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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紫苏终于斟酌好方子拿给诸葛尔看的时候,距离覃初柳的婚期只剩下三日。
距离自己的大婚之日越近,覃初柳越是紧张。前些天她还有嫁衣可做,还没想那么多。这几天得了闲,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终于理解现代人常说的婚前恐惧症了。她开始不自觉地想若是和贺拔瑾瑜吵架了怎么办?她嫁过去,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想回娘家也不容易,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又想若是自己离开家,谭绍维欺负了元娘怎么办?自己那爹现在看来对元娘还不错,谁知道以后呢。他正值春秋鼎盛,万一有了歪念头可怎么办?
还有小河,刘芷卉走了多少天,他就消沉了多少天,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小河心里是在意刘芷卉的。难道就让这对有情人老死不相往来,这也太过残忍。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覃初柳面前单摆放了几个小碗碟,元娘解释,“这是紫苏给的方子,从今天起就按这个吃。”
覃初柳看了看,看上去还不错,夹起来尝了下,她差一点儿直接吐出来,又苦又涩,这哪是菜,明明比药还难吃。
坚持吃完,回屋后她连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冲去嘴里的怪味儿。
这时候贺拔瑾瑜也进了屋,十分心疼地看着覃初柳,“柳柳,若是难吃便不吃了吧。我早就说过,我有你就够了,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覃初柳横了她一眼,“你无所谓,我可有所谓。若是可能,自然是有孩子更好,不就是难吃了些,多吃几次习惯了就好。”
贺拔瑾瑜见她坚决,便也没有再劝。
“柳柳,我见你这几天脸色不大好,好似是没睡好,可是有心事?”贺拔瑾瑜看着她眼下的乌青说道。
覃初柳揉了揉脸,这几天胡思乱想,可不是没睡好吗。
她担忧和贺拔瑾瑜吵架以及谭绍维对元娘的事情不好与贺拔瑾瑜说,她便说起了小河和刘芷卉的事情。
“小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我看,还是应该解开小舅母的心结,两个人都有情,就这样分开实在可惜。”覃初柳惋惜地说道。
“你不怨恨刘芷卉?”贺拔瑾瑜沉声问道。
若不是谭绍维找他说过,不准私下报复刘芷卉,他定然让那个女人和萧白、赵兰一样生不如死。
“怎么会不怨恨!”覃初柳叹道:“毕竟若是她当初能实话实说,说不准事情便不会那般糟糕。可是,这也不过是假设罢了,事情既然发生,我怨恨她又能如何?
“她已经后悔,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她已经十分痛苦,咱们又何必紧抓着不放。现下我只想小河好好的,等我嫁去辽河郡,娘和家里的事情就全都要他来照顾,若他一蹶不振,我总也不能放心。”
覃初柳知道贺拔瑾瑜在这方面有些小心眼儿,所以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关心小河,所以才想着让小河和刘芷卉复合,只说是想让小河安心照顾元娘和家里的产业。
果然,听了覃初柳的话,贺拔瑾瑜的面色并未改变,也开始沉思起来。
“不若,我去找小河谈一谈吧。”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贺拔瑾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霍然站起身来,“你一个要出阁的大姑娘和男人谈这些不好,还是我去说吧。”
走到门口,他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咱们成亲前,我定然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
等贺拔瑾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覃初柳才小声呢喃道:“我和小河说这些不好,与你说这些就好了,霸道!”
覃初柳不知道贺拔瑾瑜和小河具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小河就主动去了刘芷卉家。
当天小河回来的时候,覃初柳问了他情况,他也只笑着说;“你只安心准备出嫁,这些事莫要操心。”
都说不让她操心,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操心。她又辗转去贺拔瑾瑜那里打听消息,贺拔瑾瑜倒是没搪塞她,“刘芷卉归家,小河并没写休书,两人也没有和离。所以,他们现下还是夫妻。”
答非所问,覃初柳不懂,贺拔瑾瑜继续解释道:“既然还是夫妻,小河亲自去接,就算是刘芷卉不愿意回来,刘家二老只怕也要给刘芷卉施压,小河明天再去指定能把人接回来。”
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就算把刘芷卉逼回来,刘芷卉能留下好好的和小河过日子?恐怕很难吧。
覃初柳把自己所想和贺拔瑾瑜说了,贺拔瑾瑜摇摇头,“她犯了错,一家人都没有追究,她还想如何?若是她还不依不饶,那小河也能死心了。”
覃初柳觉得贺拔瑾瑜说的不对,犯了大错得到饶恕固然好,但是若刘芷卉调整不好自己的心态,恐怕会一直生活在愧疚和自责里。这样下去,日子怎么会过好。
可是,小河已经去过刘家了,她现在想这些已经无用,刘芷卉回不回来,怎么回来,以什么心情回来,她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第二天小河去接刘芷卉,刘芷卉果然回来了。
因为明日覃初柳便要出嫁,元娘和冬霜都守在她房间里,只梅婆子过去和刘芷卉说话。
覃初柳却没打算过去,虽然她想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但是让她好言好语地去劝曾经害过自己的人,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不去可以,可是,元娘不去似乎就不大好了。
“娘,你过去看看吧。毕竟事关小河的幸福,你莫想那么多就好了。”覃初柳劝元娘。
元娘心里不乐意,“他们的事情我再不想管,小河不让我省心,她也不让我省心,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
“又没让你去管,只是按着规矩办罢了。你想想,弟弟和弟妹吵架了,弟妹从娘家回来,您是不是该去弟妹那里坐坐啊。”覃初柳像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诱。
元娘想了想,“对,我是按规矩办事。”说完起身去了刘芷卉的房间。
