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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霖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事,也是不想华霖因为这件事而觉得自己欠了他人情,就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跟他说:“天色已晚,池公子忙了一夜,恐怕累坏了,华某就不打扰了。”起身回了房。
吟风这时候走了进来,跟池晏说:“小的派人去打听过了,说大理寺天牢里关的那个刺客活口,是在大觉寺门口抓到的,当时他已经换了夜行衣,正要逃跑,就被赶来的瑞亲王府侍卫抓住了。而且和其他死士不同,他被捕的时候,也没怎么反抗……”
没怎么反抗……他在后山遇到的刺客个个心狠手辣。招招毙命,怎么这个活口却不反抗,倒像是有预谋的。
池晏觉得华霖的想法合乎常理,跟弄月说:“你派人去都察院知会伯父一声,让他留心那名刺客。”
弄月点头应是,从大觉寺后院牵了马,当晚就回了平国公府。
…………
华钊快马加鞭去到天牢,刑部尚书石衡、刑部罗侍郎、大理寺卿严大人全都在,他一进去就看到衙役拿着沾了辣椒水的长鞭一鞭子一鞭子地往囚犯身上抽。
华钊知道那就是这次刺杀瑞亲王的刺客活口了,他蓬头垢面看不清样貌。身上的衣裳又被打得零零散散。走进了就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即便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他也不像其他囚犯一样大喊大叫,只咬牙挺着,华钊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有胆量行刺当朝嫡出皇子的人。若没几分硬骨头。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信。
华钊走过去跟刑部的几位大人和颜大人打招呼。并问:“可审问出什么来了?”
刑部尚书石衡摇头轻叹:“软硬都上过了,他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样嘴硬的刺客多半是死士……华钊便问他:“可搜过身了?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件没有?”
石衡在刑部办案多年,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在刑部办案多年,这点谨慎还是有的,颔首道:“该搜的都搜过了,除了身上穿的夜行衣,没留下别的。”
还真是干净利落!看来暂时从他嘴里是审不出什么来了,石衡交代衙役:“带他回天牢去吧,一定要留心看管,经口之物必须要拿给太医检查过了才能送进去,如果有人探监,立刻来回禀我。”
言语间无不担心他会在天牢自尽,瑞亲王遇刺不是小事,衙役也知道这刺客的重要性,半点也不敢怠慢,点头应是,和牢里的哥儿几个商量着日夜轮值。
石衡对此颇为满意,领着几位大人去了议事厅。
他神色有些凝重,“这案子倒有些难办了……且说瑞亲王年龄尚幼、平素也不和朝臣往来,手上也没什么势力,性情敦厚,又很少与人结仇,谁会去行刺这样一位无权无势的皇子?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实在琢磨不透,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不知诸位大人怎么看?”
大理寺卿颜钲捋了捋白须,轻叹道:“瑞亲王去大觉寺替皇太后祈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若要从这方面入手恐怕很难……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审瑞亲王府随行的侍卫了。”他想了想,又问:“听说那个替瑞亲王挡了一箭的侍卫还在大觉寺?也不知人醒了没有,他是瑞亲王的近侍,全程都跟在瑞亲王身边,或许能从他嘴里问出点线索来。”
石衡觉得大理寺卿说的十分有理,一拍大腿,有些兴奋地说:“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他转过头,跟华钊说:“我听说他是你的大女婿,为救瑞亲王至今还重伤昏迷,你作为他的岳丈,理应前去探望。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你带着家丁小厮去看看他吧,顺便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出有利的线索。”
华钊在听到瑞亲王近侍的时候,就想到大女婿身上去了,他心里下意识就咯噔了一下,再听到石衡亲口说出来,他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但这么多大人都在,他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点了点头说:“华某替小婿谢过石大人。”
石衡笑着说:“都是替皇上办事的人,有什么谢不谢的。皇上那边催得急,这事可耽搁不得,你快些去吧。”
“那牢里就有劳诸位辛苦了。”华钊拱手向几位大人告辞。
还没走出议事厅大门,就看到刚刚负责审问刺客的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大人,他开口说话了!”
华钊立刻顿住了脚步,抓住那衙役就问道:“快说,问出什么了?”
衙役一边喘气一边摇头说:“他说,他说要见华少卿!”
在场的几位大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刺客想玩什么花样。
无论是论资历还是论官阶,都轮不到华钊这个少卿,但刺客偏偏就这么做了。
几位大人先是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华钊一眼,见他也一脸迷茫,又想到他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不可能会勾结他人做这等谋逆之事,这才收回目光,大理寺卿颜钲跟他说:“去看看吧,肯开口总比不开口好。”
华钊点头称是,去天牢前石衡叮嘱他:“千万不能大意。”(未完待续。)
第229章 灭口
刺客就躺在牢房的草席上,囚衣上都是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
华钊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衙役打开了牢门,正要进去把人拖出来审问。
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华钊怕这么折腾下去,他会死在牢里,就抬手阻止了他们,让他们帮忙搬了张长凳过来,就坐在隔刺客不远的地方听他说话。
他可是刺杀过瑞亲王的人,手段自是不必说,衙役怕他万一发起狂来,伤了华少卿,寸步也不敢离开,就站在华钊身后警惕地看着。
华钊低下头去看刺客,语气很淡,“我已经应你的要求过来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他是行刺瑞亲王的人,而且特地把华钊叫过来也不知想打什么主意,可别指望华钊会给他好脸色,没让人给他上夹板,还这样宽待他,已经是华钊的极限了。
刺客艰难地从草席上坐了起来,看了华钊背后的一排衙役一眼,却轻声说:“这些话我只想说与华大人一人听,还麻烦大人请这几位官差大哥暂且先回避一下。”
华钊皱了皱眉,就见一个衙差脸色阴沉地站出来说:“你连二皇子都敢行刺,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和华大人独处!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们自有办法逼着你说!别想打我们华大人的主意!”
