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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插嘴道:“看您说的,人家张大哥是学生意的,太春咋能和人家比呢。”
张友和忙说:“我出口外十年了,这是头一次回家探亲。婶子,您放心!太春会回来的,顶多一年半载他准回来。”
太春娘:“不管太春啥时候回来,有你这句话,我听着心里就高兴。”
张友和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他的话逗得太春娘和玉莲不时地笑着,很是开心。
这时,张友和把一个包袱打开,推到太春娘跟前说:“婶子,你老还埋怨太春不回来看你哩,看看,这是太春让我给您老人家捎回来的东西!”
玉莲有些惊讶地望着张友和。
包袱里有衣料,有皮毛坎肩,还有红糖和茶叶…
太春娘抚摸着那些东西,老泪纵横地:“好,好…”
张友和的举动使玉莲十分感动,她向张友和投去感激的目光,话里有话地说:“友和哥,俗话说千里不捎书呢,我这儿替太春谢谢你了!”
张友和说:“谢啥呢,说谢就外道了!”
饭后,张友和并没有急着回家,他说太春不在家,而他是太春的哥哥,好容易回来了,理应帮着干些活儿才是。太春娘和玉莲见张友和说的真诚,也就依了他。
大田里的庄稼大都收割完了,玉米、高粱、麦子都上了场,剩下的是场面上的营生了。
太春家院子外面就是场面,张友和对玉莲说:“这几天的天气好,我帮你把场上的麦子打了吧。”说着就张罗着铺麦子。
玉莲也没拒绝,笑着说:“那就辛苦大哥了!”
场面上铺着金黄的麦子,晒了一晌,都干透了。此刻,玉莲和张友和面对面地打连枷,俩人手臂一起一落,只听得噼啪有生,俩人的动作和谐而优美。玉莲是个朴实的农村姑娘,干活不惜力,几个回合打下来,脸上红扑扑的,更好看了。
张友和望着玉莲,心里话,好看的女子也见过不少,可像玉莲这么好看的女子还真少见!啊呀,我太春兄弟好命哩!
张友和想着,眉宇间流露出了对玉莲的爱慕。
张友和做生意是把好手,虽然荒疏了十几年,庄稼营生干起来还是很地道的。几天功夫,就帮着玉莲打完了麦子,收拾完高粱,就连糜黍之类的小杂粮也都收仓入库,收拾得妥妥当。太春娘望着门前光溜溜的场面,笑道:“友和,你可帮了俺们大忙了!”
张友和接过玉莲递来的衣服甩子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笑着说:“婶子,快别这么说,你就当是太春回来了还不行?”
太春娘笑得合不拢嘴:“行,行!”
吃罢晌午饭,张友和对太春娘说:“婶子,场里院里没什么活儿了,我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太春娘望着张友和,就像自己的儿子一般,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不放人家走了,说不准他的亲娘正望眼欲穿地盼着儿子回去呢,哪里能再耽搁人家呢?
院门口,玉莲和太春娘送张友和出来,太春娘絮絮叨叨的似有说不完的话,玉莲却显得神色黯然。
太春娘拉着张友和的手千嘱咐万叮咛地说:“友和,你回归化城见着太春,好歹替婶子捎个话,就说钱挣多少是个够?早点回来吧,娘想他了…”话未说完,太春娘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玉莲怕婆婆伤心,先打发她先回去了,自己则把张友和送到了村口。张友和见玉莲神色黯然的样子,安慰玉莲说:“做生意有赔就有赚,自古如此,这事你不要太操心。太春是个聪明人,我与他相处这几年我知道他迟早是会发达的。”
玉莲:“张大哥,以后太春还靠你多多照应。”
张友和:“这是自然,我们是兄弟吗。玉莲,你也回去吧。”
张友和说完翻身上马,边走边频频回头望着玉莲,不禁在心里叹息道:“唉,多好的女人啊,我要是许太春,还走什么西口做什么买卖,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就足够了…”
许太春第二次闯荡归花城,再次巧遇娜烨;在大盛魁古大掌柜引荐下太春得到大财主卜泰的投资,三义泰商号正式开张。太春完成由打工崽向生意人的过渡。从红灯区美人桥到通司商会…到处都有商人们设下的陷阱。
1再说许太春在那家暂时安顿了下来。这天傍晚从地里回来后,他正在伙房吃饭。那老爹走进来对太春说:“后生,吃了饭早一点歇息。”
“我不累。”太春边吃边说:“等吃完饭我就去铡草。”
那老爹:“哎,不是累不累的事。我是说明儿早晨东家另有活计安排,你要早点歇息才行。”
“不用歇!明早我能起来,你没听人说吗?力量是个怪用完了它会再来。”
“不对,不是明天天亮后,是凌晨,东家要你四更天就起来。”
太春:“那么早起来做什么?”
“打猎,东家要打猎。”那老爹解释说:“你们得帮着东家包抄撵赶野物,那活计可是累死人呢。”
太春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好,吃了晚饭我就睡。”
原野上,凌晨的雾气笼罩着原野。有不知命的小虫在鸣叫。这份静谧很快就被一片狩猎的紧张气氛打破,马蹄隆隆,尘烟滚滚,狗吠声此起彼伏。
黄羊和太春全都骑着马,每人手里握着一根长杆。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长满杂草的沟里。当他们走出山沟,在一棵榆树跟前时,黄羊率先勒住马。黄羊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棵树就是标记。在这儿等着号令一响就起撵。管他是兔子、狐狸还是狼,看见什么撵什么,都往西边撵。老爷在那边等着呢。”
太春问:“那家的这位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黄羊:“我也没见过。”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声枪响。黄羊和太春跳起来攀上马背。远处可以隐隐看见被惊起的狐狸和野兔灰色的脊梁在仓皇奔突。远处,另外一些撵野牲口的人们在呐喊着,敲击着铜锣和树干。
太春和黄羊交换了一下眼神,分别乘着马按事先说好的路线包抄过去。
这时,只见在一个手持猎枪的骑手熟练地冲上一个高坡,飞速追赶一只火红的狐狸。
骑手喊道:“快,截住那只狐狸!”
