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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老爹的话透出一个信息,这个隐蔽的实验室是席氏的。
黄老爹面带惶色,有点发白:“你咋进了这儿来?快过来!”说着,就去拉她。
金穗见他面上实打实的惊慌,她便伸出手握上黄老爹的大手,故作好奇地道:“爷爷,爹娘房里咋会有这稀奇的房间?我往前都不晓得,还是第一次进来呢!”
黄老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抱着她出了内隔间,手上还不忘提了那灯笼。
“穗娘儿,这是你母亲的秘密,可莫对人家说,要是有人晓得咱家还有这间屋子,爷爷和你会吃官司!还有啊,那屋子很危险,你以后不要进去了,晓得吗?”黄老爹小声贴着金穗的耳朵说道,从缝隙里瞧了瞧窗外,灶房里的灯还亮着,隐约看得到翠眉和珍眉的身影。
金穗学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带了点紧张地道:“我记得了,爷爷。往前娘也说过,我只是一时好奇才进去瞧了瞧。”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不会告诉人家的。”
黄老爹摸了摸她的小辫,欣慰地笑了笑,又摸了把门锁将内隔间上了锁,又锁上外面的门,对金穗道:“左右那玉佩还在里面,你又不急着戴,还是等你身体好些再进去找。”
金穗点点头,今晚费了体力和脑力,她着实累着了,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脸蛋,依偎着黄老爹说:“爷爷,我走不动了。我想睡觉。”她下午睡得多了,这时候哪儿还睡得着?只是想理理今日的震惊罢了。
黄老爹睇着她的脸笑起来:“看你,弄成了花猫脸。我让翠眉打热水来,你洗洗再睡吧。”
“爷爷,你不准笑我!”金穗撒娇不依,手伸直去够他胡子,揪了一把,眼神明亮地望着他,大有他再笑,她就拉扯的架势。
黄老爹阴郁的心情如拨开了云雾,脸上笑出褶子,异常灿烂:“好,好,好,我不笑。我们穗娘儿最爱干净了!”
金穗见他舒心的笑容才放心,想必黄秀才的死对黄老爹打击极大,她极少见他笑。家里除了珍眉不懂事叽叽喳喳外,平日里极为安静,有些时候她很羡慕隔了几道门的乡邻家里传来的孩子啼哭、婆媳斗嘴等等热闹的声响。
黄家宅子大,人少,又太安静,金穗总有种世外的不真实感。
翠眉服侍完金穗,依旧睡在她身边守夜,静了一会儿,翠眉喊了几声金穗。
“翠眉姐姐有啥事?”金穗扭了头朝向她那边。
翠眉拢了拢被子,靠过来,低声问:“姑娘,今儿的夜里老太爷有没有说啥?”
金穗觉得翠眉作为奴仆是尽责了,但是她心思有些大,难怪黄老爹在日常事务上对她极为放心,可大事上还防备着她。
思及此,她讪然一笑,就是她自己也不愿对除黄老爹之外的第三人提起今日所见。而翠眉早晚要嫁出去,这些事她更没必要知道了。
念头不过转瞬即逝,金穗斟酌着道:“爷爷让我到爹娘的屋里找玉佩,我没找见,爷爷说等过段日子再去找。”顿了顿,稚嫩的童音小心地试探道:“翠眉姐姐,我们家为了我吃药瞧病看大夫,是不是没有钱吃白米了?”
翠眉一震,不知金穗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她和老太爷瞒得死死的,金穗还这么小,心思怎么变得这么玲珑了?她寻思不出来,只当是金穗失了爹娘变得懂事了。
“姑娘说哪儿的话,我们家老爷好歹做过几年先生,太太有玲珑七窍心,通经济,精算术,年年能做些小生意,家里应该积攒了些银钱,饭还是吃得上的。”翠眉轻轻拍着她的被子,哄她睡觉,老太爷想瞒着的事,不能从她嘴里说出去。
金穗虽不耐听她敷衍的话,可她若问得太细难免遭人怀疑,便捡了话说:“我今儿的进了娘的屋里,往前我去的不多,今儿的才瞧真切……”
翠眉拍被子的手一顿,竖起了耳朵。
有些事是瞒不了翠眉的眼的,金穗接着说道:“玉佩没找见,倒是看到了几件银镯子。翠眉姐姐,我娘的宝贝就是那些银镯子吗?”
翠眉眉间松了松,道:“这我不晓得,自我来到我们家,太太那屋里我就从未进去过,只听人说太太有宝贝,大概就是那些银镯子吧。”
金穗心中一凛,这翠眉,心思可真大啊!竟然想动用席氏的首饰补贴家境,看来那日玻璃瓶“摔碎”不是偶然了,应该是黄老爹手中的银钱不够支持家用而把玻璃瓶当了吧?
翠眉拄着胳膊,有一歇没一歇地拍着金穗,声音有弱没强地随意问道:“老太爷陪着姑娘找的吗?既是老太爷也没找着,那姑娘便听了老太爷的,身子骨儿壮了些再去瞧瞧。”
“爷爷不曾进去,我翻了一圈儿走不动路便出来了……”金穗故意弱了声音做出瞌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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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夜响
第032章 夜响
正说着话,外面一阵声响,金穗睁开眼睛笑道:“是爷爷回来了吧?”黄老爹睡前自是要去村口柴垛那里交代吩咐几句的,以免山岚不自在。
“这个时候可不是老太爷回来了吗?”翠眉也笑了起来,黄老爹回来,她也能安稳睡觉了。
院子里,黄老爹自己去灶房打热水,他熟悉院子,连灯笼都不用,正要打开灶房门,隔壁的房门哗啦一声开了,珍眉穿着袄儿,披着外裳打哆嗦,声音里带了哭腔:“老太爷,是你吗?”
