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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简苍梧,你来相亲,是说明求婚失败?”
那双浓墨般的眼眸刹那无光,看得罗玛丽几乎窒息。
“快去吧,晚了就去不了曼德拉了。”简苍梧没回答。但,也等于回答了。
罗玛丽察言观色,哪能不明白。揭了对方伤疤,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又怪,索性转身,匆忙走了。
简苍梧看着罗玛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再打了一个电话。不问水青,他可以问别人,那几个和水青最亲近的人。
飞机降落,水青因为睡了一个好觉的缘故,精神奕奕。而且,这一途,发现了和安妮的共同点,都很能承受压力,都能吃能睡。
不过,水青不知道,安妮是看着她能吃能睡,所以才跟着她能吃能睡的。
下了飞机,大件行李直接送酒店,水青和安妮却不得不分开出海关。
水青轻松往外交人员专用通道走的时候,想到安妮那张十分不服气的脸,就禁不住咧嘴笑。安妮当时怎么说来着?乡巴佬进城,还搞特殊化。被千金小姐再次嫉妒,她一点不生气。非洲不是草原就是沙漠,算作一个大乡下的话,她这个乡巴佬跑到乡下来,那不是如鱼得水了?
又是一个好兆头。
“嗨。”
她低调归低调,当享受则享受。外交通道啊,怎么看都比那头海关宽敞,灯特别灿烂。别怪她小模小样。她身价到底多少,也没什么好猜的。一个上辈子一直在研究金融市场的人,不可能穷到哪里去。关键是,骨子里,她就是个小市民。难得能搞特殊化,她当然要得意洋洋,至少挺美滋滋。
“哈罗。”
她前面笔直一条通道,无人态。
“小姐。”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不过,不可能是叫她吧?
“穿牛仔裤的小姐。”
穿牛仔裤的女人,全世界五十亿人的话,至少有二十五亿。
“穿牛仔裤,背着一个正版的,还是盗版的卡地罗绿背包,想回头又不想回头,身体已经转了三十度角的那位小姐。”
将二十五亿变成一,真是耐心十足的男人。
水青将转了三十度角的身体继续转一百五十度,看到了那个叫住她的人。
东方人。讲听不出口音的英文。褐色天然卷的短发。含着笑,一双随时放电的深邃眼。高且立体感十足的鼻梁。弯到恰好的性感唇型。一身西装从肩膀修身到长腿。脚下皮鞋黑亮沉着。多半混血品种。
“真的。”美男她见得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什么?”美男子眉山一拢。
长得好,脑袋不太灵光。内心评论完毕,水青推推肩上的绿色背包带,“这是正版的。”
“是吗?我没看过这款。”美男子笑起来煞是温柔。
这人喊了她半天,到底为什么?卡地罗算是个牌子,也没有贵到无数人买不起的程度,是平民化的名牌,好不好
“就像我看你,仿佛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却也完全猜不到什么牌子的一样。世界上那么多东西,都看到过的,那是神。”第一次出国,发挥平时谨慎的一百倍大,哪怕美色当前,也冷言冷语。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美男子有些狼狈了。
想反问他,那他是什么意思,又觉得话题越聊越开,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水青无所谓得耸耸肩,这就要继续享用“前方专用”的通道。
“小姐。”人又说话了。
水青笑容僵着,“先生,有话请快点说。”叫他温吞水先生,更好。
“好象你的皮夹掉出来了。”温吞水先生往地上一指。
水青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皮夹,“明明放在外套口袋里的。”
“像你这么把外套绑在腰上,口袋冲下,里面的东西很容易掉出来。最好是圈个腰包,把皮夹放在里面,一目了然,就不怕弄丢或者被偷了。虽然不好看,不过出门在外,不用讲究好不好看,最重要是实用安全。”歇口气,还有话说,“小姐,你看上去也不像讲究穿衣打扮的人。这样的腰包我还有一个,可以送给你。用起来很方便。”说完,就地打开他黑色的小箱子,低头捣鼓半天,真掏出一个小小的腰包来。
水青越听越想大叫,这位不但是温吞水,还是唐僧,对着谁,都能念经。
“钱包丢了很麻烦的,信用卡,身份证,银行卡都得重新办……”见她不伸手接,英俊温吞的唐僧再接再厉普度。
水青头昏脑胀,快步过去,抽走他那个腰包,又捡起她的皮夹,那几乎小跑起来的背影,任何人看来都要落荒而逃,却急刹车停得莫名其妙。
刚刚靠近那男人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玫瑰香。
第凡内的,绅士系列。
第328章 哥哥好 姐姐好
到了这个年龄,水青已经不会傻愣愣去确认那男人究竟用得是否是第凡内玫瑰香了。可是,虽然不稳,心里却还是稍稍在意的。第凡内是她的安魂香也好,是她的梦魂香也好,不敏感的鼻子一直牢记着这份香气。这份香一度属于似梦似幻的存在,如今萦绕在身侧,让她突然对眼前一切的真实度有了一瞬间不确定。
虽然瞬间不确定,却也瞬间再确定。脚步停了,还是再动了。水青没有回头,任香气从嗅觉中溜走。总不能遇上玫瑰香,就把对方当成酒吧那个男人吧,说起来他有那么几处相似。挺良善,多管闲事,亚洲人,讲英文。可她自己都记忆模糊,谁又能知道呢?
