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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猫吗?”姚长海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试探的叫道。
“海叔,是我。”钟小猫立马说道。
“你小子,咋这么晚才来,我和太姥爷都担心死了。”姚长海看着面前的笑靥如花的钟小猫,这一直提上来的心。可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对了,看见博远了吗?”姚长山问道。
“山叔,博远哥……”钟小猫挠着头,有些犹豫了,这么大个‘麻烦’……
姚长山一把抓着钟小猫的胳膊道,“这是咋了,博远出啥事了。”
“没有,没有博远哥没出啥事?是……”钟小猫吞吞吐吐地道,正犹豫着说与不说。
“我来说吧!”孟场长走了过来道,“姚老弟。姚队长。”
“孟场长,这……”姚长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
“爹,小叔。我没事。”姚博远走过来说道。
“博远,没事就好。”姚长山绕过孟场长走到姚博远面前,虽然天黑漆漆地但他看见姚博远身上背着大活人,“博远,这是……”
“二位,借一步说话。”孟场长一伸手抓住了姚长海的胳膊道。
“哦!好。”姚长海把手电筒给熄灭了,孟场长幽黑的双眸闪了闪,也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姚长海拉着自家大哥跟着孟场长走了两步。
“博远哥,累不累。不行话,我背会儿。”钟小猫问道。
“不用。我还背得动。”姚博远摇头道,“也不知道我爹他们和孟场长说的咋样了。”
“小伙子。谢谢你。”姚博远背上之人拍着他的肩膀谢道。
“谢啥子,您是战斗英雄,救您是应该的。”姚博远轻笑着转移话题道,“老人家您放心,我太姥爷,一定会治好您的。牧叔叔的腿都瘸了十多年了,都让太姥爷治好了。”
“行了,孟场长,啥也别说,赶紧回家。”姚长山立马说道。
其实孟场长也没说啥,只说了,姚博远身上背的是他以前的老首长,都是明白人,现在啥情况,还用明说嘛!
“谢谢!谢谢。我代老首长谢谢你们。”孟场长退后一步,举了军礼道。
“走走,救人要紧。”姚长海说道。
一行人朝村子走,“孟场长,别从这条路进村,我们从梯田上饶过去。”姚长海拉着他们道。
这样可以避开村里的人,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姚博远往上背了背身上之人,一行人朝山上走去,从山上走下来,悄悄地进了姚长海的家。
“回来了。”连幼梅看着他们进来道,“呀!孟场长。”
“幼梅同志,借贵宝地一用。”孟场长说道。
连幼梅透过晕黄的灯光,看得出来,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孟场长,说哪里话,咱们进去说话,天凉下来了。”
一行人进了东里间,连幼梅铺好了炕,“博远把人放下在炕上吧!”
姚博远把人放到了炕上,“博远喝杯水。”刘淑英递了杯水给姚博远,一路背着人走过来,肯定累坏了,这额头都出汗了,山里的秋日夜晚可是很凉的。
“谢谢,姥姥。”姚博远抓着杯子二话不说,仰起头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259章 安置
姚博远虽然热,倒也不累,别看背着个大男人,可谁让他瘦弱的没几两重。
“坐!”姚长海招呼着人坐了下来。
“孟场长,喝水。”连幼梅端了两杯水进来,“博远,这是蜂蜜水。”
人是博远背上来的,这水自然是他喂了。
“我来吧!”钟小猫端起杯子,坐在炕沿上,“我自己来。”躺在炕上的老人被姚博远搀扶着坐了起来。
瘦如枯树皮的双手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甜丝丝的水滑入胃中,瞬间冰冷的身体感觉暖和了许多,“老乡,谢谢。”话语中亲切和善。
“别谢了,赶紧喝吧!”姚长山接着道,“这蜂蜜水最养人了。”
刘姥爷抱着妮儿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道,“你们谁来说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场长道,“这是我的老首长,原来一直在部队工作,现在在铁路上工作,只是来避避风头,希望你们收留几天。”
孟场长说的含糊,不过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段名弈琛。”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钟小猫接过空杯子放在炕桌上祈求地看着刘姥爷。
“姥爷?”姚长海请求道。
“太姥爷?”姚博远也希冀地叫道。
“恐怕不止这个吧!博远去叫致远过来,给他看看。”刘姥爷无奈道,唉……看他面相为人正气,不是奸佞之人,人来总不能扔出去。
“是,太姥爷。”姚博远转身出了家门,少顷带着姚致远进来。
“致远。你去给他看看。”刘姥爷指着炕上的人说道。
“是!”姚致远坐在钟小猫刚才坐的地方,把了把脉道,“病人有严重的胃溃疡。需要开刀。”
“上医院,不行。老首长还会被那些人抓走的。”孟场长断然拒绝道。
“致远是吧!没有其他的办法。”孟场长请求道。
“办法是有,只是效果慢,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姚致远的话很明白,就怕他们没有时间。
“致远你就开药方吧!他有的是时间。”刘姥爷挥手说道。
钟小猫搬来炕桌,拿来笔和纸,姚致远斟酌了一、二写下了药方,“太姥爷,您先过目一下。”
刘姥爷拿过药方。看了看,在分量上,酌情修改一、二道,“淑英,我去抓药,对了,先让他喝些小米粥,这个养胃。”起身抱着妮儿进了自己的西里间,和妮儿捯饬了半天才抓好了药。
“孟场长您放心,我们这里有药。都是我姥爷上山采的。”连幼梅赶紧向不明所以的他解释道。
“我去端粥。”钟小猫起身出了房间,“粥还在锅上温着呢!”刘淑英喊道。
“知道了。”钟小猫应道,进了厨房。熟悉的像在自己家一样,打开碗柜,拿出碗和勺子,揭开灶台上的锅盖,看着粥还那么多,鼻头一酸,眼眶一红,这是等着他呢!
