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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愧疚?
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
“还行。”苏君炎喘了口气,也不知道阿尔托斯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现在筋疲力尽,全身是伤,如果阿尔托斯打算趁此机会威胁他,让他交出解药的话,是绝好的机会。
“……没必要的。”沉默良久,阿尔托斯忽然又说。
“什么?”苏君炎觉得奇怪。
“没必要这样的,你又……”阿尔托斯说到这里又忽然说不下去了。
“下来吧,我用我的荣誉发誓,我在你受伤期间,不会对你做任何不利于你的事。”
真是个傻傻的王储殿下啊。————————————————————————————————求推荐,求收藏。
第一百九十九节 【破壁之体】
苏君炎的伤很重,也很轻。
重是因为他全力爆发体内的千里长屠杀气来提供以太的运转,以至于最后差点被以太给抽干,导致他精疲力竭,血肉开裂。
简直就是废了。
可也是这近乎让他废了的伤势,反而促使他的身体得到了进一步进化。
所以,他的伤势也可以说是很轻。
这听起来很难懂,但如果从他体内的千里长屠杀气解释起,就很好理解了。
所谓杀气,当然不是真的杀人之气,也不是杀了别人而获得的气息。
否则那样的东西,恐怕还没有强化己身,就先因为其狂暴凶戾的属性而把人体破坏的一团糟了。
气之一字,实则就是人的情绪,愤怒,激动,兴奋,悲伤,难过,欢乐,哀愁,它们影响人体的运转,和人体内的力量相结合,再通过人体的运转,循环,产生更强大的力量。
或者可以开碑裂石,或者可以增强己身。
远在魔纹体系没有出现的遥远年代,人类就有了锻炼并运用气的记载,那就是古武术的起源。
只是那时没有魔纹的存在,人类对于气的锻炼和运用,都停留在很初级的阶段,所能得到结果,也无非就是身体更强健一些,速度更快一些,力量更大一些。
所以也才会有后来古武术的没落,逐渐被新兴的科技所取代。
直到,魔纹的出现。
魔纹,或者说是战纹带给了气前所未有的二次发展。
战纹原本取材自魔种身上的天生魔纹,那种魔纹可以让魔种天生拥有强健的身体,更快的速度,和一拳轰裂巨石的力量。
但移植到人类身上就没有了效力,原因就在于,缺少一个媒介。
对于魔种而言,战纹是他们天生的东西,像是皮肤,毛发,眼睛,鼻子,嘴巴一样天生就存在的,运用战纹来强化己身,就如同用鼻子呼吸,用嘴巴喝水一样本能。
人类没有,于是人类找到了气,气充当了最好的媒介。
第一个将气和战纹结合在一起的人,是个真正的天才。
很快,人们发现,原本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古武术,在战纹的作用,发生了质的改变,它充当了魔种本能的作用,以气的方式,在人体内不断地按照战纹的路线运转,成倍地改变人类的体质和力量。
人体,本来就是另一个巨大的世界。
如果说魔纹术士,是通过魔纹来锻炼精神力,沟通外部世界,获得强大无匹的力量。
那么战纹武者,就是通过战纹来练气,强化内部世界,获得强大无匹的力量。
这本是殊途同归的修炼方式,却因为后者的传承隐秘而变得无不为人知。
苏君炎是一个战纹武者,一个强大的战纹武者。
他的修炼功法是千里长屠,是一种极霸道的功法,是通过挤压人的极端的情绪,从而快速激荡体内的气,来获得强大力量的办法。
它的奥义所在,就是不断追寻最极端的情绪,最极端的处境,来获得最极端的突破。
在今夜以前,苏君炎的千里长屠杀气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突破了。
这么多年的杀戮生涯,行走在世界的极端环境,雪原,荒漠,他的气在他的体内流转爆发,不断强化他的骨骼,他的血脉,他的皮肤。
他的人实则已经到了人类可以到达的巅峰状态,凡人的巅峰。
再进一步,就是破壁了。
可破壁,是要用**触碰到狂暴的世界内面的,那种虚无的能量,是可以轻易撕扯碎凡人的**的。
所以在这之前,他最多也就是敢用刀意去触碰一下世界的内面,或者躲在魔动力武装里穿梭一下虚空。
就算是强如铁浮屠,也只能用他独门的功法强行创造一种壁中之壁,来假造破壁的状态,实则,他也还是壁内的人。
可现在,不同了,苏君炎,他的**,在最后那狂暴的十阶世界之力的摧残下,在超负荷的以太的抽取下,在之前那么多的生死考验积累的力量的积淀下,他凡人的躯壳被冲开了。
皮肉碎裂,血脉尽毁。
如果单是这样,他只会死。
好在,他有那只神秘的被绑缚的左臂,在生死关头,那只左臂给了他生的力量。
他的破碎的躯壳被修复,重塑,带着世界之力的残烬。
这是真正的破而后立。
也就是说,以后,只要苏君炎想,他随时都能破壁而出了。
因为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承受虚空的身体。
这样看来,他还得感谢路西菲尔才是,帮他打通了这么多年没有跨过的难关。
翻身从沉默的莫德雷德上下来,苏君炎的身体还是很虚,左臂的力量只是帮他重塑了一下破损的身体,没有继续治愈他。
当然,苏君炎知道,那不是左臂吝啬,而是它无法再这么做,那道那个男人在他少年时下的封印,可以让那寄居在左臂里的力量安静,不至于烧毁了苏君炎的生命。
苏君炎靠在莫德雷德坚实的机体上喘息,微弱的气在他的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身体里生成,相信在这一次蜕变以后,那些气也会变得更加强悍。
以太再次陷入了无尽的休眠,下一次的开启,大概要等莫德雷德喂饱了它足够的力场能量。
阿尔托斯落在他的左侧,君主即使是在最深沉的黑暗里,依旧散发着光一样的强大威严。
