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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合适?我已经给你……
你已经给我钱了,对吗?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十万元,足够你读完研究生了。
我已经把这笔钱……用到别处了。
用它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已经说过,这笔钱将来会还你的。
还不还并不重要,你究竟用它干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钱是我给的,你用它干了什么都不能对我说吗?
咱们约个时间吧,我想当面跟你谈。
好吧,不过我最近很忙。
你在酒楼当服务员,有什么好忙的?
你连我在酒楼……也知道?
我还知道,这个酒楼叫“红太阳”。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就因为在酒楼,才不好请假。
你不是已经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吗?
你不该学法律,应该去搞刑侦。
华雨吗?
我是华雨。
我是刘佳龙。
哦,什么事?
你的电话一直占线。
是,我最近事多。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又去酒楼做了?
你……听谁说的?
你只回答我,是不是?
是,有这回事。
……
我,也要吃饭啊。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可以介绍你去企业。
……
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我,不想闲在家里。
这几天医院很忙,我确实没抽出时间。
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越来越复杂,法院驳回以后,对方又找了新的律师。
他们还不肯罢休?
是,听说这个律师很厉害,看来很可能要重新起诉。
医院呢,什么态度?
医院的态度倒比较明朗了,认定程医生没有责任,不过现在也很紧张。
程医生呢,还住在那个酒店吗?
还住那里。我今天打电话,是要说你的事。
哦……
从现在情况看,你来医院做护工的事,恐怕还要放一放。
我知道,这件事你就先不要考虑了。
我已跟童车厂的朋友打过招呼,那边已答应,让我带你过去见一下。
好的。
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过两天吧,我给你电话。
华雨吗,我是金花。
说吧,什么事?
你是不是正忙?
我……在冲凉。
那你冲吧,我过一会儿再打给你。
没关系,已经完事了,你说吧。
我也没什么事,今天咖啡屋客人少,所以想起给你打个电话。
我也正想打给你。
什么事?
我,又跟华晴通电话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理她!
可是……
可是什么,你忘记当初临去日本时,她对你说过什么了?
其实……她也并没说什么。
你还要她怎么说?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吗?
不要再说那些事了,那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自己愿意?如果不是为了她,你会自愿去做那些事吗?
她这一次,确实找我有事。
什么事?
现在还不清楚。
哼,她能有什么正经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其实,最近她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是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都说了什么?
我根本就没接,我心疼这点电话费!
算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小孩子脾气?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毕竟……
她毕竟是你妹妹?
是……是啊。
可人家什么时候把你当姐姐了?
……
华雨我告诉你,以后你跟她来不来往那是你的事,可别再把我搅在里面。
好吧……
我真不开玩笑,如果让我见到她,我可说不定会扔出什么话来!
华雨觉得,这几年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她想,这场梦是到该醒的时候了。
华雨想不出华晴究竟为什么来这个城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华雨想,她这次来,应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华雨很清楚,现在华晴已不再像过去那样需要自己的钱,既然不需要自己的钱,自然也就更不需要自己这个人。所以,她不会也不可能是为了看一看自己就跑来这个城市。华雨越来越感觉到,在华晴的心目中,她与自己已经没有,当然过去也从没有过那种姐妹的情份。让华雨没有想到的是,华晴竟然没有考研。那么也就是说,她早在几年前就已从大学毕业出来。可是,她究竟拿那笔钱去干了什么?十万元,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华晴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轻易不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吐露给别人,而且给人的感觉内心很湿冷,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亏欠她的。在华雨的记忆里,华晴从没有对谁真正的热情过,也从不会对谁心存感激。好像无论什么人,为她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华雨想,华晴现在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
但华雨还是决定跟华晴见一次。她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来这个城市。
华雨把跟华晴见面的时间定在星期一的下午。但她给华晴打电话时,华晴却不同意,她说这次来这个城市确实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平时很忙,所以最好是在星期天。华雨这一次不想再迁就华晴。她说星期天酒楼的生意走不开,如果星期一不行就算了,只好以后再找机会。
华晴听她这样说,才勉强答应下来。
但就在星期天的夜里,华雨却突然出事了。
