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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于三文拉住了凌波前行的手臂，问了句，“你跟着去做什么？”
“上仙说，我不能与主人分开。”凌波甩开了于三文的手，执意要跟出去。
于三文只得也撒腿跟上去，一面继续阻止凌波一面规劝道，“上仙的意思是，在蓁蓁没有冰玉散的情况下，你们不能分开，不然蓁蓁会有生命危险。可如今，蓁蓁体内的火灵力已经被冰玉散很好的克制住了，所以你不必时时刻刻都跟着。况且，蓁蓁与二师兄也需要个人空间。”
“那是什么？”除赤松子与玉蓁蓁外，于三文是凌波最信任的人，甚至排名都在挚友风花飞前头。所以听闻于三文这番话后，凌波总算是停住了脚步，莫名的望着于三文。
“是爱。”于三文认真的对凌波解释道，“爱一个人，就想天长地久的与他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分开两人。就像二师兄和蓁蓁，还有……”于三文想了想，脸色微微一赧，后道，“还有你和我，这都是爱。”
“那我一直想和主人在一起，看到主人被拉走，这里就怪怪的，这也是爱吗？”凌波歪着头，指了指胸口处，有些天真的望着于三文。
于三文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儿。不过很快的，她摇摇头，对凌波笑着道，“那不是爱，那只是上仙加在你身上的枷锁，迟早会被解开的。凌波，你爱的是我，是于三文。而且，在不久的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小孩，我们还要复兴鲛人族。”
“那是什么？”凌波又开始听不懂了。
于三文发现，自打迷雾沼泽一役后，自己的情绪总有些不稳。她摇摇头，后对凌波道，“剩下的，还是以后和你解释吧，反正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唔唔唔。”凌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黑洞洞的门外，一看便知还在担心玉蓁蓁。
于三文使劲的把凌波的头扳回来，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后期待的望着他的双眼，对他小声道，“凌波，跟我一起学话好不好？就像我们之前做过的那样。”
凌波抓抓头，“唔”了一声，后见于三文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他学着于三文的样子，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爱你。”
凌皓杰拉着玉蓁蓁出了客栈大门后，二话没说便祭出玄华剑，与玉蓁蓁御剑而去，也不知目的地几何。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在皎洁的月光下，终见一山峰。那山峰颇为奇特，酷似一匹腾空而立的战马；待飞的近了，玉蓁蓁才发现，峰顶有一巨石，如古时大臣端笏而立一般。凌皓杰便也停落在这山峰之上，后拉着玉蓁蓁的手，亦步亦趋的背靠巨石，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玉蓁蓁从未见过这般的凌皓杰，不声不响可从不是他的作风。沉寂了片刻，玉蓁蓁还是开口询问道，“二师兄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从未见你这般过。”
“心情偶有不好的时候，就想出来晃晃。”凌皓杰说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高声向夜空吼道，“苑博你这个大混蛋，我一定要好好修炼，超过你，然后打得你头破血流、跪地求饶！”
还是这样的孩子气。玉蓁蓁无奈的望着气呼呼的凌皓杰，后又瞧了瞧这四周的景色，开口成诗，“卓立峋岩鸾风形，翩翩舞翠炫花纹。冲霄千载飞腾处，犹剩峰头一片云。二师兄，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该这般让坏心情辜负了。”
“蓁蓁，你说得对！”凌皓杰回过头的时候，面上已经挂着素日里的笑容，“我才不要被苑博那家伙气着呢，我该让他吃瘪才是！”凌皓杰说着，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派头。
根本文不对题，看来还是程思芜最适合凌皓杰。玉蓁蓁靠着巨石，抬头望着满月的时候，忽的想起了凌波那句“月亮好圆好大，像个饼”，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波还真是个天生的吃货。
“蓁蓁，你在笑什么？”凌皓杰瞧见玉蓁蓁这样子，倒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没事，没事。”玉蓁蓁摆摆手，刻意与凌皓杰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凌皓杰毫不在意，重新靠在了巨石之上，与玉蓁蓁一齐抬头仰望夜空。半晌，他难得露出一副认真的神情，对一旁的玉蓁蓁道，“蓁蓁，我还记得你刚刚来逍遥派的第一晚，我们去观星台看星星，你告诉我你名字的来历，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玉蓁蓁。”
“嗯，”玉蓁蓁点头，“那也是我在这里，看到过的最美的星星。”
”秦秦，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凌皓杰忽的冒出了这么一句。玉秦秦也是一惊，她毫无戒备的摇摇头，难掩一脸的天真。对于喜欢，对于爱，她仍旧不是很了解。凌皓杰很少见玉秦秦露出这般神情，立即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我总感觉，你与其他人不同。”
83、七尾狐现身
“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么。”玉蓁蓁摇头笑笑，对凌皓杰的话不以为然。
这句完全没有任何笑点的话却引得凌皓杰莫名其妙就笑弯了腰，半晌抬头间对上玉蓁蓁不解的眼神，凌皓杰忙解释道，“抱歉，想起你与之前的改变，我有些兴奋过头了。”
“改变？”掐指一算，到了这异世也有小半年了，没想到弹指一挥间，时间过得竟这样快。若说改变的话，玉蓁蓁唯一感觉深刻的就是，她有了朋友，那是真正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朋友，这点让她颇为温暖和欣喜，也是她一直以来所认为的最大收获。
