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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出口,而且还用这么不咸不淡的语气?他可是因为此事颇感愧疚与悔恨的,为什么在叶灵芸面前,却装作这样平静?!(未完待续。。)
626、俞樾怀疑,皓杰是暗
“掌门已经……已经……”叶灵芸刹那间愣在原地,不停的重复着“已经”两个字,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蓦地,她抬起头,狠狠望着俞樾所在的这一边;尽管黑暗中并看不清叶灵芸的表情,只能模糊的看到她的头似乎动了一下,可俞樾和于三文还是感觉到一股压倒性的仇恨扑面而来。
下一瞬间,在俞樾和于三文都没来得及反应的工夫,叶灵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一跃而起,瘦小的身子几乎半个都挤出金刚栏杆,手臂不停的向着俞樾的方向愤怒的抓着,口中的怒吼响彻整个地宫,“俞樾,你不是人——是你害死了掌门,是你害死了他——”
好在俞樾还是在叶灵芸手臂伸出栏杆的前一秒钟,揽住于三文的腰,顺带着以力量向后错了几步,不然这个时候,他的衣裳恐怕都要被叶灵芸尖锐的指甲撕破了。于三文惊魂未定的望着叶灵芸,又转头望望俞樾,头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心情。俞樾却丝毫没有改变半分神情,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改变,依旧带着些冷漠道,“你的确应该恨我,最恨的却不该是我。如若不是应粼做出那些背离道德之事,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叶灵芸,始作俑者如今还生龙活虎着,你就这么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同样不会放过你,你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叶灵芸死死咬着牙,眼泪成行的打眼眶中哗啦哗啦往下掉。语气中的威胁与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于三文都不敢正视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活着的时候不会。死了就是做了鬼,也不会!”
“有勇气,”俞樾淡淡的瞟了叶灵芸一眼,后便是一大段的沉默;眼见着于三文的情绪似乎慢慢的在平复,胸口起伏也不再那么大,俞樾才又开口道,“亲手杀了应粼。恐怕你做不到了。不过我们可以替你做到,待应粼死了,冥赤我管不了。但我可以随你处置。我鬼族三皇子,说到做到。”
“好,这是你说的!”叶灵芸再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嗓子已经沙哑了;这会儿也顾不上形象。眼泪鼻涕一起流。于三文叹了口气。将锦帕递给叶灵芸;叶灵芸狠狠扯过,胡乱抹了一把,扔掉锦帕之后,又指着俞樾所在的地方道,“当着你的女人面前许下的诺言,俞樾,你最好不要食言!”
“自然不会,”俞樾淡定的摇头。后重新将问题回归原处,“现在我重新问你那个问题。你究竟是怎么被引出去的,又是怎么被应粼利用的。”
叶灵芸死死咬着牙,感觉到喉咙处一阵腥甜,约莫是咬破了哪里;她毫无顾忌的啐了一口,想起当日的事情,更恨自己居然那么笨那么蠢,那么容易就被人玩弄于掌心之中;还说什么是俞樾和冥赤的错,还得风瞿离世。其实说白了还不是自己不争气,如若没有这些事情,风瞿怎么会离世?
叶灵芸使劲摇摇头,后双眼铮铮的望着俞樾,好像打定什么主意一般,尽管嗓子已经哭喊的沙哑,却依旧一字一句清晰道,“那是事发的前一夜,我本正在睡着,却忽的听到有人在呼唤我。那声音很近,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或者起身防备,可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不止没有起身的力气,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后来,我感觉到有人在床边走来走去,依旧一直呼唤我的名字。我很想张大嘴说话,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心中想着,这人会是谁……”
俞樾仔细听着叶灵芸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漏;但听她继续道,“谁知道,那人似乎能读懂我的心一样,居然回答了一句‘我是谁并不重要’,后来还和我说,他能够想办法救大师兄,然后让大师兄回到我的身边。”
“这人对你还真是了若指掌。”俞樾插了一句,叶灵芸却当完全没听到一般,只是继续道,“我救大师兄,本不想借助任何外力,也不想依靠任何人,更何况是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可他却非常笃定的说,除了他想的这个办法之外,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有任何办法能救出大师兄;他还说,第二晚的子时在结界外的树林中等我的答案。我确实有些犹豫,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接下来的一天,我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做,该不该答应他,他要我付出的代价又会是什么……第二日,我一直沉浸在矛盾之中,在膳堂时候遇到了玉蓁蓁,从她口中并没有听出你们打算救大师兄的意思,当时我便有些崩溃了,我想或许那个人说得对,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大师兄了。所以那时我便决定,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救大师兄出来。”
