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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算了吧,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还是好好跟家歇歇吧!”
肖穹磨矶了一阵,终于说:“那算了,就这么着吧!”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有病!”小寒恨恨地嘀咕了一句,撂了话筒。
这么一折腾,小寒睡意全无,到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爸妈都上班去了。于是给徐洌拨了个电话,那边说他一早出去了。小寒心里有点失望,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唉,这一天该干点儿什么好呢?
6
徐洌仔细端详着小寒说:“其实你真算不上漂亮!”笑着亲了亲她的面颊,又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有好多女孩做不到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就心地善良了?”小寒倒是宁愿他夸自己漂亮。
“感觉!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
小寒笑了,着迷地看着他的眼睛,现在那里面再也没有以前的寒意了。她喜欢它们满盈着温柔的样子。
“那你以前和别的女孩好过吗?”小寒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但她就是想这么问问,像撒娇似的。
“也有!我初中的时候喜欢我们班班长,一直到初三才追上,好了一个星期就分手了!”徐洌抬起左手腕给她看,上面有一条红绳编的手链,右手腕上是小寒上次送给他的项圈。“你看,这条就是她送给我的,我一直都带着。她是我唯一在乎过的女孩,然后就是你!当然,中间还有一些其他的女孩,但她们和你不一样!”
说到这儿,正好徐洌的大哥走过来,于是徐洌补充道:“就像我们大哥的傍家儿和我们大哥的老婆就不一样!”
这个比喻给小寒的唯一感觉是:这个大哥对徐洌是有着非常深的影响力的,他完全可以左右徐洌的一言一行以及是非观念。
这是小寒第一次独自到香山来找徐洌,她马上就要开学了,这之前怎么也得再见徐洌一面。
徐洌的大哥看见她,温和地冲她笑了笑,把徐洌叫过去了。
海子笑眯眯地走过来,坐在小寒身边跟她胡扯了一通,一直到徐洌回来。
“我大哥说今天带我们几个出去买衣服,你也一起去吧!”徐洌对小寒说。
已经立秋好几天了,虽然还是热,但感觉清爽了许多。这样的天气让人心情舒畅,小寒蹦蹦跳跳地跟着徐洌他们上路了。
刚刚开始恋爱的小寒还不好意思像街上那些情侣们那样旁若无人地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只是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和徐洌牵牵手,或是看着他笑呀笑。
徐洌今天心情也不错,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时不时地凑到小寒身边搂一下她的肩膀。
一起去的除了徐洌的大哥和海子,还有两个小寒见过但不知道姓名的男孩儿。所有的人都清楚徐洌和小寒的关系,偶尔看见他们两个人亲热,只是在一旁笑。
徐洌的大哥一路上策划着要给他们几个人买身什么样的衣服才好,这衣服似乎是有点儿工作服的性质的,在他的构想里,最好是深蓝色的双排扣西服,比较适合年轻人穿。
他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和大家商量似的说了半天,最后忽然转向小寒:“正好,你给参谋参谋!”
“我可不懂西服什么的!”小寒笑笑,不过徐洌的大哥这么说让她心里挺高兴。
他们一行人坐车到了东单,七拐八绕地进了一家门脸儿很小的服装店。小寒估计徐洌的大哥肯定和这家老板认识。
果然,他们一进门就有一个30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迎上来,熟络地和徐洌的大哥拉家常。说了一会儿话,她打量了一下徐洌他们几个人的身材,招手让他们跟她到后面去试衣服,小寒一个人留在店里。
过了一会儿,徐洌他们每人穿着一套蓝西装从后面走了出来,挨个儿在镜子前面照。
“怎么样?”徐洌边照镜子边问小寒。
“不错!挺精神的!”小寒由衷地说。徐洌高高大大的,穿西服的确很好看,比那几个人都更像样儿。
他们试得差不多了,徐洌的大哥问小寒:“你不挑一件?”
