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覃初柳也看着贾县令,无喜无怒,就好像杀人和吃饭一样再正常不过。
他心里真的开始怕了,眼前的小姑娘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睿智以及天生的气势,她太深不可测,他当初一气之下做的这些事情,恐怕不好善了。
他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煳,早前想好的试探的说辞,威逼利诱的说辞竟然全然派不上用场,他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贾大人,我覃初柳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这样吧,我给贾大人三天时间想对策。三天后,你不能制服我,那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覃初柳语气突然一下子狠戾起来。
若是刚才贾县令给她磕头认错,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她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现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贾县令迷迷瞪瞪地出了安家村,回到县衙连口热水都还没喝上,就有下人来报,“老爷,京城来信了。”
京城来信?他刚送出去的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回复?
疑惑地打开信来看,信才看了一半儿,他就已经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贾县令把信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就像木偶一样地呆坐在那里。
信是贾县令的妹妹托人写的,信上告诉他皇帝新封的庄良县主是镇国公的亲孙女,是镇国公二公子的亲闺女,叫他没事多去走动走动,给庄良县主留个好印象。
过了很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已经被他揉做一团的信纸,眼里除了绝望已经没了其他情绪。
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想对策,就是给他三年,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个身份比他高,手段比他狠戾,后台比他还硬的庄良县主啊。
除非她死,他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怎么才能让她死?怎么才能让她死!
贾县令就好像魔障了一般,一旦这个想法冒出脑海,就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最后便是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心魔。
贾县令走后,覃初柳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贾县令各种可能有的反应。
最坏的一种也无外乎就是狗急跳墙,想方设法的堵住她的嘴或者是让杜大成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想要堵住她的嘴他是做不到了,那么,似乎也只有灭杜大成他们的口这种可能了。
不过这也是最坏的打算,贾县令能这般做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再者,杜大成他们藏在采香院,也不是贾县令想找就能找到的,只怕他还没找到人,三日之期就已经过了。
这样想着,覃初柳渐渐放下心来,只等着三日之后给贾县令好看。
这三天对于贾县令来说,将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最最难熬的三天。
在距离约定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她这边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只让她放手去做,无论她想怎样,他都会给她善后。
看完信后,覃初柳觉得很甜蜜的同时,还有些羞窘。
贺拔瑾瑜是把她当孩子惯着呢吧,这明显就是宠孩子的家长在告诉孩子:尽管出去闯祸,不管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你摆平!
她才不会捅篓子呢,她只是教训一下得罪了她的人罢了。
她现下还是庄良县主,以后就是贺拔瑾瑜的女人,要坦坦荡荡地站在贺拔瑾瑜身边能和他比肩的女人,怎么可能任人欺负。
她知道贺拔瑾瑜将要面对的困难,她不能只想着让贺拔瑾瑜来保护她,她自己也必须强大起来,不能拖他的后腿,要成为他强有力的助力。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灭亡,她和他才会有未来。
当晚吃过饭,刘芷卉突然找到她,说是有话与她说,她心里纳闷,这几天刘芷卉心情看着挺好,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找她能有什么事?
刘芷卉坐定后,拧着帕子犹豫了很久,才红着脸悄声问道,“柳柳,我听说你与那北辽四皇子关系很好。我想问问,问问你都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你们平素在一起都说些什么?”
原来是求经验来了,覃初柳了然。
不过,刘芷卉和小河都成亲这么久了,难道她都还不知道怎么和小河相处,都不知道要对小河说些什么吗?
这问题可就大了!
