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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钊找他,无非是想要替华琴母女讨回公道。
可惜那人,早几年就过世了。
华钊有些诧异,却不感到吃惊,琴姐儿不过是与他有些关联的弱女子,都被人无辜害死了,又何况是他自己呢。
他直接跟靳世林说:“我并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你只需告诉我他是谁即可。”
靳世林看着他道:“他人都死了,你就算知道他是谁,又有何用?”还不如让他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华钊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对我们而言可能他只是个名字,可对槿姐儿而言,他是是生父……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槿姐儿问我,她的生父是谁,我都答不出来。”
靳世林有些诧异,“你难道不恨他?”
十几年来对她们不闻不问,让华琴一个弱女子去承受这一切。
“怎会不恨,可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我就算恨,又能如何?”华钊反问他,“我能把他的祖坟掘了,还是灭了他全族?你我都是管刑狱的,应当知道这都不可能。”
靳世林听了他这话,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背对着他,轻轻说:“他姓朱。”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出去了。
华钊却愣在了当场,普天之下姓朱,而且身份不凡的,能有几人……(未完待续。)
第344章 意外
郭姨娘母女从靳家别院里逃出来,就一路往宛平狂奔,她们很清楚地知道,靳夫人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她们不见了,派人追上来的。
华枚身形娇弱,这些年都是养在深闺里,就算出去,身边也有好几个丫鬟婆子跟着伺候,这会儿跑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才跑出别院的偏门,她就双腿发软地扶着墙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郭姨娘满脸急躁,“再不走靳府的人就该追上来了,枚儿你且忍忍。”过去拖着华枚就往外跑。
这些天她们实在吃了太多苦了,没人伺候不说,有时候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受尽下人冷眼。
其实姚氏根本就没让人虐/待她们母女,只不过是她们母女不听话耍手段要逃跑,才惹怒了姚氏。
“娘,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华枚有气无力地说,今日为了郭姨娘装病的事,她连早膳都没来及弄,肚子里早没了油水,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郭姨娘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姚氏可不会给我们歇息的时间,我们要是再不走,又该被抓回去了。你难道还想被关在靳家那暗无天日的院子里受苦吗?”
华枚摇头,靳夫人是个狠角色,为了靳东棹的名声,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把她们弄死……她当下也不敢再抱怨了,勉强站直了身子,跟在郭姨娘后面小跑了起来。
郭姨娘见她整张脸都红彤彤的,额头上直冒细汗,终是叹了口气,过去拉着她一起跑……她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可一旦放慢了脚步,就要在回到靳家别院。
她只要一想到靳家那些下人们趾高气扬的嘴脸,胃里就忍不住翻滚的厉害,就算跑得窒息而亡,她也再不要回去了。
郭姨娘虽然急着逃走,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怕大街上太过瞩目,还会挑了偏僻的巷子走……太阳快要落山了,街上红彤彤的,到了巷子就有些昏暗了。
郭姨娘拉着华枚在巷子里七万八绕,好容易看到前方有个马行,想过去租辆马车了,华枚这时候却突然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裙摆淌了一滩血。
“枚姐儿,你怎么了?”郭姨娘一惊,转过头看刚刚她们走过的地方,就发现一路都是血迹。
华枚捂着肚子,看着紧张的郭姨娘,气息微弱地说:“娘,我肚子好痛……可能逃不掉了。您……您快些走吧,别管我了。”
再拖下去,两个人都走不掉。
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姨娘生她养她,不应该跟着她遭这样的罪。
她伸手去掰郭姨娘扶她的手,奈何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了,“娘,您快走。”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能丢下你走呢。”郭姨娘看到她下身都是血,隐约猜到了点什么,弯腰把华枚背到背上,“娘带你去找大夫,我们不逃了。”
除非是一口气逃到宛平,否则迟早是要被抓回来的……女儿都已经这样了,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她望了一眼前方的马行,终是往巷子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刻意寻了一条比较少人的巷子,背着华枚跑了大半条街,才找到一家小医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馆已经关门了,郭姨娘使劲地拍门,“有人吗?快开门。”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这么狼狈过,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身上还被染满了血迹。
医馆的医童倒是把门打开了,但看到如此狼狈的郭姨娘母女,却有些犹豫。
她们衣着倒是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来了,却弄得这般狼狈,定然是有些缘由的。
他们这儿只是小本生意,赚的不过是平民百姓的钱,可惹不起什么大人物……
“大夫外出给人看病去了,你们还是到别处看看吧。”小医童摆手说道,说完就要关门了。
附近若还有别的医馆,她们也不至于绕了半条街才找过来了。
这人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们看诊!
