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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告诉你的,我坚忍的沉默,是为你口含今生的黄金
……
小草心中轰地一响,他抬起头,坐了起来,朝歌声飘来的地方望去,嘴里喃喃地说:“长胜,长胜大哥!”经过这些恶梦般孤苦绝望的日子,现在他好像终于看见了一个亲人!他的眼眶变得热热的。
这时从那灯火旖旎的地方,又传来那个撩人心弦的歌声:
把芦苇还给我
我还你一村芦花般的大雪
把芦花还给我
我还你一地苇席般的月光
……
小草心中又是轰地一响,他站了起来,喃喃地说:“小李一刀大哥!”他的双眼已是模糊一片,他朝那片灯火和灯火中的歌声走去。
这是一家酒店,小草走进了大厅,大厅的演出台上,他模糊的双眼看见一个女孩,抱着一把吉它,坐在一把高凳上,静静地唱着:
你使柔嫩的我枯黄
你使枯黄的我柔嫩
使我柔嫩的风儿使我枯黄的风儿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小草的泪水终于涔涔流下。泪水流出后,他看清了这是一个美丽、清纯、高贵的女孩,她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忧伤。女孩继续唱道:
你使寒冷的我温暖
你使温暖的我寒冷
使我寒冷的小草使我温暖的小草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小草泪流满面。以前他从未这样哭过,现在这泪水一流,他无心无肺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他望着这个女孩,如遭电击,心中颤栗不止。这女孩,他好像见过她,好像在前世就见过她,从此不光是今世,而且在来世,他将与她再不分开!
这歌声在他的心中一直回响着,他的泪水尽情地流着。那女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啊,她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小草急忙止住了泪,但他喉头哽咽,呼吸都有些困难。
女孩叫侍者拿来了一条热毛巾,小草用毛巾擦干了泪水。女孩又要了一瓶酒,给小草倒了一杯。
小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酒味道有些怪。
女孩说:“我知道你爱喝糜谷黄酒,可这里没有这种东西。这是苹果白兰地JACK,你大哥小李一刀爱喝的酒。”
听见这话,小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啊,现在这酒味道顺口多了。
女孩又为小草要了一份饭,她对小草说:“我也知道你爱吃大碗面条,但这里只有西餐,你就将就吃吧。”
小草从没吃过西餐,但他试着吃了两口后,胃口大开。他本来胃口极好,加上几天几夜粒米未进,他便埋头痛吃起来。他胡乱使着刀叉,不论什么牛排煎蛋,什么布丁色拉,全都一扫而光。然后他抬起头来。女孩见他吃得如此香甜,不禁笑了,她的笑容像灯火一样灿烂而旖旎。小草心中又是一荡,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女孩说;“我知道你叫小草。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告诉你,”她低低地说:“我叫风儿,”
小草后心中又是“轰”地一响。
女孩说:“你知道我唱的是什么吗?我唱的就是《小草和风儿的絮语》!”
小草心中再次“轰”地响了起来。
风儿说:“你知道这首诗吗?”
小草点头说:“我知道。”
风儿说:“这是一个叫何来的诗人写的诗。其实这已不是一首诗了,而是一个古老的谶语。如果一个叫风儿的人和一个叫小草的人相遇,将一语成谶——他们将历经爱情的柔嫩、枯黄、温暖和寒冷。你相信吗?”
小草点点头说:“我相信。”
风儿说:“你为什么相信?这只是一首诗,一只歌,一个传说而已。”
小草摇摇头说:“我相信。因为我一看见你,我就相信我和你……”他低下了头,声音低低地说:“是从前世一起走到今生今世的,还要一起走到来世。”
风儿说:“前世,今生,来世,啊,”风儿笑了:“这么遥远的路,我们是怎么走来的?”
小草想了想,认真地说:“是背过来的。当你走不动时,我背着你;我走不动时,你背着我……”
小草这话使风儿也如遭电击,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她美丽的双目顿时充满了柔情,凝视着小草,喃喃地说:“难道这是真的?”接着她突然又陷入到一个更深的忧郁之中。
看见他这般忧郁,小草不知其故,只是怜爱地望着她。看见小草的眼光后,风儿勉强笑了笑,使自己振作起来,她对小草柔声说:“这些天,你受苦了!”
听见这话,小草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激和温暖。就这一句话,这些天他所遭受的一切全都值了!现在风儿就是他的亲人,是他可以倾述一切的亲人,而且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他的风儿是无所不知的!
小草说:“你能告诉我那个典帮主和韩先生是什么人吗?”
风儿说:“这两个帮主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人,他们的才具、智力、武功都相当出众,他们处世又都十分谨慎老辣,所以他们不像黑伯爵黑总管黄狼艾黄诸人那样张扬出名,但他们却能自保自家的身家性命,也很不简单。”
小草说:“原来如此。但为什么他们一个说我是仇人,一个说我是帮主!他们干吗盯上我这样一个无名小辈?”
风儿笑了:“你已经不是无名小辈了!想想看,你是小李一刀的兄弟,也是长胜的兄弟!长胜和小李一刀是什么人?他们是咱这个世界一等一的人物!你以为跟一等一的人物是那么好称兄道弟的?你既然称兄道弟了,少不得你就要受一等一的罪,或者做出一等一的事业。”
小草说:“是吗?”
