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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一直也没告诉大哥,那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她从未见到过的孤寂和落寞……忍不住想要过去抱一抱他。
同龄人很快都议亲嫁人了,华夫人也开始担忧起她的婚事来,打算把她说给一个秀才。
那个秀才她见过,长得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可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他太过唯诺了……跟这样唯唯诺诺的人过一生,她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央着华夫人把这门婚事给退掉了。
后来华夫人还给她说过几户人家,她却都不是很满意,渐渐就对嫁人这件事感到排斥,又见了几个出嫁的姐妹,得知她们在婚后过的并不好,不是受婆婆欺压,就是被小妾欺负……
她彻底没了嫁人之心,与华夫人谈了一夜,却都没打消华夫人给她说亲的念头。
华琴性子一向倔强好强,当华夫人再次约了世家夫人带着少爷上门相看时,她就直接拎了包袱离家出走了。
她以前经常读青莲居士的诗,其中有一句诗是这样写的,烟花三月下扬州。
她也早就听说,扬州风光秀美,那里的烟柳、琼花、运河都十分出名,她早就想亲眼看看着著名的扬州城了。
打定主意的她,仗着自己跟车夫学过一点马术,到马行买了一辆马车,孤身一人就往扬州的方向去了。
不过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才走了两天,她就有些体力不支,就连身上的盘缠也用到所剩无几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盘缠用尽的那天,马车也在半路坏了,她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有银子,只能向路人求救。
幸好她从小脸皮就厚,也不怕丢脸,别人不肯施舍银两,她也不觉得沮丧,等下一个人过来,又照样厚着脸皮上去讨。
靳世林就是在那时候遇见她的,她穿着朴素,身形狼狈,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见人路过就拦……靳世林那会儿觉得特别神奇,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她怎么胆子就这么大,敢在这深山野林里拦人,也不怕遇上不怀好意的人,将她抓了去。
大伙儿是不是把作者君的完结章给无视掉了?没有一个小天使出来留言,恭喜作者君完结的,呜呜呜,是不是不给你们写番外,你们就不给我留言了?多么地不开心……作者君表示压力山大啊。(未完待续。)
番外:华琴(二)
靳世林让车夫把马车停下了,她果然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还被枯枝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的泥都还是湿的,把她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拍了拍手上带起的泥,又笑盈盈地朝他跑了过来,喘着气问他:“公子可有多余的盘缠?能否借点予我?您放心,我改日一定双倍奉还……”
靳世林看到她手上的皮好像都磨破了,模样瞧着格外狼狈,心想这姑娘倒是乐观得很,旁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哭爹喊娘了,她倒是还能惦记着盘缠。
盘缠这种东西,可没有多余不多余的……
他让小厮给了她一袋碎银子,想着应该够她用上好一阵子了,把车帘放下,就想让车夫赶车走了。
“等一下。”马车还没动呢,她就开口喊住了他,靳世林皱了皱眉,隔着帘子轻声问她:“不够吗?”
“不是不够,是多了。”一截沾了泥的手从车窗伸了进来,“这些还给你。还有,你告诉我你是谁,家住何方,我好还你银子。”
她只拿了几两银子,其余的都还给他了……靳世林接过她塞进来的钱袋,觉得这姑娘为人倒也实诚,不过是几两银子,就当是做善事了。
“不用了。”他轻轻地说道,透过车窗,看到她发髻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但那张小脸却清秀无比,他不由地叹了一声,说:“你一个女孩家,还是早点回府去吧。这一带治安并不好……”
说完这些,他就把帘子放下了,直接吩咐车夫赶车。
耳边还能听到那姑娘的喊话声,大抵是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欠过别人人情,一定要把银子还给他之类的,那语气满满的皆是执着。
靳世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去了驿馆跟祖父汇合。
祖父正在房里跟几个旧交说话,他一个晚辈也不好进去打扰,就去了后院喝茶,小厮过来与他说,这一路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祖父在扬州惹过不少地痞,如今听到他卸任,难保那些人不过来寻仇,靳世林让侍卫都多留个心眼,只要看到情况不对,就把人给抓起来。
却没想到会是她……她被家丁抓住的时候,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在颤抖,嘴里喊着救命,看得出是真的害怕了。
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靳世林远远地就认出她了,却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让人把她给放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害我被他们抓起来,差点连命都丢了!”她才被家丁放开,就委屈地上前来,颇有些恶人先告状的意思。
靳世林只觉得好笑,不过看她眼眶都红了,还是不逗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从袖子里拿了个荷包出来,直接就扔到了他怀里,“都说了要还你银子的……”
她穿的是男儿装,不过皮肤实在太白了,男子哪有那样白皙的皮肤,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特别是她哭得时候,鼻子一抽一抽的,女儿家的娇柔之态显露无疑。
靳世林忍不住就问她:“你把银子还了我,那你还有盘缠回家吗?”
祖父这时候跟人谈完话,从房里出来了,听到动静,走过来看。
华琴委委屈屈地说:“就算没有,可我也不能不还你啊……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又不告诉我姓甚名谁,我怎么找你?”
