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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望着尸横遍野,宋斐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不久前的运动会,看台上呐喊助威,赛场里人声鼎沸。
就在现在的尸海里,两个月前,他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舞着太极扇。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特别认真地去舞。
宋斐微微仰头,眨眨眼,让风吹走热气。
北京时间,晚,十点二十分,夜开始降温了。
小分队顺利抵达田径场门口,赵鹤从旁边看台底下里捞回了自己的箱子。
此物现在已经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再沉重,也断不可缺。
飞行器策略很顺利,出了田径场后,连沿途的丧尸也被吸引了,于是它成了小分队的清场利器,只要飞行器走过的地方,基本就是空荡安全的。
但这人危险久了,乍一安稳,还不太能适应,一会儿觉得周围的花花草草暗藏杀机,一会又担心飞行器的电池续航不够。
“离开食堂前充满的电,放心。”何之问压着嗓子,给犯嘀咕的乔司奇吃定心丸。
乔司奇被丧尸钟爱久了,怎么都觉得心里发虚,虽然处于小分队正中央,仍左顾右盼,好不警惕。
窸窸窣窣。
乔司奇骤然停下脚步,绷紧神经。
“风。”周一律没好气地轻推他一下。
乔司奇缓了口气,继续移动。
前方,是造型优雅的学校礼堂。
小分队不可能直线越过,只能绕到一侧。
何之问选择的是左侧林荫小路,他先是把飞行器遥控到树林之上,以免螺旋桨刮到树枝,待丧尸全部进入小路,才继续往前。
窸窸窣窣。
乔司奇再次停在了林荫小路的入口。
周一律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乔司奇这次却死也不走了:“肯定有问题。”
后方的小伙伴因他俩而停住,打头阵的小伙伴却已经踏入小路。
冬季无荫,但干枯树枝在月光下形成的交错阴影,更幽暗深邃。
宋斐跟在戚言身后,屏住呼吸,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冷风吹过后背,带起一阵寒意。
宋斐忽然觉得身后发空,一回头,就见后半截战友已在几米开外。
宋斐皱眉,刚想招手催促,肩膀却忽然撞上了戚言后背。
戚言和体院三剑客也停住了。
没等宋斐纠结完究竟是瞻前还是顾后,赵鹤前方已窜出两个丧尸,一齐把他扑倒!
赵鹤猛地一掀一踹,竟将俩丧尸甩开!
傅熙元、吴洲反应过来,立刻一人一个,举刀就刺!
傅熙元的剔骨刀刺中了丧尸右眼,切戳入极深,竟一下直抵脑内,丧尸连挣扎都没挣扎,一命呜呼。
吴洲的刀却这般运气,只伤到了丧尸正脸。
戚言冲过来想补枪,为时晚矣,丧尸布暗红色血液的脸骤然扭曲,发出一声凄厉嚎叫!
小伙伴们对这叫声再熟悉不过——它在呼唤同类!
堵在林荫小道入口的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再不鄙视乔司奇。
戚言放弃补枪,直接薅着吴洲往回跑:“出去,上大树!”
林荫小路两边都是树,但这片小树林走的是温婉风,要的就是抬手便能摘叶的情调。那树又矮又纤细,那树别说赵鹤,乔司奇都能压折。
长期并肩战斗形成的默契让小伙伴们瞬间明白的戚言意思,当即四散开来。
礼堂被小树林环抱,但距离礼堂最近的几处却种着些大树,笔直高耸,粗壮挺拔,一年三季,枝繁叶茂,仿佛守护这里的卫兵,让礼堂都多出几分端庄正气。
十四个小伙伴,上了六棵树。
何之问还是被绳子拉上去的,趁战友掏绳子的间隙,他把飞行器稳稳落到了礼堂屋顶。
何之问吊到半空中时,丧尸大军兵临树下。
几十个变成了好几十个,撼不动大树,急得又跳又撞。
何之问被扒拉掉一只鞋。
他穿的不是乔丹限量版,所以完全没有不舍,甚至庆幸,被薅掉的不是自己一只腿。
至于光着的这只脚,何之问惊魂未定地紧紧抱住树杈,再他妈说吧。
礼堂走廊大厅里亮着灯,灯光从正门落地玻璃透出来,映亮了最近一棵树上,罗庚的脸。
门上的led显示屏三个月前坏了,于是那之后的所有活动,只能用最原始的宣传横幅。
比如现在,遮住led屏的红色横幅就来自冯起白他们学院。
“舞动青春·艺魂激荡”——第三届校园文化艺术节闭幕式暨艺术学院新年文艺汇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馒头点心的地雷(x8)手榴弹火箭炮!
感谢…刘芒的2颗手榴弹!
感谢莉斯丁的地雷手榴弹!
感谢乔司奇、我只是腐女、荼冩千秋、渺渺、mimi的手榴弹!
感谢暮霭沉沉楚天阔、西泡泡、周一律、19257701、星夜、大荒、我家勛鹿萌萌哒、枫叶落纷纷、凋零一地的秋、流星麻麻、╭(╯3╰)╮、霸霸打你是爱你、18821489、水晶青衣、佳木夕、我爱雷君凡、大雨雨、萧、狼、21396685、gain的地雷!
么么么~~~~
第91章 暂避礼堂
夜更深了。し
风中的凉意以**可感知的速度急剧增加,树上挂着的十四个小伙伴都有点吃不消。
“何之问; 你再试试呢。”宋斐不死心。
何之问腿上颤巍巍擎着**; 一手搂着树杈; 一手拨动摇杆,重新将飞行器落回屋顶; 无奈地看向宋斐:“我都试好几次了,你不也看见了; 根本没用。它们如果没看见咱们还行,现在死死锁定咱们,飞行器再扑棱也没有活人的吸引力大。”
戚言沉吟片刻:“得想办法想它们看不见我们。”
宋斐翻白眼:“说的容易; 我们现在跟糖葫芦似的戳在草垛子上,旁边四大皆空,往哪藏?”
