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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以为老妪不会再来,又蹲身唤了谭绍维几声,谭绍维冷的牙齿打颤,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把这个给他盖上”,老妪去而复返,覃初柳转身去看,原来老妪是回去给谭绍维拿棉被去了。
棉被有些旧,但是洗的很干净,上面的补丁也是新打的,看来是老妪现在还在用的棉被。
覃初柳有些犹豫,地上可挺脏,要是给谭绍维盖上了,这棉被只怕就不能要了。
还是在老妪的催促下,覃初柳才把棉被给谭绍维盖上。
“他发热了,拿被子给他捂一捂,再喝点儿热汤,明日一早保好。”老妪细心地叮嘱了几句便回家了。
被冠上好人头衔的覃初柳任命地蹲下|身子,又正了正谭绍维的身子,把被子的一角垫在他头底下,抬高他的头。
“你能听到我说话吧?我现在给你喂汤,你若是敢洒出来一点儿,我就再不管你了!”覃初柳威胁道。
然后便端起汤碗,一勺一勺地喂谭绍维。
谭绍维好似真的听到覃初柳的话了,即便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即便他连张口都费劲,还是一点一点儿把覃初柳凑过来的汤全部喝掉,真的是一滴都没有洒。
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晕黄了京城的青砖碧瓦,宽敞的青石街道上寂寥寥,素衫少女给乞丐的喂吃食的画面好似被时间定格,那么的美好。
街头一个胡同里躲着的高大男人看到这一幕,眼眶微湿。
在来之前,他心里还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谭绍维弄回家,不管是用软的还是硬来。
可是看了这个画面,他突然觉得,若是换做是他,只怕宁肯就这样死在大街上,死在离温暖最近的地方,也不愿回那个高墙围起的,冷冰冰的牢笼。
长长地叹了口气,谭绍隅抹了一把脸,转身离开。
终于把一碗汤喂完,谭绍维的情况也稍稍好了一些,不在颤抖,额头上还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覃初柳掏出一个素白的帕子给谭绍维擦了擦额头,只几下,原本素白的帕子就变黑了。
覃初柳看了看帕子,到底是没有再揣回去,随手塞进被子里,又把被角从谭绍维头下抽出来,摆正姿势。
“你好好睡一觉吧,若是明日还不见好,我自会通知镇国公府的人把你接走。”站起身,说完这些覃初柳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个人影从院子里闪过,像是元娘。
她好似在门口偷看!
进到院子里,并没有看到人。
“娘,我饿了,咱们吃饭吧。”覃初柳试探着喊道。
“诶,这就吃。”元娘的声音从灶房传来,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覃初柳摇了摇头,兴许是天色昏暗,她看错了。
吃过晚饭,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冬霜平平淡淡地说起今日出去打听到的消息。
“今日那沈三小姐悬梁了,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才捡回一条命来……”
原来,沈三小姐不堪流言压力,竟然要一死以正清白。
紧接着,沈国公府便传出消息,事情跟本就不似外面传说的这般,那些个劫匪确实心生色念,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一伙蒙面人碰到,两方动手的时候,拉马车的马受了惊,竟然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当时沈三小姐还在马车里,她连唿救命,眼见马车就要就要冲进一条深沟里,这个时候,贺拔瑾瑜和沈致远从天而降,贺拔瑾瑜放走了马匹,沈致远趁机把沈三小姐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至此,沈三小姐才被救下。
沈三小姐悬梁自尽覃初柳并不意外,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被外界传的如此不堪,想不开或者是想的太开都会选择这条路。
当然,她不会真的死,大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真要是想死,一头撞死省时省力,何必要大张旗鼓地悬梁自尽?
