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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同意补课的一三五我可以住在永春馆。”叶陌离的志愿守卫战已经告一段落。
叶爸倒戈。叶妈在见识了十二榉现代化的酒厂和设备后,终于也松了口,条件是第二志愿必须填商科。叶陌离直嚷没了退路。
没了退路好。破釜成舟,信心坚定。离高考还有整整两个月,无论时间还是精力,已经不能再浪费了。水青也有了为他和花树进行最后一搏的觉悟。
“那你最好再跟你妈补充,考前一个月都得住在永春馆。我到时也会搬进去。”因为太紧张,她还有期末考试和公司的事,住进永春馆至少省时间。
“我爸现在全力支持我,让他跟我妈去说,一定行。”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好说话。
“青青……”叶陌离低头看书包,说了后面两字,转身就跑下楼。
水青笑笑,继续吃那碗泡糊了的面条。叶陌离这小子,也会对她主动说谢谢了。
吃过饭,打个电话去公司。秋星宇说没什么事,让她在下班前露露脸就好。于是,水青换了一套外出服,骑车往市政府去。
市政府近来又有一些新的地皮要拍卖,她想去了解行情,至于买不买,她得跟云天蓝商量。倒不是想当房地产开发商,她的想法是趁形势越来越好,买一些地皮下来,再转买,赚个差价。这样,就会解决短期资金紧张的问题。
水青想做的这个项目还没有跟公司里任何人说,尤其是秋星宇。她的肚子很大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待产期。现在碧空阡陌两个公司人人都替她紧张,叶爸更是慷慨借出一部车,随时留在公司下面停车场待命。
水青做事的习惯,就是功课充分作足,因此她也不急,一切按部就班。在市政府有关部门拿好资料,她坐在大楼前的花坛那儿,静静翻阅。
因为还早。花坛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空气很新鲜,花儿开得五颜六色,有淡淡香气,却不扰人。水青从包里拿出地图来,在石椅上摊开,用荧光笔,对照着资料,在图上作记号。她凭着前世的记忆,早大致画出了未来十年家乡的发展规划,但还是小心翼翼。因为大学城的提前建立,她有种感觉,未来的进程已经加快。现在只能希望大方向不变,这样她还是有优势的。
所以信息,一定要及时掌握。她希望云天蓝能尽快把项目谈下来,让整个家乡信息化,同国际接轨。这样的话,她在海外掌握的知识能运用得更多。
“很漂亮的地图。”一道影子遮住满纸的金色阳光。
水青本来跪坐在草地上,趴着椅子。抬起头,小脸向上,她看到了那个用手杖的男人——白子东。
她不动声色,把地图折了起来。那上面有未来的元素,不能给任何人看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琥珀色的双眸透过白子东的眼镜,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异常。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什么都看不清。
水青露出有礼貌的微笑,“是啊,最新版本。”
白子东觉得这个回答很生动,“最新版本吗?在哪里买的?我也很想要一份。”
“呃?那个。独家首创,手工制作,只此一份,版权所有。”她没想到他居然开口要。
他哈哈大笑。
秦秘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老板在花坛那里,和一个女孩在说话,不知说什么,竟然笑得十分开怀。那么深沉的老板,原来也有年轻人活跃的一面。他犹豫,是不是该打断老板,提醒下个会议的时间。
“白先生,你好。”水青正式和白子东打招呼。
“你好,韩小姐。”白子东浮起笑意,他还记得这个站在好友身边支持的女孩子。
然后,水青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跟他完全不熟啊。
“老板。”秦秘书终于还是选择了出声,因为老板是个工作狂,最美的异性也必须为事业让位。
白子东抱歉得一笑:“对不起,打扰了你画地图,我得走了。”
“没关系。”水青也收拾好东西,她还是换个地方吧。
两人各朝一方向走去。
白子东上了车,就发现秦秘书偷偷打量他,“有话可以直说。”
“老板。那个女孩是——”有点面熟。
“我只记得是顾芸芸的好朋友,姓韩,叫什么我忘了。”因为没必要去记。
“我看你跟她相谈甚欢。”很开心的样子。
“没有。等你的时候,无聊了,在花园里走走。看见她专心致志在地图上做标记,我才走近,惊到她,就随口说了几句而已。挺有意思的女孩。”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顿了顿语气。
“我觉得她很面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呢?
“大众脸,所以经常看得到吧。”白子东开始看开会资料。
“可能吧。”秦秘书则开始作会议简要。
过了午后。水青又去了另一个地方,是几天前跟别人约好的会见。
阳光很暖,她推着车,走过高高的石板桥,来到了河对岸。这片区域她不曾来过。乌檐青瓦,灰白墙。屋子成行,是水墨熏成的民居。小路成线,是宣纸上的笔画。眼前,仿佛是一个黑白世界,寂寥感怀。
水青的目的地就在河边大路小路交叉处,摇摇欲坠的牌子,是一家豆制品厂。也没有门卫,她闻着豆味,酸味,石膏味,慢慢走进去一圈的老房子,灰扑扑的,衰败。有些也不是房间,只有柱子和屋檐,放着零星十几个箕,任太阳晒着豆腐干。场地很大,却一个人影不见,几只苍蝇飞得沉闷,她听得见翅膀振动。
“有人吗?”水青仔细观察了环境后,出声。
“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一扇门内走出来,看见是个女孩,就很不耐烦,“我们厂已经关门了。”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水青知道对方因为她年纪小,不会认为她就是他们要见的人,“你好,我是韩水青,之前打电话跟你们厂长约了见面的。”
那男人啊了一声,“你是韩老板?这么年轻。”
“很多人都这么说。”水青笑着,递过去名片,“你就是王厂长吧?”这块地方已经空了,留守最后的应该就是老板。
“是,是。”王厂长一看名片。果然是碧空的老板,连忙把水青迎进办公室,并且也递了张自己的名片给她。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水青的眼睛拐过名片,确认身份,“您想卖多少钱?”