“唉; 要不说你们没眼光,就该选哥这样的树; 天高皇帝远,一入深似海,让它们抬头也只能看见一团枯枝。”选了最贴近礼堂也是高度最高树杈最茂密的一棵树的罗庚不无嘚瑟。
“你爬得挺高啊。”宋斐附和赞叹。
“那必须的。”
“能看见礼堂屋顶吗?”
“就在手边,一目了然。”
“有丧尸吗?”
“你说屋顶?怎么可能。”
“好的。跳过去。”
“……”
罗庚看看一米开外的屋顶,又看看下方犹如万丈深渊的高度,恨不能缝上自己的嘴。
“其实我也没有爬得很高,真的……”
宋斐也知道这个任务有点艰巨,但放眼望去只有罗庚所处的位置还能搏一把:“我们不能一直挂在树上,体力消耗太多; 现在丧尸又不肯走,时间拖得越长越悲剧。”
罗庚:“我知道要尽快找到能够安稳落脚的地方,但如果我这一跳失败了,你们将永远失去一位可爱的战友你想过没有!”
宋斐:“轻易言败可不是你的风格,追小地雷那么难的事情你不也一直坚持着吗!”
罗庚:“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林娣蕾:“真是一个让人难过的消息。”
罗庚:“……”
宋斐:“……”
罗庚:“宋斐我已经和你说多少次了别拦着我我要跳了!!!”
随着一声大喝,罗庚腾空而起,用力之大瞬间蹬断脚下小臂粗的枝杈。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断枝垂下了头,罗庚挂在了屋顶边缘。
他站在树上时高度和屋顶相当,最多高出一个头,故而这一跳只能既向前又向上,并且要速度飞快,才能保证不会在移动过程中自由落体太多,最终与屋檐失之交臂。
好在,来得及。
紧紧扒住屋檐的手指在罗庚拼尽全力的引体向上中,霎时泛白。
终于,他的头再次高过屋顶,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只脚迅速抬起勾住屋檐,手脚并用,把整个身体翻了上去。
成大字型摊开来,罗庚对着夜空喘粗气。
小伙伴们嘴上玩笑归玩笑,心却真真切切地悬着,这会儿总算放下来,也长舒口气。
罗庚没有磨蹭太久,少顷便一个鲤鱼打挺火速起身,卸下背包掏出绳子开始寻找能栓的地方。
距离屋顶次近,但肯定跳是跳不过去的宋斐把自己背包也大臂一挥,斜向上甩到了屋顶。
罗庚心领神会,翻出宋斐的绳子,两相续接,总算长度事宜,最终绳子悄悄垂到了礼堂正门左侧,绳索末端距离地面一米左右。
做完这些,不用战友指挥,罗庚已娴熟地跑到绳索相反的另一端,也就是礼堂背面这边,趴在屋檐开始浅吟低唱。
再也没有比月下礼堂更适合情歌的地方了——
“如果我是双曲线~~你就是那渐近线~~如果我是反比例函数~~你就是那坐标轴~~虽然我们有缘~~能够生在同一个平面~~然而我们又无缘~~慢慢长路无交点……”
原曲如何小伙伴们不得而知,但被罗庚这一唱,真是催人泪下痛彻心扉,俨然一部苦求佳人不得的血泪史。
十二双眼睛都看向林娣蕾——你怎么就不懂他的心。
小地雷挨着个白回去——站着看别人解方程式不腰疼。
“眉目传情”间,丧尸已基本被罗庚吸引过去。后者不光唱歌,还是沿着屋檐单侧往返跑地唱,双管齐下,显然比树上的糖葫芦更让丧尸感兴趣。
最终只乔司奇和周一律共同所挂的树下还逗留着俩。
周一律也懒得掰扯究竟是谁的迷之魅力,稍稍往下爬低了些,先勾引,再出枪,三五下,撂倒一双。
至此,全部充满活力的丧尸都聚集到了礼堂背面,正门这边被彻底清场。
小伙伴们从树上悉数下来,夜猫子一般,顺着绳索,蹭蹭蹭上了房。
最后一个上去的是戚言,双脚一落地,便干净利落收回绳索。
罗庚正好单曲循环完第三遍。
众人收缩到屋顶中央,尽可能让丧尸再看不见活人身影。
然,屋顶并不比树上温暖。
“现在怎么办,”冯起白问,“就在这里等丧尸自己散?”
没等小伙伴们回应,戚言抢先反问:“你们院的文艺汇演是哪天?”
“十二月二十,怎么了?”冯起白不解战友用意。
“也就是说出事那天汇演还没开始。”
“那肯定啊,**考试都封楼了,礼堂这边锣鼓喧天也太扯了。”
“彩排呢?还两天就汇演了,得在这里带妆彩排吧?”
“礼堂的带妆彩排在考试前两天就完成了,虽然汇演是我们院主办,但校领导特别重视,所以后面这里收拾干净准备就绪一直是闲人免进状态,我们院里的领导不放心想再多一次最终彩排,都是在我们院自己楼里进行的。”
“我作证,”除当事人外,吴洲最有发言权,“找收音机的时候,艺馨楼里就是万圣节。”
“戚言,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冯起白说,“这间礼堂现在有没有丧尸在里面我不能打包票,但肯定不会有大批艺术学院的学生,不管幸存的还是……感染的。”
戚言点点头:“那就好。”
宋斐皱眉:“你问东问西到底什么意思?”
戚言解释道:“刚才往上爬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正门,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