顺利出了海关,到国际到达的大厅,水青这才回过去看。
玫瑰香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好,省得疑神疑鬼。她刚想将之抛到脑后,冷不防又看到手上还拿着他给的腰包。陌生人的东西,以她谨而慎之的态度,是不太愿意收的。但她小门小户,要随手扔了,又觉得挺好一样东西,可惜。想了想,最后决定也不用它,就塞进背包里,到酒店后看看能不能送给需要的人。
大厅里来接机的人很多。水青此来,徐燃说要来接,被她推了,直接约在酒店见面。所以,当看到一块纸牌子上写着韩水青三个字时,虽然正好把对方的脸挡住,她马上以为是徐燃坚持己见,到底过来接她了。
笑着走过去,她先挑剔那上面的字,“你在非洲待了也没几年,中文字怎么写成这样?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是我的名字。”
纸牌一抖,没放下来,后面瓮声瓮气一个声音,“能写成这样就不错。你不是看明白了?看明白,还那么多废话?”夹着英文单词,感觉中文半生不熟。
惹得水青更笑,“连中文都不会说了?徐燃,你现在有点像ABC啊”
“徐燃?”纸牌冲着水青的脸就倒了过来,“他是谁?”
水青侧身一闪,能感到纸牌扇出的凉风。再看那举牌的人,咦,不认识?
很年轻的一张脸,大概二十岁都不到,理着短短的平头,眼睛咕溜溜转着,上下左右打量着她。
他问徐燃是谁,却举着她名字的纸牌,水青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谁?”先别管徐燃,第一次出国,尚未出机场,就碰见陌生人搭讪两次,她又不是美女。
“你猜。”大男孩目光一敛,嘻嘻笑,“你就是韩水青啊,跟照片不像。”
看着照片来,那就是认识她的人让他来接她的。可是这国家,她认识的只有徐燃。
“我猜不到,你到底是谁?”高高稍稍的个头,竹节般修长,眉宇之间有这个岁数的不拘和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春,五官说不上非常完美,可是合在一起就很顺眼。可能年纪还小,看着就是个阳光般的大孩子。
“你很笨哪。为什么都说你聪明呢?”害他一路来有压力。
“谁说我聪明?”相差一岁就有代沟,她和他之间隔着万丈悬崖。
“别想套我的话。”大男孩一笑起来最出色,“你可以慢慢想。想不出来,叫我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慢慢想?叫这毛孩子哥哥?水青也笑,“你是来接我去酒店的?”
“是。不过,这可不算答案。我不是服务生。”以为她开始猜了,大男孩摇摇头,“再猜。”
“我没在猜。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来接我,不用我叫你哥哥,你也会告诉我你是谁的。”一个小毛头都对付不了,她跟他姓
“哦?你会怎么做?”有点意思了。
“等等吧。”这里人太多,而且还有一只猫没出来,“等我朋友出来再说。”
大男孩把纸牌一折,拿在手里当扇子,有扇没扇,打发时间。
水青用眼角余光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第一眼怎么没看出来?其实还是有点像的。
安妮出来的时候,因为过海关的时间比水青整整多了三十分钟,她很是不满。又用五分钟,从排队秩序不佳到入境窗口太少,从效率过低到安全系数,拉拉杂杂抱怨了一番。然后才留意到大男孩,问水青是谁。
因为对他的身份还在猜测中,水青只说是来接她们的人。
谁知安妮以为是酒店接送服务,将手里的小行李箱往大男孩面前一竖,意思是让他拿行李。
“安妮。潘斯,我既不是服务生,也不是司机,更不是绅士,你自己拿”大男孩说完,抬头挺胸,转身要走。
“什么态度啊?”出生在英国富裕的家庭,享受惯了绅士对淑女的待遇,安妮受不了被男士无视。
“入乡随俗。”水青压根就没想把背包让陌生人去背,到底成长环境不同,“这里是曼德拉,又不是伦敦。自己的行李自己拿,免得上当受骗。”
那男孩已经走出去两米远,立刻回头,“韩水青,你当我是骗子?”
听力也很不错呢,水青抿开了嘴, “小心使得万年船。”
“小心什么船?”没听懂。
中文半吊子,伦敦腔呱呱叫。又让她抓住一个特征。
安妮听水青说得有理,就凑在她耳边说,“不是酒店派来的,也不是我们认识的, 还是别坐他的车,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安全。”
“两位女士,我向你们保证,我绝对不是坏人。”麻烦了,如果接不到人,会被骂死,还会被笑死,他夸下海口的。
“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安妮狐疑得看看他,越来越发现和水青一起出门,果然好。
“喂,你们……”不,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忍耐,忍耐,“两位漂亮的女士,我这样正义的一张脸,难道看起来会是坏人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瞅准他的弱点,水青存心要气气他,杀杀那没大没小的志气。
“这句话我听得懂。”不懂也得装懂,反正不能先泄气,大男孩恭恭敬敬让出一条道,“两位,车子就停在门口,虽然是贵宾车位,也不能总是占着不走,请吧。”
水青就想笑,这听着更像要强迫她们上车,安妮第一个不会答应。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说的话,我喊人了。”安妮这时一心一意当对方不是好人。
大男孩看到水青要笑不笑看好戏的样子,这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说自己会表明身份。因为如果不说清楚,她们只要拒绝上车的话,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真想甩下她们就走,可那头也不好交待。真是自找的麻烦,早告诉她名字就好了。越想越懊恼,忍不住重重叹气。
“安妮,算了,人生地不熟,叫出租也不安全。你瞧他人老实相,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不是骗子。不是说车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