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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满嘴亲呀爱的,仅仅是为了增加云雨游戏时的至幻效果。
曾真是一个另类,还是终归也将成为张仲平前女友之中的一个?曾真老是问他爱不爱她,有多爱?也时常反思,问她爱他到底对不对。这是张仲平最为难的时候,因为他真的找不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为什么要苦苦追问自寻烦恼呢?电影《泰坦尼克号》有句台词后来风行全国,也许还是全世界,说是享受每一天。这种思想在西方倒是很普及,其实是及时行乐的另外一种说法,Jack拿这话诱惑Rose,真是一点就通。这句话深入人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未来难以把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冰海沉船。明天会怎样?谁知道明天会怎样?互相之间能够产生那种轻松愉快、亲密无间的感觉,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彼此珍惜就行了。问这问那的,多累呀。
第二天,张仲平是被曾真弄醒的。她趴在他身边看他,拿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在他脸上呵痒。张仲平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轻一捏,说:“睡得怎么样?”曾真说:“那还用说。”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张仲平打开手机,自动秘书台给他传来了几条信息,有三个人在找他。一是胡海洋;二是龚大鹏;三是丛林。龚大鹏暂时不用去管,他跟张仲平联系不上,自然会去找徐艺,让他去跟徐艺扯吧。胡海洋的电话也可以稍后再打,估计他不过是为了尽地主之谊,安排吃饭的事。丛林看来比较急,不仅打了三次电话,还给他发来了文字信息,要他开机以后马上跟他通电话。
电话通了,丛林说了小曹的事。她在唐雯学校里念文凭,昨天跟寝室里的室友闹矛盾,还打了起来。张仲平说:“怎么会这样?小曹不是很温柔的吗?是不是耍官太太的作风?”丛林说:“别开玩笑了,听说是别人欺负她。我现在在外面出差,你抽个时间跟你老婆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仲平告诉丛林自己也在外面出差。丛林说:“那你把教授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跟她打电话说吧。”张仲平说:“她没有手机,你晚一点往我家里打电话吧。”
曾真说:“丛林不错嘛,对小曹这么关心,呵护备至嘛。”张仲平说:“那当然。还是老男人好吧,心疼人。”曾真说:“小曹就差一点儿,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解决,还把男朋友的同学的关系搬出来?仗势欺人吗?”张仲平说:“看来是被丛林惯坏了。”曾真说:“喂,凶不凶嘛?”张仲平说:“谁呀?”曾真说:“装什么傻?你说我问谁?”曾真从来不称唐雯为你老婆,宁愿叫教授,大概觉得用老婆的称呼叫唐雯很别扭。
曾真说:“要是哪天我跟她打起来了,你帮谁的忙?”张仲平说:“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你,她是她,好好儿的打什么打?”曾真说:“我是说假如嘛。假如哪一天碰上了,真的打起来了呢?”张仲平说:“我懒得跟你讨论这种问题。”曾真说:“说嘛说嘛,不是说冤家路窄吗?”张仲平说:“啰哩啰嗦的。快点快点,胡总已经在大堂等着了。”曾真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打,打得我动不了我都不还手。”张仲平说:“你这傻孩子。”曾真说:“那样子,你会不会心疼我?”张仲平说:“你还没个完了?”曾真说:“问你呢,谁叫你躲躲闪闪的?”
胡海洋开的是一辆猎豹越野车,一行三人到了一个叫猛牛寨的土家菜馆。曾真对包房里的装饰物赞不绝口。胡海洋说:“不错吧,这种土得掉渣的东西你们省城里看不到吧?”胡海洋是北京人,说起擎天柱来却油然有一种自豪感:“你们要是再过一年来,咱们自己的酒楼就开业了。”张仲平说:“是不是在鬼谷湾生态家园里面?”胡海洋说:“是呀,吊脚楼已经建到了第七层,能够同时容纳一千人就餐,里面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只卖咱们生产的擎天柱牌一种酒。”张仲平和曾真一边点头一边都说不错。张仲平和胡海洋已经很熟了,但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胡海洋卖什么吆喝什么,到哪里都带着他的酒。张仲平这次来没有生意上的事要谈,胡海洋盛情难却,也就破例喝了好几杯。曾真见张仲平喝起酒来像喝白开水一样,就说:“你还说你不喝酒,挺能干的嘛。”胡海洋说:“这酒喝下去更能干,擎天柱,不是浪得虚名的。”曾真一笑,脸竟有些红了。她站起来回敬胡海洋:“胡总我没什么可说的,谢谢你的酒了。”张仲平知道曾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她坐下来,就把她的手捉住了,使劲儿地握了好几下,也不避胡海洋的嫌。
说到酒,胡海洋的话就多了:“当年毛主席有一条最高指示,叫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咱们这里也制订了一个小康标准,政府还发了红头文件,叫做白天二两酒,晚上两杯奶。”胡海洋说得一本正经的,张仲平和曾真都没有想到他其实在说黄段子,因为胡海洋接着说:“这是男人的标准,为了体现对广大妇女的尊重,也为她们制订了一个标准,叫着白天二两肉,晚上两个蛋。”曾真卟哧一下把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张仲平笑笑,帮她捶捶背,说:“这个标准定得比较有水平,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一起抓。”
