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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用不着咱们两个出手,”冰蒂斯抓着我的胳膊躲开一个燃烧着大火横冲直撞的敌军突击舰残骸,“很少有人知道珊多拉的荣耀形态真正强大之处在哪:扎多姆绝对想不到,他对尤拉西斯皇权产生的敌意和愤怒恰好就是后者的力量来源,那玩意儿是以敌人的反抗意志为动力的,而且现在珊多拉还把深渊力量融合在一起,这比当年还强,除非敌人也有皇帝级使徒或者瞬间也变个荣耀星舰出来,否则他们死定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冰蒂斯的判断,珊多拉的声音再次传来:“不错的闹剧表演,现在差不多是时候退场了——如果你还能被成功上传,回去告诉你的哈兰陛下和那群叛军,滚过来接受新帝国元首的净化,或者在家筹备自己的葬礼,没有第三条路。现在……给王——跪下!”
金色新星骤然明亮了将近一倍,无数金色的光球从它表面澎湃的火海中升腾出来,冲向堕落使徒的舰队,深渊化的战舰似乎还打算反抗,一边持续自毁一边调转炮口要迎击这些金色光球,然而就如冰蒂斯所讲,他们越是产生反抗的思想,尤拉西斯皇权的威力就越是强大,在敌人强行要发动进攻的同时,那些金色的小光球反而更加快速地冲向他们舰队里的每个角落。
最终,它们充填了所有堕落使徒所占据的阵地。
“自尽吧。”
第九百九十六章 满目疮痍
尤拉西斯皇权的出现意味着一切已经结束,这次规模宏大的入侵战役最终以堕落使徒的阴谋破产告终,帝国所有世界正处于最高戒严状态,防卫军严阵以待,堕落使徒的后续部队已经停止推进,转而毫不犹豫地撤回到自己的领土内,各个世界的侵略军都再无恋战,丢下了大片的残骸和尸体之后重新遁回了虚空的阴影之中。【wcm
|我||】林雪正在医疗舱里躺着,晓雪则用她继承自母亲的力量确认了敌人最后一支援军已经调头的消息。,
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真的,一个个烟雾弹,一次次调虎离山,环环紧扣地算计着帝**,甚至父神和休伦王都被他们以一个集团军的代价拖在前线,假如不是防卫军的拼死作战争取到时间,林雪又在最后时刻突破了干扰发射器的影响,恐怕直到他们摧毁目标凯旋而归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在最后的战场上,珊多拉更是走了一步险棋——或许连险棋都无法形容,无论她多强,应该都不至于能把自己的死亡也计算在内吧?
幸好,尤拉西斯皇权还是力挽狂澜。
尤拉西斯皇权分裂出来的那些金色光球,每一个都相当于一个力量全开的夺灵者,它们是珊多拉力量的延伸和放大器,同时也是那颗熊熊燃烧的金色新星汲取能量的途径,当这些金色的光球进入堕落使徒的阵地之后,敌人毫无疑问会产生巨大的情绪反应:惊恐,敌意,愤怒,战斗**,反抗精神,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最终都被这些金色光芒捕获,转而成为珊多拉的力量,用女王陛下自己的话。这就叫“你的恐惧终将成为我的食粮。你的愤怒会变成你自己的牢笼”,这句话真带劲。
在这些金色光球把堕落使徒战舰集群变成一大片烟花场地的时候,冰蒂斯都为之咋舌。
“珊多拉很恶趣味,她把这些东西叫‘思维火花’——你的思想将点亮思维火花,而这点火花很快就会烧掉你的灵魂,就这个意思。幸好这里有自己人,要不你还会看到一种叫‘安魂曲’的闪光,唰一下子超新星爆发,半光年内所有能产生灵魂的东西都会被吸干。尤拉西斯皇权是吃灵魂的……”
“有这时间向阿俊揭我的短,不如去帮帮其他地方的战士们。”
珊多拉终于看不下去了,尽管她努力想在荣耀状态下保持女王的威仪,可有冰蒂斯这个闺中损友在,似乎迟早得被揭光所有老底,她的精神力量已经弥漫了整个战场,冰蒂斯跟我的精神连接也没有加密,那等于是当着人家的面的。
“啊哈啊哈。女王陛下生气了哈。那帮瘪三交给我——去去就来!”
冰蒂斯聊下这句话,浑身圣光闪烁,一溜黄光直奔西南,霎时间没影了。
“珊多拉,你怎么样?”我转向那光芒万丈的气态星球:话第一次知道星球战舰也有非固体的,“额……我不怎么能看出一个球的健康状况。”
“死了一次,还能好到哪去,”珊多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郁闷。“阿俊你别打趣我了,这次真的是阴沟里翻船,这样释放荣耀,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怎么?”我顿时紧张起来,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如此强大的力量不可能是随随便便释放的,否则珊多拉早用荣耀姿态开疆裂土去了。“有后遗症?”
“紧急变身需要死一次,这还不算严重?”珊多拉十分郁闷,另外,和一个半径五千多公里的气态星球这样对话的感觉真怪,“恐怕得虚弱一段时间,而且……当几天太阳吧,我正在自己内核生成新身体,这可不是什么工程,而且还要再次安全地把那些深渊力量封印起来,那东西才是真正危险的,假如刚才反应慢一点,尤拉西斯皇权就会变成深渊皇权……不过不管怎么,这次运气不错,如果在两三年前,恐怕我还没恢复这份力量。【wcm
|我||】”
尽管刚才以荣耀之力对抗敌人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种近乎残忍的铁血手腕,战斗结束之后,珊多拉还是恢复了平常和我话时的轻松态度,听到她的语气十分放松我也跟着放下心来,现在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她是否安好:毕竟,刚才她被“杀死”了一次。
想到这里,我仍然感觉心里有些发堵,却不知该怎么抒发出来,只好保持沉默。不知道是不是释放了真正力量之后能更好地感应到我的情绪,珊多拉好像猜到了我正在郁闷,带着笑意问道:“怎么了阿俊?我们胜利了反而不开心?是因为感觉刚才没有保护到我么?”
