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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特蒙德最大的球迷组织的领袖,克洛普和他已经相当熟悉。
“沙拉盘已经有了!”罗德的声音在波尔西斯广场的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克洛普将自己的双臂高高举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了这位最死忠的球迷:“两周之后!还在这里!我们一同庆祝!我发誓!”
他的声音在多特蒙德城市的上空化作巨雷。
“我要拿下三冠王!”
“三冠王!”
在这场盛大的庆祝活动之后的第二天,休息了一个早上的多特蒙德球员们惊奇地发现,今天下午的训练改成了旅游……
他们被通知换上朴素的便装,然后乘坐着球队的大巴车,如同参加客场比赛一样,即使是还在养伤的格策与苏博蒂奇,也一样被塞进了这辆大巴车。
而且不只是他们,在另一辆中巴车里,包括俱乐部总裁瓦茨克、经理佐尔克在内的等高层,也和他们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行驶。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一辆媒体的采访车跟随他们一同前进。
车队沿着城市的主干道缓缓行驶,他们的目的地却不是什么客队球场,更不是什么郊区的风景名胜,而是一座公立医院。
“听我说,先生们。”球队的领队弗里茨…林舍曼在大巴车上为球员们解释,“之前球迷组织联系了俱乐部,有一名9岁的小球迷在三天前被诊断为脑瘤,极有可能继续恶化,他们一家都是我们最死忠的球迷,所以,我希望你们给他带来生存的勇气,鼓励他继续与病魔作斗争。”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弗里茨。”队长凯尔第一个回应了他。
“马里奥,”林舍曼的目光落在了罗伊斯身边的格策身上,“这个孩子曾经的偶像是你,记得和他多说两句。”
格策微微仰起脸,目光却垂了下来。
这是一座很平民化的医院,但因为是公立的关系,前来就诊的病患非常多——因为可以报销的比例更大,就医成本更加便宜。
这些病患中,当然不会缺少多特的球迷,在看到克洛普一行人后,这座医院忽然更加热闹。
克洛普和球员们很抱歉地拒绝了这些球迷病人合影、签名的要求,随行的工作人员在医院方面的协助下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解释,而后一行人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延斯的身体很虚弱,”医院的护士很小声地对克洛普和他身后五大三粗的球员们强调,“请一定不要打扰到他的休息。”
“不,延斯一定会很高兴的。”患者的父亲施密特…帕斯卡尔轻轻摇头。
这名年轻的父亲满脸疲惫,但却依然向来访的客人们勉强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们的到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施密特。”代表球队回应他的是主教练克洛普——毕竟一名球迷可能不会去关注施瓦茨和佐尔克这样的俱乐部管理者。
当然,也没有人去专门介绍他们,这些大佬也不至于虚伪到非要在这样的场合和这位可怜的父亲“亲切握手、热情寒暄、促膝而谈、了解他的困难与疾苦、最后鼓励他坚强面对人生……”
病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施密特的儿子和陪床的妻子,以及难以忽视的黄黑色调。
原本雪白的病房墙壁上悬挂着一件小号的多特主场球衣,球衣的号码是格策的11号。
这间小小的病房并不能容纳太多的访客,因此也只有克洛普带着凯尔、秦古德、格策和几名核心球员先走了进去,施瓦茨和佐尔克都只能在外面等候。
“延斯,看看谁来看你了?”施密特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充满了疼爱与怜惜。
9岁的小男孩在母亲的搀扶下缓缓抬起了上身,秦古德看清了他的容貌。
这是一个浓眉大眼、十分漂亮的德国孩子,原本应该充满活力的双眼因为病痛而失去了神色,单薄的嘴唇没有太多的血色,一张小脸更是如同白纸一样惨淡。
然而当他看到克洛普时,他的双眼忽然如同被点燃灯芯的蜡烛一样顿时腾起了两点火光。
“教、教练……”他的声音在颤抖,却更像在哭泣。
克洛普弯下了腰身,将小男孩的脑袋轻轻抵在了自己的脸颊旁:“叫我尤尔根,延斯,我们来看你了。”
延斯发出了啜泣的声音,他颤抖着抬起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这位满脸胡茬的大叔的脑袋。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没人在这个时候打破这份安静。
克洛普甚至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但这个9岁的孩子却依然没有松手——他害怕自己一旦松手,这个并不英俊的大叔可能就会在原地消失,自己的梦境就会破碎。
“告诉我,教练,”延斯终于松开了双手,他抽着鼻子认真地看着多特蒙德的主教练,“我们能赢切尔西吗?”
克洛普轻轻在他的头顶吻了一口,慢慢直起了腰身,他指了指凯尔手中的沙拉盘:“我会把其他两座冠军奖杯都搬到这间房子里来,就像这个沙拉盘。”
“我发誓。”
延斯破涕为笑,然后他眼中的火苗更加旺盛。
凯尔、魏登费勒依次走上前去,他们都不是擅长鼓舞人心的男人,但一次轻轻的抚摸却可以让小男孩浑身战栗。
秦古德第三个上前,他轻轻抚摩这小男孩有些潮湿的额发:“延斯,加油,我们和你在一起。”
延斯的眼睛转了转,微笑着看他:“这是中国上帝说的吗?”
“没错,”虽然不信教,但秦古德还是学着自己的队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中国上帝和你在一起,你可以战胜任何病痛,就像我可以战胜任何对手。”
格策犹豫了很久,终于走了上去。
“马里奥,我是你的粉丝哟,”延斯笑着看着他,“从你第一次在一线队出场开始,我就是你的粉丝了!”