华雨自从来东莞,由于生活一直没有规律夜里就总是失眠。在这个星期天的夜里,她的脑子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着很多事情,所以将近凌晨两点还没有睡着。就在她刚刚有些困意时,突然感到腹内一阵剧痛,接着就有了想呕的感觉。她连忙起身去卫生间,刚刚趴到洗手池的边上就呕吐起来,跟着就开始腹泻。华雨先还没有太在意,以为这样吐过泻过也就没事了。但她很快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这种呕吐和腹泻一直在不断地持续,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渐渐地还浑身虚汗头重脚轻,甚至有些站立不稳。华雨这段时间毕竟读了一些有关临床护理方面的书籍,掌握了一些医学常识,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食物中毒,于是迅速地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她想起昨晚在酒楼吃饭时,曾发觉一盘肉菜的味道不太新鲜,好像有些变质,当时别人都没敢再吃,只有她觉得这样好的菜扔掉有些可惜,于是就坚持着把它吃掉了。她想,很可能是这盘肉菜出的问题。这时她的呕吐和腹泻已经越来越严重,渐渐地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华雨知道这是脱水征兆,于是连忙挣扎着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华雨直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意识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挂起吊瓶。一个小护士过来告诉她,经医生诊断,她果然是食物中毒。然后又问,能否叫一个家属来医院陪床。华雨想了一下,就把金花的电话给了这个小护士。但小护士很快回来,说电话关机了。华雨又想想,只好让她给川上加代子打电话。华雨想,如果川上加代子再联系不上,自己就真的没有谁可找了。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凄凉。
川上加代子很快就赶来医院。她一见躺在病床上的华雨,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华雨无力地笑笑说,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只是食物中毒。
川上加代子这才轻声告诉她,刚才已去替她交过押金了。
华雨心里顿时感到一暖,又冲她笑一下说,多谢你了。
川上加代子说,咱们之间还有必要说这种客套话吗?
华雨疲惫地摇摇头,抓住川上加代子的手握了一下。
这时华雨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打开手机,竟是华晴。
华晴在电话里说,我已经快到医院了,你在哪个病室?
华雨有些意外,立刻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告诉我吧,哪间病室?
华雨只好告诉她,在急症观察室。
但华雨还是问她,究竟是怎样知道的。
华晴在电话里一笑说,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华雨还想说什么,但觉得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就将电话收线了。
过了一会儿,华晴匆匆地走进急症观察室。她来到华雨的床前,看看她。华雨已经看到华晴进来,立刻把眼闭上了。她没有想到,几年以后,自己再次见到华晴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她虽然闭着眼,却感觉到华晴已经来到自己的床前。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这是一种已经陌生的似乎是办公室里的气息,混合着纸张、油墨、办公用品以及空调的气味。
这时,她听到川上加代子轻声说,她刚睡着……就不要叫她了。
华雨想,川上加代子真的很聪明。
华雨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她再睁开眼时,发现华晴和川上加代子已经都不见了。小护士过来告诉她,川上加代子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走时留下话,如果再需要她做什么可以随时打电话。华雨刚要再跟这个小护士说什么,却看到刘佳龙匆匆地走进来。刘佳龙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看样子是从诊室过来。华雨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昨晚是被送到了莲心医院。刘佳龙来到华雨床前,先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又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说,事情他都已听说了。接着又皱一皱眉问,这家酒楼是怎么回事?
华雨立刻说,不关酒楼的事,是自己误食了变质的肉菜才出了事的。
刘佳龙沉了一下告诉华雨,他刚去问过急诊室的医生,据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再输一瓶液,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华雨看到刘佳龙,心里就彻底踏实了下来。
她对刘佳龙说,既然我没事,你去忙就是了。
刘佳龙仍然站着没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华雨看看他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佳龙又迟疑了一下才问华雨,早晨来的那个年轻女人,你怎么会认识她?
华雨看看刘佳龙,不知他问的是谁。
就是那个留短发,穿米色风衣的女人。
华雨立刻明白了,刘佳龙说的是华晴。
刘佳龙说,我早晨来看你,刚好……碰到她。
华雨问,怎么,你也认识她?
这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华雨感到奇怪,说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不对,你好像有什么事。
刘佳龙这才告诉华雨,就在几天前,死者家属新请的律师刚和程玉成医生接触过,但谈得很不愉快。对方要求程医生承认这是一起医疗事故,并说只要承认了,其他事情都好谈。但却立刻遭到程玉成医生的严辞拒绝。程医生说,在对孕妇抢救治疗的过程中,无论他还是医院方面,都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应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治疗规范的,因此只能对这个孕妇的意外死亡表示遗憾,但不应承担任何责任。对方律师听了没再说什么就走了。所以,刘佳龙说,看来对方要准备重新起诉了。
刘佳龙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什么话,迟疑了一下,却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