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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小口尝酒的盛尧山,此刻竟破天荒的品之。
一口美酒入口,甘甜、清香,葡萄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先酸后甜,回甘在口,层次丰富的呈现在口中,包裹住舌尖和唇齿,淡淡的弥散在喉咙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丰收的果园,满眼都是甜甜美美。
真是美啊……盛尧山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将剩下的那半碗葡萄酒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佳酿!”任越此刻同时放下酒碗,望着白瓷碗中淡淡的那一丝残存的粉红,喃喃自语。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是喝了你的‘浮生若梦’,也请来尝尝我这‘醉生梦死’!”盛尧山放下酒碗,兀自调整了下情绪,旋即翻手倒了满满两大碗“醉生梦死”递与任越面前一碗。
一碗黄褐色的浓稠,混杂着浓郁的酒气,无不彰显着这酒的猛烈和不羁!
同样都是酒,同样都是出自温姑娘之手,偏偏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他那坛甘甜柔美,我这坛浓郁凛冽!
他那坛色泽艳丽,我这坛深重凝滞。
“来!干!”盛尧山一声吆喝。旋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辣的酒水沁入口中,满满的全是豪迈和不羁。
没有细腻的包裹、层次。仿佛是一泻千里的瀑布倒入口中,满满的浇灭了内心所有的悲壮、酸涩、晦暗、不甘,留下的只有一个字“爽!”
盛尧山心中大悦,这酒……当真是对了他的酒路,当真是对了他此刻的心情!
旋即又是一碗,再次一饮而尽!
看盛尧山喝得如此痛快,任越也不由心中痒痒的。
虽是不知道这酒也是出自温柔之手。可毕竟好酒之人,无法抵挡美酒的诱惑。
旋即也是学着盛尧山的样子,端起酒碗。意欲一饮而尽。
却不料,一口进入,呛鼻呛嗓的浓郁便使得温文尔雅的无双公子,不得不停了下来。低估了酒的猛烈。此刻只能是无规律的干咳。
看得盛尧山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个娘们家家的!这酒都降不住!还是不是个爷们?!”
“你说什么!”任越凌厉的目光不顾自己的干咳,投向盛尧山的面容。
旋即,不等盛尧山再次嘲讽,已是自己再次端起了酒碗,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啊!”这酒真是辣啊!
任越不自觉的张开了嘴,那份凛冽似乎包裹着西北的狂放不羁,又裹挟着大漠的广袤无垠,在胸膛内犹如一匹骏马。豪迈奔腾!
这酒不愧是盛尧山带来的,还真是对了他的脾气!
任越暗自感慨着。
“如何?”盛尧山眯着眼睛。笑看着狼狈不堪的任越。
“果然是好酒!”任越不甘示弱的应道。
“喝酒!不醉不归!”盛尧山心中一惊,想那任越的单薄,居然也能接受如此凛冽的浓郁!
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娘们家家的他,内里却是个真汉子!
“好!不醉不归!一醉方休!”任越爽快的应道。
于是乎,两坛美酒,两个人杰,围着桌子,把酒畅饮。
起初是相互对饮,后来便是勾肩搭背的一塌糊涂!
这也难怪,一种是喝着甘甜,后劲猛烈的葡萄酒;一种是原本就十分浓郁的高度烈酒!
两种酒搀和着喝,又是无菜只空饮酒,又是这个豪迈的喝法!纵是有再大的酒量,也经不住这么喝!不醉才怪!
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昏暗,两人又嫌屋内憋闷,喝得不畅快,索性相互搀扶着来到院中。
东倒西歪的相互依偎着,双双席地而坐,倚在台阶门框之处!
“任越,温姑娘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酒后吐真言,盛尧山醉眼朦胧的说道。
“这个,不劳你费心。盛尧山,其实你也不错!会有真正大气爽快的女子适合你!”任越此刻也是醉酒过半,同样醉醺醺道。
“呵呵,女子都是心思狭窄之人,想来能及得上温姑娘的,怕是大周朝尚且没有吧!”盛尧山再次饮了口酒,笑道,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呵呵,有倒是有一人,只是不知你这木头是否注意得到!”任越旋即也是饮了一口酒,同样不真不假的说道。
“呵呵,你醉了。”盛尧山不理会,兀自笑笑,将碗中混杂着两种风格的酒水再次一饮而尽。
“南宫府的小姐,却是女中豪杰!只可惜她从未表露过情思。”任越直白道。
“莫要胡说,毁了姑娘家的清誉。”盛尧山苦笑着摇摇头,旋即一拳打在任越的肩上。
“你这投毒之人还敢打我这被下毒之人?”任越轻轻扬了扬眉毛,醉眼中却是显出清醒的神色。
“你如何知晓?”盛尧山大惊。
“呵呵,当日你邀我共饮,我却昏睡了七日,待我醒来后,却被南宫小姐告知是中了毒,且还是你救的!试问,大周能置我于昏迷之人,除了你还能有谁?试问,大周能救我所中之毒之人,除了下毒人本身,还能有谁?!”任越笑了。
“你都知道了?”盛尧山苦笑道。
“知道,从我一睁眼就知道了。”任越淡淡的笑道。
“那你为何不说破?”盛尧山追问。
“想你害我,不会是图名图利,只会是因为她,因为她的珍贵和独一无二。但是我赌你内心的本真善良,若非如此,柔儿也不会一路真诚待你!”任越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你就不怕你这唯一的赌注会输?你若是死了,温姑娘就是我的!”盛尧山如月般的眼神充满的狐疑。
“呵呵,想我任越自幼至今尚未输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你救了我!是你亲自救了我!”任越明媚的笑着,好似春日的暖阳。
“哦……呵呵。”盛尧山兀自苦涩的笑笑。
在他的内心,实则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那晚,他曾经让温柔颤抖、哭泣。
只是最后,他还是做回了那个原本直率、豪迈的盛尧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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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婚前
因为,既是一个姑娘家愿用自己的清白去挽救一个垂死之人,那这份爱和信念,便是任何强行的举动都是无法改变的!