这边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便对冬霜道:“冬霜,以后我娘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若是谭绍维敢欺负我娘,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前几天覃初柳和贺拔瑾瑜商议后决定把冬霜留下来,一来她在安家村也熟了,二来家里每个会功夫的人总也不叫人放心。
隼逐渐老迈,再不能和以前相比,若是再让冬霜跟着他们走了,家里只这几个人,有个突然事情都无法应对。
冬霜自己也愿意,她的想法简单,谷良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看着冬霜点头应下,覃初柳又开始琢磨还有哪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
想来想去,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似乎都已经安排妥当,确实没有什么她能操心的了,她这才消停下来。
贺拔瑾瑜承诺过再不离开她,所以即使第二天便要成亲,贺拔瑾瑜依然住在覃初柳家里,这一次谁都没有说不合规矩。
因为有贺拔瑾瑜在,覃初柳反倒没有那般紧张。晚上早早睡去,一觉醒来,她也便该上妆准备出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八十五章 出嫁
按着规矩,新郎一般午后从家中出来迎接新娘,新娘进婆家行礼差不多是黄昏时分。
不过安家村距离大兴城要几日的车程,午后来接,还没等到第一个歇脚的地方恐怕就要天黑,所以这次婚仪也没有讲究那许多。
天还没亮覃初柳就被元娘和冬霜折腾起来了,洗漱、更衣、梳头、上妆等等一应事宜忙活完,天差不多也就亮了。
家里没有伺候的人,忙活完覃初柳,元娘和冬霜又出去忙活迎接客人等事宜,房间里便只剩下覃初柳一人。
覃初柳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模煳的自己,心里十分慌乱。
今天,她就要出嫁了,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接触那里陌生的人,要在那里度过余生。若是日后没有孩子,她和贺拔瑾瑜两个人晚年岂不是要凄凉度日……
越是这样想,覃初柳就越心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贺拔瑾瑜现在正等在村口,差不多要等到辰时初便会带着迎亲的队伍进村来接亲。现在距离辰时初,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
还有那么长时间,她该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才行。可惜她头上的发饰太多,坠的她脖子疼,除了木木的坐着,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软软弱弱的女声传来,“柳柳,我能进去吗?”
是刘芷卉。
“进来吧。”覃初柳心里叹息,终究还是要见一面的,有些话不说来,人家过不去那道坎儿,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刘芷卉进来后反手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走到覃初柳身后,两个人的眼睛在模煳的铜镜里对视。
对上覃初柳的目光,刘芷卉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赶紧垂下头,犹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柳柳,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坐下那恶毒事,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
“我不会原谅你!”覃初柳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慢慢转过身,覃初柳看着垂头绞着帕子的刘芷卉道:“你有错,所以我不会原谅你,你也不用为如何让我原谅你而绞尽脑汁,更不用为了自己已经犯下的错一再折磨自己。”
顿了一下,覃初柳接着道:“人这一辈子谁没犯过错,不管是大错还是小错,只要自己知道错了,保证不再犯就是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会原谅你,之所以与你说这些都是为了小河。”
说到小河,刘芷卉霍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好些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最终也只咬着唇重新低下头。
“小河心里有你!”覃初柳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若是他心里没你,我们定然都不会同意他把你接回来。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在意他的,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和我,和我娘都没有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因为曾经对我犯下的错就结束你和小河的好姻缘。
“小舅母,很多疙瘩放在心里久了,自己慢慢就解开了,我都能放下,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要想那么多,以后好好和小河过日子吧。”说完这些,覃初柳转回身,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妆奁,再不多看刘芷卉一眼。
刘芷卉绞着帕子的手早已顿住,却还微微发着斗,眼泪顺着脸颊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地上砸,不大一会儿,地上便聚集了两汪晶莹的泪水。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待了半个时辰,这时候,外面突然喧哗起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的欢笑声不绝于耳,爆竹声也由远而近的传过来。
喧闹声越来越大,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元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傻蛋来了。”
看到刘芷卉,元娘稍顿了一下,继而好像没看到她擦泪的动作似的,拉着她问道:“弟妹你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衣裳皱了没有?”
刘芷卉伸手扶了扶元娘头上的一支金钗,“大嫂今天真漂亮,要是不说年纪,大家指定以为你是柳柳的姐姐呢。”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元娘也不例外,脸上的笑容登时便多了不少。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