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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配合地笑着，满心算计着何时能够开始排污，将女皇都给弄死。
最多只需要一个月吧……洛凌想着。
第1094章 军嫂农村妇（24）
工厂轰隆隆地开始运行，洛凌和林教授几乎整日泡在了农场里面。
既要排放污染物弄死女皇，还要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怀疑不到女皇的事情上，两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就用这个了。明天开始排放吧。”洛凌拍板做了决定。
林教授吁了口气。
“要送你回家吗？”洛凌问林教授。
林教授摇头，“等一切结束吧。不然家里面……”他苦涩地低下头。
洛凌叹气，“今晚好好睡一觉，这事情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林教授点头。
一夜宁静，到了第二天天亮，洛凌要正式着手开始污染废弃物的排放工作。这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能接管子，摆弄机械就能完成的。她要慢慢引导厂里面的工人，也就是那些村民想到排放污染物的事情。只有这样，分散责任，才能避免让那个组织怀疑到自己身上。
洛凌空闲的时候，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和排污治污需要花费的代价，只能摇头。
林教授进入工厂办公室的时候，又是那种惨白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洛凌惊了一跳，“怎么了？”
林教授怀中抱着一台笔记本，颤颤巍巍将笔记本往前递。
洛凌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接过笔记本，看了上面的新闻——
《a国出现枪击案，5死13伤！》
洛凌不明所以，看看仿佛喘不过起来的林教授，往下看了新闻内容。前面都是对枪击案的描述，接着介绍凶手身份和资料。
“……据警方透露，卡尔吸食了一种名为女皇的新型毒品，出现了幻觉，精神十分不稳定。在拘留期间，卡尔发生强烈的戒断症状，已经送入医院进行抢救，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洛凌慢慢张大了嘴巴。
“他们已经开始卖了……怎么办？会不会查到我们？”林教授紧张问道，“要不然报警吧！我们还是报警吧！”
洛凌没有反应。
她发现事情出现问题了，和她在上帝视角所见的情况发生了偏差。
女皇的确是有致幻效果，的确会有强烈的戒断反应，可不应该将人变成疯狂杀人犯！
要是女皇有这种效果，之后怎么可能在全球普及开，变成烟酒一样的商品？
是人的问题？
是这个卡尔本来就是个潜在杀人狂？
就跟人酒后驾车、酒后打人一样，酒是诱因，女皇可能也是诱因。
洛凌皱起了眉头，再将新闻好好看了一遍。
卡尔，17岁少年，以前没有不良记录，就读于普通高中……不是那种有钱有权的人！女皇怎么流入一个中产家庭小孩手中了？！
洛凌觉得，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林教授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来，将林教授吓得够呛。
“喂，做什么？”林教授好半天才接了手机，口气不好地问道。
电话头是林教授的学生，“教授，费尔南多教授找您呢，我们已经到那个村子门口了。哦，费尔南多教授在看那些花。”
林教授头皮都快炸开了，惊惧地瞪大眼睛。
“教授？教授？”电话那头，林教授的学生叫了两声。
“我……我现在很忙，我很忙，你们自己看吧。”林教授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洛凌根本来不及阻止。林教授到底是没经历过这种危险的事情，实在是没经验，也没一颗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大心脏。
洛凌说道：“林教授，你先去数据室盯着吧，之后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林教授恨不得挖个洞藏起来，洛凌这么说，他自然是连连答应。
洛凌坐在办公室，用林教授的笔记本电脑又看一阵新闻。提到女皇的新闻再没有了。可关注一下高端领域，金融界有大公司的总裁突然换人，政治圈有高官落马，娱乐明星中也有人突然进入了毫无通告的休假期……最近的大新闻似乎集中了起来，到处都有热闹，让人怀疑是不是有金融危机，是不是国际局势紧张了。
洛凌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她在上帝视角中看到的东西仍然是太少了一些啊，这种束缚感，让她很不自在。
过了一阵，工厂的门卫打电话到了办公室，说有个外国人找。电话那头有说话声，门卫又说是林教授的学生带来的什么什么教授。
“让他们进来吧。”洛凌说道。
林教授的学生洛凌见过，费尔南多教授则是洛凌在林教授给的学校资料中看到过。
这个外国人有些中年发福，两鬓斑白，长相不怎么起眼，打扮也朴素。
不起眼，这应该是那个组织在发展女皇的前期最需要的特质。
“你好，魏小姐对吧？”费尔南多说了外文。
林教授的学生在旁做翻译。
洛凌这段时间已经学习了这个位面的两种语言，却不准备表露出来。
她就让学生做翻译，和费尔南多交流。
“林教授在做设备调试。我们其实都没什么经验，而且资金有限，有很多地方需要林教授帮忙。”洛凌解释了林教授不在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看来林希望进入公司工作。我能理解，我们学校也有很多老师离开了校园，到大公司任职。”费尔南多一副为林教授考虑的口吻。话锋一转，他说道：“能参观一下你们的工厂吗？我以前还从没到过工厂，一直呆在校园和研究室中，说实话，我有时候也想要转换转换环境。”
