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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老爷了。爷爷,以后我见了双魁哥哥和翠眉姐姐该怎么称呼啊?若是叫武老爷、武太太,那多别扭啊!”
金穗想想这个滑稽的场景,便忍不住笑意。
“翠眉嫁人后叫你穗娘儿。你以后就继续叫着姐姐呗,”黄老爹不以为意,伸展下四肢,开始打起五禽戏来,边打边和金穗悠闲地道,“你在梁州,他们在兖州。便是双魁做官了,与我们也见不上面的,顶多就是书信往来。”
金穗一想正是这个道理,也不纠结了,她和黄老爹接济翠眉,是以翠眉帮助他们照看双庙村祖屋的名义接济的,并没有指望翠眉和武双魁能报恩之类的。翠眉是个有骨气的人,但不是个不懂屈伸的人,忐忑地收了银子后,越发督促武双魁读书。
说完翠眉的事儿,金穗忽然想起那日与贺世年的话来,随着黄老爹的动作,行云流水地一起打五禽戏,脑袋上的蝴蝶银簪微微颤动:“爷爷,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啥事儿啊?”黄老爹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金穗头上的蝴蝶簪,见她脸上小心翼翼的,眉头便是一皱,“你不会是先斩后奏吧?”
“嘻嘻,知我者,爷爷也!”金穗不好意思地浅笑,道,“先头我不是替姚府的大姑娘出了口恶气么?姚公子允诺我有机会带我一起游历梁州,我正好可以四处瞧一瞧,待有了积蓄再开一家蜀味楼的分店。”
黄老爹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流利地往下走势,他面无表情地完成了三个动作,稍显冷淡地道:“穗娘儿,你咋想着跟姚公子一起出去游学呢?”
“我跟别人一起出门远行,爷爷肯定不会放心啊!况且,这两年来我跟着贺掌柜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学得越多,就发现我不会的越多。爷爷,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撑起我们整个黄家的。”金穗虽然觉得与姚长雍一起出门会有些不妥当,但当时话赶着话提了这个要求,让她放弃实在不甘心,“爷爷要不放心,可以一起来,我正好想和爷爷一起四处游玩,只是一直没敢和爷爷讲。”
黄老爹闻言,心中熨帖,松口气,说道:“姚府的姚老太太和姚公子对你的照拂我是看得到的,皆因着你父母的缘故。姚公子年纪不大,却是老成,我瞧着姚公子是把你当做姚府的大姑娘、二姑娘一类的小辈来看待了,处处教着你如何营生,竟是比我这个当爷爷的还要周到。”
“爷爷,姚公子老气横秋是姚老太太教导的缘故,不是对着我一人才这般。不过爷爷这话也对,我瞧着姚公子和贺掌柜也差不多呢,又比贺掌柜多了两分威严。”金穗想起姚长雍跟个小老头似的说教,颇为好笑地说道,随即又有些窘迫,“再者,姚公子想补偿我们家,但再怎么补偿,如何能比得上我和爷爷的血脉亲情呢?姚公子的周到却不如爷爷对我的面面俱到啊!”
