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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和历史价值。”
“总之一句话都是好东西。”刘姥爷通俗地说道。
“其他仨孩子的被子,看看。”姚爷爷突然想起来道。
“不会吧!”三大娘哀嚎一声,认命的拆开姚军远的被子,“呼!还好,还好都是小人书。”
“致远娘,先看看书名你在高兴。”刘姥爷好心地提醒道。
“噢……俺的娘哟!”三大娘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四旧’她宁愿孩子们都没有回来。
这些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都是属于被破的行列:《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封神榜》、《岳传》的连环画书。
《文天祥》、《史可法》、《阿q正传》、《桃李劫》、《雷雨》、《咆哮的*》、《天堂与地狱》、《东方朔》、《瑶池赴会》、《八仙过海》、《三老图》、《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西厢记》、《王叔晖连环画作品选》、《梁山伯与祝英台》彩绘本、《生死牌》、《桑园会》、《孔雀东南飞》、《新白娘子传奇》、《杨门女将》、《木兰从军》。
“这死孩子,弄得倒是齐全,他不怕他这小身板背不动啊!”三大娘感觉呼吸都不够顺畅了,转身出去。
“快拦着她。”姚爷爷赶紧说道。
姚奶奶赶紧冲了出去,就看见三大娘居然在关门,插门闩。
“我还以为你去告密呢!”姚奶奶眉眼含笑地看着靠在门后的她道。
“我宁愿当着他们的面烧了,告密?不小心连我们都搭进去,我又不傻……”三大娘气鼓鼓地说道。
“哼!思虑过甚,我看他们纯粹是自找罪受。等他们醒了老娘在找他们算账。”三大娘双手抱拳,握的手噼啪作响。
婆媳两个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大娘正在拆姚夏穗和姚修远的被子,“爹。这都是啥?这么薄,黄不拉唧的,上面画的是啥?怎么看着像观音、菩萨……”
“这是绢画。”刚才那些书籍刘姥爷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这一会儿动容了,“放下,她大娘,轻轻地放下。”
“姥爷,你认识它。”大娘被他弄得紧张兮兮地小心的放下。
刘姥爷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应该是敦煌出土的,属于少见的敦煌绢画。看看这多尊菩萨造型比例协调,流畅的线条和饱满色彩,堪称是难得一见的绢本彩画极品。难得的是品相如此的完好。”他砸吧着嘴,不停的赞叹道。
刘姥爷抬眼看着懵懵懂懂地姚爷爷他们道,“都说纸千年。绢八百。丝绢类只能保存八百年。这个从落款上看,应该是五代时期的,距今八、九百年了。”
“我嘞个乖乖!”姚奶奶咋舌道。
妮儿可以感觉老爷子心跳加速,情绪激动,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岁月会在绢画上面积淀下浓浓的天地元气,很舒服,难怪老爷子神情都变了。
妮儿打开天眼看了一下让刘姥爷动容的绢画。绢画刻画的图像相当细腻,其构图内容符合佛教经轨,却又不失新意。绢画中主尊菩萨左足下垂踏于莲台上,右足弯曲至于座上,半跏的姿态,神态十分闲适庄严。
菩萨脸形圆润。眉长目秀,发梳高髻,颈戴璎珞,顶冠上画有化佛,由于唐代以来。冠有化佛已成为辨识观音菩萨最重要的图像特征之一,这副绢画主尊菩萨应是观世音。
又由于此观世音菩萨额间安有第三眼,依据《千眼千臂观世音菩萨陀罗尼神咒经》发现此两臂三目的观音造像极可能为千手千眼观音。
绢画下缘两侧各绘男、女供养人,或持香、念珠、水果,或合掌,前方各有一童子带领,下缘中央墨书十二行发愿文,文字清晰可辨,文末由可辨“天福六年三月八日”的纪年,天福六年为五代后晋高祖的年号,相当于西元九四一年。
值得一提的是,千手千眼观音大多为立像或结跏跌坐,然而本画主尊菩萨采半跏坐姿,和当时流行的水月观音采同姿势,正说明本绢画是因应信徒需求,不拘泥于图像,又不离仪轨的脱俗作品。
接下来可算是让刘姥爷开了眼了,宋徽宗的山水、苏东坡的竹子、文征明和唐伯虎的画。
齐白石、张大千的字画,汉朝蔡邕书写的石经的宋代拓本,宋代诗人黄庭坚的真迹。
这些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是千金难求,就连流落在民间的字画,也大多被人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
小家伙们真能‘干’,让妮儿是大开眼界,难怪思虑过甚了,真是兴奋和担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如同冷热交加似的,成人都难以承受,就别提这些半大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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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们可真行……
刘姥爷看着这些字画,虽然不及他让妮儿收起来的珍品,却是弥足珍贵,堪称国宝了。
“真是胆大妄为的小家伙。”刘姥爷摇头轻笑道,不过现在还笑不出来,他还得看看姚家的态度。
于是刘姥爷抬眼看向姚爷爷道,“老弟,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烧了呗。”三大娘干脆利落地说道。
“不可以,娘。”姚致远一翻身起来,紧紧地抓着三大娘地手腕沙哑着嗓音道,“娘,不可以,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他恳求地望着三大娘道,“不要烧。”
“你还知道有生命危险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三大娘气的朝他吼道。
“老三媳妇儿!你好像忘了我们还在呢!”姚爷爷出声说道。
“对不起,爹,都被这兔崽子给气糊涂了。”三大娘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这一嗓子狮子吼,把其他三小家伙儿给弄醒了,姚军远一咕噜爬起来,“啊!娘,你们发现了,娘,你看我偷偷拿回来的小人书,好好看。”
三大娘阴沉着脸,嘴角抽抽,太阳穴直突突,这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居然还敢显摆,“你这死孩子!我看你们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们皮紧了是不,居然敢这么干,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她低声呵斥道。
姚军远挠挠脑袋,“娘你不该表扬我们吗?这么多的书,我们以往想看都看不了的,现在我们想看就可以看啊!”