祖父似乎也觉得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很可爱,站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你欺负人家小兄弟了?”
祖父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大好,倒还没看出她是个姑娘家。
华琴又确实红着眼眶,模样瞧着也确实委屈,他也只能跟祖父说:“是路上遇到的小兄弟,盘缠用尽了,我借了些盘缠给他,他偏要追着还给我……”
祖父听了却大笑起来,“这小兄弟小小年纪就懂得知恩图报,倒是十分可贵。”
祖父上前问她,家住哪里,是不是孤身一人外出,听到是北直隶过来,又是旧日同窗的孩子,去的也是扬州,对她就更加喜欢了,愣是让靳世林把她捎上,好路上做个伴儿。
靳世林当时其实是不大情愿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发髻,一看就是未出阁的小姐。
他给华琴使眼色,让她别答应,却没想到,她还是应下了……
靳世林那时候就觉得,这女子不但胆子大,而且还不知死活……以至于在后来去扬州的路上,都不怎么搭理她。
她倒是看起来没什么所谓,每日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和靳家的每一个人都混得很好,就连祖父也常夸她学识渊博,胸襟宽广,是块入仕的料……
靳世林听了只是笑,她一个姑娘家,能入什么仕……不过她确实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独特的。
不扭捏做作,率直真诚,整个人就是一副鲜活的画卷,每天都能看到她不一样的面孔。
他也渐渐习惯了有这么个假小子跟在身边,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去与她相交,甚至后来在回北直隶的路上,他还想过,不如就娶了她算了。
反正她得祖父喜欢,他也到了要娶妻的年龄了……
他心中暗暗存了这样一个念头,想着寻着合适的时机,就跟祖父说……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出现那样一个人,将他这念想彻底打碎了。
华琴是在那年冬天遇到朱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靳家祖孙都很恭敬都喊他老爷,身边还跟着个公鸭嗓的小厮,她总爱拿那小厮开玩笑,心情不好就喜欢逗逗他。
小厮倒是脾气好,一点也不生气……她虽是深闺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那小厮估摸着是宫里的内侍,那所谓的老爷也是寻常惹不得的人。
她也只敢偶尔开开玩笑罢了,他说自己是来查案的,路上偶遇了靳家祖孙而已,但她瞧着他那闲庭信步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有要务在身,倒更像是在游山玩水。
直到有一天,他被歹人追杀……(未完待续。)
番外:华琴(三)
靳氏祖孙从扬州回来,原本一路住的都是客栈,可自从朱启来了以后,不但行程耽搁了,就连住的地方也换到了附近的驿馆里。
华琴也跟着沾了朱启的光,吃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不过朱启估摸着是身份高贵,寻常是见不到他人的。
这天她闲来无事去后院帮靳家的嬷嬷晾衣服,一只京巴摇头摆尾地从天井那边窜了出来,它模样很像小时候大哥院子里养的那只。
家里的那只京巴,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她和大哥在后山给它立了个坟,偶尔也会拎几块骨头,去那儿说话,不过自它死了之后,家里也没再养过狗了。
华琴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放下铜盆,过去想摸一摸它,它被养得很好,毛发长的遮住了眼睛,模样甚是讨喜……她走过去的时候,好像被它发现了,抬起头瞧了她一眼,就迈着小短腿跑了。
华琴愈发觉得这京巴可爱,就追了上去,它长得胖是胖,却跑得很快,她追了好半天才逮它,它被逮住了也不安分,不停地在那挣扎。
华琴将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它的毛发,渐渐它就不闹了。
她刚刚追京巴的时候没留意方向,这会儿抬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些陌生,面前是一座假山,假山往前是抄手游廊,游廊尽头,是一排厢房,装潢得分为好看。
她正想过去一探究竟,隐约就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细听之下才辨认出,是那位她常去逗的内侍,她探出半个头去看,果真看到他正垂着手,恭敬地跟一个中年男子说话。
那男子着装富贵,浑身上下都有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大概猜出,他应该就是靳家祖孙口中的老爷了。
她想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惹好了,她转身就想走了,京巴却突然从她怀里挣脱,朝着那位老爷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去。
华琴很怕京巴会惊扰了他,连忙就从假山后出来,跑过去想把京巴追回来。
才出假山,就看到对面的房顶上,有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手里拿着弩箭,对准了那位老爷心脏的方向拉开了弓。
“小心!”她惊呼出声,身体已先意识一步跳了出去,挡在那老爷的面前。
弩箭不出所料射到了她身上,刺骨的疼痛袭了过来,让她身体踉跄倒在了地上,意识已渐渐模糊了,耳边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人去抓那屋檐上的人。
她被人抱到了房里,很快就有大夫过来替她拔箭、上药、处理伤口,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渐渐恢复意识。
朱启就坐在他床旁边,拎着药箱的大夫跪到了地上,神情瞧着竟有些害怕。
“她怎么样了?”朱启淡淡地问地上的人。
大夫头垂得很低,额头上冒着细汗,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