现下外面的风评指定转了向,夸赞沈三小姐知礼懂节。
果然,就听冬霜继续说道,“现下已经有不少大户人家上门提亲了,说是沈三小姐这样的忠贞烈女,当真良配。”
覃初柳嗤笑,什么良配,不过就是看上了沈家的门楣以及沈三小姐的命格罢了。
“哎呀,这样的话,那沈三小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那傻蛋还能娶到她吗?他不是向皇上求亲了吗?”元娘想的没有那么深,她只关注和她有关系的。
冬霜看了元娘一眼,低头淡淡说道,“听说求亲的人家里还有镇国公府,是国公夫人亲自上的门,要为镇国公二公子求娶沈三小姐。”
“这么老的牛还想吃嫩草!”覃初柳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他们也真想的出来,真当他们镇国公府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说完,她揽住元娘的胳膊,“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和冬霜都紧张地看着元娘,生怕她想不开。
“就是,那地方除了吃的精致些,穿的华丽些还有什么好,哪里有咱们过得舒服自在。要是换做是娘,就是打死都不去过那样的日子。”元娘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覃初柳点头应和,一时气氛又恢复融洽。
“那伙蒙面人是什么人?沈致远那边可有消息传出来?”覃初柳问道。
“黑衣人是谁再且不知,不过沈先生那里倒还真有消息传出来。”冬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覃初柳眼睛发涩,现下冬霜这个样子,和谷良实在太像了。说话说到关键地方总喜欢卖个关子。
喝完茶,冬霜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沈先生得了皇上的旨意,亲自去了沈国公府看望沈三小姐。沈先生是傍晚时分去的,现下这个时候”,冬霜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只怕也就刚刚离开沈国公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一十章 抢男人
冬霜话音刚落,便有砰砰地敲门声传来,在宁静的夏夜显得格外的响亮。
覃初柳起身去开门,借着微黄的月光以及院子里摇曳的烛火,她看清站在门外之人的样貌。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覃初柳惊讶地问道。
沈致远扯了扯嘴角,“我来看看你们。”
他面上云淡风轻,语气也不见异常,但是覃初柳一声“沈先生”还是让他的内心起了涟漪。
在尔虞我诈的宫廷待久了,他对以往的事情就有些恍惚,总觉得在安家村做先生的那一段日子就像是在做梦,因为恐怕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那般的自由。
覃初柳一声“沈先生”让他有一种梦境成了现实的美妙感触,他想笑,甚至想放声大笑。
可是,真正表现出来,也只是淡淡一笑,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罢了。
覃初柳可不知道沈致远的心思,她突然见到沈致远,除了欣喜和疑惑便没了别的情绪。
覃初柳闪身让沈致远进院子,元娘见到沈致远很是激动。
自沈致远离开安家村,这还是元娘第一次见到沈致远呢,算起来,足有一年多了。
“沈先生你快进来,”元娘起身亲迎沈致远,就好像见到久别的街坊,十分亲切自然,“吃饭了没有?你要是不嫌弃,家里还有点儿剩饭剩菜,给你热一热。”
覃初柳早把沈致远的身份告诉元娘,再者刚才她们说话还提到了沈致远,元娘再面对沈致远还能这般的亲近自然,莫说是沈致远,就是覃初柳都觉得惊讶。
沈致远鼻子酸酸的,对着元娘露出一个傻傻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还没吃。”
元娘登时便心疼了,“都这个点了还没吃,真是……你们看,当真是门槛越高的人家越抠搜,连个晚饭都不招待。”
她一边抱怨便进了灶房,冬霜也很有眼色地跟进去帮忙了,院子里只余覃初柳和沈致远大眼对小眼儿。
覃初柳心里想的是,哪里是人家沈国公府抠搜,指定是二皇子殿下不想在人家吃饭啊。
沈致远想的则是,幸好没在沈国公府吃……
两个人坐下后,覃初柳便收起了其他的心思,问起了沈致远的来意,她可不相信沈致远只是来看看。
沈致远却没有回答覃初柳,而是凑近覃初柳小心地问道,“胡同口的那个,我瞅着怎样像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他现下怎么样?”覃初柳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淡淡地问起了谭绍维的情况。
“我路过的时候,他好似睡着了,看样子挺好。”沈致远老实回道。
挺好就好!
“他是我亲爹”,覃初柳突然开口,让刚喝了一口茶的沈致远把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咳咳……”沈致远被呛到了,勐烈地咳嗽起来。
“这是怎么了?”元娘手里还举着一把菜刀便从灶房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沈致远看着这个样子的元娘,实在是不能把她和丰神俊秀的镇国公府二公子联系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他刚刚在门口见到的谭二公子,似乎,好像,兴许他们还真的挺配。
“无,无事,被水呛到了。”沈致远连连摆手解释。
元娘顺手拍了拍沈致远的背,“莫急莫急,剩菜不多了,我这就给你抄两个,你且慢慢等着。”
等元娘重新回了灶房,沈致远才万分惊讶地问覃初柳,“你爹不是战死了吗?”
他在安家村生活这么些年,元娘一家的事情就算他不去刻意打听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覃初柳挑眉,“你联想一下镇国公府二公子这些年的经就明白了”,覃初柳好心解释了一下,“我爹在安家村时叫覃绍维。”
沈致远是聪明人,垂头想了一刻便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你的眼睛与我的眼睛有些像,原来是这样。”
沈致远的外祖母是谭绍维的姑母,覃初柳的眼睛和沈致远的眼睛像,终于找到出处了。
“不过,二公子为什么要……”睡在外面。
“他想进我们家门,可惜,我们不想让他进,就这么简单!”覃初柳无所谓地解释道,解释完之后,她便不想多说谭绍维的事情了,便又问起了沈致远此来的目的。
沈致远还想顾左右而言它,覃初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沈先生,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我看你也别留在我们家吃饭了,堂堂大周男儿,三更半夜地和三个女流在一个院子里待着也不好。”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就是要告诉沈致远,你不说就赶快走人!
偏偏此时沈致远还不想走,覃初柳的威胁便十分有用。
沉默了一会儿,沈致远才垂头恹恹地说道,“父皇有意让我娶三表妹。”
沈致远的三表妹,沈三小姐!
覃初柳对沈致远微微一笑,“亲上加亲,这不是很好?”
沈致远在外行走一直都用沈这个姓氏,可见他与外祖家的关系不错。在他游学的这些年,贤妃和沈家也一直在帮他拉拢人才,巩固势力。
按说,他们的动作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发生了这件事之后,皇上竟然还让沈致远娶沈三小姐,其实,皇上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晰了。
在这场储位之争中,看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