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走吧,我家里还有些事”涟漪顾不得顾忌正看热闹的朱俊,下了逐客令。
“哎哎,着啥急啊,我这次来是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县里,哎哎,听说那里明晚有舞狮子的,哎哎别推我啊……”
话音刚落,杜氏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涟漪!过来”
涟漪眼神示意家里还有好些人在场,那聂掌柜两只眼更是繁忙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多年的警觉让他知道,自己好像不小心捅破了一些事。
“那个,我有些事想要和涟漪姑娘说,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杜氏深吸一口气,僵硬道:“自然可以,掌柜的客气了”
走到涟漪身前,掌柜的脸上有些愧疚,尴尬道:“这个,我事先也不知晓……”
早知道事先补上四十两也是完全可以的啊,这丫头多有才啊,可千万不要得罪了这丫头,不然,想到这,一脑门子的汗。
“不妨事,是我是事先没考虑周全”这时候的涟漪都没失去风度,依旧朝着他笑笑。
“那,涟漪姑娘,这酒楼里的菊花酒差不多已经告罄,您看?”
“这个啊”涟漪想了想,“这菊花酿因为先前的菊花比较少,所以我酿酒酿的不多,到现在估计这酒窖里也不过是五坛子”
聂掌柜老脸一白,这是迁怒上了吧?这就五坛子的酒,还不够这酒楼两天的用量啊。怎么办怎么办?这可真是要遭殃了。
“掌柜的别急”涟漪低声安慰,“当日是我考虑不周,这样,酒窖里还有一批酒就快要出窖了,明个我让爹去给你送过去,您看?”
“那就好那就好”聂掌柜叠声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就告辞”
说着招呼正端着银子的小厮,奈何那人不配合,只看见自家掌柜的两眼不停的翻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使劲踹了那人一脚,这才屁滚尿流的跟着掌柜的一道出去。
“娘,您消消火,家里现在还有人呢,您好歹得等人都走了再和我算账啊”
杜氏深吸一口气,使劲,真的是使劲瞪了她一眼,这才扭着身子回了屋。
终于到了三堂会审的时候,杜氏旁边坐的是有些不得劲的冯通柱。
这会正看出气氛不对劲,想要替涟漪说好话呢。
只是看得出来,因为分量不是太重,这会没啥成效。
“说说,你啥时候去拿了银子的,还有那四十两银子你都花在了哪儿?”
四十两,那可不是小数目,以前家里没发迹的时候这四十两,当家的估计看上十年都攒不够。
就差一个惊堂木了,涟漪如是想。
“老实点,不许想别的事儿”杜氏气急。
不怪她大惊小怪,这可是涉及到家里财政大权,涉及到她的一把手地位,必须要把钱给追回来。
真因为知道涟漪这个丫头不是那些花钱大手大脚的丫头,这钱要是有人看她年纪小骗走了怎么办!
“那个,我把钱拿来给冯燕赎身了”涟漪老实回答。
“四十两都给她赎身了?原先卖出去的时候不是二十两吗?”钱往哪里走,干什么用了,好歹有个方向了,杜氏心里稍感欣慰,但片刻,又跟炸毛的公鸡一样。
“娘,这当东西是赎东西的价格还不一样呢”榭雅在一旁多嘴。
涟漪罕见的给了妹妹一个赞赏的眼神。
杜氏拍桌子,“你们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永远都有操不完的心!人家是没爹没娘?还是没爷爷没奶奶!用的着你这个小丫头操心!”
好家伙,只是片刻,将冯通柱也给拉到了水里。
涟漪抱一个愧疚的眼神。
“娘,那爷爷奶奶有跟没有一样嘛,这娘嘛是没了,这爹有和没有差不多了,听人说,前几日还吆喝着要娶那俏寡妇呢,这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本来这爹已经够后的,再来一个后娘,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她前些天去杂货铺买饴糖的时候还看到三房那两个堂弟正和人滚在一处打的不可开交,这才短短几日,一个个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裳也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
正在那啧啧叹息之际,杜氏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就你多嘴,给我站一边去”杜氏忍不住嚷道。
这群崽子,一个个的成天和她对着干。
“你这翅膀硬了,娘也管不住你了,你事先就不能先和娘说一声?娘就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不让你给人家赎身了?”杜氏又一次拍拍桌子。
一屋子的人除了杜氏自个,剩余几人全是一脸你确实会的表情。
杜氏想必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自个尴尬闭嘴。
反正这次开会的主题是对于涟漪自己善做主张,从公中拿钱,给家里的财政带来了极大的损失,要给她一个惩罚。
至于惩罚什么,杜氏又犯愁,家里大大小小除了做饭别的也用不着自己,都是涟漪这丫头张罗好的,这酿酒,丫头每天不用别人说,自个就乖乖酿了,为人处世上她也挑不出错,今个走的时候给帮忙的人一人待回去了一碗酒酿圆子,给自个长脸的很。
要罚什么呢?这可真的犯愁。
“哎呀,哎呀哎呀”涟漪突然脸色一变,用手支着脑袋。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端坐的冯通柱着急上前。
“爹,我脑袋晕”涟漪用手扶着脑袋,一派林妹妹的模样。
冯通柱曾经被杜老爷子评论,别人是空心的,平日耍滑头,这女婿就完全是个实心的,此刻见涟漪难受,自个眉头也皱在一处,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杜氏自然是着急的奔上来,她是没想过自个最乖巧的姑娘会骗她,此刻也围在她的周围,关切道:“怎么了怎么了?这好生生的怎么又难受上来了?”