左右覃初柳闲着也无事,便与她闲聊起来。
“也不用特意想着去聊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河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他很爱说话……”
她还记得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小河,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当时小河那一口大白牙她可是印象深刻的紧。
时光荏苒,经了好些事,人也变了,可是当初的那份情义却始终如初。
“柳柳,你怎地不说了?”刘芷卉还等着覃初柳继续往下说呢,谁知道她说了一半就发起怔来。
“哦!”覃初柳缓过神来,突然说道,“小舅母,我跟你说说小河以前的事吧,你知道他当年做的那些个好笑的事,也好去嘲笑他。”
刘芷卉忙不迭的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小河的过去,虽然她没有参与过,也会觉得离他更近了一点儿。
其实,关于小河的趣事不多,大都是他们一起经的那些个艰苦的岁月。不过覃初柳特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说来,倒也平添了几分趣味。
一直说到月上中天,刘芷卉见覃初柳直打呵欠,这才起身要走。
“小舅母若是还想听,明天再来就是了。你明天还要上工,快回去早点睡吧。你不回去,小河指定睡不着。”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刘芷卉登时就红了脸,小粉拳轻轻捶了覃初柳一下,这才转身走出覃初柳的房间。
今晚的天阴沉沉的,且还有阴恻恻的风,刘芷卉刚出房间就打了个激灵,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房门前,刚要伸手去开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着秋夜的宁静踢踏而来,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月亮隐没在云层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刘芷卉只觉嵴背发凉,赶紧开门进屋唤小河,“小河,我听到了马蹄声,好似朝咱们家的方向来了。”
小河已经躺下,听了刘芷卉的话迅速起身,只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此时,马蹄声已经十分清晰,应该已经进了村子,因为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刚才还漆黑一片的村子已经明朗了不少。
这时候,覃初柳、元娘他们也从房间里出来,冬霜手里还提着灯笼,马蹄声已经清晰到连房间里也能听得到。
冬霜正要去大门口看个究竟,隼已经先她一步跳了过去,对着大门龇牙咧嘴。
不大一会儿,马蹄声突然停住,却不是停在他们家门口。
“去看看”,覃初柳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提着灯笼开门去看,很快就转回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谁?”覃初柳疑惑地问道。
见她这表情,来人应该是个熟人吧。
“你们自己看!”说着,冬霜把灯笼插在大门上,照亮了周围的方寸之地。
覃初柳却突然觉得,那一盏灯,那一丝光亮,就像是希望,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覃初柳倏然睁大眼睛,不会是他吧!
想着,她快步走到门口,朝村里望去,就见一匹白色的骏马垂头站在道中央,扑哧扑哧的急促喘息。在马的身侧站着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好像看什么看的入了神。
而他面对的方向,正是覃初柳家的老房子。
那座元娘和谭绍维自己经营起来的小家,承载了谭绍维在安家村几乎所有记忆的小家!
“柳柳,是谁啊?”元娘也走了过来,并没有先看人,而是去问覃初柳。
覃初柳转身迅速地挽上元娘的胳膊,把元娘往院子里拉,“娘,咱们回屋睡觉去吧,来人咱们不认识。”
说完,她回头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会意,在小河、梅婆子他们过来之前嘭地一声关了大门,还落了锁。
“这大半夜的村里来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元娘并没有多想,只忧心地说道。
“好人坏人关咱们什么事?”覃初柳把元娘推进房间里,“娘你快去睡吧,村里人也都起来了,要是坏人,他指定跑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五十三章 狗急跳墙?
元娘想想也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们也早些睡,刚才还听到你和你小舅母嘻嘻哈哈呢。你可别耽误你小舅母睡觉,你整天啥也不干,你小舅母还要干活呢。”
元娘一通唠叨,这才去睡觉。
覃初柳轻舒了口气,“小河,小舅母,你们也早些去睡吧。”
小河却不动,拧眉怪异地看着覃初柳,“来人是谁?”
覃初柳朝小河做了个口型,小河反应了半天才猜出是什么意思来,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不过碍于覃初柳的淫|威,他到底是没敢动作,只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芷卉也纳闷的不行,到底是谁能让覃初柳有这样的反应?覃初柳把他们都撵回房间想干嘛?
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却不敢问出口,也只跟着小河进了屋。
待院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吩咐道,“冬霜,绕过去与村里人说一声,就说没事,让大家伙都去睡吧。”
吩咐完之后,覃初柳也进了房间,熄灯睡觉!
就是要晾着那人,以为自己回来了,全家上下就都得热情的欢迎他吗?可笑,家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躺到床上,直到听见外面冬霜房间的房门开了又关,确定冬霜这是回来了,她才合眼睡觉。
迷迷煳煳要睡着的时候她还在想,其实这谭绍维也挺可怜,若不是她穿越到他女儿的身体里,说不准他也不会遭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不知道睡了多久,覃初柳突然被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隼嘹亮的嚎叫声惊醒。
“元娘,柳柳,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是谭绍维的声音。
覃初柳瞬间清醒,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一股浓重的熏烟味道。
她只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开门的一刹那,恰好房顶上一个巨大的火球掉下来,幸好她退开的及时,否则就会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没被砸中但是火球还是引燃了门和门框,炽烈的火苗马上就窜了起来,堵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覃初柳也有些慌乱,正这时候,她听到外面谭绍维喊道,“柳柳,你莫慌张,爹这就来救你!”
说来也怪,他说莫慌张, 她好像就真的没有那么慌张了。
这么大的火,等他来救那恐怕就是等死了,她还是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幸好屋子里还有一盆水,她把水全泼到被子上,用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元娘他们都围了上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来不及安抚这些人,只看周围的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