之前,张仲平没有跟胡海洋提起曾真会一起来的事。胡海洋见他俩亲亲热热的,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胡海洋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全程陪护的,一看架势,觉得不需要了,问这几天怎么安排。张仲平说:“你就不用管我们了。”胡海洋说:“那好,免得给你们当电灯泡。走之前,再请你们看毕兹卡歌舞表演吧。”曾真说:“毕兹卡歌舞是什么?”胡海洋说:“就是土家族歌舞,原汁原味,很不错。擎天柱为什么有名?因为它是男性生殖器的像征,也是这里土家族的图腾崇拜。毕兹卡舞很粗犷,像草裙舞、摆手舞,许多动作都是性茭动作的夸张变形,很有阳刚之气,也很美,不会给人以猥亵的感觉。”胡海洋说着离席比划了几个,曾真伏在张仲平耳边撩他:“仲平,跟你的动作不是很像哟。”张仲平说:“我还需要好好学习,派我到那里去深造一下好不好?”曾真说:“你敢。”
每个风景点都有很多脖子上挂着宝丽德立拍得相机的摄影师。曾真带了相机,两个人交换着你给我拍,我给你拍。在同心岩前面,曾真说:“照张合影吧。”扬手就叫来了一个摄影师。见张仲平没有动,曾真说:“老张你呆若木鸡的,怕留下作案的物证呀?”张仲平说:“我怕什么?”曾真说:“就是嘛,你怕什么?难道我会拿它去敲诈你?”张仲平说:“我才不怕你敲诈呢。要钱,咱给。要人,咱也给。”曾真说:“这是你说的吗?”张仲平说:“那是谁说的?”曾真一边往他身边凑,在摄影师的调摆下做小鸟依人状,一边对张仲平说:“那好,你给我记住了。”
第十六章
侯昌平给张仲平打电话,问他拍卖会的情况,要他不要当甩手掌柜,说那个什么时代阳光拍卖公司是新成立的,他有点不放心。张仲平很敏感,马上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侯昌平说:“案子交出来了,本来我可以不管不问了的,但我老觉得放心不下,便以买家的名义打了个咨询电话,没想到他们爱搭理不搭理的,那个接电话的小姐好像很不熟悉业务,怎么会这样呢,嗯?”
张仲平接到侯昌平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外面吃完了晚餐回宾馆。曾真一出电梯就跳到张仲平背上,要他背。他与侯昌平的对话曾真听得清清楚楚。她从张仲平背上滑了下来,问张仲平怎么啦,事情是不是很严重?张仲平说:“难说。”张仲平有个原则,就是从来不跟她谈自己公司的事。那些事情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涉及到复杂的人际关系,外人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帮不了什么忙。出了江小璐的情况之后,更加是这样。曾真明白他的心思,也从来不打听。曾真说:“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别影响了你的工作。”张仲平说:“那怎么行?大峡谷还没去哩,还有白马湖,听说那里又在闹水怪,全国各地的记者来了不少。”曾真说:“我对水怪不感兴趣,只对你感兴趣。”张仲平说:“胡总还要请我们看草裙舞、摆手舞呢,怎么,不想我学技术了?”曾真说:“你早就是武林高手了。”
张仲平在宾馆总台结账的时候,才跟胡海洋打电话,告诉他公司有点事,得提前走。胡海洋说:“不是那件事吧?”张仲平说:“不是,是另外一件。”胡海洋说:“那好,我来送你吧。”张仲平听到里面有搓麻将的声音,就说:“算了吧,我们之间别讲那个客气了,你继续玩吧。”胡海洋也不坚持,祝他们一路顺风,便收了线。
张仲平问总台小姐,发票可不可以空着不填日期。总台小姐说可以。张仲平就叫她别填了。他答应了曾真,这两天住在她那儿。唐雯要是问起来,他就说还在擎天柱出差哩。
曾真要张仲平先休息一下,她来开车,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曾真觉得这里比湖南的张家界还美,趁着还没有完全开发,可以买块小地,到山里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张仲平说:“你不是不愿意当农妇吗?怎么又想我当农民了?”曾真说:“这几天我很快乐,我想,如果能这样,哪怕是在这样的穷乡僻壤,我也愿意,仲平,你愿意吗?”张仲平说:“你这个傻瓜。”
刚出城不久,胡海洋打电话过来,问曾真有没有驾照。张仲平说有,这会儿就是她在开车。胡海洋说:“那好,你就一直让她开吧,要她开慢一点。”张仲平说:“怎么说?”胡海洋说:“没什么,女同志开车心细一点。好,就这样,我挂电话了。”
张仲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胡海洋的意思,因为他平时可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曾真说:“你别七想八想了,他看咱们俩那么亲热,知道你晚上肯定没闲着,体力消耗大,精神不容易集中,怕出事。”张仲平说:“你还不是一样辛苦?”曾真说:“只有犁坏的的犁,没有犁坏的田。再说了,我年轻,经搞”张仲平说:“嫌我老了?”曾真说:“是呀,你这讨厌的家伙。”
中途张仲平要替换曾真,曾真不肯:“我又不是没有开过长途,不累。再说了,这不是你朋友的交待吗?”但在上高速公路以后,张仲平还是坚持着开了个把小时。夜里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最容易疲劳了,他怕曾真受不了。
第二天,小叶上班迟到了。她没想到张仲平会提前回来,张仲平没有说她,趁着她帮他搞室内卫生,随便地问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小叶说挺好的,没有什么事。张仲平说:“建国路胜利大厦的拍卖公告登出来了,没有一点反应吗?”小叶说:“有反应呀,我接到过几个电话,按照你的意思都转到徐总他们公司去了。”张仲平说:“留下竞买人的电话号码没有?”小叶说:“留了。”张仲平“嗯”了一声,想了想,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如果有人来找我,别说我回了,也别说我没回,让他打我的手机。”小叶望了张仲平好几眼,点了点头。张仲平这样吩咐小叶,是怕唐雯打电话到公司找他,但愿这是多此一举。唐雯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他说什么她一般都相信,不会七拐八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