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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段日子想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事,见到靳东棹显得十分平静,对他笑了一下,“你来了?我这儿简陋,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小厮见她连行礼都没有,就要上去呵斥,靳东棹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你出去吧。”
华四小姐嫁进国公府后,他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到她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她是靳家唯一一个,和华四小姐有关系的人吧。
靳东棹默默地想着,走到她旁边的一张矮凳前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366章 阴谋
“她出嫁了。”靳东棹望着草丛里一只瘦不拉几的黑猫,轻轻道。
那猫丑得很,躲在草丛里探头探脑的,嘶叫得十分厉害。
华枚见他看向草丛,就淡淡地说:“是我养的,估计是饿了。不过我自己都吃不饱了,自然是没东西喂它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院子这么大,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往,我若不养只会喊会叫的东西,估计过几天我疯了也没人知道。”语气既沧桑又凄凉。
靳东棹收回目光,并没多问什么,本来这院子里的事,就不归他管,他也不想管。
能让他这么失魂落魄的人,华枚一猜就猜到是谁了,她笑了笑说:“嫁了便嫁了。你已娶,她已嫁,往后你也可以一心一意对姐姐了。”
颜氏说起来也实在是个可怜之人,满怀希冀地嫁进来,最后却被靳东棹如此冷待……每日只能来跟她这被人视作蝼蚁的人讲心里话。
“是啊,她嫁了,我也该死心了……”靳东棹看着铜盆里脏兮兮的衣物,喃喃道,“我活了近二十年,自认处事坦荡,无愧于心……却唯独对她做了小人之事,存了龌/蹉之心,亲手将她推到了别人的怀里。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华枚很想说,你对我做的难道就不是小人之事吗,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去院子晾,“世上如果有这么多称心如意之事,我也不至于在这做着粗使婆子做的事了……自己做的错事,后果,总归是要自己承担的。”
靳东棹没说什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就要走了。
华枚还很多活儿要做,也顾不上他了。
靳东棹回过头,看着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消瘦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感触,在踏出院子的那一刻,淡淡地和身边的小厮说:“去给她拿点饭菜过来吧。”
他去了颜氏房里,颜氏正一个人用着晚膳。
即便他不来,颜氏也会让人在对面摆一副空碗箸,****如此,雷打不动。
这种被人等着的感觉,好像也挺好的……
…………
池慎送走了都察院的几位大人,跟池晏商量起派兵镇压瓦剌的事来,“李首辅力荐你祖父去瓦剌这事你怎么看?”
当年收服鞑靼和瓦剌,国公爷确实出了不少力,可那都是先帝在位时期的事来,这会儿早就改朝换代,连瓦剌部落也换了可汗,使得国公爷威名的,大多都隐退了。
李辅矩明知国公爷年事已高,却还极力推荐他老人家带兵去北方镇压,这摆明了不安好心。
谁都知道李辅矩觊觎池家兵权很久了,要不是平国公一直态度强硬,以新帝年幼为由,不肯上交兵权,此刻恐怕朝中大半兵权都握在李辅矩手里了。
池晏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这些年祖父遵循先帝遗诏,迟迟不肯将兵权上交……虽说是为了不让兵权落入李辅矩手中,但皇上恐怕对我们家早有猜疑。皇上毕竟年幼,侄儿担心他会经不住李辅矩的蛊惑,硬是要逼着祖父带兵北征。若祖父不从,他正好有理由将兵权收回,还有可能治我们国公府一个抗旨不遵之罪……若祖父从了,瓦剌一行,恐怕也凶多吉少。”
说不定还没等他去到瓦剌边境,李辅矩就派人把他给杀了……李辅矩这计策还真是一箭双雕!无论国公府答不答应,他都是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池慎神色也颇为凝重,“你向来聪慧,依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若是处理不好,还真有可能将国公府陷入危险之中。
他这个侄儿表面上深居简出,不与世人相交,其实这些年暗地里帮着他办过不少案子,出过不少主意……国公府的嫡长孙,总归是与旁人不同的。
他从来就不曾小觑过他这侄儿的能力,隐忍沉稳,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晏说:“若皇上执意如此,我们国公府倒确实不好推却,但这其中必定有诈……李首辅在这时候向国公府下手,背后必定是谋划了什么大动作。瓦剌之行恐怕只是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还在京中……”
池晏想了想,就说:“祖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是万万不能去的……伯父可以向皇上举荐祖父的得力干将崔文昭,让他代替祖父北上。另外,让李辅矩也举荐一名他身边的人,担任副将……这样一来可以相互牵制,万一李辅矩真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早点知道。”
李辅矩贸然让祖父北征,无非就是想打压国公府的势力,他们索性就将他身边的猛将一起带过去,他若真想有什么动作,就等于玉石俱焚,谁也别想从中讨到什么好。
池慎觉得侄儿的这个主意很好,心中很快就有了副将的人选,而且还觉得,最好把李辅矩最得意的学生,如今的户部侍郎江擎也一起带走,让李辅矩少了左膀右臂,看他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平国公听到消息,却是生气地把池慎和池晏都叫到了房里来,当场就呵斥他们:“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替我做了主!崔文昭虽然用兵如神,可到底年少,怎么能敌得过那些诡计多端的鞑子……不行,我得去和皇上说,还是由我亲自带兵北征。”
“祖父,这事没您想得这么简单。”池晏叫住他,“李辅矩明知你空有兵权在手,却多年不理朝政,还故意向皇上举荐你,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是啊,父亲。”池慎也站出来,劝平国公,“李辅矩觊觎我们池家的兵权多少年,您也不是不知道……朝中这么多武将,还有年轻的范都督在,他怎么偏偏就举荐了我们家。您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儿子也无法眼睁睁地看您去冒险啊。”
平国公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可崔文昭毕竟勇猛有加,谋略不足……”就怕他去了,没把瓦剌打退,反倒把性命丢了。
他跟了平国公很多年了……平国公这是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未完待续。)
第367章 盼着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池晏这时候站出来,问平国公:“孙儿的谋略,祖父可还信得过?”
