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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到这个叫大周的朝代许久了,这里没有精确计时的手表,可是聪慧过人的南宫雪,还是学会和适应了按照这里人的方法来推算时间。
“如此,柔儿告辞了,雪儿姐姐多谢了!”温柔再次款款行礼。带着刘一刀的玄铁菜刀,心事重重的出了南宫雪的小院。
醉仙楼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像前几日一样,醉仙楼里的厨子、伙计们。早早的便来到前厅帮忙做着准备;而省城的人们,无论是路人还是厨子,皆因为一连三日醉仙楼的温氏父女都占了上风,不仅也是对这个新开的酒楼刮目相看,好奇者更是大有人在,大家纷纷早早前来,抢占观战的有力地势。
“哎。你说,今日会是省城的哪位师父前来应战啊?”人群中有人议论了。
“谁知道呢!昨日居然连那东瀛人都参与进来了,今日不管谁来,都是极有可能的!总是,看就是了!”有人应道。
“只可惜,醉仙楼的擂台。太抠门!打擂做的美食,都是只有一份,除了那三位大人能够一饱口福,我们大家都只能过个眼瘾!真是太折磨人了!”有人抱怨。
“嘿嘿,能让你过过眼瘾。那都是便宜你了!你想啊!谁家大厨没几手自己的私房菜?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烹饪的,必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个菜,咱们平日里别说吃了,就是见也不曾见过的!人家高手不在乎!反正做出来,咱们也还是不会!看看就行了,若是离得近,还能免费闻闻味呢!”有人戏谑道。
“说的也是!快快,往前站站,昨日的河豚鱼我都没闻着!今日可得好好闻闻味!”刚才聚在一起议论的人群,说说笑笑的又往前挤了挤。
“温大厨,柔丫头这是去哪了?比赛都快开始了,她怎么还不回来?!”此刻,乔老爷看着前厅满满的人群,不由焦急的冲到台上,在温守正的身边嘀咕。
“乔老爷莫要着急,我家柔儿不是个不守信之人!今日只是去办些事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温守正说这话时,虽然语气平淡舒缓,可眼神也还是不住的往门口人群外望去,心中直打鼓,柔儿,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快回来!
正说着,温柔腰间揣着个鼓鼓的包裹,气喘吁吁的就往醉仙楼内冲了进来。
“爹,我回来了!”温柔说话间,已是挤过人群,站到了温守正的身边。
“呵呵,回来就好!”温守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的落了地!
曾几何时,他这个醉仙楼第一大厨,对待厨艺、对待对手,从没有打怵过!
凭借一把菜刀,潇洒又沉稳!
可是,自从发掘了自家闺女的厨艺天赋,又处处惊叹于高大厨的古谱后,温守正那颗一直自信的心,不知何时开始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以至于,若是厨房一会儿看不见闺女,他的心就慌乱的不行!
若说这擂台,虽是乔老爷有心为他而摆,可若是没有柔儿在身边,别说是守擂了,就是当日醉仙楼开张的首日,那段七一盘牡丹鱼片,就足以让自己一败涂地!
这几日,闲暇时间,温守正没少反思!
若论厨艺技巧,他学厨多年,又师从高人指点,这手艺绝对不在一般人之下!
温守正原以为,厨艺,须得不断推陈出新,要以奇、巧、怪、玄方能取胜!
可是见识了这么多的高手,温守正的心里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认认真真的对待每一样食材,按照每样食材的特性,将其发挥出自己原有的本味来!
奇、巧、怪、玄,不是强求而来,即便推陈出新,也是要遵从食物原始的味道和形态!
能把寻常的菜肴做好,能让食客吃过后幸福的流泪。无论达官贵人,还是乡野村夫,均能一一顾及,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厨子应该去追求的境界!
至于说“第一”。呵呵。天下本没有第一!
只有不断追求第一的人!
此时,对面独一份的三楼雅间,那扇雕花木窗后,依旧是那双神秘的眼睛。
“三天了,一个都没能如我所愿!通通都是废物!你们省城,难道就没有像样的厨子了吗?!”那个低沉的声音,今日尤为狰狞了起来。
“您请息怒,今日小的请到的这位,可是不容小觑。想必就是那姓乔的,也从未听说过!”另一个声音。在屏风外恭顺道。
“哼哼,昨日那个东瀛人,你也是这么说,姓乔的没有下帖子,也是你请的。结果把自己都吃吐了!简直就是笑柄!”屏风内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东瀛人靠不住,那个川岛,我已是命人将他逐出省城了!”那个恭顺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他滚!如此逊滥的厨艺,还敢在我中原行走!倘若这次还是不行,明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你那京城要开的十八家酒楼店铺。也就休要再提了!”屏风内的声音,尖利的怕人。
“您请息怒,倘若今日这位还是不能如愿,明日我必亲自前往!”屏风外的声音淡定自若。
“就凭你……哈哈哈哈,你不也是她的手下败将吗?”屏风内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当日之仇,必当雪耻!”屏风外。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便再没了声音。
木窗被再次的推开了些,那双眼睛意欲看得更加清楚。
此刻,醉仙楼外,一阵阴冷的风卷着地上的旋。裹挟着一个男人,出现了。
众人无不齐齐做了一个退避的动作,原本拥挤的醉仙楼内外,立时显出了一条宽敞的甬道。
“这人是谁啊?”
