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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好,还好不是山沟沟。交通还算便利,听刘姥爷的意思向东大约有二十多公里就是有一条南北大动脉通过。
可那是妮儿的概念,对于现今的人来说,很远喽!
全村有两千五百多人,近六百户人家。在西平县算的上大村,经济上也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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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除了跟着老爷子东奔西跑,认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些天也没闲着一直往他们家水缸里灌灵泉水,虽然院子里有压水井,不过每天姚长海还是把压水井旁边的大水缸压满了水,省的老爷子没水用,还得自己压水。
而姚爷爷、姚长青和三大娘他们既然从这里挑水,妮儿没道理厚此薄彼,也往他们挑水所用的木桶注入些灵泉。
他们个个都年轻力壮,精神状态都不错,所以短时间内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慢慢地改变家人的体质,免得伐骨洗髓一下子,‘突飞猛进’吓死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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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在乡下就住了一个多月了,夏日的清晨,是从蝉鸣开始的,早晨的蝉声是清越的。清晨,天边的旭日慢慢地爬上半空,整个姚湾村沉浸在柔和的晨光里。山野间,树上撒下阵阵清脆悦耳的蝉鸣,像一首清越的歌,这时的姚湾村早已经人声鼎沸了。
吃完早饭,连幼梅上班,顺便把早餐带给姚长海,他可是天还没亮,就急急忙忙上工去了,这时候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云集在桃林,摘水蜜桃。
七月中旬,正是水蜜桃成熟的季节。姚湾村的水蜜桃可是远近驰名,有一百多年的种植历史了。
小孩子们放暑假了,也不甘落后,顾不上早饭,就兴冲冲的奔向桃林,当然是爬上爬下的摘桃子,偷吃那绝对不敢!真要被逮个现行,一炖竹片炒肉丝避不了。
最重要的是作为家长要扣工分的,再有丢人,在村里被指指点点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当然幸运的话,有的桃子熟透后,掉在地上,卖相不好,就成了小孩子嘴里的美味。
这时候生产队长和大人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桃子易饱,小孩子就是吃,能吃下多少。
何况,孩子们懂事,对于集体的东西可是维护的紧。
而留守在家里的农妇也在蝉声中升起了炊烟……蝉声是乡村清晨的一个音符,奏响了美好生活的新一天。
这时节是水蜜桃最好吃的时侯,水蜜桃是易烂品,不易保存。一般保鲜期在常温下为3…5天,超过5天,即使不烂,口感也会打折扣。
以现有的运输条件。估计运不到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所以县上的食品二厂每到蜜桃成熟时,就派人来催了。
食品二厂制作水蜜桃罐头,不但本省驰名。还远销到周边的省份,所以食品二厂也是县上的纳税大户了。
这时候可是罐头天下,吃上一瓶水果罐头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这时的水果罐头是人们眼中的高档礼品,逢年过节走亲访友时,都会带上一瓶跟心意一样沉甸甸的糖水罐头,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事!走路都带着风的。
每年这个时候,去县里的路上马车、骡车、甚至赶不及了家家户户的独轮车都得上,都是运水蜜桃的。
可以说是全村齐上阵!
所以这家里就剩下这一老一小了。
“咿咿呀呀……”妮儿指着身后的青兰山,村里转遍了。就差它了。
“小机灵鬼,你不怕啊!听说这山里有狼,还有熊瞎子……”刘姥爷轻点她娇俏地鼻头道。“我可不敢带你去。”
妮儿不依哇哇大哭,“好了,好了。去,去还不行啊!别哭了。”刘姥爷头疼地说道。
这小家伙平时非常的乖,但是有时候固执的让他头疼,好在这种机会少的很。
刘姥爷把妮儿放到炕上,“让我准备一下,山上蛇虫鼠蚁多,别叮花了我们妮儿的小脸蛋儿。”
刘姥爷准备一下。带了一些驱除蛇虫鼠蚁的药粉、匕首,火柴、绳索、两个竹筒装满凉白开,挂在身上,绝对的绿色环保,且水散发着竹子的清香,味道清新。诱人。
当然刘姥爷不忘从菜园子里摘了点儿一人份的豆角,青菜,放在竹篮子里。
更少不了让妮儿收一个空的竹篓,竹篮子等等盛东西的家伙什。哼哼……这叫物尽其用,她满脸黑线地把空竹篓等东西收进了空间内。
给妮儿带上小草帽。自己也带上大草帽,老爷子想了想,收拾整齐后,他就背上竹篓,竹篓里放着妮儿。
竹篓里面包着一层厚厚的粗布,就怕竹刺扎妮儿了,其实竹篓早就被姚长海打磨的光滑发亮。
这背孩子的竹篓,姚长海早在妮儿他们搬来之前,就趁着月色费了些时日编好了。
竹篓本身就有个座。大人轻松,小孩也舒服,特别是天热的时候,大人小孩都便利。
刘姥爷背着妮儿刚要带上房门,门槛后,“汪……汪……”大黄摇着尾巴湿漉漉的眼睛祈盼的望着刘姥爷。
“不行,你还太小了,山里的猛兽会把你吃了。”刘姥爷坚决地摇头说道。
在村子里闲逛,带着大黄还行,这次进山,绝对不行。
“汪汪……俺不怕。打定主意,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一定要去。”大黄前抓子使劲儿的扒拉着门槛。
刘姥爷无奈地摇头道,“真是……先说好,你自己走,别想我抱你。”
大黄高兴地转着圆圈,刘姥爷扭着它的脖子,出了门槛,高兴的它围着老爷子的双腿转。
好了又多了个跟屁虫,刘姥爷锁了院门,一路朝青兰山走去。
看着兴冲冲朝前跑的大黄,近一个月来,真是跟吹气球似的胖了起来,三个月大的土狗,有三十斤了。
真是旺盛的生命力!