凌皓杰见玉蓁蓁又出了神，拍拍她的肩膀，后又想起了什么，笑的一脸甜蜜，“蓁蓁，还记得吗？你刚刚到逍遥派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你，便是火烧火燎的痛。不过如今，就算拥你在怀，也不会再那般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凌皓杰说着，面色逐渐的正经起来。玉蓁蓁已经习惯了做倾听的角色，便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与凌皓杰一道背靠巨石，听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刚见你的时候，你不爱说话，即使有了笑容，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看到你一次又一次的为我挺身而出，蓁蓁，我真的很感动，我……”
这是准备告白的节奏吧。玉蓁蓁在事情就要发展到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时候，开口打住了凌皓杰的话，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委婉。“二师兄，何必如此客气。在蓁蓁心里，二师兄永永远远都是哥哥一样的存在。蓁蓁崇敬你，尊重你；对二师兄施以援手，那是因为哥哥有难，做妹妹的没理由看笑话。换做是蓁蓁有难，二师兄也没有哪一次不管不顾。蓁蓁做人，唯信奉一条。必知感恩。”
饶是凌皓杰的思想再简单，也听得出玉蓁蓁话里头的意思。他丝毫不失风度的上扬了下嘴角，故作轻松的开口道，“是啊，那如今哥哥问妹妹一句，妹妹可得如实回答。”
“二师兄请讲。”玉蓁蓁偷偷的斜瞥着凌皓杰，却发现。饶是嘴角上扬，凌皓杰脸上的表情也只能勉强称之为苦笑。
“你对……清虚宫的丁掌门，可还有感情？”凌皓杰想了许久，才顿着问出这一句。
玉蓁蓁觉得有些莫名，不过也如实答道，“从前的事情，蓁蓁已经全数忘记。不过掌门对蓁蓁的恩情。蓁蓁永志不忘。”
凌皓杰略微清了清嗓子，其实他刚刚想问的并非这个问题。因为由始至终，他视为情敌的，只有一人。再三瞧了玉蓁蓁，凌皓杰终于下定决心，后一字一句道，“那……凌波，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玉蓁蓁蓦地愣住了，后很快尴尬的一笑。无谓道，“凌波是我的救命良药，可他的性子二师兄也看到了，并不谙人事，蓁蓁一直拿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和照顾。”
“只是这样吗？”凌皓杰忽的回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玉蓁蓁，后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子。与自己对视，又逼问道，“蓁蓁，不要骗我。”
肩膀上传来阵阵的闷疼让玉蓁蓁不自觉的锁了眉头。凌皓杰见状，忙松开手，后低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抱歉，我太激动了。”
“无妨，”玉蓁蓁摇头，顺便揉了揉生疼的肩膀，巧妙的转移话题道，“何必将话题都放在蓁蓁身上，在蓁蓁看来，二师兄才是整个破天楼女弟子口中最大的话题。”
“嗯……吧。”凌皓杰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他这个破天楼头号花美男的称号可不是说假的，更不是自称的。
“那不知二师兄觉得，是程师姐好，还是我姐姐好呢？”玉蓁蓁问出了这个她一直担心的问题。
不想，凌皓杰却摇摇头，没什么精神的开口道，“程思芜那家伙总是唠唠叨叨的，我们又是常年都在一块，看都看烦了，”这般说着的时候，凌皓杰忽的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过这些日子她不在身边，还是有些不习惯，至于你姐姐……怎么会扯到你姐姐身上啊？”
凌皓杰又把问题抛回给了玉蓁蓁，玉蓁蓁万般无奈的摊开手，半天才道，“没事，就是问问，我总觉得姐姐的性子好像与二师兄挺合拍的。”
“千万不要这么说。”凌皓杰再次做出了让玉蓁蓁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然像避瘟神似的连连摇头又摆手，接着道，“别说没有了，若是我敢对玉师妹有一丝觊觎，三师弟不得千刀万剐了我。那个小古董啊，脑袋那么机灵，我可闹不过他。”
玉蓁蓁完全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样要好的两人，原来中间还有一层这样的关系。一念起傅墨轩耍凌皓杰的样子，玉蓁蓁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那该是多么好笑的一幕。
“好了，心情好多了，我们回去吧。不然，那个鲤鱼精还不得闹翻了天。”凌皓杰撇撇嘴，祭出玄华剑一跃而上，后转过头伸手去拉玉蓁蓁的时候，却又忽的问了一句，“蓁蓁，我们还有那么久的以后，你会喜欢上我吗？”
玉蓁蓁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握住，听闻凌皓杰这句话之后，尴尬的立在原地，前行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凌皓杰却很快笑靥如花，朝露一般清澈的双眼眯成了弯月，在皎洁的月光下，尤显令人目眩，“当然会啦，毕竟我可是破天楼头号花美男呢，以我的魅力，迟早会征服你的，哈哈哈哈……”
夜深人静，偶尔能听到大树上传来几声蝉鸣。风花飞静静坐在鼓凳上，定定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叶灵芸。打小，叶灵芸就一直在他屁股后面跟着，“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恼的他头都大了。可如今，她终于安静下来，风花飞又觉得，他宁可每日被烦着，也不愿这样担惊受怕的。
这样矛盾的心情折磨的风花飞睡也睡不着，索性又帮叶灵芸把了脉。依旧如常，脉象平稳，与大夫所言相同，她就像一个睡着了的人一样，只不过不知何时会醒来。
在叶灵芸独自跑丢的这一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在虎蛟的身上出现。实在有太多太多问题了，风花飞揉了揉太阳穴，当真觉得头疼的紧。
正烦着的时候，风花飞忽的鼻子一动，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从屋顶传来。这味道与风瞿曾经与他们说过的异兽何其相似，风花飞不作他想，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