郭姨娘虽气,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儿都这样了,若是再不看大夫,恐怕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眼里很快就流出泪来,哭着跟医童说:“我生平就这么个女儿,如今她都病成这样了,大夫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要活了。您就好心开开门,救救我女儿吧。”
医童其实一眼就看出了她得的是什么“病”,只不过她梳的还是少女的发髻,这摆明了是家丑。
他不过是个抓药的,可不敢擅自做主了,见郭姨娘哭得梨花带雨,背上的女子又实在奄奄一息了,他才说:“你们等等,我去问问我师傅。”
他师傅就是这家医馆的看诊的大夫,已经七老八十了,胡子白花花的,听到小童的话,却二话不说就让郭姨娘母女进来了。
医者仁心,既然找到他面前,倒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郭姨娘把华枚放到床上,对着老郎中千恩万谢,老郎中给华枚诊了脉,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神色凝重道:“小姑娘也是遭罪,小小年纪,身子还没长好就怀了孕……”
而且才将满一个月,连胎盘都还不稳……老郎中看郭姨娘满身的汗,就知道她带着这姑娘走了不少路。
郭姨娘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听到老郎中的话,才敢真正肯定……枚姐儿竟然是坏了靳东棹那畜/生的孩子了!
姚氏还这么折磨她们!郭姨娘想到这点,怒火止都止不住,“靳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枚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靳家的任何一个人!”
老郎中可不知道靳家不靳家的,他看郭姨娘满腔怒火,就轻轻叹息道:“夫人倒先别激动。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这孩子怕是保不住……”
郭姨娘却抓住他的手,央求道:“大夫,这孩子不能掉,您一定要替我保住它。只要你能替我保住这孩子,以后你要什么,我通通都给你。我是大理寺少卿华家的二夫人,总归是有办法满足你的。”(未完待续。)
第345章 昏迷
老郎中也只是实话实说,什么满足不满足的,真当他是为了一点绳头小利就能谋害人命的江湖郎中吗?
若是这样,那他刚刚又何必让医童开门,直接坐视不理,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老郎中听了郭姨娘这话,却是有些生气的,他沉着脸站了起来,“夫人若是觉得我医术不过关,大可另请高明,也没必要在这说出这样败坏我医德的话来。”
老郎中刚刚让医童给枚姐儿灌了药,此刻血倒是流得没这么厉害了,但脸色还苍白如纸,也没办法苏醒的迹象。
这附近也就这一家医馆,他要是放任枚姐儿不管,枚姐儿很可能就要丧生于此了。
郭姨娘忙低头认错,跟老郎中说:“这是我女儿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是怕她知道了会伤心难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为人母亲总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没事……老郎中听到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郭姨娘央他:“老先生尽量救治就是,若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强求。孩子以后总归是会有的,只要我女儿能安然无恙,我就安心了。”
她会想保住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想拿它去威胁姚氏……孩子都有了,枚姐儿和她们靳家的关系,是斩都斩不断了。
到时候就算是靳东棹不愿意娶,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必须要娶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早知道就不该带着枚姐儿乱跑的。
郭姨娘有些后悔,老郎中怕她在会碍手碍脚,打发她出去帮着药童煎药。
老郎中其实挺少遇到这样未婚先孕的病患,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是要被浸猪笼的……他诊治起来,也显得慎重了许多,还特地把睡熟的老伴儿叫起来帮忙。
毕竟是个姑娘家,他就算是大夫,但好歹也是个男子,也不好动手动脚。
郭姨娘坐在院子里,拿着蒲扇扇火,浓浓的中药味飘进她的鼻子,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童看她心不在焉的,就跟她搭话,“夫人也是好运,遇到了我们东家,若是换做别的医馆,指不定门都不让你们进呢。”
梳着姑娘的头饰,还蓬头垢面的,一看就像被人赶出来的。
这样的病患,连主家都不管了,谁沾上是谁倒霉。
郭姨娘冷哼了一声说:“医者仁心,这难道不是你们大夫应该做的?见死不救,那还开什么医馆。”
语气明显不对了,要不是刚刚她哭着求他开门,枚姐儿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郭姨娘最是记仇的,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忘记了。
“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小童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那位小姐,分明是未出阁的姑娘……”
未出阁却有了身孕,这其中的猫腻,谁都能猜出来。
郭姨娘却冷笑,大力地扇了一下火,“我还从没听说过,治病还要看人有没有出阁的。没出阁难道就不是病人了吗?”
小童根本就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好心救了她女儿,还在这胡说八道指责他们医馆的不是。
他也懒得跟她争辩了,站起身就说:“我去里头看看师傅好了没有。这些药都是给您女儿服用的,你自己开着煎吧。”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里。
郭姨娘根本就不会煎药,见小童转身走了,就想喊他回来。
小童理也不理他,进了外间,就隔着屏风问里头的情况:“夫人让我来问问您,孩子可保下了?”说起谎来竟也脸不红心不跳。
老郎中正在给华枚扎针,闻言就轻声说:“孩子没了,如今只怕连大人都有危险。你且别让她来打扰我。”
小童低声应是,转身出去了,看院子里手忙脚乱地扇风的郭姨娘,却还是心软了。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外孙没了,女儿性命也可能不保,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他默默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