刺客却没被衙差的话吓到半分,只直直地看着华钊,态度不言而喻。
华钊思衬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让衙差先出去。
衙差却半点也不敢松懈,只退到了牢房外围,能清楚看到牢房动静,却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地方站着。
“都按你的要求做了,这下你可以说是谁指使你的了吧?”华钊淡淡地说。
刺客却突然跪倒在了华钊的面前,哽咽道:“小人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死不足惜,但小人的家眷却是无辜的……小人知道华大人为官公正,素来不会牵扯无辜。所以小人冒死请求大人。放过我的家人。”
什么都还没说就先求华钊放过他的家人,华钊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闭了闭眼,也不去扶他。神情说不出的疏离。“你当日既然敢公然行刺二皇子。就该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本官若是应了你,就是窝藏罪犯了……你叫我来若是只想说这些,那我也没必要与你多说了。”站起身就要离开。
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刺客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膝行过去就扯住了华钊的衣袍,眼神带着几分哀求:“还请华少卿留步。小人……小人有事与您说。”
华钊回头看他,他蓬头垢面的看不清样貌,华钊却能感觉出他话语中的颤抖,死士也会有这种畏惧的情绪?
华钊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开始重新打量他,审讯的时候半个字也不说,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也只是咬牙忍着,不喊不叫,像极了死士的作风……可细心一看,就能发现他被绑在木架上的手是颤抖的,眼神也没有死士的那种冷酷。
难道这其中还有猫腻?华钊重新坐了下来,就看到他眸子里明显闪过欣喜,这么容易就把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真的会是刺杀二皇子的刺客吗?
华钊心里存了个问号,就听到他又小声又颤巍地说:“其实……其实我只是个替死鬼。”
华钊听到这,瞳孔一缩,差点就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用力地扯住了华钊的衣角,哽咽道:“还请华大人不要太过惊讶,牢里有幕后主使的眼线,若是被他发现我与华大人说了这些,恐怕大人与小人一样,会有性命之忧。”
华钊就更加惊讶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手都伸到天牢里来了!
三司素来听命于皇上,在三司当差的人,也是经过内廷侍卫重重挑选排查过的,若非藏得太深,就真的是这幕后主使权势滔天了!
华钊沉默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下来,就听到囚犯轻轻地与他说:“还请大人务必信我,小人的时间不多,能与大人说的也只有这些。小人家住城北四方胡同,儿子早已过世,有个有八个月身孕的儿媳,还劳烦大人照顾。”他重重地给华钊磕了个响头。
“你给本官说清楚,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华钊弯腰揪住了他的衣领,压低声音有些严厉道,“你可知道这起案件牵扯到底有多大,你若不交代清楚,我们怎么给皇上交代!”
华钊话刚说完,就看到刺客重重地咳嗽起来,华钊连忙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查看,就看到他嘴唇发紫,明显地中毒的先兆,他连忙喊一旁的衙役:“快,快把外面的太医叫进来!”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案子,好不容易抓到的刺客,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遂刑部尚书石衡特地去找太医院的院判支了几名太医过来看着,以防刺客在牢里自尽。
太医就在牢房外候着,衙役听到这,就知道出事了,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就去门外请太医了。
华钊喊完话就去查看他的情况,他却抓住了华钊的手,虚弱地说:“没用的,我进来之前就已经被下了毒……”
进来之前……也就是在大觉寺就已经被下毒了!那是任他们怎么防范也防范不到的!
华钊趁他还有一口气在,连忙问他:“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
他动了动嘴唇,竭尽全力也没能把话说完,太医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
在牢房外的几位大人听到动静,也全都赶了过来。
看到活口已经没了气息,皆重重地叹了口气。
石衡看华钊脸色不大好,忙过去搀了他一下,“可问出什么来了?”
华钊闭了闭眼,无力地摇了摇头,“他说他是被冤枉的。”
石衡让人把尸首抬到停尸房,叫了几个仵作进来。
仵作验尸的时候,几位大人都在一旁等着,唯一的活口死了,这件案子就更加棘手了。
今晚回府怕是不能的了,便让随从在议事的偏厅收拾了几个厢房出来,先随便凑合一晚。(未完待续。)
第230章 入狱
华钊把他与刺客的谈话告诉了在场的几位大人,他们听完也是一阵心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天牢里竟然有敌人的眼线!
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刺客灭了口!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