叶灵芸深深吸了口气,好像回到当初那个时刻一般;如今想想,就算再发生一次,她或许也是会傻傻的前去赴约,因为那个时候,她真的绝望了,真的以为这是唯一能救出风花飞的路。这世上所有人都能放弃风花飞,就她不可以;所以无论风花飞对她是什么感情都好,日后让她失望都好,她也要救风花飞出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子时,我换上夜行衣,小心翼翼的躲过所有卫兵和鬼族结界师的耳目,离开妖族,到了外面的树林中。当然,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冥赤两个跟在我后面,我一心只想着快些见到那个男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可行。结果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他,还没问出他到底有什么办法,他却说我带了帮手来,接着,你们就出现了,然后发现那个和我说话的是个稻草人……可是怎么可能,前一夜。他绝对在我床边走来走去的,是个生龙活虎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听完叶灵芸所有的话。俞樾开了口,冷静的分析着,“前一夜在你床边与你说话的那个,确实是人;但第二夜,与你相见的,却是被应粼以草木傀儡术操控的稻草人。而前一夜与你说话的那个,正是暗。我族的结界师皆在。应粼无法进入这里,所以唯有暗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以风花飞为引让你出去做代替;而应粼则驱动草木傀儡术。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像是真的,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你……你说那个在我身边走动的人,是真的暗?”叶灵芸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俞樾颔首,道。“所以。叶灵芸,你是我们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真正与暗接触过并说过话的人,你可还记得什么细节吗?哪怕只有一点,对我们日后也会有些帮助。”
“我当时什么都看不到,听到的声音也与第二夜的那个声音是一般的,这声音我确定并不熟悉。”叶灵芸说着,努力的想着那一夜的每一个细节,除了人声之外还能否听到其他声音。
“暗隐藏的非常好。他当夜的存在与第二夜的稻草人一般,都只是一个载体。让应粼发声的而已。叶灵芸,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俞樾解释的过程中,进一步问着。
叶灵芸饶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声音了,唯有摇头。俞樾眼帘才垂下的工夫,叶灵芸忽的开了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等等,声音没有的话,我好像记得,在声音出现之前,我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你也知道,因为怕应粼的草木傀儡术再度害人,妖族的每个居所内都不允许有草木出现,我素日里也不喜香,所以那股香味倒是很奇怪了。但我也不清楚是梦中还是真的闻到了……”说到这里,叶灵芸的双眼现出一阵迷茫。
“这是个线索,”俞樾说着,后拉起于三文的手,对其道,“你还有什么要与叶灵芸说的么?没有的话,我们要走了。待冥赤回来,我要与他分析一下这个新的线索,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和三文鱼没什么好说的。”于三文还没开口,叶灵芸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抗拒的样子,后扭头就回到自己原来蜷缩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如同先前那般蜷缩着什么,而只是背对着俞樾和于三文打坐而已,瘦弱的腰板也挺得很直,“你说的话,我并没有忘记。你们快点杀了应粼,然后,俞樾,我还要找你算账!”
“到时再见。”俞樾留下这四个字,后拉着于三文的手往外走;于三文对着叶灵芸道别,也没得到叶灵芸的丝毫回应,就这么一路被俞樾拉出了地宫。往回走的工夫,于三文感受着俞樾手心里的汗,一面跟随着他的脚步,一面侧头望着他,道,“俞樾,开始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掌门的事情告知叶师姐,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的苦心。”
俞樾叹了口气,放慢脚步,低垂着眼睑道,“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或许也唯有在于三文面前,俞樾才会坦诚的承认自己;于三文望着这样的俞樾,忽然开始心疼,“你是怕叶师姐寻短见,所以用恨来维系她的生命,是不是?”
“这世上唯有爱与恨,是支撑人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如果没有办法以爱留住她,那么即使是恨,也要用到刀尖上。”
“俞樾,从前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细腻的人,”于三文将脸贴在俞樾的手臂上,感受着那温热的温度,“好像与你相处的越多,就越能够看到真实的你。而真实的你,是个让我感动不已的你。”
听到于三文这么窝心的话,俞樾的脸一下羞的通红;他有些局促的清了清嗓子,这倒让于三文抬头看了看他,但见他红彤彤的脸庞时,于三文忍不住笑出了声,才要调侃几句,却忽的感觉身边一股巨大的酒味;于三文敏感的回头去看,这才发现,凌皓杰拎着一个酒壶刚刚与她擦身而过;他走路踉跄,样子极为颓废。
“二师兄?这是怎么了?”于三文想要追上去问问,却被俞樾拦下。她不解的望着俞樾,眼神中似乎有十万个为什么。
俞樾摇摇头,没有回答于三文的话,只是示意她不要去。凌皓杰毕竟是玉蓁蓁如今最珍爱之人,两人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在一起;而向来对玉蓁蓁满怀愧疚之心的于三文,如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凌皓杰如此颓废却不理会呢?那样也太对不起玉蓁蓁了。
“俞樾,你好好想想,你不在的日子里,把我托付给蓁蓁照顾;而蓁蓁不在的日子里,二师兄变成这样,我就这么看着而不管吗?”于三文的语气中多有责怪,刚刚好好的气氛全部都被破坏了。
“不要去,他并不知道玉蓁蓁他们出去做什么,我们告诉他的是,玉蓁蓁和冥赤需要双双闭关修炼而已。”俞樾说着,语气中就透露出一股伤人的不信任。
“够了!”于三文一把推开俞樾,心里塞满了不舒服,“你们可不可以对蓁蓁公平些?当初所有的事情都要她瞒着二师兄,她已经瞒的很辛苦了。如今,你们却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二师兄?!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自打我进逍遥派开始,我看到的全部都是二师兄对蓁蓁无条件全身心的付出,俞樾,他对蓁蓁的心,日月可鉴,不会比你对我的少,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且二师兄是有血有肉的二师兄,以他对蓁蓁的这番情谊,他绝不可能是暗!”
俞樾被于三文这么推了一下,还有些懵的工夫,于三文已经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