我没回答,心里确实有这方面的压抑感,不管珊多拉的不死性有多强,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真的是经历了地狱过山车一般的冲击,看着她消失在一片巨型炸弹的轰炸中,那种感觉绝对不想再来一次了,假如她不是一个能够立刻复活的希灵皇帝,或许我真的会因为身在战场上没能保护她而暴走,然而她却直接复活了……我的心情现在这个凌乱啊。
“果然是阿俊呐,不管怎么,我挺开心的,”珊多拉的声音笑嘻嘻的,“那阵幽能风暴吓坏我了,还以为你要摧毁一切,幸好你还记着希灵使徒能复活……不过假如因为没能保护我而感觉郁闷的话,真的不必要。”
“嗯哈。”我不置可否地嘀咕了一句。
“不理解还是不赞同?我在战场上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人生,直面战场就是直面死亡,对一个希灵使徒而言,这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从不认为自己和你一起站在敌人的炮火前是为了有个人能保护自己,而是因为希望能和你并肩作战。阿俊,假如你将我放在一个被保护者的位置上,那可太糟糕了。而且当时那样的情况,从一千三百多个巨型炸弹下面保护一个人,你觉得可能么?”
起当时那惊险的一幕,珊多拉也有些愤恨起来:“不过这真是耻辱,我竟然会被这种埋伏给设计到……”
我宽慰道:“因为你太累了。”
珊多拉承担的担子非常重,她不但是前线的直接指挥。同时也在亲自战斗。尽管在亲自投入战斗的几个首领中,我应该是出力最大的那个,但那是仗着虚空生物的生命形式,珊多拉没有我这样已经愈见诡异的恢复力,在来到这片战场的时候,她已经十分疲惫了。这种状态下扎多姆才敢执行大胆的斩首行动:否则一个那样谨慎的家伙在看到两个皇帝同时出现的时候怎么也不会如此莽撞。
“比起这个,我发现一个糟糕的事情。”
珊多拉沉默了一下,突然沮丧地道。
“那个扎多姆,果然还是跑了。”
“啥?!”我大惊。“跑了?怎么可能!这地方炸的灰都不剩了!”
珊多拉恼怒不已地道:“他把自己上传了,我拦截下来的是个幌子,一个被当成替死鬼的副官。”
“这可真……糟糕,”我看向正在打扫战场的仆从军们,感觉万分遗憾,“那是个麻烦的家伙,太谨慎,而且异常狡猾。”
“总会在战场上再次相遇的。哈兰的舰队这次元气大伤。但他的将军和一部分军队还是逃了回去,恐怕就不会如我们猜测的那样短时间内被其他堕落皇帝吞并,我希望下一次的决战是在他的领地上——咱们这次损失太大了。”
是的,损失相当巨大,尽管最终的胜利还是落在帝**手中,堕落使徒的大规模入侵还是给几个边陲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创伤,首先就是当地防卫军和军事设施几乎被摧毁了一半,这还是在我们提前准备了一番的情况下。数量上的差距是帝**无法回避的硬伤。原本作为共同体宇宙跳板的那个世界已经半残废了,那里是除了最终战场之外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堕落使徒在面对两个神王的时候疯狂倾泻的空间武器和幽能炸弹严重破坏了宇宙的稳定性,当地的防卫军指挥官已经传来糟糕的消息,f…35…a的世界稳定性在短短的数个时内下降到不足零点三,一个世界的稳定参数从零到一,代表着这个世界各项数学规律在运行时产生
g的倾向性。稳定性为1的世界是完美的,理论上它的所有宇宙规律都永不产生矛盾,一切事件发展都会遵循秩序,现实中只有神界能达到这种秩序度,稳定性为0的世界可以认为已经末日,那意味着在当前世界内发生的任何事件都可能引发致命太空现象,甚至划亮一根火柴都可能使整个银河系的热平衡崩溃,通常世界的稳定性都应该维持在0。5至0。8之间,低于0。5的宇宙意味着随处会出现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和光速凝滞区之类太空奇观,而低于稳定性低于0。3,意味着世界混沌,空间曲率在任何一光年的范围内都不相同,光速每分每秒都不一样。
我很怀疑天体系统舰队是否还能从这样一个随时打算崩溃的宇宙顺利——,或许幽能死星一哆嗦,整个宇宙就没了。
需要重新给天体系统舰队找个发射窗口,而且这次的窗口世界必须比f…35…a更加隐蔽。其他遭受入侵的宇宙也需要修缮,堕落使徒攻击了他们射程内所有的人造物和看上去能住人的地方,包括至关重要的军事基地和重工业星系,现在我对希灵使徒们当年研发出来的各种规格外扫描仪万分头大,这些东西让敌人在开战之后的几分钟内就能索到值得打击的目标,帝**这边当然也有反雷达和反空间武器之类的系统,但你能指望那些民用级和军事二级的基地也具备同样水准的设施么?
于是我想自己理解了半个月前那个哈兰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不但有大量被摧毁的基础设施需要重建,还有战死者的家属和流离失所的难民需要安抚——后者甚至还好一点,希灵使徒和共同体飞行员们都是在尸山血海中一路淌过来的,他们知道军人应该面对什么,而在那些工业区和殖民星球上的平民由于疏散及时,伤亡也并不严重,这算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士兵们正在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