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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痛不痒地说着话,秦雁本来是被太奶奶交代给秦河指人认人的,见自己没用武之地,便瞅了一个空子插言道:“三叔,我去瞧瞧金穗,你和太爷爷说话。”
秦雁便进了金穗的房间,谁知她刚进来,沉默的秦淮也进来了。
“穗姑姑,这是我堂弟,三叔家的,叫秦淮,小名叫小鱼儿。他姥爷在海里捉鱼。”秦雁简单地介绍秦淮。
金穗很囧,秦河父子凑成了秦淮河……听起来就好风光旖旎。而且,小鱼儿?有没有花无缺呢?
她细细打量了秦淮两眼,这孩子彬彬有礼,看来秦淮当了几年兵,知晓知识的重要性了。
秦雁又对秦淮道:“小鱼儿,这个小娘娃儿是外面黄太爷的孙女儿,叫金穗,长你一辈,你要叫穗姑姑。”
秦淮猛看了几眼金穗,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还没他年纪大,他试着张了张口。没叫出来,憋得红了脸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装深沉。
“快叫啊!”秦雁最讨厌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一点都没男孩子的干脆,忍不住推了一把。
推完她就后悔了,原来自从那回她把珍眉推倒后,便对“推”这个动作,有了那么点后遗症。
秦淮好歹在一群除了过年没吃过几回肉的孩子里算个小胖墩,纹丝没动,秦雁一阵庆幸。说道:“不叫算了。”正准备对金穗说话时,却听秦淮清脆而不服气的声音响起:“金穗……新年好。”
秦雁一颦眉,金穗一口唾沫呛住喉咙。咳了两声,秦雁忙给她拍背,瞪了秦淮一眼。
金穗摇摇手,喝两口水便止了咳,心道。也不知这孩子的别扭劲从何而来。不过,古代对辈分问题看得极重,排辈分都是要开宗祠定的,秦家这几代辈分有点混乱,比如秦四郎几兄弟根本没按辈分起名,秦栋和秦涛是亲兄弟。两人的名字却一木一水,秦河更是和儿子的名字同带水,这就不合辈分。
她听黄老爹说起过。秦家好几代没出当官的人,传十代下来没字可排,便乱了。本来双庙村出了个黄秀才,他们曾打算等黄秀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请黄秀才再给排十代,未料。黄秀才意外驾鹤。
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
金穗心道,还是在现代利落。年纪大的都能叫阿姨,年纪小的都能叫美女,谁有那个美国时间问你上面三代下面三代排排姑太太曾孙侄女儿的?
“又不是正经姑姑,不叫就算了,没大碍。”金穗笑着道,又问,“你姥爷村子里住了几户人家?平时打渔是一人出海,还是村子里一起约着出海?”
秦淮一愣,脸蛋通红,眼前的小姑娘嘴里说着不叫姑姑,却一副大人模样问话,他答了羞赧,不答却显得小家子气,脸色涨红地道:“姥爷住在镇上,家里有十条船,和渔民一起出海打渔。”
哦,原来秦淮姥爷家还薄有资产。
金穗紧接着又问了些话,了解了下这个时代的海上作业。
秦淮开始还很老实很腼腆,后来便放开了,给小姑娘们讲述异地风采。
“……姥爷说,约两百年前扶桑国伪装成海盗抢过渔村,被女皇用大炮火枪打一回老实了,如今慕容水师——就是我爹他们,出海巡洋还扛枪呢!可惜我没机会去海上,没见到……”
金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她知道历史上有个牛叉的女皇,也差不多从那位女皇开始,大夏的火器从笨重的大炮转为灵巧的火枪。她怀疑这位女皇也是个穿越者,闺名正史里没留下来,野史里倒有多种说法,但她以皇帝唯一子息登基后大昭天下的名字为曌,意为日月当空,与武则天武曌何其相似。
可惜昔人已归尘土,不能亲自仰慕其风采。
金穗心里有个小人儿捶胸顿足,为嘛我是个废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秦淮被他爹叫走,金穗第一回对除了黄家之外的人有了点依依不舍的感觉。秦淮口中的大海和黄老爹口中的不一样呢。
秦雁听秦淮讲故事听住了,后来发现他除了在金穗那里会多讲几句话之外,在别的小孩子面前却很缄默,便常常带他来找金穗玩耍。一来二去,她喜欢上金穗细细弱弱、温温柔柔的性子,秦淮呢,也喜欢金穗恰到好处的问题,让他在找不到话说时发现新的话题。
转眼便到了初五,秦河离开的日子了。秦五奶奶一家子和许多双庙村的村民给秦河送别,秦五奶奶、方四娘哭得一塌糊涂,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追出老远,秦河下车在雪地里给奶奶和母亲磕头,哭着请她们回家,两个女人家才作罢。
秦五奶奶回家后正要骂儿子心狠不送送秦河,却发现秦四郎藏在堂屋门后哭得满脸是泪。秦五奶奶自秦涛死后,精神大不如前,秦四郎便不敢把秦河要去瀛洲落户的消息告诉她,看到母亲如此伤心,他更不敢说了。
过了初八,各家亲戚走得差不多了。黄家一直没亲戚可走,只在初三那天和卢爷爷几家外姓人凑一桌吃个饭,而翠眉初二也没回来,估计武家那边是“不认”黄家这门亲戚的。
初八这天晚上,秦雁和父母走完最后一家亲戚回来,拎了个小袋子给金穗:“小鱼儿走时交代我千万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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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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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捏着鼓鼓囊囊巴掌大的袋子,似乎是颗粒状的东西,思及前两天珍眉的“情报”,心里有了数,面上仍好奇而感激地说:“谢谢你和小鱼儿惦记我,这里面可是扬州的稻种?”