深吸一口气,钟小猫端着小米粥出了厨房进了东里间。“我自己来。”笔直地坐在炕上的男人道。
即使胃痛的厉害,他依然不愿弯下自己的腰。
声音虽轻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这些是只有在上位者身上才看到的。
姚博远把炕桌端到他面前,钟小猫把粥放在炕桌上。他拿着勺子不紧不慢地喝着粥,此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可以看出了他良好的修养。
香甜软糯的小米粥滑入胃里,本以为会痛,没想到,这胃居然没有闹革命。多久没有如此安生的喝过一碗粥了。
“致远,去煎药吧!”刘姥爷抱着妮儿进来,把抓好的药递给了姚致远。
“是!”姚致远拿过药,转身去了厨房煎药。
“太姥爷,饿!”妮儿搂着刘姥爷的脖子小声地说道,这声音正好大伙儿都听得见。
刘姥爷顺着妮儿的话道,“那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安排。”
“你们还没吃饭。”姚长山问道。
“是啊!等小猫来着,谁知道?”刘淑英接着道,“他大伯,博远留下来吃饭吧!孟场长吃了吗?”
“我吃过了。”姚长山摆手道。
“我吃过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孟场长不好意思道。
“别这么说,谁还没有个三灾八难的。”姚长山老实地说道,“上一次,农场买我们的桃子,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他们说话之际,连幼梅和姚博远已经在中堂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饭菜,小米粥配上新鲜腌制的韭菜花小黄瓜,两合面的馒头。
吃着特爽口的韭菜花,妮儿就想起了涮羊肉,这口水就流下来了。
“小猫,怎么不吃,不好吃吗?”姚长海看着心事重重地小猫问道。
今儿的小猫好怪,心不在焉的,只是机械的妮儿夹菜,自己呢却差点儿把菜塞到鼻子里;平常吃饭可是‘狼吞虎咽’的,吃的可欢实了。
“哦!我没事。”钟小猫咬了一大口馒头,使劲儿的嚼吧嚼吧!跟给谁有仇似的。
刘姥爷瞥了他一眼,知道小猫为啥这般魂不守舍的,可能是看见里面那个男人,勾起了伤心事。
“小猫,吃完饭,我们出去谈谈。”刘姥爷说道。
“知道了,太姥爷。”钟小猫西里呼噜地把饭菜吃完,“我收拾碗筷。”麻溜的收拾餐桌。
等到钟小猫洗好碗筷,擦好桌子,洗干净手,才跟着刘姥爷去了后院。
“小猫,想念家里人了吧!”刘姥爷单刀直入,接着问道。
“嗯!”钟小猫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颜,闷闷地点头道,“也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是不是也……”
“是不是也如屋内之人似的,重病缠身,受尽折磨。”刘姥爷接着他的话道,“傻孩子,你爹娘没事,你忘了太姥爷是干什么的了。”
钟小猫激动地抱着刘姥爷道,“真的,我爸妈没事。”
“看你的面相,父母双全,不过现在这大环境,受罪是肯定的,没有性命之忧。”刘姥爷轻拍着他的肩膀道,“别担心,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为了见到他们的儿子,怎么样也得活着,是吧!小猫。”
“太姥爷,你教我占卜、看相啊!”钟小猫急切地说道。
“医不自医,卦不占己。”刘姥爷弹了他一个爆栗,“你这种学习态度,我……”
“我错了!”钟小猫老实地认错道,“只要活着,终有见面的时候!”有恢复成一派老成稳重的样子。
短短两年钟小猫的变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年少轻狂地他,一夕间家变,尝遍了人情冷暖,受了不少罪,所有的负面情绪湮灭了他,悲哀,绝望,恐惧,愤恨,毁灭……
“太姥爷,遇见你们真好。”钟小猫感性地说道。
“哦!是你硬贴上来的。”刘姥爷调侃道。
钟小猫干笑着挠挠头,“嘿嘿……”
刘姥爷佯装轻斥道,“哼哼!博远来得正好,我还没说你们呢!好大的胆子,这算是先斩后奏吧!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领来了。”
“太姥爷,不是我们不知会一声,而是怕来不及,那些人锲而不舍,再说老人家的病也不能拖了。”姚博远低头道,“太姥爷,你就原谅我们吧!”
“你们就不怕成为东郭先生啊!”刘姥爷趁机训道。
“太姥爷,哪能啊!和孟场长一起的,哪能是中山狼呢!我晓得轻重。”姚博远赶紧说道。
他在养猪场接触此类人比较多,也没见他个个往家里领,他拎得清!当然钟小猫这个异类除外。
“下不为例!”刘姥爷轻笑摇头道,“你们现在怎么想想把人安置在哪儿吧!”
“咱家人来人往,人多嘴杂,泄露了行踪,你们想过后果没有。”刘姥爷近乎冷酷的声音说道。
除了以上他说的原因,刘姥爷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口,最重要的是妮儿的秘密,虽然目前没出啥问题,但小心为上。所以人可以救,闲杂人等绝不能住进来。
再说了家里也没房间了。
说的姚博远吓出一身冷汗,“那太姥爷,人已经来了,我们把他安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