由于姚湾村依山而建,所以围绕着村子是层层的梯田,一寸土地也不浪费。
开垦的梯田随山势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坡缓地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地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也开田,因而梯田大者有数亩、小者仅有簸箕大。所有的梯田都修筑在山坡上。
站在姚湾村的最高处,刘姥爷回头一望感慨道,“妮儿,这里山明水秀,层层梯田更是春如层层银带,夏滚道道绿波,秋叠座座金塔,冬似群龙戏水,四季各有神韵。壮观吧!乡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石屋之中,男耕女织,淳朴善良。好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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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守林员
竹篓里的妮儿扒着老爷子的肩膀,探出脑袋,打开天眼朝坡下望去,当太阳呈逆光角度驱散晨雾,层层梯田便渐渐染上金光,坐落其间的石屋,被云雾掩映得扑朔迷离,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在茫茫森林的掩映中,在漫漫云海的覆盖下,构成了神奇壮丽的景观。
怎一个美字了得!
围绕着青兰山有着大大小小的村落,而每一个村落的上方,必然矗立着茂密的森林,提供着水、用材、薪炭之源,其中以神圣不可侵犯的森林为特征;村落的下方是层层相叠的梯田,那里提供着这片土地上人们生存发展的基本条件:粮食;中间的村落中座座古意盎然的石屋,形成人们安度人生的居所。
刘姥爷看着如此美景高声唱着,“七沟八梁一面坡,层层梯田平展展。牛羊胖呼呼、新房齐崭崭,炕上花被窝,囤里粮冒尖。银光满屋喜气多,社员梦里也笑声甜。 ”
声音古朴浑厚,粗犷优美的旋律在山上婉转悠扬,唱出的正是村民的最朴实的期待和向往。
“汪汪……”
一条黑色的冲了过来土狗,使劲儿挠着木栅栏,冲着大黄汪汪直叫。
大黄也毫不示弱,弓起身,叫的那个欢儿,一时间狗声一片。
“大黄!”
“小黑!”牧广山低头轻声一喊。
名叫小黑的土狗,立马不叫了,垂头丧气地走向主人,只是呜呜的……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
大黄也老实了,蹲在刘姥爷脚边。
牧广山见小黑老实了,抬眼又道,“刘爷爷,你们这是要进山啊!”孤零零的石屋前石墩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脚下趴着小黑,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栅栏外的人。
“对呀!小牧,今儿天气不错,去青兰山挖些菌子、野菜。”刘姥爷笑着打招呼道,顺便把菜篮子挂在了门口的木栅栏上。
“谢谢,老爷子了,又麻烦你们了。”牧广山不好意思挠着头羞赧道。
刘姥爷带着妮儿在姚湾村溜达了一个多月,对于这个西边的邻居早就知之甚详了。
小牧全名牧广山,解放军出身,至于隶属的部队,就无人所知了。
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就在胜利的前夕,一次战斗中深受重伤,救治后藏在老乡家中,然而伤好后,一条腿虽然保住了,却也彻底的废了。无奈之下,离开了心爱的绿色,
现在是这青兰山的守林员,拄着拐杖守林,是的拄着拐杖。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默默地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十几年光阴了。
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艰苦的工作条件,他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始终不渝地坚守在这青兰山中,看护着远处大山和茫茫林海,守着这真正的绿色。
这时候每个村都有平时封山的林场,村民们平时进山采些野菜,蘑菇、栗子、山核桃、山莓野果之类的山货。
当然这山里还是个天然的养殖场,也就打些山鸡、野兔之类的,运气好的时候碰见野猪。
而豺狼虎豹都在腹地,随着人类活动频繁,很难寻觅了。
至于伐木,除了国家下达伐木计划外,还有村民们盖房做家具自用,向生产队打个报告就成。很少有乱砍乱伐、盗伐树木的现象。
这时候的人真的很自觉,当然你就是伐木,也没地儿销售。
没有市场就没有买卖嘛!
妮儿打开天眼看了一眼牧广山,每次感触都挺深的。
他手上的老茧准有半英寸厚。 头上戴着一顶大草帽,宽大的帽檐下看到一张毫无特征的脸,黝黑的脸庞瘦削,可是脊梁仍挺的老直,目光中充满了坚毅。
妮儿在姚湾村转悠了这些日子,了解了很多。农民的负担真的很重,除了工农业剪刀差之外。
农民还要负担大队干部的报酬,每个大队约有五名干部,有大队长、书记、妇女主任、民兵连长和会计,每人每年补助一百到三百个工时;还要负担村办学校的教师的报酬,一般每个学校有三到五名民师,每人每年补三百个工时; 这时候的生产队还要支付本村的五保户、军烈属等的生活费用。
而牧广山就是姚长海所在的生产小队的照顾对象,人废心不废,自愿当起了守林员。
“正好,我也要进山巡视,一起走可以吗?”牧广山说着,拿起拐杖,撑着站了来,先把挂在木栅栏上的竹篮子放回屋里,又一瘸一拐的扛着猎枪走了出来。
这些菜得拿进屋里,不然太阳出来,一晒可就蔫了。
小黑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牧广山,看样子高兴的很。
两只小狗互相闻闻互相嗅嗅,看样子友好的很!一点儿也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