边说边打开袋子来看。说起来,秦河真真是个妙人,当了八、九年兵,没彻底忘本,知道扬州的米比兖州的米口感好,回来时除了带些扬州的土特产,随车的还有两麻袋稻种……
金穗拿出一把种子,看来看去,问:“这不像稻米的种子啊?而且长得也不一样。”
秦雁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金穗从收到礼物的天堂打到了地狱:“原来你认得稻种啊!”口吻带了些微稀奇。
不等金穗嗔她,她立马有眼色地接着说:“是各种花种,因此长得不一样。”
金穗抿嘴笑了,奇道:“他一个男娃儿,咋记得买花种带回来?扬州的花种很便宜吗?”
秦雁笑着道:“小鱼儿听他爹提过,我们双庙村有个花神娘娘庙,每年二月二,城里镇上的娘娃儿们来踏青,要斗花,我们乡野的野花哪儿有富贵人家的小姐们精心养的花儿美?三叔去买稻种时,他就要了这些花种来。嘿嘿,这小子也贼,晓得扬州跟我们兖州吃的菜也不同,好多花种都是菜种呢!”
金穗结舌,这样也行?
秦雁见金穗似有失望之色,补充道:“小鱼儿还说了,卖花种菜种的老农说,有好几种种子是从海外来的,扬州那边早看腻了,可在我们兖州是个趣儿呢!穗姑姑,回头你种了花种,得了花魁才好!”
金穗正琢磨着她那句海外来的种子。猛然听到“花魁”二字,顿时哑然失笑,问道:“你没有花种吗?”秦淮这孩子喜欢胳膊肘往外拐?不像秦家人的传统性子啊。
“小鱼儿说分给我们几个娘娃儿,可家里妹妹们太小,不懂这个,怕种坏了他的种子。我过了正月十五,仍要回去上学堂的,只好劳烦穗姑姑了。嘿嘿,要是穗姑姑有不爱的花,送给我。斗花会上我也露个脸。”
“好!”金穗爽快答道,虽说是秦家姐妹不要的,可她对海外来的种子十分有兴趣。黄家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但凡能有减轻黄老爹负担的可能,她都要试试。
历史上可是有许多外来种子最后被证明能吃的。她不认得菜花菜苗,结的果实总是认得的吧?
自开年,天气渐渐转暖,雪化后。地里的麦苗绿绿葱葱的,传达着春来的消息。
金穗认真把种花的事儿放在心上,仔细询问了黄老爹,准备把院子里开出一块来专门种这些种子。黄老爹见她忙里忙外,精神好了很多,没有反对。让她和珍眉随意胡闹去。
金穗没敢告诉黄老爹自己的想法,一则怕吓到黄老爹,毕竟扬州那边都没敢吃。黄老爹不会允许她尝试,二则,一切是未知,她担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怎么说,她头一回觉得生活有了奔头。
……
再说祝叶青这头。
不知是否慕容霆有了预感。他住在郑刺史府邸时,偶尔会让祝叶青给郑蓓才以及兖州州牧赏鉴一些精巧的金银古玩。祝叶青是行家里手。又是慕容霆亲自带在身边的,郑蓓才和他同僚自然高看他一眼。
因此,初五慕容霆被慕容王妃一封言辞切切的加急信请回伯京后,祝叶青仍住在郑府的客房。
“师父,郑府里这几日不太平,黄家虽救过我们雍四爷,可到底是村户人家,哪儿值得您亲来?伯京里多少大事儿等着您做主,不如您先回伯京,回头这边儿有了消息,徒弟差人给您送去。您走了这么多日子,傅掌柜还不得多得意呢!”祝叶青有三个得意弟子,这回他带来的是老大叫做连年余的,名字喜庆,一张圆圆脸越发喜庆,说话的正是此人。
连年余素来是急性子,干耗到初八,急得那个团团转。
“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祝叶青轻叹一声,目光落在桌上的楠木盒子上,这盒子送到伯京后,一直原封未动,仍是贺掌柜当初送来昌邑时的原样,“我记得当初府里大管事亲自让人秘密送来两万两银子给黄家,他一个庄户人家,才过一年,怎就落到典当玉佩的地步?”
连年余心头一凛,失声叫道:“两万两?徒弟还是头一回知道有这个事儿。”
祝叶青睨他一眼:“要是人尽皆知,那人还敢这么大胆?真是好算计!要不是我恰巧碰到送玉的人,多瞧一眼,认出我们雍四爷的玉,怕是还不知道他的手已经伸这么长了!”
连年余额头冒冷汗:“傅池春把持着伯京的生意,弄得外面人以为金玉满堂改姓傅了,那平安当,只是个小铺子啊!照这样看来,还不知外面有多少铺子受他控制了。”
饶是祝叶青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愤愤地冷哼了一声,略作寻思,他拧眉道:“这件事儿看起来没那么简单,若是平安当的贺掌柜与人串通,他怎么会不知道前年那黄家救的是我们雍四爷?”
“师父,你是说,送银子的人根本没来兖州?”
“等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就知道了。”
“那师父,我们……还住在郑府吗?”连年余又问。
祝叶青斜睨着他:“用脑子想!”
连年余被呵斥得一愣,琢磨了会儿,讪讪笑道:“徒儿省得了,我们住在这里,才不会打草惊蛇,傅池春哪儿会猜到我们是为黄家的事儿而来呢?只当我们是来巴结兖州刺史的。”兖州刺史是慕容霆未来的岳丈,他们住在这里刚好掩人耳目。
连年余忍不住得意道:“大公子还是向着我们雍四爷的。”
“你啊,鉴定金玉古玩是内行,于人情上就太不通了。大公子的心思哪儿是你猜得到的?他为什么亲自送郑大小姐回来?为什么在兖州过年?为什么拉拢兖州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