“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黄老爹最后一点芥蒂也没有了,说道,“我晓得你一直羡慕文太太和文姑娘,想做出自己的事业来,既然你有这个心,又有这个机会,我阻拦你便是爷爷的不厚道了。至于邀我同行的主意便罢了,姚公子每回出门都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办,带上你是还你一个承诺,带上我又多一道负担,我还是在家继续研究棋艺吧,待你回来,我们再切磋。”
【ps:卡文中,更得有点快了,所以今天整理了下大纲,明天更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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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迷障
金穗微微撅起嘴巴:“可是我很想和爷爷一起出游……上回我还没提起爷爷,姚公子便毒发了。”
思及当时的惊心动魄,至今仍心有余悸。
黄老爹瞥了眼金穗,收势,笑容慈爱:“爷爷这辈子还有啥样的风景、世情没见过呢?”他从海上打渔流落到内陆乡村里种地,再从兖州迁到梁州经商,这般波澜起伏的人生,寻常人哪里能比及。
黄老爹尽管面上云淡风轻,但心中还是存着不可忽视的遗憾,他有自知之明,若是金穗与他出行,他是没有能力保护金穗的安全的,又不忍弃孙女这点小小的愿望不顾。
姚老太太那日请客的情况他是知晓的,他都没办法分辨姚老太太此举是纯粹地感激金穗的赠药之恩,还是对金穗另有心思,遑论金穗一个没开窍的小丫头呢?更何况,金穗常常跟在姚老太太身边,姚老太太潜移默化、循序渐进地改变着她对姚府的心态,越发让金穗处在了迷障之中而不自知。
黄老爹没有立时戳破姚老太太,一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尽管金穗对姚府的态度越来越亲昵,但她提起姚长雍时坦坦荡荡,姚长雍也不见有逾矩的言行,不见得有别样的心思,若贸贸然跟金穗说起,反而羞恼了她;二是源于张老太爷在忙着接手冀州柴府订单的同时,不忘交待张老太太为金穗在张家族中找个赘婿,就是这个愿做“赘婿”之人深深地打击了黄老爹。
金穗未语。
黄老爹问道:“你们啥时候出发?”
“呃……只是计划着出门,姚公子还没定呢。”金穗赧然地道。因着这件事一直没跟黄老爹提,又是姚长雍早早提起的,她既想和黄老爹交待,有存着分享愉悦的心思,才会在没定下之时便先禀报的。
转而一想,若是临出发时再跟黄老爹汇报,黄老爹才得真生气呢。
黄老爹好笑道:“你倒是个老实的。”本来因着金穗先斩后奏而生的一丝晦涩荡然无存。
金穗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黄老爹却又道:“不过,姚公子才大病痊愈,我估摸着姚老太太不会这快放他出行的。穗娘儿,你可有的等了。”
金穗略作寻思,点了点头。因将要远游而浮躁的心缓缓沉淀下来。姚老太太对姚长雍关怀备至,姚大太太对姚长雍寄予厚望,很难说谁对谁错。
而此刻金穗和黄老爹谈论的姚长雍确实是在府中为难,梁州采出了新的翡翠坑,各地玉石商家相继前往查看,在姚家的地盘上。姚长雍理应前往,但是姚老太太不准。
姚大太太听说后明里暗里提到自己的父亲,姚老太太气道:“亲家公能拉着军队护送雍哥儿么?你敢说一句能。我立马让雍哥儿出府!”
堵得姚大太太一噎,干瞪眼。
姚老太太气得吃不下饭,姚长雍来劝,不敢为姚大太太说好话。只得退让道:“老太太,孙儿好好地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老太太快些用饭吧,饿着了老太太,孙儿会心疼的。”
姚老太太不吃饭,姚长雍也饿着肚子,姚老太太担心孙子饿坏了。勉强自己吃下,眉间夹着心焦嘱咐道:“可得好好听林大夫的话吃药,一顿都不能断的。”
姚长雍补了这些日子,身体还是较中毒前瘦弱,姚老太太每顿盯着他用饭吃药。
姚长雍想说,他虚火旺盛,每隔几天流一回鼻血,补回来的气血都随着鼻血流走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姚老太太听他答应得心不在焉,便又道:“那个翡翠坑不知是好是坏,你要真上心,索性我去瞧瞧!”
“这怎么使得!”姚长雍大惊,忙劝道,“老太太赶紧歇了心思,我们府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办事的,养的掌柜管事们随便一个都比外头的玉石散商强多少倍。我派个掌柜的去便得了。”
姚老太太舒口气,笑容染上唇角,道:“还是雍哥儿孝顺。不是不让你去,是说你人痊愈了,身体还虚着,哪里吃得了四处奔波的苦头。雍哥儿啊,祖母在一日,便护得你一日。”
姚长雍酸涩道:“我明白的,老太太。”
荣禄堂这边安生了,姚长雍去了福熙院。
姚大太太这回没有半句怨责姚老太太,而是狠声道:“雍哥儿,这回中毒的仇,母亲绝不会再姑息了!”