风儿说:“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金庸的《侠客行》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乐帮非要让一个叫石破天的乡下少年当他们的帮主,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草读过金庸的武侠小说,但他喜欢听风儿说话,他望着风儿,听她往下说。
风儿说:“他们是让他替他们去送死。现在伤寒帮就是长乐帮,韩先生就是那个贝海石贝大夫。贝大夫咳嗽,韩先生也咳嗽吧?”
小草点点头说:“他也咳嗽。但典肺帮又是怎么回事?”
风儿说:“典肺帮也是长乐帮,说你是仇人跟说你是帮主一样,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小草笑了:“这样说,倒挺有意思。”这时窗外小雨渐歇,从落地的大玻璃窗向外看去,只见刚才立交桥下的那个盲眼的二胡歌手,拉着琴从窗前摸索着慢慢走过。他的琴声如同刚刚才的小雨一样,淅淅沥沥,凄凄悲悲。小草指着这个盲眼的二胡歌手,笑着问风儿道:“这个又是什么人?”
风儿看了这个盲眼的二胡歌手一眼,也笑了,说:“这个人便是《笑傲江湖》中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他‘琴中藏剑,剑发琴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说罢,两人都哈哈笑了。
两人笑罢,小草心中喜悦不已,但他看见风儿又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现在他跟风儿更熟悉了一点,所以他问道:“风儿,你怎么啦?”只见风儿面色变得苍白,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小草大惊,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了风儿,风儿全身瘫软,鼻息也很微弱。小草呼喊道:“风儿,风儿,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他觉得风儿全身冰凉,便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自从小李一刀和长胜的心血内功输入后,他身上一直是热乎乎的。他又给他喂了点苹果酒,慢慢地风儿醒了过来,可她依然软弱无力,她美丽的眼睛中露出极大的恐惧,她紧紧地依偎在小草的怀中,像是寻求保护一样。
小草说:“风儿你怎么啦?”
风儿说:“我得了一种病,我好害怕。现在有了你,我不害怕了!”
小草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有病咱们治病,我小李一刀大哥是天下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风儿摇摇头说:“没用的,小李一刀也不行。我的病只有一种办法能治……”
小草说:“哪一种办法?”
风儿望着小草说:“小草,”她声音还是弱弱的。
小草说:“啊风儿,你说。”
风儿说:“江湖上传言说,你身系着一个绝大的秘密!”
小草说:“我身系一个绝大的秘密?”
风儿说:“江湖上传言说,长胜将基督山宝窟的地图传给了小李一刀,小李一刀又传给了你!”
小草惊奇地说:“传给了我?”
风儿说:“是啊,到底传了没有?”
小草说:“没有啊!”这时突然风儿脸上现出了可怕的青气,小草吃了一惊,是什么病叫风儿病成这样?
这青气一现而过,风儿低声问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宝窟,你愿意送给我吗?”
小草毫不迟疑地说:“愿意!”其实他心里还说:“就是我的生命和鲜血,我都愿意!”
风儿听到这话,心中喜欢,她双颊绯红,双目秋波流转,她说:“其实典帮主和韩先生找你抓你,也是为了这个基督山宝窟。”
小草说:“原来如此。”
风儿说:“你原先打算上哪儿去?”
小草说:“我准备去找黑大叔和铁先生。”
风儿说:“你说过跟我再不分开,是吧?”
小草说:“是,我们再不分开。”
风儿说:“我这个病,只有找到这个宝窟后,才能痊愈。否则我活不了几天的!你能给我找这个宝窟吗?”
小草说:“不,啊风儿,你一定能痊愈,我们才刚刚认识呀!我给你去找宝窟!”
风儿说:“你怎么找?”
小草说:“我也不知道,我听你的。”
风儿说:“你知道基督山宝窟以前由谁管吗?”
小草摇摇头说:“由谁管?”他觉得风儿真的是无所不知。
风儿说:“那是黑伯爵大帅的宝窟,由他的韩总管管着。那苦海里也只有伤寒杆菌才能进去。后来韩总管之流全死在了柏树寨,所以再没人能找到这个宝窟。除了长胜——江湖上传言,长胜将宝窟的路线绘成了图,传给了小李一刀,小李一刀又传给了你。真的没有这事?”
小草说:“真的没有。”
风儿说:“那么咱们只能去找韩先生。”
小草吃了一惊:“去找他?”
风儿说:“你怕了?”
小草说:“我现在不怕了。”
风儿说:“那好。找韩先生一是他们的老营在小肠,离胆囊苦海不远;二是他们要请你当他们的帮主;三是他们可以进出苦海。咱们将计就计,动用他们的人马,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小草点头说:“此计很好,咱们就去找韩先生。”
风儿说:“不,咱们直接去伤寒帮的老营。”
小草和风儿起程前往伤寒帮的老营。伤寒帮的老营位于体内世界胃肠州的小肠。他俩要穿过右心房和右心室,由肺动脉进入肺脏,穿过肺脏州,通过肺静脉回到首都心脏的左心,由左心房左心室进入主动脉大道,然后从肠系膜上动脉进入小肠。这段路说长也长——事实上它非常漫长;说短也短——这段路程不少是高速血流路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很快能到达的。
他俩来到了肺脏州。在肺脏州的边缘,他们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异常。整个肺脏失去了往日的嘈杂、忙碌、新鲜和活力,代之以一种阴森森的气氛,和浓郁的药味。街上行人明显减少,剩下的全都匆匆忙忙走过,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