平国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这些年他做的事,确是让他刮目相看的。
不显山不露水,就帮着他伯父解决了好几宗棘手的大案,还让人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自是信得过。”平国公疑惑地说道。
池晏顿了顿,道:“那由孙儿随崔大人北上如何?”
“这怎么行!”
“这怎么可以!”
两父子齐齐开口,对望了一眼后,平国公率先说:“沙场刀剑无眼,你身子骨本又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祖父怎么跟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
池都御使也附和,“是啊晏儿,你虽说谋略过人,但到底是个文弱的书生……这上战场的事,可不能闹着玩的。”
他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国公爷,但也不能自个上啊……朝中这么多文官,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晏哥儿更合适的,他还真不信。
李辅矩的人还虎视眈眈呢,他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池晏却喝了一口茶,静静地说:“我不以国公府长孙的身份去,而只是以崔大人麾下谋士身份……想必李大人也不会贸然向一个毫不相干谋士出手。孙儿随军,一来是助崔大人击退瓦剌,二来也是想摸清李首辅到底在谋划什么。”
池慎和平国公皆沉着脸,他便笑了笑,道:“祖父护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是时候替祖父分分忧了。”
国公府被动了这么多年,也时候主动一回了……总不好次次都让李辅矩占了上风。
池慎和平国公却还是很担忧,池晏却说:“这事我跟崔大人商量过,他倒也觉得此计可行。”
“你什么时候去见了崔大人?”池慎一脸惊讶,池晏平静道:“今早伯父将崔大人送出府,侄儿拦下他的马车,与他说了几句。”
池慎父子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池晏原来早有打算了,可见态度之坚决。
良久,平国公才轻叹了一声,说:“可你才刚刚成婚,若这时候北征,你让槿丫头怎么办?”
两人可还没圆房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槿丫头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池晏想到华槿,脸上稍有犹豫之色,但很快,他就淡笑道:“这事我会亲自跟她说。”
他说完就告辞了,留下齐齐叹息的池慎父子。
…………
华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池晏说了今晚不回来,她也就没等他,梳洗过后就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感觉有些口渴,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紫菱,“替我倒杯水来。”
她困得紧,眼睛也没睁开,听到房里有脚步声,就以为是紫菱给她倒水了,也没太在意,半睡半醒地在床上等着。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塌几上就放着有水,哪至于用的了这么久呢。
华槿忍不住皱了眉,又喊了一句。
一会儿脚步声就近了,她朝幔帐外伸出了手去,随口就问了一句:“怎去了这么久?”眼睛还是半眯着,手却已接了茶杯,凑到唇边开始喝水了。
“夜里喝冷的不好,便去茶房给你倒了温水。”给她递水的人轻轻说道。
华槿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了眼,见到真是池晏,刚喝一半的水就卡在喉咙,被呛得咳嗽起来。
一般女子嫁了人,都是女子伺候丈夫的,她却指挥池晏给她倒茶……这要是传出去,下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
可是他不是说去书房睡吗?怎么突然来了她房里……
“有那么惊讶?”池晏一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问她。
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她房里,当然惊讶了……不过他是她的丈夫,他什么时候来她房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华槿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池晏将她手里的空杯接了过来,“和伯父谈完事就过来了,看你睡得熟,也不好打扰,就睡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心里想着事,倒也没睡太熟,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就醒了。
华槿忙说:“是我不好,睡太死,你进来也没留意到。”
她往里侧挪了挪,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像她该睡外侧才是,就轻轻地拍了拍床,说:“软榻容易着凉,你,还是上来吧。”虽然有些忐忑,但夫妻同床本就是义务。
屋内的油灯很暗,池晏还是看到她脸上微微红了,他把空茶盏搁到一旁的高几上,果真脱了鞋上了床,却是让她挪到里头去。
华槿不由得低声说:“还是我睡外侧吧。”夜里他要起身,她才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