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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大周兵马大元帅三公子,未来的新科文状元。素爱白衣,虽是将门之后,非但武艺超群,文采更是出众。
坊间以其“智计谋略无双、风采绝世无双、琴棋书画无双、诗歌文赋无双”,称之为“无双公子”,和盛尧山一文一武并称为大周朝的“绝代双骄”!
六如公子盛尧山!
无双公子任三郎!
青衫白衣,大周双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任越,应该比温柔年长两岁。
那马更是任越心爱之物,唤作映雪,周身洁白,无一杂染。
温柔还记得前世,任越为了他抛官弃爵,激惹了圣上,被禁终身不得入仕。自天牢既出,天大地大,苍茫飞雪。
她与任越合乘一骑。
雪色如烟,随风翩然浊世间。
白衣一笑翻手覆青天。
千里行舟莫道最无情。
相逢难得是知音。
那个冬日,漫天飞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便在此时,盛尧山骑着赤兔飞奔至此。
任越微微一笑,眼角掠过泪眼婆娑的温柔,慢步走了过去。
俯身拾起掉落的油纸伞,轻轻抖落伞上的飘雪,再次撑开,缓缓撑于温柔头顶。
一伞,两人。
任风雪纷飞,伞下四目相望。
凄清的北风此刻仿佛熄弱了许多,只柔柔的绕着,拂过任越散碎的发丝。
发丝游移,几近搔过温柔耳际、鼻尖,酥酥痒痒的,让人顿生情愫。
“姑娘,受惊。”任越声音如玉,温润暖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温柔接过伞,无语凝噎。
任越薄唇微动,暗露笑意,点地腾空,翩然而去,袖袍微摆,一跃马上。
此刻,盛尧山已是赶到大胡子身边。
任越端坐于马上,倏的一声,架马跃起。
再见时,映雪载着任越已是到了河之对岸。
“贼窝除尽,贼人尽除,盛尧山,你不行,哈哈哈哈!”任越仰天长笑,转马回身,自袖管中摸出一柄玉箫,悠然的吹奏了起来。
幽幽箫声,空寂无比。
漫天飞雪,余音袅袅。
盛尧山却是丝毫不恼,声音远远出去:“任三郎,后会有期!”
说罢回缰风一般的呼啸而去。
赤兔浓密的睫毛略过温柔身边,淘气的打了个响鼻,盛尧山不经意的回首,留下一抹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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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古谱
城外归来,温柔心潮涌动,一时难以自抑。
前世两位情深意重的绝世公子,竟突然又出现在自己身边……
街上依然飘着雪,人迹稀少,道路两旁的诸多摊贩们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摊位。
偶尔有几个路人,聚在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赵大人张贴的告示。
温柔轻轻嗤笑,看来赵大人还未曾知晓马贼尽除,这刚贴上告示恐怕马上就要撕下来吧!
不过,方才只是听闻盛尧山是由圣上钦点,前来剿灭马贼,怎得任越也会来到咸阳?
况且,任越此时不是应该在京城备考,来年参加会试的吗?
来年,京城。
温柔的心越想越乱乱了,这两个她前世纠缠不清的公子,今生居然一齐现身咸阳!
晚饭时分,温柔垂着眼,捧着瓷碗,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米粒儿。
“柔儿,莫不是这几日学厨累到了?”周氏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温柔的额头。
“娘,我没事,许是今天吹风了,不想吃东西,乏得很,我去屋里躺会儿。”温柔说罢,低着头,满心忧思的回去了。
“他爹,要不别让柔儿随你去学厨了,她一个女儿家,身子单薄……”周氏望着温守正,欲言又止。
温守正不语,低头自顾自的扒着碗里的饭,白天温柔和方大石,联手击败高大厨的场景,依然在他脑中浮现。
倒是温庭在一边坐不住了:“娘,妹妹如此有天赋,不学可惜了!”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若不是为了你,柔儿也不会去吃那种苦!”周氏放下碗,丢下这么一句,离席而去。
“我……”温庭张口结舌。
“我吃好了!”温守正此刻也放下了碗,对着温庭吩咐道:“快些吃,吃完把碗筷都给洗干净喽!”转身便离去。
温庭一个人坐那,举筷不动:“这是要闹哪样啊!怎么都赖到我头上了!”
温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的一幕幕在她心里不停重现。
“任越”、“盛尧山”这两个名字,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温柔想得实在烦闷,索性起身,无意间瞥见了桌上那本高大厨所赠的古谱。
这是一本发黄的食谱,封皮陈旧,看得出年代甚是久远。
“爹,你说高大厨身为一品香的大厨,祖上又是御厨,他怎么舍得把这古谱送给我的?”
“嗨!高云鹏就是个睁眼瞎!除了做菜,他啥也不会!哪里识得字啊!”
温柔拿着古谱,白天和父亲的对话,又一次的浮现在理脑海里。
其实,温守正自己也是个大老粗,除了会烹制美食,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不过,大厨都是好面子的!
所以,白天高大厨将古谱奉上,温守正只是当面象征性的翻了一下,回家就扔给温柔了。
在高大厨那都没起作用的古谱,在温守正这还能开出花来?