“三婶,他们烧那么多书真是让人心疼。”姚夏穗附和道。
“对呀!对呀!那些老人哭天抹泪的,比死了爹都痛。”姚修远夸张地说道。
“咯咯……”妮儿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话糙理不糙,看着它们被烧了,可真是比死了爹还痛。
这些凝聚了家族一代、两代甚至五、六代人的心血。这些被视若珍宝并终年秘藏,现在却要遭到如此噩运,真是令人痛惜。
三大娘抓着他的双肩摇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烧书。逮着咱了,就要烧咱了。”
“知道啊!我们藏起来就好啊!”姚军远轻松地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三大娘看着熊孩子们怒道,“等会儿在收拾你们。”
“爹,当务之急,这些东西咋办?”大娘问道,“孩子他爹快下工了。”
“你们要少烧了,我们就……我们就……”四个孩子看看彼此,“我们就离家出走。”四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翅膀硬了是不是,还学会威胁了。”三大娘阴沉着脸,拳头是握了又握。
“娘。藏起来就好了,咱这儿不是还没破呢!”姚军远抱着三大娘撒娇道。
“你怎么知道咱乡下就不破四旧了。”三大娘没好气地说道,“咱家没住在天外……”
姚爷爷扶额,这可真是难题,他想了想到。“先放进樟木箱子里,晚上咱们开家庭会议,讨论这些物件怎么处理。”
“爹!”三大娘满脸不依道。
“爷爷……”孩子们是喜上眉梢,不是现在处理,就有活动的余地。
‘别以为有爷爷支持,这些东西就能保留下来。’三大娘打定主意要拉票。
姚奶奶和大娘把书,书画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里。“奶奶,还有呢!”姚致远说着从兜里掏出几枚印章。
“心血为炉,溶铸古今,这是郑板桥。”刘姥爷拿起一枚印章说道。
“还有什么?统统都拿出来吧!”姚爷爷说道。
然后就见,四个孩子如机器猫似的,先从兜里往外掏。解开棉袄,刺啦一下,撕开,直接往外倒哗啦啦……
都是小件的铜佛、象牙雕刻、鼻烟壶、玉佩、腰带玉扣,还有一个古董怀表。18k金,表上镶有近百颗珍珠、宝石,并配有四条金链,宝石簪子等等……
真是震得姚爷爷、奶奶、大娘和三大娘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毕竟他们都是俗人。那些书啊、画啊的,放在学者专家的眼里,那是任何黄白俗物,都无法衡量的。
这书画在姚爷爷他们眼里只是书画,神色如常,而现在货真价实的金石玉器,这震撼力强多了。
只有刘姥爷神色如常,妮儿则是满脸黑线,嘴角直抽抽,他们应该是去闹革命的吧!妮儿怎么看怎么像‘趁火打劫’。
“致远、夏穗、修远、军远,老实说告诉爷爷你们也学人家去抄家了。”姚爷爷严肃地说道,“你们也去干着缺德,有损的事了。”
“没有,没有。”姚致远赶忙摇头,其他三个也忙摇头,姚军远嘟囔道,“爷爷,我们没那资格。”
“资格?”大人们一头雾水,“这还需要资格。”
“我们的队伍小,没有本地的大,也没有派别,属于散兵游勇。”姚修远撇撇嘴道。
“这人有三六九等,这也分着呢!”三大娘挑眉道。
“别看口号喊地响、喊的亮。不管何时这城乡差距,地域差距……形成天然的分割线。”刘姥爷近乎残酷的说道。
刘姥爷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咋回事了,都亲自经历过嘛!
“那这些东西咋来的。”大娘问道。
“我们是苦力。”
“搬运工。”
“看场子的。”
“打扫战场的。”
姚致远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人家抄完家后,一通打砸,烧书籍我们看着,后来不让烧了,我们就要把书籍拉着平车送到指定的地点,所以就顺手顺手……”
“顺手牵羊啦。”姚夏穗替他说完道。
“这是什么?”大娘看着一大堆东西里面突兀的一摞纸。
“美元?”刘姥爷撇了一眼道。
“那是什么?”四个人齐齐看向刘姥爷。
“钱,只不过是美帝用的。”刘姥爷简单地说道。
“你这死孩子,你拿美帝钱干嘛!你真是嫌自己死的慢是不?”三大娘气的口不择言道,“娘,我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我非拿鸡毛掸子揍他们。”
“是该揍他们,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姚奶奶支持道,不过接下来的话,吓得三大娘一个仰倒,“咱自家的东西拿回来就拿回来了。美帝国主义的东西你拿回来干啥?引火我都不稀罕。”
“娘……”三大娘哭笑不得道,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院子外就传来了声音。
“奇怪,这大白天,关着门干啥?”站在门口的田胜利推了推门,不解地问道。
“快点儿把东西收拾起来。”姚爷爷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