阿尔托斯也翻身从驾驶舱里落下,他停在黑暗里没有动。
假如这个时候他忽然忘记了之前说过的话,对苏君炎出手的话,苏君炎是没什么力气反抗的。
他的精神力也在之前对抗路西菲尔的时候消耗一空了。
他还意外的发现了一点,再次使用那灵魂深处的凤凰,让他对于那种力量多了一些了解,这种了解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之后用了咒术才会知道。
阿尔托斯却是真的很遵守自己之前说的话,或者发的誓。
他站立在黑暗里,背对着苏君炎,像是在警戒着四周,犹如一个最忠诚的护卫。
真实种莫名其妙的错觉。
————————————————————————————之前的很多章节留尾,大部分都是为了凑字数(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这一次是真的要讲一些东西。之前有读者说了我设定和战斗的弊病,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反复思考和学习。今晚这一章算是一个很具体的尝试,对于这个故事里的力量体系的具体描写。好像是写的有点晚了,但也不算晚。我希望这个故事可以越写越好,也希望可以早日写完。大家晚安。
第二百节 【更深的深渊】
“接下来怎么办?”黑暗里,阿尔托斯站立着,有一会,忽然问道。
他那一刻的态度,居然是真的在以苏君炎马首是瞻的意思。
这让苏君炎那种莫名其妙的错觉更加浓重了。
他连忙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往里走就好了,想遇到的,总能遇到的。”
这是一句听起来挺高深的话,但也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
因为苏君炎也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不过他在之前窃听路西菲尔和温宁顿的对话,知道了奥莉薇亚是朝着深渊内部去的,铁浮屠也朝着深渊内部追了下去,追下去的还有圣女海伦娜,可能还有别人。
总之那么多都追下去了,就算深渊真的很大,很深。
但只要苏君炎也追下去,总会遇到他想遇到的人的。
“你的伤怎么样?”苏君炎自己的伤其实都没有好太多,可他还是先关心了一下阿尔托斯的伤。
毕竟,阿尔托斯相比他已经可以承受破壁后虚空之力的身体,是要脆弱很多的。
阿尔托斯之前施展威力绝大的圣耀术,虽然绝大部分是借了君主的力量,而且最终也是含而不发,但对于他重伤未愈的身体,总是种透支吧?
“我没那么弱。”阿尔托斯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从前,阿尔托斯说出类似的话,绝对是狂傲自负的很,甚至还会有暴怒的杀意。
可这一次,他就是那么平静地叙述,像是在讲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没有别的其他的负面情绪。
“那走吧。”苏君炎也有些猜不透阿尔托斯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圣罗兰的王储变得很奇怪。
不会真的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他想是这么想的,但说是肯定不会真的说出来。
两个人翻身上了机体,挂下面甲。
在黑暗里犹如睡兽的两台传奇魔动力武装再次启动,朝着地狱的更深处行去。
深渊仿佛是真的没有底的。
按照苏君炎他们的行进速度,纵使深渊下的那种萦绕于四周的深渊之力阻碍了一定的机体性能。
十座中央王城也给他们跨越了。
可他们的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终点依旧没有任何出现的征兆。
深渊的宽度也是无法度量的,那种漫步四周的深渊之力,让就算是高端如君主,也无法彻底展开自己的搜索系统,去查询到深渊的边界。
他们只是一直前行,一直前行,就像是两艘迷失在了无尽大海里的航船。
要不是那种时不时出现的下坠感和起伏感,他们一定会有种在原地打转的错觉。
“之前……”寂寞的旅途里,阿尔托斯忽然又开口了。
这位平日里有些沉默寡言的王储,今晚的话似乎特别多。
而且,很犹豫,一点也不像他平时杀伐果断,暴烈直行的性格。
“啊?”苏君炎有些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不想他说出来,又没办法让他别说。
“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其实……”阿尔托斯今晚真是变了个人,吞吞吐吐的要命,声音也没那么冷厉。
别扭的很。
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场,听他这样讲话,一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我没有抛弃战友的习惯。”苏君炎有些烦躁,他知道阿尔托斯没说完的,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他的确可以在阿尔托斯被路西菲尔攻击的时候,趁机逃离,相对起莫德雷德,君主的吸引力那是要大了无数倍。
可苏君炎还是选择了全力抵抗路西菲尔的世界之力,拼命保护着路西菲尔,就像是一个真正尽忠职守的好臣属。
他当然不是路西菲尔的臣属,甚至,路西菲尔才是他的臣属。
他那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布的局,那么就应该有始有终。
从某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