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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母女四人都没能闲下来,一个个白嫩嫩圆嘟嘟的馒头做好扔在了筐子里,所以家里的厨具都摆了出来,里面盛着冒尖的荤菜。
众人拾柴火焰高,同样,困扰了冯家人一天的困难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很快画上了句号。
傍晚,当众人都围坐在狭小的石桌上准备吃饭时,杜老爹惬意的拿出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在众人羡慕又吃惊的眼神里打开了酒葫芦。
几乎在酒味分子以极小的运动扩散在空气之际,涟漪眼前一亮,惊呼出声:“龙岩沉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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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起新房
历史上黄酒的定义是以稻米、玉米、黑米、小麦等为原料,经过蒸拌拌以麦曲米曲或是药酒进行糖化或者是发酵酿制而成的酒类。
黄酒的度数一般较小,一劲大些的只有二十来度,像是喝灌了在工业酿酒的人总是会对只有十几度黄酒不屑一顾,可是,只有在真正没被机械吞噬的以往,才是各类酒发展的黄金时期,才能达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境地!
刚要喝酒的杜老爹被外孙女突然呼喊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她牢牢盯着手里的酒葫芦,颇为诧异道:“丫头,你喊得什么酒?”
涟漪脸上有些尴尬,方才没有经过大脑呼喊了一声以至于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脸上有些赫然。
“姥爷,让我闻闻你的酒”涟漪涎着脸哀求道。
要知道,在前世的时候她有幸尝过一次龙岩沉缸酒,之所以称作是沉缸酒,是因为在酿造过程中,酒醅是经过‘三浮三沉’最后酒渣沉落缸底,所以取这个名字。
曾有人说这酒是黄酒之冠,如今有这机会,怎能不细细观察?
而杜老爹呢?要是别人碰他的酒葫芦,那肯定是要炸的,可是当外孙女要求,他拉不下脸拒绝,更何况也知道她一个女娃不会私昧下他的宝贝,索性大方的解开递给了她。
涟漪细白的双手稳稳托着葫芦,等到挨到鼻尖的时候,眉头轻微一皱。
要知道沉缸酒之所以被称作是黄酒之最,不是因为它连带上甜性黄酒的粘稠感,反之此酒通身呈红褐色,带着琥珀光泽。
芳香扑鼻醇厚馥郁的特点都囊括在内,喝完后让人欲罢不能。
观之眼前的酒,虽有芳香扑鼻之感,但又略带些涩意,糖的清甜酒的醇香,酸的鲜美,曲的苦味在上面均不能一一体现。
有的也只是其中的皮毛,称不到精髓。
单说沉缸酒要用曲多达四种,加入三十余种中药材,完全将眼前的酒甩到天边。
看涟漪脸上失望之色渐浓,杜老爹纳闷,扯着嗓子道:“怎么了丫头,是不是掺水了?还是这酒不是好玩意?”
要知道这葫芦里的酒,还是老大走镖的时候从田家酒坊给买的,不说价值千金那么夸张,但也不是寻常人家轻易能喝的上。
今年生辰之际,儿子特意买来送了他,一小坛子酒抵得上大小子走一趟镖了。
自己闻闻都显得奢侈的宝贝,怎么在外孙女眼前就这么嫌弃呢?
涟漪方才闻得有些像,也是心里作祟罢了。
丝丝神韵哪里能比得上其万分之一?
将葫芦递给了姥爷,面上有丝遗憾。
“小宝过来?”杜老爹此刻也没心情跟人显摆美酒了,拿着筷子伸进酒葫芦里沾了些酒,喂进了小外孙的嘴里。
看着小家伙辣的眼眶都带着泪儿了,挑出碗里闺女特意埋住的一块肥肉塞进了他嘴里,拍拍他屁股赶走了小家伙。
眼下是没了喝酒的心情,将酒葫芦塞紧放在手边,后想想不妥,大掌将它挂在了腰上,好隔断那些小子虎视眈眈的眼神。
涟漪端着碗和妹妹们坐在阴凉处,心里有丝丝不甘,如果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定要……
苦笑一声,即使有机会又怎样?一个女儿家的身份会被哪个酿酒作坊认可。
不过,看看眼前这一切安慰自己,将来都会好的,已经慢慢在改变了……
吃饱喝足大家也该告别了,一家人站在门外看着将要离开的冯家众人,眼中有些不舍。
涟漪则是咬着唇,面上有些挣扎。
也不知娘想过没有,姥爷舅舅他们走了,老院那些人来闹怎么办?白天家里的男的都不在才能轻易得手,难保他们夜里回来后善罢甘休。
而且,她还有一个计划……
手里拿着火把,黝黑的面容,不苟言笑的大舅上前接过火把,看着眼前磨掉了少女面容的小妹,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严肃的对他身后的冯通柱道:“今后,待我妹妹好些!”
冯通柱老实的脸上不复原先的木讷,听完后狠狠的点点头,紧紧攥着的拳头仿佛也在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姥爷”就在驴车没能离开视线,涟漪突然大声喊道,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飞快跑上前。
小舅舅“吁”的一声拉紧缰绳,听着急促的脚步声诧异扭过头,不等涟漪跑到跟前,跳下车诧异道:“咋啦?”
杜老爹也关切的看着她。
涟漪喘了口气,朝驴车上的老人道:“姥爷,我想跟你说个话”
两人走的老远,确实是没人看着后,才吞吐道:“姥爷,有个事还想让您帮衬一下”
杜老爹心领神会,配合着四处看了看,发现确实没人看到他的动作后,伸手进怀里,摸出白天的钱袋出来。
涟漪脸色霎时涨的通红,姥爷定是误会了。
果不其然,只听得老人有丝惋惜道:“丫头,姥爷出来的时候拿的钱也不多,这些日子攒的私房钱可都在这了,赶明了我跟你姥娘要点,让你小舅舅给送过来……”
只是不能偷着打酒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姥爷,我不是这意思”涟漪急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舅舅这两天没事的时候过来帮我们盖个房子?”