“这个恐怕不方便。外国人教授来参观，我们得做准备，不能这样随便。村里面和镇里面会有些要求。”洛凌为难地解释。
林教授的学生心中腹诽，但也知道洛凌说的是实情，费尔南多在大城市不算什么，可到了这里，就是镇里多年来唯一出现的外国人，在村子里面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刚才一路都被人当猴参观了。
林教授的学生对洛凌印象还不错，帮着洛凌给费尔南多解释。
费尔南多遗憾地表示理解。
“那我们这就回去了，替我向林问声好。”费尔南多起身要走，突然一击掌，“对了，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东西送你们。”
“什么东西？”洛凌心中警铃大作。
“一点儿小东西，只是个纪念品。”费尔南多带了自己的学生来，学生就递给洛凌一个袋子。
袋子里面是简陋的塑料包装，里面放着学校吉祥物的挂件，个头还挺大，手掌大小。
“可以当风铃。”费尔南多介绍。
洛凌笑着谢过，等人走了，洛凌去了数据室，将东西交给林教授。
“这是什么？”林教授不解。
“你去化验看看，监测一下成分。”洛凌神情凝重。
林教授手一抖，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
第1095章 军嫂农村妇（25）
工厂里面就有基础的检验设备。
林教授几乎是颤抖着，将那个小巧的挂件进行仔细的检验。检验持续了很长时间，到晚上，洛凌才得到结果。
“是女皇！是那种成分！”林教授拿着设备打印出来的报告，几乎将那一张纸给捏成碎片。
洛凌早有预料，可得到结果，还是觉得心情复杂。她安抚地拍拍林教授，握着他的手让他松开那张报告，抚平皱褶的报告纸，将上面的数据列表看了一遍。
挂件的成分还挺多的，金属、颜料，各种化学名称，后面标注了含量。
洛凌越看，面色越沉。
颜世军是知道女皇的配方的。原配方公开后，新的厂商进行生产，对女皇配方有过一些调整，但总体上没变化的。就像酒，每种牌子的酒，味道都有些许差别，或者是很大的差别，酿造方法不同，可都是粮食发酵后的产物。女皇也是如此。那个最重要的配方完全公开，就是普通人，要有技术，要有财力购买原材料，也能自己生产女皇。这也如同一些人自己酿酒的行为，不管好不好喝，酒的确是能自己酿出来。
洛凌比对后就发现，这个成分表和女皇的配方差别太大了，不是单纯的一些调整，也不是技术上不够，多了或少了步骤，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洛凌的指甲划过了上面的几个名称，转头询问林教授。
林教授浑浑噩噩，只是凭借着学者本能来解释那几样化合物。
“……都是致命的……长期接触会引起器官衰竭，大概……大概只要接触这个东西一两周……”林教授低声道。
洛凌越发确定这东西和女皇不同了。
女皇是致病，而且是慢性病，只要不过量服用女皇，这种致病的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一个人寿命也就**十年，器官在那个时候差不多都开始衰竭了。女皇的致病性在这种平均寿命长度下，不会显示出多少危害性。
可现在这个东西就不痛了。一两周……这速度太快了。
是试验品？
洛凌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女皇在投放到那些权贵富翁手中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秘密研制过程。栽培女皇植株可以全程在实验室进行，后期也需要推广，实地种植。而调配女皇的配方也是仅能在前期进行一些实验室的实验、动物实验，最终，是要进行人体实验，确认其效果的。
在女皇正式投放前，进行了多少次实验？
洛凌不信有天才能一次性制作出完整的女皇，这也不符合科研的规律。
洛凌握住了手中的报告纸。
这里要成为女皇的实验品吗？
洛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飞快地拿起电话，打给了门卫。
“刚才那些外国人有没有送你东西？”
“啊？送了啊。送了个……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门卫的声音有些迟钝。
“你去村子里看看，还有没有人拿到东西。”洛凌压着心跳，冷静说道。
林教授惊恐地看着洛凌。
洛凌挂了电话，坐在一旁等待着。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门卫才气喘吁吁地拨打了内线，告知洛凌一个噩耗。
“好多人都拿了。他们之前看田的时候，见到人就发。这老外真有钱，还很有心啊。”
“是啊，有钱，还很有心。”洛凌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林教授抬头看洛凌。
“教授，你知道有哪位专家能和上面联系上吗？”洛凌问道。
她本来不想要将此事闹大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何况一群毒枭、黑社会，本来就做惯了杀人的事情，再多杀几个，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缉毒警察是最危险的警察职位，电视新闻中他们都不能露脸，一辈子要躲在暗处，保护国家和人民。
洛凌没有那种伟大的志向，对这个位面，她也没有这样的感情。可现在，大概是因为她的缘故，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试验品，她就不能再独善其身了。
林教授结结巴巴，大脑还一片空白呢。
洛凌已经拨打电话，找了银行经理。
“我需要定个旅行团，到首都，全村人一起去旅游。没错，就是这样。不用管花多少钱，现在就办。”
洛凌又叫来了工厂的工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