温柔却不同,前世她认得字,今生闲暇之余,温庭也会教她念书习字,研读这样一本古谱,自然不是难事。
温柔随手翻看着,不知不觉便被其中烹制美食的做法所吸引了。
“居然还有用石头做的菜!居然可以这样烹鱼!”温柔自言自语,看得兴致大起,感觉心情似乎也不那么烦闷了。
若不是顾忌时候已经不早了,温柔真想直奔厨房,亲自演练几道。
“咦?还有酿酒的古方!”温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大周朝,酿酒的方子可是并不常见啊。
只见那本古谱的最后几页,赫然附着几个酿酒的方子。
酒!
温柔的心中揪了一下。
几日前,殷家送来的酒一直存放在库房之中。
若是平日,照温守正的性子,早就开坛启封,每餐一碗了。
可眼下将进腊月,温守正每日忙于醉仙楼,这酒也无暇顾及了。
偶尔一次,温守正倒是提到这酒,说是留着过年再喝。
酒!酒!酒!
温柔每每看见那坛扎眼的东西,就恨不得一脚给踢碎。
要不是因为泥封未启,温柔早就想弄只死老鼠进去,再以各种借口扔了这坛脏东西!
温守正嗜酒,殷富贵就送酒,若是温家自己会酿酒,岂不是就可以断了殷家的念想?
此番想着,温柔细细翻看古谱中的酿酒方法。
大周朝的酒,一般是以蒸煮加发酵为程,冬季制酒,夏季成酒,左右**月的时间。所以,各种限制,不易制得。
温柔想着,若是能有一种酒,不用等那么久,制酒时间短,酒品上乘,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啦!”温柔双眼一亮,目光被吸引到了古谱的一个角落里。
只见上面细密的记载着一段一日成酒的秘方。
此酒名叫“鸡鸣酒”,顾名思义,鸡鸣酒成,表明迅速制得。酒曲为一,水为三。发酵时间不到一日,晚间下酿,次日晨间出售,口感淡泊,度数颇低。换句话说,也就是这种酒,酒味比较清爽,不易醉人。
温柔笑了,这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吗?!
酒醉误事,酒味有且淡泊就好!
如此又是一夜辗转,天快亮时才勉强入睡。
“柔儿,起身啦!”周氏一大早轻轻唤着睡梦中的温柔。
温柔翻了个身,张开眼,周氏的慈眉善目映入,温柔笑了。
亲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幸福,一张眼就能看到爹娘,真好!
“娘!”温柔甜甜的叫了一声。
“柔儿,要不今日就别去酒楼了,你若乏了,就歇息一日。”周氏心疼的缕了缕温柔细滑的头发。
“娘,我好啦!”温柔一骨碌翻身起床,麻利的更衣梳头。
虽说又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可精神却兴奋得很呐。
吃完早餐后,依旧和温守正一道往醉仙楼去了。
后厨忙了一整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温守正心疼的先遣温柔回去。
温柔有心要买些东西,自然一口应下。
出了醉仙楼,直奔酒曲铺子去了。
这一夜,温柔披着薄袄,借着清冷的月光,在厨房忙活着。
制酒的水,生的不行,要煮过的;沸的不行,要冷凉的。
温柔就这么折腾着,不知不觉,又至三更。
小陶罐仔细的藏好,就等揭盖品尝啦!
“爹,给您看样好东西!”陶罐再次出场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哦?你这丫头,大早上抱着个罐子做甚?”温守正正要喝粥,却见温柔端着一个陶罐出来。
“嘻嘻,给爹尝尝女儿亲手酿的鸡鸣酒!”温柔披散着头发,来不及梳洗,却已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开坛了。
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这酒只制了一夜,当真就如古谱中所言,夜间制酒,晨间成酒吗?若是打开,依旧是清水一坛,岂不在双亲面前丢人?
“哦?我闺女亲手酿的酒?”温守正眉开眼笑,“柔儿,你是何时酿的,怎得我不知道?坛子埋在何处?制酒工具何在?”温守正一连串的追问,温柔几乎招架不知。
“昨儿个夜里酿的,没放地里,没用工具,就用大锅……”温柔的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冬天里的蚊子。
“哈哈哈哈!”温守正一手接过陶罐,一手揽过温柔,“傻丫头,这制酒的学问可大着呢!非得冬季制酒,夏季成酒,蒸煮发酵,仅是器具工艺就非咱们寻常人家能有的。制酒不易啊!如若不然,你殷伯伯家的酒也不会虽贵却如此受欢迎。”温守正语重心长道。
“是呀,柔儿,制酒人的辛苦岂非常人所能知晓的!哪能如你这般胡闹儿戏。”周氏眼角闪着笑意,一边盛粥,一边道。
“酿都酿了,尝尝呗!”温柔蹙着秀眉,小心揭开罐口,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好好好,尝尝,一定得尝尝,我闺女亲自酿的……”温守正眯着眼睛,故意笑得很好看。
正当所有人都漫不经心之时,罐口开启,一阵淡淡的酒香自罐中飘出。
温守正诧异的探身朝罐里张望,只见清亮泛粘的液体,晃动着莹莹的白光。
“这是……”温守正怔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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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鸡鸣酒
陶罐内的液体粘稠清亮,隐隐有些酒香飘散而出。
难不成当真只一夜,便可酿成酒?
温守正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小心端起陶罐,倒了一小碗,仔细看了起来。
纯净、透亮、挂碗。
温守正将碗凑近面前,轻轻嗅了一口,微微酒香,已然勾起了肚中的酒虫。
扬手一饮而尽。
“好酒!”
酒水自喉咙中飞快流下,只觉得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