如何,甄公子不必太过忧心。”
迎上甄宝玉的人,是知府心腹,说话一板一眼,将甄宝玉那打招呼放人的心思给堵住了。
扬州的巡盐御史林如海是皇上钦点,大病初愈之后,和扬州知府一改往日作风,为官清正,铁面无私,在这扬州周边运作,皆是为民,故得到了民众拥戴,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本少了油水,各有不忿,只是在这两位的强压下来,却又摆正了自己位置,不该再像之前妄为。
“他是得了我的令去拿画卷。”
甄宝玉一听,说道:“来到这扬州城中,我只参加文会,眼下就是回去之期,岂能将他一人留在这里,左右不过赔钱,这里有白银百两,便将他放出来,也让我能如期归反,免得家中两老忧心。”
这一送钱,对面的人登时色变,对着甄宝玉开始甩脸,怒说这是害他云云,无奈之下,甄宝玉也不敢强说放肆,话锋一转,说是要看奴才,这本就是准许的事,对方也一口应承,倒是让甄宝玉自觉争回了脸面。
牢狱里面多有晦气,作为贵人也是避讳着。
甄宝玉来这里之前,换上寻常衣裳,待到出去之后,便要将这衣裳扔了,而在牢狱之中,仆人除了身上伤势有些多之外,其他并无大碍,听差役所说,他们的事情不大,审判过后也多是以教育为主,甄宝玉才走了出来,而到了门外,便听到了刘二的妹妹和牛平的妻子两人在一边谈话。
“这世道啊,官害的多是官,真正害民的,不过就是官吏,差役,当官的亲属,当官的仆人。”
牛平的妻子说道:“这些人没有官责,却有官权,只知牟利,依草附木,狐假虎威,一旦有事,便是要将人的骨髓都是敲出来,让人忍痛吞声,若非当初那案子有官吏在里作祟,岂有现在这许许多多。”
刘二的妹妹在一边附和,说道:“谁说不是,也幸是这扬州之地律法森严,循规蹈矩,倘若换作他地,有此事情,那真是清人米缸,供人汤鼎,我们落入他们手中,也只能任其宰割。”
这两句话说者无心,甄宝玉在一边却听的清清楚楚,又惭又愧。
他本就是和贾宝玉一般的人物,只能听女人的话,而欣赏的也是女孩的美态,此时一听这两人所谈,甄宝玉自觉这两女的见识远远在他之上,而口中所说的话更是让他羞愧之极。
他岂不正是那官之亲属,而牢中所关的,岂不也正是官之仆人?
原来以往他当做寻常之事,却都是敲着人的骨髓来的?
这等心念一想,甄宝玉不由手足皆凉。
第十八章 画中人警书中人
画中人自画。”
“画中人自序。”
此案正在审理中,而审理此案的官员拿着宣纸,看着内容,不由陷入沉思。
他也是文人出身,只是在四书上面攻略太多,文已呆板,此时写诗作画已经不成,但是欣赏仍在,此时看画中人的笔法韵味,远非凡世之人所做。
人,认知自我是艰难的事情。
“刘二,你说这幅画是你捡的?”
将画放在书案上面,审理此案的官终于是问了起来。
“对对对,千真万确。”
刘二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小人捡到这幅画,不过就是想要折买成钱,偏生甄家的人要来追,小人一慌就跑,然后撞到了牛平的摊子,我们三个人就闹了起来……”
这本来只是小事,但出在文会上面,却是撞在了箭上,至于刘二趴在地上,则是在三方面人围在一起之事,不知是谁下了黑手,将他的腿给打断,让他不得不趴着。
“小人只是在摆摊子,刘二将小人的摊子撞倒之后,小人气不过,要让刘二将画给我,算是赔偿。”
牛平在下面说道:“然后和后面的甄家仆人打了起来。”
牛平说出自己单方面的供词。
“我是得了公子的令,要将这画卷买去,这人起身就跑,我就追,后来就闹成一团……”
甄家仆人说自己供词。
除却这三家之外,当时在场之人甚多,官府走访,已经将这些人的行径,说话,皆给掌握,孰是孰非已经一目了然,三个人的证词早已经交到公堂,此时不过三曹对案,而后宣判。
“此中案情机巧,早已被衙门所知。”
审案官梳理前后,说道:“你等三方争执,皆因画卷而起,刘二贪婪,甄家霸道,牛平取巧,此时你们三人在此,却也皆都不冤,眼下我宣……”
这官正要宣判之时,忽然听衙门外面有声传来。
“浩劫起始得机缘,而今觅真窥起源,只因情多玄女怒,降在红楼束心猿。”
伴随这阵歌声,有一白衣人飘然而入。
只见这人:衣如三冬雪,肤胜九月霜,竹钗束发髻,真眼蕴锋芒,果然是一不世真仙卓然临凡,此时一见,这官已知画中人是谁,双手捧着画卷,到了林动面前躬身奉上,算是物归原主。
“这画本是心闲所画,不想被风偷去,倒是引了这般事情。”
林动接过画卷,伸手一点,这画卷自然飞出,在半空中卷在一起,落在林动袖中,看这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因画聚在一起,也是孽力使然,不过因这画卷,倒是让你们少了许多事来。”
甄家仆人,牛平,刘二见林动分说此事,各自慌乱,战战栗栗伏在地上。
“也罢,经由审判之后,你等自会铭记教训。”
林动束手欲走。
“仙人,仙人救救我!”
刘二在地上接连磕头,叫道:“仙人救我,我这腿折了,要在这病床上面躺上百天,家中就我和妹妹,倘若我这一倒,家中活计她决计忙不过来,恳求大仙怜悯,救救我这腿。”
林动转身,淡然看着刘二,问道:“你的腿断了,你妹妹正好嫁人,少了你的纠缠,是她的幸事。”
听闻林动如此说,刘二的脸先白后红,一头砸在地上,说道:“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不念人伦,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但是此番我落在牢中,她一个人为我忙前跑后,我实敬重,非分之想,再不敢有,若她真就嫁人,小人绝对无怨。”
嗯嗯嗯。
林动暗暗点头,这响应羊视号召,挺不错嘛。
“回头让你妹妹抓卷柏二两,景天三七嫩头七个,积雪草,银线草,当归,骨碎补……将这些药和水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