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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地容让她。因为这是你主动提出和她复合的。”
罗书全……终于……完全傻了……
“这……”两分钟后,罗书全惊恐地看着他们,“这些你们都知道?”
“废话!”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真以为复合那么简单啊?”左永邦像看古生物一样看罗书全,“你也不看看我和米琪是怎么复合的,斗智斗勇啊,大哥……”
“人家为了和前女友复合,工作都可以辞了,这才叫壮士断腕。舍得一身剐,敢把前女友拉下马,你有这种魄力吗?”
说完,顾小白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杯子对左永邦,“辛苦了啊,大哥。”
“大家都不容易啊,小白……”左永邦恨不得和顾小白纳投名状。
两人完全把罗书全给晾一边了。
“那……照你们这么说,我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罗书全期期艾艾地问。
“办法呢……也不是没有……”
“那你快说呀!”
“那下面我们就请左总发言,大家鼓掌!”
顾小白鼓掌,罗书全看看顾小白,也鼓起掌来。
“嗯?干吗?让我发什么言?”左永邦莫名其妙地看看顾小白。
“哎呀,别装了,赶紧教教他吧。”顾小白说,“我们兄弟已经水深火热了。”
“这个……让我想想啊……”
左永邦看看罗书全殷切的目光,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入定状态。
十分钟后,罗书全刚要开口询问他死了没有,左永邦突然睁开眼,眼中精光大盛,把罗书全吓了一跳。
“是这样的,书全,接下来我要跟你讲的,你都要记好了。这些都是我在长期斗争中总结出来的,估计小白也早就知道,就是从来没跟你说过。”
顾小白叼着吸麦管,无辜地看向别的地方。
“我问你,”左永邦不管顾小白,直接对罗书全说,“你从小到大,自从懂事开始接触女孩儿以来,听过的最多的三个字是什么?‘追女孩’,是不是?这就养成了你脑子里的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女孩儿是追来的。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根本就不是,从来没有‘追女孩’这回事,就算追到也不是自己的。”
罗书全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左永邦。
“首先,我们确定一个前提,女人是什么?是人,不是猎物……”左永邦顿了顿,说,“大多数男人犯的一个错,就是把女人当猎物。送花啊,送礼物啊,接下班啊,烛光晚餐啊,然后再持续新一轮严防紧逼啊。这样,女孩儿可能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不是真的出于喜欢你呢?不见得,她只是被感动了而已,被这些礼物啊,手段啊感动了。换一个人做,她照样会被感动,和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你追到了,和你在一起了,她也未见得有多喜欢你。”
“你……”罗书全开始晕了,“你可不可以讲得……呃……简单明了点?”
“好,我问你,男女关系的本质是什么?”
“不知道。”罗书全干脆地说。
“就是——心理战。”左永邦歪歪嘴角,“换句话说,你让她感动,远远不如让她心动。因为心动是自发的,感动都是被动的。”
“……”
“你要让她心动,就不应该在她身上花力气,而应该在自己身上花力气。你要做的,就是把她吸引过来,而不是去追她!”
罗书全呆呆地看着左永邦……
完全崩溃了……
回家的路上,顾小白和罗书全一起走上楼梯,罗书全则是一脸木然地飘着。
“你还好吧?”顾小白关切地问。
“不知道……”罗书全木然道,“人生观全被颠覆了。我说,这些你们全都知道,就是从来没告诉过我?”
“是啊……”顾小白睁大眼睛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罗书全悲愤得要命,“就一直看着我在地狱里受苦!”
“这倒不是,本来就是觉得看你这样子蛮好玩的。现在情形有点危险,你再这么下去就彻底玩完啦,不能再不告诉你了!”
罗书全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刚才左永邦的教训,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每一个字都仿佛天上而来……
可惜他……
“逻辑上听懂了。”罗书全对左永邦说,“但实际上我没听懂。”
“你就告诉他吧。”望着左永邦绝望的表情,顾小白说。
“说什么?”左永邦无辜地问。
“你们老男人的泡妞方法。”顾小白说。
“谁老男人了?!”
“行行,你不老,你特年轻。我是说你……你们泡妞的那套路子。靠,别矜持啦。”顾小白食指一伸,直直地指着罗书全,“以他的悟性,再不说清楚点儿就要出人命啦!”
“什么……什么老男人泡妞法?”罗书全也呆呆地问。
左永邦遥望着远处的云……
云卷云舒,在天上变幻形姿,时而排成个“人”字,时而排成个“一”字……
那些花儿们……
那些不幸栽到我左永邦手里的……堪折直须折的花儿们……
你们还好吗……
此举……当我告诉了边上的这个男人后……就当消业了吧……
上帝要打雷,就劈死他吧……
“好吧,你记住,八个字,我只对你说八个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左永邦看着罗书全,“我告诉你了之后,怎么实施就靠你自己啦,这八个字就是——”
天空……突然打起雷来……
“无微不至,不动声色。”
罗书全静静地等了半天。
“啊?没啦?”
“啊?”左永邦自己也困惑起来,“无微不至,不动声色——这不就八个字吗?”