苍蝇落在油漆斑驳脱落的窗棱上,嗞——嗞——,振着透明的薄翼。
“老板,就是这一带了。”秦秘书示意司机开慢,在狭窄的道路上缓驰。
“苍梧说,保留这些建筑,开辟传统民间手工艺品小市场,吸引观光客。你觉得怎么样?”白子东放下车窗,摘下眼镜,手搁在车窗沿,看着街道一边的民居。
“这么好的地段,留作观光,利润远不如开发大型商务楼。”秦秘书阐述自己的意见。
“不错,黄金的市区地段,留给观光客,太可惜。”白子东点头赞同,“苍梧还需要历练,但他的想法可以保留到G市繁荣到够出名够吸引人的时候。到时,东皇建起这些怀旧民居,根本都没有难度,而观光客,要得是包装传统,内在符合潮流的明丽风景。不然,这样青石板,烂木柱,脏黑的环境,完全不包装,我怕他们以为是鬼屋。”笑,却是了然,洞悉和精准。
“老板——”才想赞美。
突然车子急煞,绕是开得慢,也让车里的人感受到剧烈的震动。
白子东手里的眼镜飞出窗外,重重敲在地上,碎了。
第119章 一而再 再而三(下)
“怎么回事?”
“有个人突然从巷子里骑出来。”司机吓得脸色发白。
“撞到人了吗?”白子东声音严厉。
“她倒下去了。我不确定。”司机试着解开安全带,一时着急,竟解不开。
白子东面沉如水。不像很多老板颐指气使得让司机或秘书去处理的作派,他打开车门,手仗点地,最先下车。
秦秘书还没来得及说毛遂自荐,见老板已经往车前走去,赶紧跟着下车。
翻在一边的自行车轮子还在骨碌碌哩哩转个不停,一个女孩朝天倒在地上。这条小路极为安静,发生这样的事,也没人出来看热闹。
“撞到你了吗?”白子东目测自行车和他车头的距离,有点远,而他确定司机刹车的时候,没有听到重物撞击出去的声音。
秦秘书听老板又先于自己开口,心里再度郁卒,这事不该由老板亲自出面。见年轻的司机这才慌慌张张下来,冷冷看了一眼,却没说话。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声音,带着女孩特有的柔细,令站着的三个男人齐齐回头看去。
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天中能遇到她两次,是这个城市委实太小了?白子东又见韩水青。他心里诧异。面色半分不变,仍然沉稳。
水青看到白子东,一怔,怎么又是他?可她没心思打招呼,有个小女孩还倒在地上呢。匆匆走过三个男人身边,她四下观察环境,看到翻了的自行车和白子东的奔驰车,她猜可能是车祸。
“你们撞到人了吗?”那不是咄咄逼人的问句,只是了解情况的例行询问。
白子东看看司机,司机紧张兮兮得回答,“我不知道。 车子只开20公里的时速,一看见自行车冲出来,我就踩刹车了。”
水青蹲下身,见那小女孩脸发白,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擦破点皮。她迅速回想在国外厂里送她去学的基础急救课程。考试她是以优秀通过的,但现实中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她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试着深呼吸,稍稍冷静下来。
“车上有急救箱吗?”那部大气的奔驰不知道有没有大气的装置?水青抬头看他们三个。
“有……有的。”司机立刻去后尾箱,拿了个小医药箱过来。
水青打开,快速浏览一下,拿出橡胶手套戴上,边戴边喃喃自语,要把记忆中的急救过程回想出来。
她在说英语?白子东离得最近,能听到一点。
“秦秘书,请叫救护车。”她差点忘了重要的一步。
白子东褐色子眸有光一闪。
“有必要吗?还不知道严不严重。”秦秘书和老板的想法一样,自行车离他们的车头有点远。不像被撞到,而那小女孩看上去也完好无损。
“严不严重,都要叫救护车,由医生判断,这是基本常识。”水青冲秦秘书吼。她这个路过的都紧张死了,肇事者反而心存侥幸。大环境影响的。她看秦秘书还在征求老板意见,声音陡冷,目光清冽,“如果小姑娘有个什么后遗症,并发症, 吃亏的是你们。”及时送进医院确诊,对他们也是一件好事,不用事后说不清楚。
秦秘书竟然被水青凌厉的气势所迫,没等白子东回应,不由自主就拨出了急救电话。
“小姑娘,你好,我叫韩水青。你叫什么?”水青见秦秘书开始打电话,就接着下面的步骤,确认伤者意识是否清楚。
“我叫小玲。”小姑娘有些哭腔,但出声清晰,让水青松了口气。
“我可不可以帮你做个简单的检查。看看你的伤势?”征求伤者同意,才可接触病体。
“可以。”小玲听大姐姐语气很柔,本来害怕的情绪安定不少。
“你摔下来的时候,头碰到地了吗?”额头在渗血,需要第一处理。
“好象手和膝盖先着地,头碰了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