黄老爹就着月亮光瞧了一眼,低声斥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啥?快回去睡下,看着凉了咋好!”
珍眉抖着唇,瞧了瞧金穗那边黑漆漆的屋子,压低声音,畏怯地道:“我刚做了噩梦,梦到贼人拿着刀,药死了好些狗娃儿……”
又赶紧道:“老太爷,我想跟翠眉姐姐和姑娘睡,可好?”
说罢,她期盼地望着他,因着刚哭着从梦里醒过来的,双眼在月光下极为明亮。
珍眉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个与金穗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黄老爹心里软了软,声音放柔,沉吟道:“姑娘还生着病,你去睡行,听你翠眉姐姐的,睡在翠眉的脚头上,莫扰了姑娘的好睡。”
他也是担心珍眉太小,恐金穗的病气过到她身上,故而从不让珍眉与金穗同睡。只这话不能对珍眉明讲,翠眉心里明白就行了。
珍眉感激地道:“那谢谢老太爷了,我这就去了。”她拢紧外裳,迈着小短腿往堂屋跑去。
黄老爹急急地低喊:“莫带了寒气到床上凉着了姑娘!”
珍眉连声答应,一溜烟跑进堂屋又栓了门。
黄老爹低叹一声:“真是没稳重的娘娃儿!”便转身进了灶房。
金穗和翠眉还没睡着,把话听了个全,翠眉明知那话是黄老爹吩咐她的,便让珍眉睡在她脚头上,三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又说了一晌话才各自睡去。
金穗因着心里有事儿,加上日夜有些颠倒,只瞪着眼望着窗子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黑漆漆的夜和繁芜的心思无法让她产生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浪漫乡思,只烦恼地琢磨如何处理席氏那一屋子危险物品。
这些东西留着迟早是祸患,万一席氏真的研究炸药,第一个被炸掉的准是黄家的土房子!
可黄老爹那一关就不好过啊。
她陷入沉思,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夜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响,对各种声音敏感的金穗猛然从神思中抽离,耸起耳朵细听,待听仔细了,心下一阵慌张。
那声响不是西风扫落叶的声音,不是夜猫进宅的声音,持续的窸窸窣窣,好像就在屋后的墙壁上。
想起今日山岚的话,金穗本来酝酿的睡意不翼而飞,整个人懵了好一会儿,这贼竟然打上黄家的主意啦?她又想起关于翠眉说的席氏的宝贝,黄家有这样的传言被人盯上就不是多大的意外了。
第一次面对这种事,金穗先是紧张了一会儿,未免自己听差了,她没惊动翠眉和珍眉,悄悄摸着黑穿上小袄和棉裤,随手披了床头珍眉的外裳,越过沉睡的两个女孩,从高炕上爬下来,在地上摸索一阵才找到鞋子。
这时,她的脚底板已有些凉了。
她穿好鞋,循着声源处走去,尽量贴着地面而行,像做贼似的。她好笑地摇摇头,拢紧了外裳,深秋的夜格外寒凉。
到了堂屋,她听真切了,那声音就是从席氏的屋后传出来的。
金穗惊得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身上的热气一瞬间消失,顿时冷汗涔涔,那屋子里的东西可动不得!
思及此,她压下狂乱跳动的心脏,顺着原路回到屋里,爬上炕,贴着翠眉的耳朵小声喊:“翠眉姐姐,翠眉姐姐!”一边喊一边轻轻摇晃,一只小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翠眉因着要照顾金穗,惯常浅眠,今日又惊又吓,又费尽心思套话,因此才睡得沉了,可到底一向的警惕还在,很快在金穗的摇晃下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嘴巴被捂住,本能就要大叫。
金穗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翠眉姐姐,是我。别叫出声。”
翠眉一听出金穗的声音,马上松懈了精神,捂住扑通扑通跳的心,正要问她是不是想起夜了,听见金穗耳语道:“翠眉姐姐,你莫慌,我刚听到有人在我们家屋后头,我想我们家,莫不是遭贼啦?”
她焦虑不安地随时准备捂住翠眉的嘴巴,这贼可得一次抓住,否则的话不定下次还敢不敢来。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席氏的秘密不能为外人道也,若是守了那么久的秘密被个小毛贼给戳破了,黄老爹不得后悔死。
因此,她才没在发现有贼的第一时间喊叫惊走贼人。
翠眉登时出了满身的冷汗,她被金穗吵醒还有些迷糊,又被她捂嘴的举动给吓着了,这会儿心跳不稳,因此才没听真后屋的响动。她勉强按住疯跳的心口,仔细听了听,那声响一阵一阵的,像是在拆卸什么东西。
这下不用金穗说,她瞬间明白了,只当金穗小,害怕,翠眉没多想金穗不喊叫的用意,因她自己也是害怕的。
翠眉抱了金穗将她捂在被子里,也不管珍眉,有些颤抖地对金穗道:“姑娘,你先莫脱衣裳,就这样睡着,我去叫老太爷,千万莫出去啊,我待会儿就回来。”
“嗯,翠眉姐姐,我不出去,你悄悄去叫了爷爷,要把那贼人抓住。”金穗推了推她的手,她担心再耽搁下去,贼人卸掉了后屋的窗户,那席氏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又说:“莫跟爷爷说是我发现的,免得爷爷担心我。”
翠眉在黑暗里看了她一眼,须臾点点头,抖抖索索地穿好棉袄,屋子里她比金穗熟,闭着眼睛都能避开桌椅板凳走出去。
翠眉原本就进过黄老爹的屋子收拾换洗的衣裳、晾晾被子等,且自金穗病了后,黄老爹担心夜里有事不能及时醒来照顾金穗,他的房门都是虚掩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