“你笑什么?”任越觉得好奇。
“你赢了!温姑娘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盛尧山把那份苦涩随着手中最后一碗酒水,一并咽进肚子里,这个秘密,他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到死也不会说!
“说实在的,你年长我几岁,如今我既是答应了柔儿要等她三年,便会一定遵守承诺,只是你……是时候该找个合意贴心的姑娘了。”任越同样饮下最后一口酒水,好意相劝。
“我不过问你,你也无需过问我,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必是和疆场共生死的!也许,待三年后你大婚之时,我却远在疆场,无法赶回,到时别忘了给我留一坛你们的喜酒啊!”盛尧山目光空空的望着早已金黄一片的天际,在那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种大气的悲壮的美,就那么静静的展现在他二人的面前。
“盛尧山,今天真是喝大了,借你这小睡一会儿……”任越倚着台阶,说话间早已优雅的翻身,单手撑着额头,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是啊,睡一会……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盛尧山望着身边沉沉睡去的任越,慢慢起身,独自一人向着门外的那片夕阳中走去。
夕阳西下,一抹青色挥洒着一柄亮银长枪。广袤的天际之下,独自一人武出大周武魁的豪迈与不羁……
便是在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之时,乔子章和李红袖那边也是在顺利的恢复着。
刘恒那日和云箩公主所说的几对一起办婚礼。不是空穴来风,一直以来对他二人的调养照顾,刘恒不惜带他二人回宫,用最好的太医和最好的药材。
前几日据太医亲自诊治回报,说是他二人已是无碍,刘恒听后,心中大悦。这才萌生了要让这位痴心执着的恩人情侣,和云箩一起完婚的念头。
既然任越和温姑娘有约在先,盛尧山那边又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刘恒索性也不急于这个事事如意的婚礼,只求好事成双!
派了悉心的宫人前去问询,得知要和公主一起大婚,又是皇上亲自允诺的。要依照乔子章的意思。将李红袖许给他为正妻,风风光光的将这位善良、勇敢、执着的姑娘娶进门!
无论是仪仗还是物件,总之婚礼所有的用度需求,悉数不用他二人操心,全由刘恒一手操办!
宫中的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伫立在一片淡淡的梅香之中。
秋去冬来,转眼一年又将过去。
宫里的喜庆气氛越来越明显,公主的大婚。和皇上救命恩人的婚礼一起举办,便是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一晃任越作为新科状元入朝为官。也是有些时日,想来自那日和盛尧山把酒一醉方休之后,他二人的关系甚是有了缓和。
平日里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一同直抒胸怀,一同舌战群臣。
唯一不同的是在对待温柔的态度上,每日按例下朝,任越总是会绕到御膳房前去嘘寒问暖的关切一番;而盛尧山,因要顾及男女有别,又要照顾到任越和温姑娘不争的关系,自然是不方便再去御膳房过问。
只是平日里总是远远的望着,望着她纤弱瘦小的身影,匆忙的一会儿钻进御膳房,一会儿直奔甘露殿,一会儿又往瑰霞殿的方向去了……
每每有心无意的在宫中幽静的小路上遇上,便会驻足彬彬有礼的问候,说的虽是些不痛不痒的寒暄,可内里却是波涛汹涌,激昂澎湃。
“天凉,温姑娘多加衣。”
“有劳盛将军记挂。”
“山东的兄弟送了些红枣,我让人送了些去温姑娘的住所,平日里记得吃就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些枣子,吃了些许会有补气养血的益处。”
“多谢盛将军。”
“谢啥,你忙,我走了。”
…………
“从江州回来,给你带了些小玩意,留着你解闷。”
“这……”
“拿着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些手艺人的心思,随我同行的将士们都买了些回去送人,算是当地的特产吧!”
“有劳盛将军记挂,多谢。”
…………
“京中高姓的弟兄新开了间酸辣粉的小店,我想着你爱吃酸的,本想着给你盛了回来,可那小吃大抵还是现做现吃的美味,这是地址,你若轮休了,不妨前去尝尝。”
“盛将军试过吗?”
“嗯,我吃了,味道还真是不错!所以给你推荐,兴许对你的御膳有帮助。”
“那,等我轮休了,一起去尝尝呗?”
“呵呵,不了,我去吃过了,你若有空,和任越一起去尝尝吧!”
“我……”
“我还有事,就不耽搁温姑娘忙碌了,先走了,告辞。”
………………
诸如此类,诸多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