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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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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又道,“明儿没时间,后天吧!你去农场找我的好姐妹,就说老姚家有结亲的意思,让她去王家恭喜,一准儿让王琦红傻眼,肯定急忙否认。”

    姚长海点点头,还能怎么着,余下的看着那傻小子呗!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个家还真是行动派。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闲话,姚长海收拾了碗筷才出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农家都睡的早,即便过年也只有三十睡的晚,其他时间为了节省煤油钱,都早早的休息了。

    &&

    正月初二、初三,我国大部分地区都有回娘家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们便纷纷带着丈夫、儿女回娘家拜年。

    大娘和三大娘的父母在战争年代已经去了,早已经没有了娘家,所以她们没有回娘家。

    而姑姑姚长青过年就在娘家。

    所以只有姚长海一个人去了丈母娘家。

    虽然少了他家里依然热闹。

    两个大孙子陪着姚爷爷耍花牌,姚长山和田胜利去村子里串门。

    女人们则就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了,要推石磨,磨面。

    姚湾村没有通电,所以不管是玉米面、高粱面、小米面、白面等等就是大家手推出来。

    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古老石磨在这里还在续继,妮儿瞠目结舌地打开天眼看着她们如此原始的推磨、磨面粉。

    “唉……”姚夏穗叹口气道,“又要开始每天的必修课了。”

    推磨是每日的“必修课”。

    下午放学后,吃完饭,赶紧做上几道习题;娘忙完了锅边的事情,头顶围上一条蓝色的花帕子,姐妹俩就知道娘开始磨面了。

    ps:下午5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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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推磨

    做为一种古老的机械,磨在农村地区扮演重要角色。欧洲国家的磨总是和风车联系在一起;华北的磨往往借助畜力,同样需要较大的空间;而现在这个艰苦岁月,牲畜少的可怜更是生产队里宝贝,怎么能接‘私活’,所以磨是由人来推的。

    推磨,这可是一件不想干又不能不干的活,这是农村人基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农村生活每天三餐吃的就是玉米饼和窝窝头,而这些的由来是最初用磨推出的面蒸出来的。

    上岗可就下不来了,每天都要吃着推磨磨出来的各种粗粮面粉所蒸的窝窝头也只能够全家吃三天的,那就是说每隔三天都要推一次磨。

    姚家人口多几乎每天都要推磨。

    “娘,小叔上次磨的面吃完了。”姚秋粟垂头丧气,满心不甘地问道,“今年才初二耶!”

    “马上见底儿了。”大娘清洗着青石磨盘道,“不然俺也不想大过年的让你们推磨吧!”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年前事多,让你们松快了这些日子。”

    她拿着笤帚疙瘩,敲了她的头一下道,“你们知足吧!小叔子和你哥哥们,在妮儿出生前,磨了一个多月的量,让你们轻省了这么长时间。”大娘又道,“少废话,赶紧干活,先磨些棒子面,这个用量大。”

    “是!娘。”姚夏穗认命道,“娘,你知不知道,每当看见着磨盘,我的心情比这磨盘还重耶!那真是一片乌云遮过来,阳光都变黯淡了。”

    姚夏穗胳膊横在胸前,抬头仰望,深情地说道,“我仰望天空中飞翔的小鸟,扇动着翅膀,越飞越高,逐渐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它们多么幸福,飞到东飞到西,不用推磨,一路欢歌。无羁无绊,可我小小年纪,却要与磨盘为伍。”

    “啪……”大娘给了她一巴掌,“小小年纪,悲什么春、伤什么秋,能当饭吃啊!”

    “姐,说的对,看见这磨盘,我就知道,我的年过完了。”姚秋粟附和道。

    青石磨就安在家里厨房的隔壁,房间低矮,没有窗户,感觉阴森森的,终日见不着阳光,湿气很重,青石磨四平八稳地摆在房间内,板着它几百年来的老面孔。

    “行了,知足吧!现在放假还能白天干,以前啊!谁家不是干到后半夜。”大娘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在家推磨叫干私活,不能占用白天到生产队上工的时间,又不像在企事业单位、工厂还有星期天,生产队可没有星期天这说法,所以每次推磨、蒸窝窝头也只能选择晚上或夜里进行。

    姚家的磨很大至少要两人才能推动,所以每次推磨两姐妹都得上,推磨是个非常烦人的差事,既枯燥又劳累,每次推磨都要在三四个小时左右,一圈又一圈的围着磨盘转,一年四季天天如此。

    所以一提推磨,两姐妹都是一副苦瓜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行了,年过完前,最多只让你们磨够吃的量,磨完了你们就可以玩儿了。”大娘难得善心一次道。

    “真的!”姐妹俩问道。

    “嗯!”大娘点点头道。

    姐妹俩一人推着一根弯曲的磨杆,弓着脊背,磨杆就扛在肚脐处,很吃力地往前走着,默默的沿着顺时针一圈一圈……周而复始,不停地转,小小的房间里只有石磨发出的声音。

    “哎……姐,这磨变轻了,还是我力气变大了。”姚秋粟高兴地说道。

    “笨蛋,是姑姑帮忙了。”姚夏穗笑骂道。

    “谢谢姑姑。”姐妹俩笑道。

    “大嫂,看见她们俩推磨,我就想起我小时候,以前是和娘一起推,后来大嫂嫁进来,咱们俩推磨。”姚长青充满回忆道。“那时候家里每次推磨的时间都是选择下半夜,没有表,你们奶奶呀!就看天上的三星来确定时间,叫我们起来。”

