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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当中姚长海又从屋里拿出半篮子鸡蛋、几斤五花肉、排骨、猪蹄,甚至还有两斤重的一壶花生油等等,都是吃的。
油可是精贵的东西,普通人家吃的都是棉籽油,发黑还味道大,像这样黄澄澄,清亮、清亮的花生油可真是少见。
虽然这里也是花生产地,可那油料作物都卖给国家了,是农民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接下来还有给孩子做的一套新花做的棉袄、棉裤、小包被。
刘淑英上前拍拍姚奶奶地手道,“这是给我外孙女补身体的。”
姚奶奶看着嘴角直抽抽,妮儿才出生满打满算一个来星期,给她补身子,应该是给孩儿她娘补身体吧!
不过看着平板车上的东西,她看得出来,亲家母为了女儿做月子,估计是攒了不知道多少月的东西了。
真是为了儿女,这父母可真是舍得,不过刘家就这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啊!
两位母亲,彼此心照不宣,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准备好了吗?”姚长山扭头问道,“咱们该走了啊!”
“好了!应该没有漏下了。”刘姥爷点了点道。
“等等……等等……”刘淑英突然朝院子里跑去,姚长海见状也跟着跑了进去。
再回来时,刘淑英和姚长海怀里各抱着两个输液瓶,还真是想得周到。
输液瓶里可不是生理盐水,而是开水,当烫婆子使得。
两人前后又拿了一趟输液瓶,加起来整整八个放在连幼梅母女俩的周身,这被褥里一下子就热乎了,穿的厚也不怕烫着了。
估计走上一个多小时,也不会冻着她们母女俩了。
“行了,早点儿上路吧!”刘姥爷挥手道。
“哎!”姚长山拉着缰绳,牵着骡子走到大路上,然后坐在车辕,手中的鞭子轻轻一挥,“驾……”骡车缓缓移动开来。
而姚长海两只大长脚支棱着二八横梁自行车,“姥爷,妈我们走了啊!你们放心,冬闲,村子里没事,我保准把她们母女俩养的白白胖胖的。”
“姥爷,妈妈!你们回吧!天气太冷了。”姚长海挥手道。
“亲家姥爷,亲家母,你们回吧!”姚奶奶站在车后座道。
“嗯!”
“娘,您先坐上来。”姚长海看样子,他们如果不走的话,姥爷和妈妈,估计能一直站在这里。
刘淑英搭了把手,扶着姚奶奶坐到了车后座上,退后两步。
“娘!抓紧了啊!”姚长海提醒一声,看着老太太抓紧了,又道,“走喽!”脚一蹬,自行车平稳的走起。
姚奶奶不停地朝站在原地地父女俩挥手,直到骡车消失在他们眼前,父女俩才转身回了四合院。
刘姥爷拍拍刘淑英地手道,“别担心!咱们不是说好了,让孩子多跟姚家亲近、亲近,就是知道……也能三思而后行。”
“哼……他们老姚家不要,我们老刘家养的起,就是她们母女俩我们也养得起。”刘淑英硬气道,可是说着,说着,她这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她背着刘姥爷抹了下脸,“爸爸,我去上班了啊!”她尽量声音平静地说道。
背对着她的刘姥爷什么人,她的气息变了,怎么会感觉不到。
有时候情绪需要发泄一下,憋太久也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刘姥爷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踱进了家。
正琢磨这个事怎么说……还有后续的打算。
算了不想了,就像淑英说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养,怕什么?又不是养不起。
刘姥爷摇头轻笑,不过这小祖宗可真能哭闹……
接回来后,这头三天可真是噩梦般的三天,没有白天黑夜的哭,真是闹得人仰马翻的,就连他这个太姥爷都哄不住。
孩儿她爹实在闹不住了,陪她一起嚎,那嗓门亮得,真是震慑住她了,那也只是一会儿,不过也招来了周围四邻的不满。
三更半夜的那一嗓子,大家伙还以为狼出没呢!
只好抱着轮流的哄,哭到不怕,那个小孩儿越哭,嗓门越大,身体越健康不是。
最难的是母乳不吃,奶粉不喝,熬的小米油也灌不进去,眼看着哭的越来越虚弱,这条小命马上就要折腾没了。
闹的连幼梅的激奶了,涨得又疼又硬,这眼泪还吧嗒吧嗒直掉!妮儿不吃,最后还是闲人回避,身为老公姚长海帮忙……
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祸事’,不然妮儿未来的口粮,可真让她自己折腾没了。
刘姥爷真怕妮儿没了,就用自己的大手贴着她的后背,用他的真气护着她的心脉,她立马安静了。
能不安静吗?很精纯的纯阳真气!一下子吸引住了妮儿,再也不哭了。
“快点儿……快点儿不哭了,赶紧试试喂奶。”刘姥爷赶紧把妮儿递给了连幼梅。
妮儿这会儿乖了,嘬的喷香,甚至能听见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咽的声音。
全家人齐齐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吃了。
第7章 人丁兴旺
妮儿确实有些厌世的情绪,她要是没有记忆吧!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活着,一点一点的从头学起,学习‘自力更生’也没事!