涟漪扶着头,“娘,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今个累着了,后来又站了好些时候,这脑袋才疼了起来,我……我不碍事的”
杜氏急的直拍大腿,“我去找姚大夫,你先给我撑着”
说罢一路小跑离去。
感觉她走远了,涟漪松口气,放下一直扶着额头的手,拍拍爹的手臂,示意自己没事。
“丫头,你好了?”冯通柱上上下下着急的打量着她。
“爹,我看大姐本来就没事,这是装的吧”榭雅原先也是一脸着急模样,此刻站起身子,气愤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项老实的大姐竟然会耍滑头,竟然装病,吓得她方才胆儿颤。
冯通柱这才松口气,直起身子道:“你可是吓死我了”
这个朴实的汉子就是这样,不论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永远会无底线的包容着你。
“我不这样的话,娘要真的罚我可怎么办!”涟漪坐直身子,努力辩解。
“哎哎,快坐好,娘来了”
这口气,活脱脱就是狼来了的版本。
果然,话音刚落。杜氏就急匆匆的拉着姚大夫的衣袖走了进来,“快看看,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生生的又难受了?”
姚大夫是什么人?先是看到冯通柱僵硬的四肢,再看看榭雅那焦急脸上浮现的一抹得意,再看看涟漪,给自己抛来那么一个眼神。
这傻子也要知道什么意思。
只是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摸着胡子道:“没事,只是气血虚,这几日吃些东西补补,过两天就大好了”
杜氏又忙着去准备补品。
涟漪有些愧疚。
但是不得不说,能逃得过这一劫,想必那四十两银子的缺,这几日杜氏是不会追究了。
娘要是知道自己不光是瞒着她这一件事,连那不顾自己性命就了黄氏也被她知道了,那就真的知道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样一来的后果也是让人忧伤的,那就是又得在床上躺好些时候,这腰上都多了许多肉。
………………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大哥要娶亲的时候,今天来的人比下聘那日多了几倍,不光是自家的亲戚,还有好多女方家的人,碍于这女方家的人没几个,大多都是曾经镖局里的那些人。
都是大哥的旧相识。
远弘此刻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被杜氏压下一个大大的喜帽,替他弄展身上的褶皱,杜氏欣慰道:“我儿长大了”
“娘,你可别感叹了,大哥这是去娶新媳妇过来,又不是要嫁人去,这是好事啊,你可别耽搁了好时辰”涟漪提醒着。
“也是,我这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就多了这么多的感概,儿啊,你快些去,别耽搁了好时辰”杜氏退后一步,看着儿子上了高头大马,身后是一顶花轿,再后面就是那些吹吹打打的人。
这次来的格外贵重,这次掌勺的可不是涟漪这个伪大厨能张罗的了。
昨日桂香楼的大厨来了两个,今日褚越又带着一个厨子过来,说是要帮忙。
涟漪当时就说,厨子已经够了不用人来了。
当时褚越是怎么回答的?
对了,他说他也知道,但是要想来这个特殊的场合,必须有个好些的借口,不然,自个一直过来会被人说闲话的。
呦,您也知道会被人说闲话,那还不低调些来。
将一根碧绿的簪子斜斜的插在她的头上,褚越道:“这个簪子戴在你头上真好看”
涟漪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他炙热的目光,低声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涟漪摸着那冰冰凉的簪子,耳边听到褚越状似不经意的声音,“涟漪,我曾经见你带过一个簪子”
说到这,剩下的有些吞吐。
“怎么了?”涟漪好奇道。
自己簪子还真的不算是多,也不知道这人问的是哪一根。
“就是那个,前面带着珍珠的簪子,我见挺别致的,也不知你从哪里买的”
“带着珍珠的簪子吗?”涟漪努力回想,这她还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跟簪子了。
“算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褚越努力让自己的嘴角看的不是那么得意,先前听二柱说,在帮着自己送情书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子来给她送簪子,簪子上面镶嵌着珍珠,看起来很别致。
不过,看涟漪的表情,这应该是没怎么带过,或者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要是真的在意,哪里会不记得心上人送来的东西?
当涟漪再问的时候,褚越怎么也不说话了。
以后的以后,当涟漪突然想起来问他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个缘故,这人才老实的说了出来,自然,对他的小心眼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渐渐近了,涟漪几个是招呼客人,不能出门接新娘子,听着外面喜庆的声音,褚越趁着在人少的角落拉住了涟漪的手。
“喂,你疯了,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办!”涟漪羞红了脸,急忙从他手里挣脱,这人,平日看的正经,怎么这会却如此露骨,光天化日下拉她的手。
“今后,我一定给你个更隆重的婚礼,你……莫要心急……”
这人,真是无赖的很。
奈何涟漪的脾气实在是好的很,仅会骂人的话也只是‘你太过分’实在是辱没了杜氏的良好基因。
此刻满脸羞红,使劲瞪了他一眼,低声呵道:“你想的美!”
只是那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