    “我跟你们一样,一听见推磨就怕。”姚长青想起往事笑了起来道,“所以啊!每次你奶奶喊起床时,我都假装着没有听见,睡在炕上蒙着头就是不起,我是真心的不情愿推这个磨,你奶奶一边又一边的大声喊,有时直接到炕前掀开被子拧着耳朵把我从炕上拽起来。无奈我只好扛起磨棍一圈又一圈推,又困又累,不知推了多少圈,走了多少里路,时常还夹着眼睛,打着瞌睡,一不留神手里的磨棍戳到了磨盘上的糊子里,经常受到的责怪。”

    “原来姑姑小时候也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们怕呢。”姚夏穗打趣道。

    “现在啊!到了点儿,我还不由自主的起来,‘该推磨了。’还把你姑父吓一跳。”姚长青笑着说道。

    “哈哈……”姐妹俩笑了起来。

    “呵呵……那时我不像夏穗向往小鸟,我是真向往城里人的生活,不用推磨,没有烦恼,每天能吃着白面馍馍,多么幸福啊,什么时候才能不在推磨,能达到这些我就心满意足了。”姚长青秀眉轻挑,“现在嘛!虽然不用推磨了,但白面馒头,还得继续努力奋斗!”

    “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轮到夏穗姐妹俩推磨了。”姚长青感慨道,“真是岁月如梭啊!”

    “是啊!一转眼她们都大了,咱们也都老了。”大娘笑着附和道。

    “谁老了啊!你们在这儿又忆往昔呢!”三大娘走了进来,握住了磨杆。

    “嘿嘿……这次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了。”姚秋粟笑眯眯地说道。

    “姑姑熬出头儿了,虽然还吃不到白面馍馍,但不用推磨了,在公社食堂打饭。”姚夏穗羡慕道,“不用做饭多好啊!”

    “上公社食堂的灶,你吃过一回我保证你再也不想吃第二回,灶上吃的更糟,还不如家里的呢!一样是粗粮多细粮少油水少得可怜!早晚老三样:不是棒子面的窝头加咸菜就是小米饭,要不就是高粱面糊糊加酸菜。中午饭是:四两高粱面擦擦;加上几乎连点油星子也看不见的熬白菜。有个南瓜面粉疙瘩汤、麦麸皮菜粑粑……就跟过年似的。”姚长青想起来就犯酸水,眉头一挑,“咦……说真的还不如你奶奶腌咸菜、大酱好吃。”

    “不过到了夏天,能见着肉。”姚长青神秘兮兮的说道,朝侄女们眨眨眼。

    “真的。”姐妹俩一听肉就来了精神。

    “真的,那棒子面粥上飘着一层白嘟嘟,胖乎乎的……”姚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

    “呕……呕……”就听见两个侄女干呕的声音。

    “真是的,这就受不了了。”姚长青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没叫你们吃呢!”

    “呕……”姚夏穗抬头,摆手道,“姑姑求你别说了。”

    ps:二更

第43章 抓子儿

    显然姐妹俩也知道,姑姑说的那白嘟嘟、胖乎乎的是啥了,不就是棒子面里生的肉虫子。

    夏日里粮食生虫,很正常地现象,家里磨的面生了虫子,娘都拿着箩筛细细地筛过,才能入口,因此,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箩筛。

    箩筛,一种分离粗细面粉的生活用具,底部的网眼比竹筛密。

    大娘笑骂道,“你这小姑子,有你这么吓唬她们俩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姚长青认真地说道。

    “姑姑,你都吃了。”姚夏穗抬眼好奇地问道。

    “吃了,不吃怎么着,饿着。眼不见为净,闭着眼就喝了。”姚长青理所当然地说道,结果又引来一片干呕声。

    三大娘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小姑子,那味道如何?”

    “这素变荤,味道当然没的说了。”姚长青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三嫂想吃啊!改天我请你。”

    “谢了。”三大娘一副敬谢不敏地样子。

    “听你姑姑唬你们吧,你姑姑和姑父早就不在食堂吃饭了。”大娘笑道。

    “虽然这加了料的棒子面粥,吃了没啥问题,但实在受不了食堂里清汤寡水的,最后在房子前面用木板搭了一个临时厨房。”姚长青笑着说道。

    唉……都不容易。

    “姑姑,唱一段,唱一段,光这么干推着磨,太无聊了。”姚夏穗鼓动道。

    “好,那我就唱一段……”姚长青乐呵呵地笑道。

    那是张口就来,除夕夜唱的《红梅赞》,《打靶归来》……

    最后还来一段《女驸马》的经典的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高一声,低一声的,路过的人还不时站住脚听上一阵。

    四个人推着磨盘,推着生活,推着岁月。

    磨盘跟前有一个黑黝黝的榆木板做成的面柜,面柜底部木皮有些脱落,成了麻子脸,里边横搭着两根木棍,上面放着一个扁圆形的箩筛,待磨盘下面露出一点波浪形的尖尖角,大娘就用簸箕撮起来开始筛面,哐哐的箩面声伴随着清亮歌声,和着她们沉重的脚步回荡在小房间里,金粉像雪又似雾在箩筛底下缓缓降落。

    而她们四个原地转着,身上穿的红底粉花的小花袄透着湿气,沾在身上,粘糊糊的,额角流下来的汗水得不时用手背抹去。

    “嘻嘻……姐,你脸上黑一道,金一道的。”姚秋粟抹了把脸笑眯眯地说道。

    “还说我呢!让娘和姑姑,看看你的脸。”姚夏穗笑道。

    小花袄上的纽扣磨烂了,纽扣的长把把像毛毛虫似地趴在衣服的前襟上,大娘的手上和衣袖也沾满一层细细的棒子面,眉毛也变成了金色。

    姚长青和三大娘也沾了不少的光,呵呵……谁也别笑谁!

    “什么时候能天天磨麦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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