“长得真吓人!”
“你瞧他的手!”
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那男人身着看不出颜色的布衣,面目森寒,若说狰狞,那便是在那男人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斜斜的一贯下来,像是整个头脸被齐齐砍断了,再接上一般。
还有就是那左手,裸露在外的手掌、手背上,看不出原有皮肤的形态,崎岖的伤疤,丑陋的如同锅中油炸后起翻滚起泡的肉,更似一条条大虫,被人用针棒挑开,血肉模糊,再重新胡乱纠结到了一起。
男人的头发的很长,也很凌乱,一半斜斜的挡在左脸前,算是遮丑。
可是,即便是如此,那条长长的刀疤,还是清清楚楚的显露了出来,欲遮更吓人!
“请问……您是……”乔老爷见状,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挑战。”那男人的声音嘶哑且狰狞,便在说话之时,那双隐藏在头发下的眼睛,不知何时竟直直的看向了台上的温守正。
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似沙漠中饿了许久的狼,凶残得几乎连骨头都能嚼碎了咽下。
“爹!”温柔有些惧怕,紧紧的抓住了温守正的衣袖。
然而,温守正的目光中,却是没有众人的惊惧和躲闪,有的反倒是一份惊喜。
“杨谷,真的是你吗?”温守正的声音在颤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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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杨谷
“哼,亏你还记得!”那个丑陋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仿佛便是那声音都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是他?!”与此同时,一直隐在人群中的蔡米,见到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也是心中一震。
二十几年前,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清楚的重现。
宫中,御膳房。
一个年轻聪慧的小厨子,正在灶台前刻苦练习着切工和雕工。
“哼,菜切得再好,终须下锅一炒;花雕得再妙,不过是盘子上的配饰!”一个声音冷冷的从背后传来。
“师兄,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那个年轻的小厨子一脸干净的笑意。
“你这当当的切剁声,着实吵人,还谈什么安睡啊!”那个声音近了,是一个年龄稍长的厨子,五官精致,面目白净,和他那冷漠的语气尤不相称!
“师兄,吵到你了,我轻点就是。”小厨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手中的声音立时轻得几乎无声。
可那刀锋依旧是出神入化,刀气逼人,刀起菜落。
那年长有些的厨子就那么站在一旁,嘴角轻轻抽动,面色微微有异。
“练这些没用的做何?我来教你炒菜!”说罢,那年长的厨子,只手拉过小厨子,径直拽到了炉火前,点火、架锅、倒油!
一切进行的行云流水,无任何端倪。
“倒吧!炒我看看!”待锅中油温已热,那年长的厨子,便拉着小厨子,非要他把刚切好的菜,悉数倒入锅中。
“这……”小厨子面色迟滞。
“废什么话!让你倒你就倒!”一双大手紧紧的抓握住一双灵巧的小手。
“哗!”盘中的菜倒入油锅中。
大手飞快的松开了小手。
“哎呦!”小厨子惊叫了起来,手猛然的向后缩了一下。
因为,刚才练习切菜的时候,那些菜肴悉数是沾了水的,之所以不愿炒菜略有迟滞。乃是因为小厨子知道,菜未控水,遇油会飞溅。
可就是明知道是这样,师兄亲自教做菜的好意。小厨子还是无力拒绝。若不是刚才那热油飞溅到自己的手上,想来他也是不会躲闪的。
“叫什么叫!不就是烫了一下吗!当厨子的哪有不被烫手的!等着,我去拿水!”年长的厨子叫骂着,转身去取所谓的“水”。
小厨子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瓶子!
棕色的瓶身,原本是平日里装水的容器,师兄就那么将瓶子高高举起,面色狰狞的将那瓶“水”飞泄般的浇在小厨子的手臂上。
一种粘腻的感觉随之惊醒了小厨子,这不是水!
他奋力的挣脱,无奈右手却被自己的师兄紧紧的钳住,师兄年长。力气又大,年幼的小厨子无力挣脱。
左手臂上沾满了浓腻的液体,师兄面目狰狞的笑着,步步将自己拖到一直架在灶火上的锅边。
小厨子惊恐万分,将要发生什么。他似乎已经能预知。
“师兄,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小厨子无力的苦苦哀求。
可是,师兄只是狰狞的笑着,什么都没有说。
小厨子满眼含泪,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将要发生的一切。
“啊!”一阵灼热钻心的疼痛。
小厨子下意识的张开眼,再看时,却见自己的左手臂上,已是满是烈火!
而此时,师兄已经没了踪影。
疼!钻心的疼!
小厨子发了疯似的到处去寻找能灭火的水源。
无奈到头来,却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结!
师兄浇倒的那一瓶根本就不是水。那是油!
而自己又用水去灭火,到头来却是助长了油的蔓延。
疼!好疼!
小厨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在着火,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熊熊烈火在手臂上蔓延,小厨子的心随着他的身子一起倒了下去。
厨子没有了手,什么都做不了了……
即便是左手。也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
小厨子倒下了……
突然,一个灵巧的黑影从御膳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