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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信似乎不了解,那雷可夫比手划脚了起来:“有些鸟类在破壳而出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种生物就会当作是自己的母亲,连真正的父母也不认得,它们就是这样,破壳的关键就在于送入的内劲,从此它们结合了你的能力,不愿再接受其他人内息的试探。”
“那为什么它们那么怕你呢?”陈信心想,刚刚自己和王仕学都有碰那雷可夫的小东西,也是让他们两人碰啊。
“它们现在就像婴儿,陌生的事物会十分的恐惧,应该几个小时后就会好一点。”
“那么快?”陈信有点不相信,婴儿长的哪有这么快。
“不要忘记,你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你所有的思考,都会进入它们的智能中对它们教育,所以心智的成长会很快。放心吧,当初我三个小时就教的它敢面对这个世界了。”
“那么说,王仕学的……”陈信心想是不是该分一个给王仕学,转眼间两个心灵又传来无奈和害怕的感觉,陈信只好将这个念头压下。
同时听那雷可夫说:“来不及了,它们一定不愿的。算了,谁叫老王不信?别管他!”
想想又说。“对了陈信,你该替孩子们取个名字了,我这个叫……小黄?不好、不好,听起来像小狗……小蛇?小条?……”
陈信不管那雷可夫取什么名字,心中正在混乱,莫名其妙多了两个认自己做爹的孩子,以后还要拿来当武器,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那雷可夫也搞的出来,以后是不是该跟他保持距离?
陈信叹了一口长气,向正在想名字的那雷可夫打了招呼,离开这间房间,回到自己的寝室,想着自己该要怎样才能让孩子快快长大?
到了寝室内,陈信枯坐在床上,心中想着,这么软绵绵的东西要怎么拿来当武器?
当鞭子吗?转念又想,自己如果算是他们父亲的话,这算是个单亲家庭了,不过说来奇怪,那雷可夫的能力是很不错,但是如果像他说的这种划时代的兵器,怎么可能没人做过,又不是什么太特殊的东西,不过是卓卡的材料嘛?
咦,记得刚来安妮上的时候,魏其虑组长说过一样叫做“引力增幅器”的东西,难道这块是整个卓卡最重要的一部分吗?不可能啊,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让那雷可夫找到,他不会是哪儿偷来的吧?
不过自己也操纵过卓卡,卓卡的智能中心明明没有这种能力的啊,通常一般的智能中心最多不过能把所接触、所观察的事物通知操纵者,由操纵者下指令执行而已,听说军中的卓卡还加上“指令输入”的功能,虽然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跟现在这两个是绝对的不同,想了想陈信按下电信收发机,安妮上的智能中心传来等待输入的讯息,陈信向着收发机说:“请接参谋部薛乾尚。”
“您好,我是薛乾尚。”
“乾尚,是我阿信,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么急,什么事?”本来在数小时后陈信与薛乾尚就有约了,难怪薛乾尚觉得奇怪。
“你知不知道卓卡上所谓的指令输入是什么意思?”陈信心想可能薛乾尚会知道。
“那是指卓卡的智能中心在制造的时候,所加入的情况指令,简单的就像启动和停止时的紧告鸣声或是食物系统等等的运作,特殊的比如说驾驶员昏迷或是不能操作数小时,卓卡会在发射回归讯息的基地中自动选择最近的地方求救,当然驾驶员也可以输入一些指示,比如说驾驶员休息时该往哪个方向,或是多久之后叫醒驾驶员等等……”薛乾尚慢条斯理的回答。
“等一下,回归讯息是干嘛的?”陈信不懂的事蛮多的。
“回归讯息是指不怕暴露出位置的基地,不断散发出来的电讯波,这种电讯波是专门用来让卓卡认路回家的。”薛乾尚尝试用简单点的说法。
“噢……”
“阿信你问这干嘛?又没有让你去驾驶战斗卓卡。”
陈信心想正是一言难尽,等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敢出来的时候,用看的比较快,于是回答:“嗯,晚上见面再向你细说好了。”两人随即结束了通讯。
陈信心里越想越不对,再度走出房间,来到那雷可夫的寝室。走到门前,那雷可夫正推开室门,抬头一见陈信,高兴的说:“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说着又退回房去。
陈信钻入房中,见那雷可夫伸出手掌喜孜孜的说:“陈信,我叫他小雷,你觉得怎么样?”这时那根小东西钻了出来,左摇右摆似乎也很高兴。
陈信迟疑的说:“小雷?”这时小东西猛的一探,直伸到陈信眼前,前端两公分向下点了点,似乎在向陈信点头。
小雷身体拉长,但是也跟着变细,陈信想笑又笑不出来,对着那雷可夫说:“那雷可夫,你先把……小雷收回去好不好?”
那雷可夫还没说话,小雷已经缩了回去,那雷可夫接着说:“小雷说你讨厌它。”
陈信愣住了。那雷可夫接着说:“我告诉他不会,可是小雷不信。”
陈信头越发大了,不信?还有这种事?只好说:“不然,让它……让小雷出来吧。”
小雷马上又钻了出来,盘旋到陈信的手掌,随后在室内四处游移。不过一端始终连在那雷可夫的手腕。
陈信看了有趣,对那雷可夫说:“你怎么不让它自由自在的移动,抓着他干嘛?”
“不是。”那雷可夫回答:“小雷是依靠着我的能量而思考、移动,离开它就动不了了。所以它也不会愿意离开我,总有一部分留在我身上。”
啥?那不是说自己身上的也是这样?