姚长雍心惊胆战:“太太要做什么?可莫冲动。”一个祖母,一个母亲,姚长雍真可谓是劳心劳力。
姚大太太松开他的手,看了姚长雍一眼,眸中含着一丝坚毅,冷笑道:“当年你祖父一念之差引狼入室,而你祖母看不起那些个妖精,对你姑母却是没差的。你姑母做出丑事后,便被老太太逐出家门,做了个短命鬼。唉,当时的事阴差阳错,但姓傅的千不该,万不该,报复到你们兄弟俩和你父亲的头上。雍哥儿,你放心,母亲不会做什么的。这个丧心病狂的白眼狼,早晚遭天谴。”
姚长雍细细看姚大太太的脸色,半晌看不出端倪,温声道:“太太,如今朝中局势混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姚太后还不能动。今上是否是个明白人还看不出来,且等局势明朗,无论今上是站在太后一边,还是不愿得罪慕容王府,傅池春的命早晚捏在我手里。太太,且先让这等小人蹦跶两年。”
等局势明朗了,绥平帝若站在姚太后一边,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姚大太太嘴角动了动,她对朝局不懂,眸光略闪,最终叹息一声:“我儿有凌云之志,奈何有傅池春这等狗仗人势的恶人。”
姚长雍看着正襟危坐的姚大太太。与他隔着一张桌子,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即便在他中毒的时候,姚大太太都只是站在床头哭泣,吩咐丫鬟们为他更衣擦汗罢了。
姚长雍本有机会出府,最后却不了了之,贺世年传话了两三回才确认不会出府。金穗打包了出门的行李,又拆开。又打包,不耐烦了,索性专门弄了一口大箱子装上,让晓烟隔几日瞧瞧莫蛀了虫。
她正烦闷失望,月婵和她婆婆薛大算家的来见。金穗一喜。在卧房外的隔间里相见,这一年的冬天不是很冷,她让丫鬟们生了几个火盆子,窗户半开着,温度很舒适。
月婵和薛大算家的给金穗见礼,金穗亲手扶起月婵:“月婵姐姐的身子重了。我许了,以后月婵姐姐的礼便免了罢。”又对晓烟道:“你个没眼色的,以后月婵姐姐再给我行礼。蹲下了身子,我可得罚你。”
晓烟忙道:“奴婢谨记姑娘的教诲。”
“贫嘴!”金穗笑嗔了一句,让丫鬟看座上茶,温声细语地询问月婵孕期的身体状况。
薛大算家的笑眯眯的。一句话不说。
月婵脸色微赧,抿唇笑道:“劳姑娘惦记,刚开始是有些妊娠反应,吃不下饭,吃什么吐什么,那会子可吓坏了,过了头两月。却是见什么吃什么,一天到晚总觉得饥肠辘辘的……”
“赶紧的,晓烟,我记得今儿做了点心,一样端两碟过来。”金穗听得笑了,一叠声吩咐晓烟上各种点心。
倒是惹得月婵闹个大红脸,金穗当着她婆婆的面如此照顾,这让她十分感激,忙摆手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哪里就娇贵了,且来时吃了不少了。”
“到了我这儿还能让你饿着?”金穗笑盈盈的,听说月婵偶尔吃两剂保胎的药,又让小丫鬟兑了蜂糖水上来。
月婵吃着点心喝着糖水,泪水便流了满脸。
金穗脸色一变,正要问她怎么了,薛大算家的忙解释道:“女人怀了孩子便是如此,动不动情绪上来。姑娘莫吓着了,会算媳妇是瞧着姑娘对她太好,激动的。”
金穗哭笑不得,月婵忙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鼻音,笑道:“正是婆婆说的,有时候眼泪要流我都控制不住,前天还不知怎么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