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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青菱微微一愣，几乎脱口而出。
“咳咳，咳…”
突然间，林阳轻咳几声，朝着林青菱暗暗摆摆手，示意她别说出来。
林青菱见到林阳的手势，也俏皮地眨眨眼，最终没有出声。
第17章 剑气
屋内，烛火跳动。
“娘，我现在去给你熬药。”
唯恐被母亲看出端倪，林阳拿出雪参后，连忙转身离去
“伯母，我去看看！”林青菱跟着林阳身后走出房门。
“这两个孩子。”看着两人接连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慕容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对于林青菱，慕容琴相当满意，但是她心里也明白，以林青菱这等天才身份，自己的儿子如何配得上？
“阳儿，往后的幸福，只能靠你自己去争取。”慕容琴声音逐渐变小，隐约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厨房内，林阳小心翼翼地将雪参清洗干净，准备丢进药罐熬制。
突然，木门被推开，一道倩影飘然而来，同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青菱柳眉微蹙，开口说道：“三百年份的雪参，这样熬是不行的呢。”
她径直走进来，直接拿过林阳手中的雪参。
“让我来吧，这么好的雪参别浪费了。”
听到这话，林阳悻悻然一笑，无奈退到一旁。
虽然他常年进山采药，但那只是最普通的草药，至于珍贵的药材炼制，他是一个门外汉，一窍不通。
只见林青菱伸出芊芊玉手，牢牢地抓住雪参，指尖流出一股光芒，她催动着灵气注入雪参里面。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后，随着“嗤啦”一声，只见她双手飞快地朝两旁拉去。雪参被灵气禁锢虚浮在半空，一缕缕乳白色如蛛丝般的东西，被她从雪参当中抽离出来，缠绕在她指尖。
此时，林青菱精神高度集中，十指缠绕着灵气，不断控制着雪参缓缓旋转。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一刻钟后，随着一团白色残渣掉在地上，林青菱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同时在她双手分别缠绕着一团白色丝线。
林阳在旁边瞪大眼睛，这样的炼制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青菱动作不停，随手一招，不远处的药罐“唰”的一声飞起来，被她玉手牢牢抓住，同时另外一只手控制着纠缠在一起的白色丝线，全部放进药罐里。
接着，她身上灵气覆盖，将整个药罐包裹着，从外面看去好像笼罩着一层透明的薄膜，药罐很快沸腾起来，冒出“突突”热气，一股药香在厨房内萦绕。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半个时辰，哪怕是林青菱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此刻药罐内的热气已经消失，只有那四处飘荡的药香。
随着林青菱手掌一挥，包裹着药罐外的灵气撤去，顿时整个厨房内全被药香充斥，一株三百年份的雪参，只熬出大半碗药汁。
“我用灵气将杂质都去掉，要趁热喝下才能发挥最大的药力，快点拿给伯母。”林青菱声音有些虚弱，她示意林阳赶紧将药去给慕容琴喝。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林阳不敢懈怠，连忙上前端起药碗，进入房中伺候着母亲喝下。
许是药力的作用，慕容琴在喝下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些疲倦，隐约还觉得双腿有酥麻的感觉，很快进到里屋睡下。
……
月辉皎洁，小院内一片通白。
“谢谢。”
望着站在旁边的恬静少女，林阳出声打破了沉默。
经过一段时间休息，林青菱的脸色恢复红润，此刻站在月光下，一袭白纱，披上月光，如同夜中精灵般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林青菱微微一笑，轻启红唇说道：“林阳哥哥，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早就把你跟伯母当成家人了。”
“家人！”
听到这两个字，身体一震，现在两人实力云泥之别，他可不会有这种奢望。
林青菱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从小孤独一人家族内的其他同伴经常欺负她，那时林阳仗着身体壮实，经常替她出头，只是最后都是以林阳被揍而告终。
随着年纪增加，林青菱在八岁的时候展现出惊人天赋，一举踏入淬体境，在这之后更是突飞猛进，引起家族高层关注，她由此蜕变成为林府第一天才。
而林阳却依旧天赋平平，成为众人欺负的对象，后来林青菱也经常替他出头。
两人的这种感情，是寻常人代替不了的。
林阳一时沉默，脑中尽是回忆。
这时，林青菱的声音突然响起，隐约有些冰冷：“你这次进入大荒山收获不小，也要提防一些人心怀不轨，崔元他们不是好人。”
“嗯？”林阳惊讶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不知不觉中，他心中的某个地方被触动。
“我知道。”林阳郑重地点头，从现在开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
“你小心点，我走了。”
林青菱丢下这句话后，脚步在地面轻点数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看着远处的的背影，林阳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咯响。
他心中暗暗发誓：“我会加油的。”
……
深夜。
床榻上，林阳盘膝而坐，他身旁放着许多药材，都是从万药圃内买来的。
所谓贪多嚼不烂，因此这些药材被他分成好几份，分开来服用。
“呼~”
突然，林阳猛吸一口气，接着毫不犹豫地拿起其中一份药材，三两下就服用下去。
刹那间，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喉咙流下，在几个呼吸之后就扩散到全身各处，四肢开始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哗哗…”
