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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油纸伞是世界上最早的雨伞,纯手工制成,全部取材于天然,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妮儿没想到还能见到如此古老的伞,受工业文明的冲击,她以为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油纸伞是很好用的雨伞,相比尼龙钢架伞(洋伞),油纸伞更加经久耐用,也更加抗风。油纸伞雅致天成的美感是尼龙钢架伞永远无法比拟的。
细雨绵绵中的姚湾村,婉约柔美、轻灵素雅,朦胧如诗,风轻雨斜,云蒸雾罩。雨水顺着长满青笞的屋檐滴下,发出悦耳的叮咚声;青石板路被细雨冲洗的光滑如镜;青石小巷、灰墙黛瓦,水绕桥横,烟雨霏霏,仿佛水墨画一般诗情画意。
如此细雨纷纷,油纸伞下却是一张张馋猫似的笑脸。
“好香啊!”孩子们急急地跑进去。
飞溅的水花,蹬蹬的脚步声,孩子们的笑闹声,让静谧的山村鲜活起来。
“姑姑、娘,我们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屋子里的女人们也纷纷打起帘子,好让孩子们放下油纸伞,顺利进来。
“瞧!你们的馋样儿。”姚长青笑骂道。
“我们确实馋得慌。”姚振远笑嘻嘻说道,一点儿也不怕被骂。
刘姥爷不在,这生活水平可是直线下降,不是没有食材,山里的野味儿多着呢!关键大人没有时间,忙于春耕。
孩子始终是孩子,也只能掏个鸟蛋,烤麻雀,摸条小鱼打打牙祭,始终不过瘾!
今儿姚爷爷亲自出马,去盘龙湖钓上几条大鱼。
所以今儿鱼唱主角,酸笋黄豆焖鱼、酸笋炒田螺、酸笋炒肉丝、鱼儿清蒸一条、豆瓣酱炖鱼,炖上一大铁锅鱼,锅边上糊上玉米饼子,足够了。
热热闹闹地吃完聚餐,收拾干净后,刘淑英不客气地抱着妮儿回了家。
连幼梅坐在灶台前,烧一大锅水,既能梳洗一下,又把炕烧的热热的。
姚长海则坐在小凳子上,拿着柳条坐在灶台前编筐。
“妈妈,姥爷有信儿吗?”连幼梅抬眼问道,这手里的还提溜着烧火棍子。
“没有!”刘淑英摇头道,能有信儿才怪。
“县里怎么样?”
“农场怎么样?”
母女俩齐齐询问着彼此。
姚长海顿住手抬眼道,“我可听说去大串连的人可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是啊!这些日子小心点儿,起风了。”刘淑英拧着眉头说道,这风就如外面阴沉的天空一般,乌云压城城欲摧!!
第195章 前奏
“反正该藏的咱也藏了,来了也不怕,他们也搜不出什么?”姚长海突然担心道,“妈,乡下到没事,想有个封资修的东西都难。就是您在县城多小心点儿,就您一个,我和幼梅不太放心。”
“嗯!嗯!”连幼梅重重地点头道,心里却在思索怎么办,有个啥事都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刘淑英叹口气道,“县城里现在批这个斗那个的,幼梅你记得街口那个小卖部吗?他们翻出一些旧账本,愣说是变天账!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妈,要不你来村里住得了。”连幼梅一听立马着急上火道。
“傻丫头,我一老太婆又没啥事,家里干净的就只剩下炕了,余下的家具也都没有任何的装饰,光板。”刘淑英摆摆手道,她可是把家里的东西能扔的都扔进密室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我没事,别忘了这发报机上离不开我,离开了我谁也玩儿不转。”
“妈妈,不是还有你徒弟常虹妹子呢!她可是出师了。”连幼梅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常虹现在调离岗位了!成了后勤打扫了大妈了,还能呆在局里已经是万幸了。”刘淑英无奈地说道。
“啥?这好好的,她咋调离岗位了。”姚长海和连幼梅齐齐地看着刘淑英。
“由于家庭的原因?”刘淑英好气又好笑道,“你说这要是没有点儿家底,能供出高材生吗?这要是没有文化水平,能玩的转发报机吗?”
“可是现在都成了错了。”刘淑英哭笑不得道。
刘淑英无奈地说道,“我没事,农场怎么样!听说真正干实事的都被排挤到边缘了,幼梅你可要小心。”
“呵呵……我又不争权夺利,整个一个逍遥派。”连幼梅一撇嘴不屑道,“业务给政治让步。春耕锄地都得背政治口号……”
连幼梅接着说道,“总的来说目前还算平稳,就算在胡闹,我们农场可是关系到许多人的吃饭问题。”她摇头道。“说真的,这局势怎么走,还真让人看不透,都不知道该怎么下脚,现如今这形势真是闻所未闻。
这人都不各司其职,乱哄哄的,越看越糊涂。好在是军垦农场,都是以前都是当兵的,军人这定力非同一般。”
“不管如何,妮儿妈。你小心点儿,咱谁的事都不掺合,不行的话,咱请假。”姚长海闻言干脆说道。
“说什么傻话?一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不挣了。”连幼梅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再有,农场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博远和清远相互照顾的。”
“对哦!”姚长海点点头道,回头好好嘱咐一下俩侄子,互相照应着点儿,也得叮嘱俩侄子,别头脑发热。这内外不分,加入任何派别。
“对了,妈您的菜园子拾到了没?”姚长海转移话题道,“这场雨过后正好播种,菜种子有吗?需要啥?丝瓜、黄瓜、西红柿、豆角、南瓜……”
“够了,够了。再说下去,大冬瓜都出来,我那小院种点儿就成,就我一个人。”刘淑英赶紧说道,“种子。你给我包点儿吧!”经过灵泉浇灌过的植物留下的来种子,那还用说嘛!