“可……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好好体会体会。”左永邦的眼神就像《功夫熊猫》里的浣熊师傅半闭半合,“无微不至,就是指,你要对女人无微不至地关怀……‘在做什么啊’‘累了吗’‘马上要下雨了,出门记得带伞’,冷时要及时给她披上衣服。困了就要把自己的肩膀给她当枕头。总之,你要时刻揣摩她的心思,她每一个感觉在说出来之前就觉得你已经知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全世界你最宠她,因为你对她最好,你是她肚子里最唠叨的蛔虫。”
“可……这一点不稀奇啊?”
“嗯,稀奇的是下一句,不动声色。不动声色,就是说,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多无微不至,哪怕你把她生理期可以当九九乘法表来背。你也不能流露出任何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或者‘我想和你在一起’以及相关意思的任何话。”
罗书全……彻底傻了……
“女人都是感受性的动物,”左永邦接着说,“她会记住你为她做的一切,那么她就理所应当觉得你为她做这些是因为你爱她。但你就是不说,光行动,不说话,那人家着急吧?你这么做是喜欢我呢,还是不喜欢我呢?整天就琢磨这个,俗话说这就叫急火攻心。整天琢磨下来的结果就是,不管她原来喜不喜欢你,至少现在她脑子里已经全被你塞满啦!”
“……”
“然后接着人家这样不甘心啊,就非得有个说法不可。女人嘛,耐心都很差的,然后就来逼你了,‘你这样到底什么意思?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但——你还是不说话,人家就崩溃了,只好先说‘我现在脑子里全是你’,这招就叫真心换真心……”
左永邦叹了口气。
“可你还是不说,但这样已经不妨碍你们在一起了。这样即便以后有一天,你不想和她好了,你也可以说,‘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啊?’”
罗书全呆呆地看着左永邦,良久。
“你们老男人都是这么泡妞的啊?”
“大部分吧,至少我现在不会了。”
“……”
“记住,关键是忍,光行动,不说话,打死也不说!”
左永邦紧紧盯着罗书全。
“问题是,我现在知道了口诀,相当于武林秘籍的纲领,但没人让我在她身上试验怎么办?”回家路上,上楼的时候,罗书全问顾小白。
“那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找。”
“好吧,我已经找到了。”
顾小白转过头,警惕地看着罗书全,望着那郭靖般憨厚的笑容,顾小白撒腿就跑。
可有道是出来混总要还的,山水轮流转,凡事总要付出代价。顾小白和罗书全大学同学,又因为关系好,毕业后同租了一个大楼。万万没想到十几年后,突然有一天,顾小白要沦为罗书全的小白鼠。但也实在是眼见兄弟为了感情水深火热,顾小白只好咬牙答应。
从那天起,罗书全就把左永邦教导的“八字真言”彻底贯彻在顾小白的生活当中。吃饭也叫了外卖到顾小白家里吃,一边吃一边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顾小白只好一边吃一边吐,一边吐一边吃,口味极重。吃饭还不算,两人走在路上,罗书全还时常毫无征兆地脱下大衣披在顾小白身上,关怀地帮他搂一搂围巾,顾小白还得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对路人展示出一个幸福的微笑。非但如此,顾小白还老是半夜接到罗书全的电话,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情意在流露。
“你……你在做什么……”顾小白深情地问。
那边砰地把电话挂了。
就这样祸国殃民了一个月,罗书全在顾小白身上喂完一招就去喂AMY,眼见得AMY在罗书全醉拳一般的招数下节节败退,浑然摸不着头脑。以前吧,她觉得他这个人傻乎乎,说是笨也未尝不可就像一本便签纸,内容简单,一阅即知。现在,便签纸升级为无字天书,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好像什么意思也没有。但仔细一想,又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深意延伸至宇宙边缘。每一个边缘都是一个黑洞,仿佛要把AMY吞噬进去。
AMY开始心慌意乱,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还是干脆彻底疯了?
“这个时候,基本上不管是AMY还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快崩溃了。”这一天,顾小白在听完进度汇报后,对罗书全说,“但是她们不到最后关键时刻,是不会把牌摊出来的。也就是说,还有个最后关头的生死搏斗。”
“生死搏斗?”
“嗯,也就是大谈判,就像游戏里血腥大战大BOSS。在这场谈判里,你要从头到尾占取主动,最后才能赢。”
“什……什么意思?”
“你又忘了?”顾小白看着罗书全,突然反身在橱柜里东翻西翻,翻了半天,翻出一把通电的苍蝇拍。他长长松了口气,转过头,“在这场谈判里,她们会想方设法引诱你表白,这样直到最后她们还是赢的。你要做的,就是在最后关头咬紧牙关死撑到底。”
望着罗书全呆呆的眼神,顾小白一字字道:“打死我也不说!”
说完,他和罗书全讲解了一遍,然后就把罗书全给捆了起来,捆了个结结实实,手里拿着苍蝇拍,望着他。
“那,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时候她们会想方设法引诱你表白,你不管怎么样都要死撑到底。懂了吗?”
“行了,开始吧!”罗书全好像坐在老虎凳上,神情坚贞不屈。
“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小白马上入戏,拿着刑具,泪眼盈盈地看着罗书全。
“我们之间非亲非故的,顶多只能算得上朋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给我夹菜,给我披衣服,整天跟我嘘寒问暖的,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