格策缓缓地跪在床前的地板上,他有些不敢看这个重病之中却还在欢笑的孩子。
“我的同学都说你是叛徒,他们撕掉了你的球衣,但我一定会将球衣一起带走。”
“我理解你的选择,你从小就喜欢拜仁慕尼黑,就像我从小喜欢多特蒙德一样,从生到死,永不改变。”
在走出这间病房之后,克洛普攥紧拳头对自己的弟子们说了一句话。
“小伙子们,我们没有失败的理由!”(未完待续。)
109、第五场国家德比
多特蒙德的这次探病安排不仅在球迷中形成了积极的影响,在舆论中树立了俱乐部良好的社会形象,同时也激发了球队上下的斗志。
这样一支让球迷“死了都要爱”的球队,球员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尽全力?
克洛普也敏锐地注意到,在之后的日常训练中,自己手下的这些球员都更加专注,自己在布置战术时他们甚至可以提出更加具有操作性的建议和意见。
这样一支气氛空前积极、斗志空前高涨的球队,有什么理由将冠军奖杯拱手让给他人?
2012年5月12日。
德国首都柏林。
奥林匹克体育场。
这是每年德国杯决赛的固定场所。
“这已经是我这个赛季第五次解说拜仁与多特的比赛了,虽然这两支球队之间的德国国家德比每一次比赛都非常激烈,但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哈哈。”在现场进行直播解说的段亦宣自顾自笑了起来,“可惜陶指导回国了,不然他还可以和我们一起搭档哈哈……”
虽然欧冠半决赛已经结束了很久,但考虑到秦古德所在的多特蒙德挺进了最后的决赛,cctv依然将这个报道团留在了德国,只是将心理阴影无限大、受伤过重的陶维撤回国内进行休养。
不过段亦宣说的也是实话,在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这个四个人组成的解说团队先后解说了一场联赛、两场欧冠半决赛、以及这场德国杯决赛,即使这两只球队的比赛如何精彩,但同样的球员天天进行着相似的对抗,就算球员自己恐怕也要感到有些乏味。
尤其是拜仁慕尼黑,德甲班霸这赛季已经丢掉了联赛和欧冠这两项重要赛事的奖杯,他们的球员在面对最鸡肋的国内杯赛时,竟然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样说或许不太礼貌,但拜仁在自己今年唯一能够争取的奖杯面前,他们竟然无法产生全力一搏的斗志。
因为站在他们对面的,是那支黄黑色球衣的球队!
他们无法战胜!
近两个赛季以来,拜仁与多特交手六次,他们竟然无一胜绩!
唯一的一场平局……对方的核心球员竟然在板凳席上坐了76分钟!只在最后时候上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脚!
这样的事实虽然让罗本和里贝里们为之暴怒,但却也让他们为之气馁。
他们也不得不正视这样的现实:当多特蒙德全力出击时,目前的拜仁慕尼黑无法抵挡。
开场不到3分钟,拜仁后腰古斯塔沃后场连续犯错,先是向前传球被断,接着又回传失误,布瓦什奇科夫斯基突入禁区右侧面对出击的诺伊尔横传中路,莱万多夫斯基8米外推空门得手,1…0!
“古斯塔沃还没有进入状态啊,这才两分半时间,他已经出现了三次失误,简直不能想象他是拜仁的主力……”贺伟忍不住想要怀疑这场比赛会不会成为一边倒的屠杀。
“你应该注意到,是谁让他这么狼狈。”张路只提醒了他一句话,就重新将目光落在了球场上。
贺伟恍然大悟:“是……秦古德?!”
和巴西后腰对位的人,当然是多特蒙德的前腰。
正是因为秦古德从一开始就施加的压力,让古斯塔沃心神不宁,这才连续出现了三次极不应该的失误。
“路易斯,放轻松。”拜仁队副施魏因施泰格不得不拍了拍搭档的后背,安慰他不要太过紧张。
古斯塔沃用力点了点头,但他的肌肉和神经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就在两个多赛季之前,那个初出茅庐的中国小子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菜鸟,他只用七八成的功力就能将这个毛头小子防得毫无办法,但现在……古斯塔沃即使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无法阻拦秦古德的推进。
自己在这两年时间,加入了德甲最强的俱乐部,参加了水平最高的欧冠比赛,与更顶尖的进攻球员进行了真刀实枪的对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经验,进步已经相当明显,但……为什么还是挡不住那个小子?!
甚至还会被那个进攻球员逼防得自己这么狼狈?!
仅仅开场三分钟,但古斯塔沃已经快要崩溃。
拜仁虽然开场不久就先丢一球,但随后比赛的形势却让海因克斯和他的球员们找回了不少信心。
第8分钟,古斯塔沃断掉了凯尔的直传球,拜仁发动快速反击。
施魏因施泰格在本方半场策动长传,罗本一路将球带至禁区右前侧后轻塞中古,戈麦斯从后插上,抢在胡梅尔斯之前在球门前6米外右脚抢射,却被出击的魏登费勒奋力扑出底线。
但魏登费勒也因此被戈麦斯撞伤肋部,不得不暂时躺在场边接受队医的治疗。
门将位置出现空缺,多特蒙德不得不转向防守,而拜仁则趁机发动潮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