那雷可夫继续说:“不过平常小雷耗的能量很少,比起我们移动同质量的物体还轻松,因为它的能量消耗不是用燃烧来产生,所以也不会有废物排出的困扰。对了,你怎么忽然来了?替两个宝贝取好名字了?”
陈信这才想到自己来的原因,连忙说:“那雷可夫,你想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在那没人管?”
“我哪知道?放在那里的都可以用啊。”那雷可夫耸耸肩。
“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要是不珍贵的话,一定到处都见得到像小雷的东西,虽然你的能力很强,但是应该也不是只有你做的出来啊。”
那雷可夫想一想说:“也对,不过管理的人说,放在那就可以用的。该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呀。小雷,不行!”
最后一句是对小雷说的,原来这时小雷正移到那雷可夫头上的柜子中,陈信只见那雷可夫一叱,小雷就咻的一声缩回那雷可夫身上,然后又缓缓的钻出来,陈信还没问,那雷可夫就先行解释:“小雷想穿破柜子看看,也没问我一声,但是我自然会知道:我看似乎来不及阻止,只好内息一收,这时它就会收回原来的样子。附在我的胸前,只能思考,我告诉它不能乱来,再放它出来。”
陈信一听忙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束内息,身上的这两个也会掉出来变成两根棍子?”
“不是,是变成现在的样子,附在你的胸前。”那雷可夫回答。
陈信发觉只要心里一想把这两片东西去掉,它们就传来无助、害怕、恳求等等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忍,陈信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雷可夫接着说:“我们刚说到哪了?噢,对了,你说我不该找得到这么好的东西?那也有道理,咦,会不会有缺点啊?”
陈信双目一瞪那雷可夫,什么意思?叫我用了才说会不会有缺点?
陈信还没骂出口,这时寝室外的扩音器传来呜呜叫声,两人一分辨,却是集合的声音,两人一边行动,一边想,大概是快要到达凤凰星了。
过不多时,陈信与那雷可夫赶到大厅,因为陈信等人不是二等士兵就是一等士兵,位子都在最后头,向后走去,王仕学已经先到了,两人自然而然在王仕学身旁落座。
王仕学看到两人,忍不住的说:“你们还在研究啊?”
陈信心想这么说也对,于是向王仕学点点头,王仕学两眼一翻,做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不再作声。
陈信正想向王仕学解释,但是这时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向前一望,心想今天大概要见到本艘卓卡的船长了。
在一些大会前例行的事项后,果然船长站上了台前。
船长年纪大约过了八十吧?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福态,小腹有点突了出来;通常军人都是做到一百岁以上退休,再享受四、五十年的退休岁月,船长大概再过个二十年也该退休了。
船长先不能免俗的说了些鼓励的话,这才迈入正题,只听得船长说:“再过两天,我们就将进入凤凰星的卫星轨道,接受上级的指令行动,各位都知道,我们已经算是第三批支援的部队,会不会投入战场还不一定,不过现在我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凤凰星的战况。”
陈信心想,第三批了?那父亲该算是第一批了。
船长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眼,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军队在十来天前,一次牺牲惨烈的攻坚战,已经将一座超大型对空雷射攻下,而敌人也将大部分的军力集中应战,虽然在凤凰星上我军与敌军比较起来,我军算少数;还好我们尚可运送人员和物资,以逐渐的扩大战果。”
“刚刚最新的消息传来,在两天前,我军在敌人重重围困之下,以地面攻击,浴血苦战,已将原有的收复范围拓大了六倍!”台下众人一时忍不住胸口热血上涌,凤凰星上的我军是多么神勇。
船长接着说:“也因此,凤凰星上将需要更多的人手,我们也非常有可能被派遣下去支援,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各位!这就是我们替战死的袍泽复仇的机会了!凤凰星上还有数百万的军民等着我们去解救。”
数百万?凤凰星不是一个流放星吗?这数十年来已经流放出了上百万的罪犯了吗?
大概是加上军队的数字吧,那么凤凰星的叛军人数一定不少。
陈信转念又想,父亲不知道有没有事,问薛乾尚也没有答案,万一……陈信真不敢想下去。
这时台上的船长依然在说一些激励军心的话,陈信无心再听,心想,直到自己快失去父亲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老爸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受到身上的两片心灵在呼唤自己,它们声音交杂的叫:“父……亲……,老爸……,别难过,父亲……爸爸…”
陈信只差没吓的跳起来,之前它们只能简单的传递情绪的反应,怎么忽然间能说话了?心里又想,大概是感到自己在想老爸,而又把自己当成它们老爸,于是出言安慰。
这时左胸的心灵又放出的讯息:“爸爸,对了!……猜对了。”右边的心灵这时却传来疑问:“老爸,左边的那个家伙比我重半公斤!”虽然语焉不详,陈信知道它指的是左边的半块。
左边的接着说:“对了,右边那个家伙也说对了。我重半公斤,我重半公斤,我这个家伙比那个家伙重半公斤。两个家伙不一样重。”话倒是越讲越顺,不过讲话的文法很奇怪。
陈信忍不住真的拿出做父亲的架子责备它们:“什么家伙不家伙的?”
右边的心灵又抢着说:“老爸自己都叫我们家伙。”
陈信一时间倒是哑口无言,它说话还真直,自己倒真的都是说这两个家伙,这时左边的有点害怕的问陈信:“爸爸,是不是我们错了?”
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