“妮儿松手?”姚长海惊叫道,“乖,快松手,别扎着手了。”
原来他们在说话当中,本来窝在刘淑英怀里的妮儿,一把抓住了姚长海编的柳条筐。
“咯咯……”
“你还笑!”姚长海看着笑得傻乎乎妮儿道,“快松开。”
“我的。”妮儿死死地抓着柳条筐说道。
“你要这筐干嘛!乖松手。”姚长海耐心地轻声细语道,他可不敢硬掰开妮儿的手。
“妈,妮儿妈快帮帮忙。”姚长海求救道。
刘淑英揉揉妮儿的脑袋道,“妮儿,来告诉姥姥,为啥抓着柳条筐不放啊!”
“箱子,我的。”妮儿甜甜一笑道。
“这是啥意思。”姚长海看着她们俩问道。
刘淑英问道,“妮儿想要箱子。”
“嗯!嗯!”妮儿重重地点头道,看着便宜老爹的柳编手艺这么好,她就想要一个柳条箱子,确切的说是柳条编的双肩背包。
可是该怎么说,大咧咧地说出来除非她脑子有问题,所以大家就在这里你猜、我猜、大家猜。
“姥姥背,背的饼干。”妮儿费了半天劲儿才憋出来一句话。
“啪……”刘淑英捉摸了片刻一拍手,“我知道妮儿说啥了?”
“啥意思?妈!”姚长海和连幼梅一脸迷糊地看着刘淑英问道。
“咱家妮儿是不是羡慕小哥哥们背的竹背篓。”刘淑英好笑地问道,“你才多大啊!”
“对哟!她爸,给妮儿编个呗!这背在后面放个饼干,放点儿水也好,老是让致远拿着也不好,他还一身活计呢!”连幼梅接着拿着烧火棍子在地上划拉道,“就像是军用书包似的,咱家妮儿能双肩背的,哦!最好在有个盖儿,这样东西也跑不出来。”
‘上道!’妮儿心里乐开了花。
“行!妮儿要的,爸爸立马给你编。”姚长海把手中的活儿放下,立马给妮儿编背包。
有了音信,妮儿打了个哈气,刘淑英说道,“困了,给妮儿洗洗睡吧!”
“正好,水已经烧热了,我来打水。”连幼梅起身,拿着木盆打水。
母女俩给妮儿洗洗,刘淑英直接抱着已经迷糊的妮儿,进了西里间。
连幼梅赶紧脱鞋上炕,铺炕,把妮儿放进被窝里,掖好被子。
母女俩小声地走了出去,刘淑英拿起自己的背来背篓,“这些是你姥爷这个月的粮食。这是给妮儿做的布鞋,这眼看着天热了,很快就该穿了。这是我给妮儿做的两身换洗衣服。这是你姥爷的衣服和鞋子。”
“行了,别说话,只要收下就行了。”刘淑英赶紧说道,闺女这些年深受婆家影响,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见不得她乱花钱,每回总要叨叨两句。
真搞不懂了,现在谁是当妈的。
“行了,天不早了,洗洗睡吧!”刘淑英催促道,“妮儿的背包,不急在这一时,赶紧睡去。”
“知道了,妈!”姚长海笑笑道,这手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妈妈您泡泡脚。”连幼梅把热水端到刘淑英面前道。
刘淑英洗了洗,起身道,“你们早些休息,我先进去了。”
“妈,晚安。”姚长海和连幼梅一起说道。
刘淑英挑开帘子进了西里间,爬上炕后,盘膝而坐,很快就入定中。现在她是一刻也不放松,暗劲的美妙让人欲罢不能。
中堂只剩下连幼梅和姚长海,“她妈,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去。”姚长海笑道。
“我陪着你,给闺女编完在睡。”连幼梅还不了解他,闺女第一次要东西,连夜也得赶制出来。
正好烧着灶,这照明没有问题,连煤油灯都省下来了。
连幼梅双手抱膝,头枕着膝盖,秋水明眸就这样看着红红火光下,一张刚毅、认真的脸,有些吃味道,“你对闺女可真好。”
姚长海抬眼一笑,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得飞快的编织,“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编?”他突然倾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去?没个正行,赶紧给妮儿编包,我去拿针线。”连幼梅起身进了东里间,双手捂着红红的热乎乎的脸蛋儿。
好一会儿她才拿着针线筐转身出了东里间,坐回了凳子上,夫妻二人就这样一个编背包,一个纳鞋底,鞋底的大小,可以看出来是给当家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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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就别翻来覆去烙煎饼了。”姚奶奶拍拍被子不耐烦地说道。
“没有妮儿在,还真不习惯。”姚爷爷嘟囔道,抬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是啊!这亲家母一来,孩子就抱走了。”姚奶奶酸溜溜地说道。
“这晚上没吃醋啊!不对吃酸笋了,怎么那么大的醋味儿啊!”姚爷爷调侃道。
“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姚奶奶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亲家母两个星期才来一回,她抱走妮儿也是应该的。”姚爷爷笑道,“睡吧!也不知这雨明儿停不停,停了就该播种了。都说:春雨贵如油,这可真是一场及时雨。”
“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姚奶奶笑道。
“对呀!老伴儿,你不知道这地里的苗,长得有多让人欣喜。”姚爷爷提起庄稼苗,就絮絮叨叨的,直到最后没了声音,两人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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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天还没亮呢,刘淑英就起来了,妮儿一咕噜也爬了起来,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今儿要进山的。
起床的姚长海看见妮儿起来,立马显摆道,“起的正好!妮儿来试试爸爸给你编的包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