一个天生的盲人和一个因某种原因后天失明的人,他们所经历的心理历程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她的情绪才会如此低落。
再来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怀里揣着,虽然知道最坏的打算就是被所有人抛弃,刘姥爷他们两个一定会照顾身为婴儿的妮儿,但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照顾妮儿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辈子的事。
不是简单的吃饱了、穿暖了就行了,而是得有起码的自理能力和生存能力。
所以她可没有把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残酷的现实生活教育她,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求人不如求己。
这凡事就怕对比,你能想象上一刻你还站在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俯视天下,下一刻掉进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感觉吗?这巨大的心里落差,任她在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了。
习惯于掌控一切,习惯于力量在手的感觉,再次沦为蝼蚁,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再说了她这种情况与其最后被人抛弃,还不如一开始就……所以她就可劲儿的折腾!
其实也不算折腾,她能干什么?除了哭还能干什么……这哭闹本来就是婴儿的正职工作对吧!
只是刘姥爷这一出手,打开了她的好奇心,没想到老爷子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这人一有好奇心,就有了活下去的**。
妮儿拼命的安慰自己,她有了一个传奇修魔的经历和过往,她对魔修的了解已经到了法则的层面,根本不存在象从前那样懵懂探索中进阶的困难。她现在,只要天地灵气贮备足够,随时可以进阶,比以前从零开始要幸福多了。
到那时即便目不能视,也能不靠别人好好的活着。
妮儿到现在才算是认命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她是努力调整心态,凡是往事情好的一方面想。
人得适应能力真是超强,前两天有抵触情绪还打死不吃母乳的妮儿,这会儿子有了生存的**,闭着眼睛吃吧!与其喝奶粉、她宁可吃母乳。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喝了。别说,喝习惯了,也就木了,至于下线,也就随风而逝了。
想开了的她,活着……活着啥时候都是最重要的,是一切的基础。
且通过他们的对话,总算不是两眼一抹黑。起码你能够知道许多背景资料,从而免去了自己的许多麻烦和危险。哪怕是个胎穿来的,对所处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是节省了许多时间,可以及早作出应对。
妮儿已经对这个年代有了初步的了解,从他们的称呼上,知道家里有电灯、有医院等等,起码不是在古代。
还在用各种票证,粮票、布票、肉票、奶票……老刘家吃得还算不错,这日子也不算艰难!
所以妮儿始终猜得自己所处的时代不差,看不见始终没有具体的年代概念,一切只能是猜测。
唉……
妮儿刚刚觉得自己所处的年代不差,就被自己所乘坐的交通工具惊呆了——骡车!卧槽!
真是一个浪头把她打翻在地!好半晌没有缓过劲儿来。
她到底所处的啥年代啊!看样子这经济水平不高啊!好吧,应该说落后,就她这小身板,摸也摸,摸不着,就算是有啥想法也没用。
还别说这自制的暖水瓶一放进褥子,立马就暖和不少。晃悠悠地坐在骡车上,耳听着清脆得得的骡蹄声,还真是新鲜的体验,妮儿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妮儿两辈子,不应该说三辈子什么没有坐过,还是头一回坐骡车。
在黄土路上,一辆骡车在颠簸中前进。
一双宽大厚实的大手,冻得通红,瑟瑟发抖,却始终紧紧的拉着缰绳,尽量的把车驾驶的稳稳的。
毕竟是冬天,天上的太阳再怎么灿烂,季节始终摆着呢!依然的寒冷。
姚长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脸小心翼翼地神情,被包裹在围巾中,只露出黑幽幽的双眸,不紧不慢地挥动着骡鞭,不轻不重地打在骡子身上。
驾车的骡子可是一匹枣红色的骡子,头上的红缨,随着车行舞动,这头骡子可是生产队的宝贝,他可舍不得重打。
就这么晃悠悠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姚湾村。
“回来了……回来了。”
骡车还没有停下来,就听见叽叽喳喳地声音。
“吁……”姚长山用冻得已经麻木的双手使劲儿的拽住了缰绳,骡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骡车一停下来,呼啦啦……身后的平板车就围满了人。
“小叔,小叔,小婶婶呢!小妹妹呢!”
听声音多是少年和小孩儿,有男有女,听声音起码有七八个之多。
姚长海两条大长腿支棱着自行车笑道,“你小婶和小妹妹在被子里裹着呢!等着我给你们抱出来。”
“让开,你们这般猴崽子,咱们进屋看!”姚奶奶从车后座上蹦了下来,看着围在车前的孩子们道。
大的领着小的,让开了一条道。
姚长海看着老娘下来了,于是把自行车斜靠在门口的榆钱树上,大踏步的走向了平板车,刚要掀开被子。
“别,长海,别掀开被子。”姚奶奶赶紧制止道,“里面太热,贸然掀开的话,冷风一吹,她们母女俩指定着凉。”
“还是娘想得周到。”姚长海不着痕迹地拍了自家老娘一记马屁。
“行了,少拍马屁,赶紧先把车上的东西卸到你们屋去。”姚奶奶拍拍他厚实的肩膀道。然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博远,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把东西提到你小婶屋里去。”
“哎!好嘞!”几个半大的小子提溜着东西送到西屋里。
“幼梅等一会儿,我抱你进屋。”姚长海拍拍蚕蛹似的大棉被。
“嗯!”里面传来闷哼声。
平板车四周的东西都拿走了之后,“娘,我抱幼梅,你抱着孩子。”姚长海说道。
“别!”姚奶奶抬眼道,“长山,博远你们都来,我们抬着褥子,把他们娘俩抬进去。”
“娘,还是我自个儿下来走吧!”连幼梅听着外面的动静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