太春于是从一侧包抄过去,突然出现在狐狸的正前方。
狐狸正在奔突逃命,被猛然出现的太春吓了一跳,正准备调头逃跑,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枪响了。
只见那只狐狸一瘸一拐地窜进了草丛。太春打马奔过去,追赶受伤的狐狸。
太春:“看你往哪里逃!”
看看快撵上狐狸时,太春一个海底捞月将狐狸抓住。
太春提着狐狸拨转马头向猎手跑去,他大声道:“老爷,您的枪法可真准呀!正打在了狐狸的眼睛上!”
这时,对面忽然响起一阵朗声大笑
太春抬头看时,只见那猎手足蹬高腰马靴,头戴风帽,手握猎枪口,一副英姿勃勃的样子!
猎手高声叫道:“把狐狸拿过来让我看看。”
太春将手中的狐狸扔了过去。猎手接过死狐狸看看,重又扔给太春,以命令的口吻说:“你替我拿着!我还要去追狐狸,今天我要打六只狐狸!”
话音未落,已经策马跑开了,太春忽然觉得那猎手的声音有些耳熟,就在这时,那猎手兜了个圈子又跑回来了,来到太春跟前勒住马:“你是…”
太春忙说:“哦,我是那老爹打发来的,叫…”
那猎手接茬说:“许太春!”
太春:“您是…”
猎手伸手摘掉风帽,露出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
太春大惊:“您是大格格!黄羊!”
太春高兴地转身寻找黄羊时,黄羊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娜烨哈哈地笑道:“好你个许太春,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
娜烨当即吩咐下去,说是打了一早上的猎,累了,也饿了,要下面的人赶紧生火,她要吃点东西了。
2篝火点燃了,娜烨和太春黄羊围着篝火一边说话,一边烤着野兔和狍子。
太春笑道:“嗨,闹了半天我们是在给大格格打工呀!”
娜烨:“说对了。这方圆二十里之内全都是我那家的土地。今日我陪父亲打猎解闷,想不到竟然在这儿遇上了你!”
太春:“真是想不到…那戏文里不常说'无巧不成书'吗!”
娜烨脸颊红扑扑的,她望着太春,嗔道:“哎,你这不是还在归化么,为什么却对我撒谎说回山西老家了?”
太春:“哎呀大格格,你可冤死我许太春了,我实在是回山西老家了。可是我连平原村都没进就又出来了。唉!”
娜烨:“为什么?”
太春又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我没脸见我娘…”
娜烨拨弄着烤在火上的野味,惆怅地说:“唉,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太春觉得娜烨这话说的有些蹊跷,他问道:“怎么,大格格你也有烦恼吗?”
娜烨撕下一块烤肉递给太春,目光忽然变得十分柔和,她笑着说:“跑了一早上,准定饿了,来,吃吧。”
太春接过烤肉,被娜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问道:“大格格怎么这样看我?”
娜烨无限哀怨地说道:“你…呀!算了,不说了。许太春,走,带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太春嗫嚅道:“这,我…”
娜烨也不管太春同不同意,站起来穿好外面的衣服等着太春。太春无奈,只好带着娜烨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娜烨牵着马,太春在旁边走着,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自在。不一会儿,俩人来到太春住所的院子子外面。说是院子,不过是用蒺藜棵子圈起来的栅栏,也就是挡个牲口什么的。
这时,只见黄羊从里面跑出来,接过娜烨的马缰绳,把马牵到院里的树下拴了。
太春埋怨黄羊说:“刚才你跑哪儿去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羊冲太春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娜烨叫道:“你们俩可真是的,也不请我进家,就让客人站着说话啊?”
太春笑道:“格格,我这屋子太破烂,连个让您坐的干净地方都没有…”
说着,太春赶忙拿布子在炕沿上擦了擦:“大格格,您要是不嫌弃就坐这儿吧。啊呀,今日能见大格格真的是我许太春三生有幸了!”
娜烨:“别尽说好听的了,还不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啊。我可不像有些人无情无义,没良心的,来归化多长时间了也不和朋友们打个招呼。怎么?难道是怕我来找你的麻烦不成?”
太春:“哎呀格格,你这话可是冤枉死人了,我许太春如今穷得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垄地,是我高攀不起呀。”
黄羊在一旁插话道:“大格格,说这话您可真的是冤枉了太春哥哥,我们眼下这境况,他是担心辱没了您。”
太春也说:“格格,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想等我好歹弄出一个局面就找您…”
娜烨不乐意地:“依你这么说,困难时候就不见朋友了?”
太春为难地:“吃没吃喝没喝的,我拿什么招待您!”
娜烨叹了口气:“唉,你…呀!哎,说正经的,你今后有啥打算?”
太春说着摇摇头:“我还是想做生意,可是又没本钱。”
黄羊:“等张友和回来再商量商量,眼下是想找点卖苦力的营生做,比如拉骆驼啊赶马呀什么的。”
娜烨:“许太春,我给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