这一刻，林阳感觉到丹田内似乎有异动，那些灵气在白珠的控制下无时无刻地进入体内，最后转化为最精纯的灵气，滋养着他的全身经脉。
现在这一股药力入体，药力都被丹田吸收，最后不断分解，成为细小的药力，最后向着各大经脉扩散。
时间推移，眨眼已经天亮。
林阳猛地睁眼，他精神极其充沛，经过药力融合，他明显感觉到身体强了不少，体内的灵气好像也发生着某种变化。
“哗”的一声，林阳抽出放在一旁的玄铁剑，长剑划过空气发出“唰唰”几道脆响，听起来分外响亮。
突然，林阳被剑尖上面一道一闪而逝的光芒吸引住。
紧接着，他的声音充满着不可思议：
“剑气，这竟然是剑气，我能施展出剑气了！”
第18章 速度
屋内。
林阳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玄铁剑，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武者要想施展出剑气，或者是刀罡，起码需要达到第六重炼神，灵气化元，才能催动兵刃，发出离体剑气。
而现在，林阳不过淬体境二重，竟然能施展出剑气来。
虽然这一道剑气只有小半寸长，覆盖在剑身表面，甚至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但这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嗤，嗤……”林阳随手挥动着玄铁剑，剑身划过半空发出清脆的响声，相比之前来说清脆许多。
“现在试试春雨剑法。”
发现剑气后，林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春雨剑法。
“夺夺夺…”
小院中，林阳提着玄铁剑施展出第一招初春滴露，长剑刺在半空发出一阵低沉的爆响，隐约有几团气浪爆开。
接着，长剑瞬间转动，第二招细雨成线，施展起来如行云流水般连贯，竟然能稳定地连出十招左右。
小院中，林阳踏着奇妙的步伐，手中玄铁剑不断划过，在空中带起“呼哧，呼哧…”的爆响，一剑划过甚至带起几尺长短的剑光，光芒在半空中一闪而逝。
一个时辰后，林阳精疲力尽地坐下，浑身衣袍浸湿，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但他脸上却充满兴奋。
“第二招细雨成线，也基本掌握了。”
经过药力的调养，无论是体力还是身法，他都提升不少，此刻施展起细雨成线之时，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生涩。
休息片刻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学习第三招，春雨连绵。
初春的雨水雾茫茫一片，细如蛛丝般，连绵不绝地降落。
春雨剑法第三招，取的正是这一个意境。
出剑时速度奇快，如同春雨水雾，令人看不清攻击方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这一招，讲究的是速度剑法，极致的速度。
“喝！”
林阳大喝一声，他手持长剑，原本静立不动的身影猛地移动起来，如同一道狂风掠过。
接着，玄铁剑在手中好似一条灵蛇般不断挥舞着，不断有低沉的爆炸声传开。
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林阳气喘吁吁地停下，他脸上布满疲倦之色，手臂由于太过用力，隐隐有些发抖。
“怎么回事？第一招，第二招虽然不简单，但相对来说学习起来很顺畅。但是这第三招的剑法，怎么才练习一会就耗费这么大的体力？”
抓着不断颤抖的右手，林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才修炼一会儿就耗费他大部分体力。
此时他的右手没一丝力气，哪怕是提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休息了半个时辰后，林阳这才感觉到右手恢复了一些知觉，勉强能将玄铁剑提起来。
“既然是讲究速度的剑法，那就先练习出剑速度。”林阳略一思索，很快就想到一个方法。
他在小院内摆下一个木桩，木桩外面还裹着一层铁皮。
“噗！”
林阳直接一剑刺出，剑尖落在铁皮上瞬间就出现一道两寸长的剑痕，而他却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出剑。
“不够。”
“不够快！”
“还是不够——”
林阳不知疲倦地反复出剑，却又不断摇头否认，总觉得自己出剑的速度太慢，太慢。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在这一天内林阳反复出剑，练习出剑的速度，木桩足足被他刺烂五个，被随意地丢在小院内。
临近傍晚时分，林阳得到一个消息。
第二天在家族武场上，林府内族长老将开坛讲课，公开演示。
“长老亲自开坛讲课？”林阳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很惊讶。
每年都有长老讲课一次，但今年却已经是第二次了，想来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内族考核。
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夜幕降临，慕容琴从房中走出。
“娘，你好些了吗？”林阳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嗯，好多了。”
慕容琴默默点头，脸色也红润许多。
自从服用三百年份的雪参后，她双腿的疼痛明显好了很多，虽然现在还会隐隐作痛，但总归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林阳心里也暗暗庆幸有林青菱在，如果让他来的话，恐怕这株雪参的药力起码浪费掉一半。
……
林府内，家族武场。
朝阳初生，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府内所有林家外族子弟都向这里聚集。
这时，林阳见到不少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外族强者。
“外族排名第四的林重，排名第六的林苍也都来了，还有林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