杜老爹没反应过来,“啥?盖房子?你家这房子不是能住人吗?”
涟漪表情有些纠结,“姥爷你看,我娘前些年也是受了委屈的,好不容易出来怎么还住泥房子?再说,大哥说不准啥时候就娶媳妇了,那时候住哪……”
杜老爹想想也是,咬咬牙,闺女委屈了这么些年,也该享福了,就是钱上面,他和老伴商量一下,也能拿的出来。
“姥爷,不用您拿钱,这花费不了多少,就是人上面……”涟漪想着能不能让舅舅们过来帮一下忙。
“好说,你舅舅们反正这几日没事,过来搭把手没个困难”难不成这老宅子里还有老佟家埋下的宝物不成?
估计是了,要不也不会想着要翻盖房子。
“姥爷真好,等过两天得了空,我定送姥爷一坛好酒!”涟漪眉开眼笑道。
“那感情好,我就等着了,可别最后弄得啥也不是再来姥爷跟前哭鼻子”杜老爹爽朗道。
一时间,两人俱是眉眼弯弯。
第三十一章土坯房
送走了娘家人,冯家夫妻才带着儿女们回去,虽然杜氏在回去的路上也曾怀疑老爹悄悄补贴了丫头钱,但是大丫头一脸无愧于心并面色坦荡让她暂且打消了疑虑。
母女几人手脚利索的将东西归置好,劳累了一天早早安歇了。
却说此刻冯家老院那里,冯老三严施春手里拎着一坛酒,油纸包着猪头肉想要回来庆祝一番。
院子狼藉的场景让人眼睛脱窗,“娘,这是咋的啦?”跟在身后抬着罐子的冯素清喊道。
因为过于惊讶直接将手里的水坛脱了手,劳累了一天又不设防的黄氏没抓稳,坛子滑落地下甩了个粉碎。
孔氏听见声响疾步走出,看见黄氏错愕的眼神以及碎成一地的碎片,开口骂了起来:“你没吃饭还是咋了?三文钱一个的坛子就这么碎了,脑子被驴踢了?”
要是以往杜氏在的话,这些混话是怎么也轮不到她的,只是杜氏走了,院子里站的是自己儿子女儿女婿,这些人舍不得说重话,自然落到了这个‘外人’媳妇身上。
黄氏呆愣了片刻,看见婆婆怒气冲冲盯着自己,院子剩下的人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眼神,外加严家几个小的不停的朝自己刮脸取笑自己。
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哭着跑回了屋子。
孔氏见儿子脚步一动,大声呵道:“站在那里别动,原先以为她是个好的,不成想心思也这么毒!还敢给我这当娘的脸色看了?”
冯老三没说话,冯素清抓着娘的袖子,话语明显不利索,“娘!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氏拍拍女儿的胳膊,恨恨道:“儿啊,那贱人让她娘家兄弟来给她撑腰,趁着你们不在,把家给掏空了”
“直娘贼!看我不跟他们拼了!”冯素清此刻神智完全不清,不顾众人的阻拦从厨房掏出一把刀就要往外冲。
严施春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急促道:“孩她娘,急不得”
自己作为一个男的跟着媳妇儿子住在丈母娘家,还赶走了大房众人,在整个白杏村已经留下诟病了。
眼下再这样回去,这名声彻底完了,戏文里不是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等等,再等些日子该他的都得给他送回来!
死死扣着跟发了癔症似得媳妇,严施春连拖带拉回到了屋子。
这个亏孔氏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但是想着那气势冲冲的一堆人,气焰又小了下来,儿子女儿可是她的命,万不能有个闪失。
回想起白天的事,直憋的她胸口疼!
思索着等她二儿子回来,好好商讨一下,要去冯通柱家讨个说法!
次日,晨曦出照,远处的山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若影若现惹人遐想,冯家的柴门就是在这个时辰被人敲响的。
杜氏睡眼惺忪,随意披上褂子出来,隔着院门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容,猛的将瞌睡虫全吓跑。
“爹,大哥二哥,你们咋又来了?”
“啧啧,这还不待见我们过来,要不是昨个答应了涟漪,你以为我们惜的来你这破窝”杜老爹不给面子的反驳道。
杜氏也顾不上收拾了,趿拉着布鞋快步上前,给几人打开了柴门。
粗粗解释才知悉,原来是涟漪作弄的要起新房子,“这不让人省心的玩意,以为姥爷舅舅都闲的跟她似得,使唤起人倒是不手软”
杜氏一脸怒容。
“你行了,要是你养的闺女跟你一样那可完了,在婆家受屈十几年,连屁都不敢放”杜老爹绕开她,率先进了院子。
“丫头出来吧”原来涟漪早早的就没了睡意,等着姥爷一行人的到来呢,这不,刚露头就被抓了个正着。
无视亲娘在一边虎视眈眈,涟漪跨出屋子,“姥爷这么早啊?”
动静太大,屋子里冯通住远弘都被吵醒,跨出屋子同样和杜氏一个表情,一头雾水显然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杜氏粗粗解释了一番,冯通柱赫然道:“爹,这起房子是好,可是,我和翠英手里都没个闲钱……”
“这用不着你管!”杜志坤一脸怒色,即使听说了这老实疙瘩宁愿被人赶了出来也不愿休了女儿有些欣慰,但是也不能抹杀这些年来,他女儿受的委屈。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姥爷,你不是想知道有什么不花钱就能盖上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