小寒赶紧摇了摇头,她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的,况且她也从来不在这种小店里买衣服。
徐洌的大哥和老板娘嘀嘀咕咕地忙了一阵,就让徐洌他们拿好衣服准备走了。老板娘殷勤地送到门口,让他们慢走。
已经是中午了,徐洌的大哥看了看表,跟徐洌他们说:“咱们去老贼那儿吃饭去吧!”
于是小寒又跟着他们坐车来到了香格里拉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徐洌的大哥走到一个看起来还有些规模的饭馆门口儿,往里面喊了句什么,就看见一个满脸堆笑的胖子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应该就是刚才说的老贼了。老贼后面还跟着一个瘦瘦高高很利落的中年女人,看样子是他的老婆。
两口子招呼着他们在饭馆儿外边儿挑了张圆桌坐下。女人叫过来个伙计向他交待了一些菜,让他赶紧去弄,然后又问徐洌的大哥:“老六和几个小兄弟今天喝啤的还是喝白的呀?”
“来啤酒吧,天儿热,喝啤的痛快!”
“行,我让他们先搬一箱过来!姑娘呢?姑娘喝点儿什么呀?”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小寒。
老贼听见这话也笑笑地看了小寒一眼,说:“小姑娘不会喝酒呢吧?喝芬达吧!”说完转向女人,“给小姑娘来一大瓶儿的!”
小寒感激地冲他笑笑,老贼温和地点点头,开始和徐洌的大哥天南海北地聊上了。
菜和酒水都上齐了,女人笑着让他们慢慢吃,自己又回店里忙乎去了,留下老贼一个人陪他们。
席间只有徐洌的大哥和老贼相谈甚欢,其他人都话很少,规规矩矩地闷头吃喝,不时给大哥和老贼的杯子里添点儿酒。
几瓶啤酒下肚,徐洌的大哥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老贼说话却有些不大利落了。小寒开始还听他们聊,渐渐没了兴趣,也只顾自己吃东西,偶尔跟徐洌小声说几句。吃着吃着却被偶然溜进耳朵的老贼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老贼半眯着眼睛,伸手指着耸立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饭店说:“看见那饭店了吗?当初盖的时候可是老子掏的钱!他们让老子当董事长、总经理,老子根本就没兴趣!”
小寒惊讶地打量着这个穿着破背心、破短裤的胖子,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句醉话。
徐洌的大哥却不动声色,点头称是。徐洌他们则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
酒足饭饱,徐洌他们准备回香山。徐洌的大哥看了小寒一眼,跟徐洌说:“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你送你朋友回家吧!”
于是徐洌和小寒一起向老贼告别,先走了。
徐洌也有点儿喝高了,一路上东倒西歪,不停地趴在小寒耳边说情话。坐在车上,徐洌搂着小寒的肩膀,嘴几乎贴在小寒的耳朵上,神秘地说:“小寒,我跟你说,其实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寒虽然早就听肖穹说过,这会儿听徐洌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一凛,同时被徐洌嘴里的酒气熏得喘不过气来。她把徐洌稍稍推开了一点儿,问:“怎么不是好人呢?”
“我们帮别人讨债……在我们那片儿收保护费……唉,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看见我们大哥了没有?你看他斯斯文文的像个知识分子?其实他狠着呢,犯的事儿多了!可是这么多年就愣没折警察手里,你说有多牛逼!”
徐洌说起他大哥,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崇拜的光芒。
小寒有点儿害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徐洌看了看她,说:“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坏不会用在你身上,我们都会保护你!”
小寒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我过几天就开学了,可能不能老去找你了!”
“没关系!”徐洌疼爱地摸了摸小寒的头,“你好好学习吧!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有机会就过来看你!”
小寒回家以后,心烦意乱地想了半天,提笔给徐洌写了一封长信。大意是希望他能摆脱现在这种危险的生活方式,做些正经事,最好是能再上上学,或者自己补一补高中的功课,参加个成人高考什么的。信写得语重心长、言辞恳切,写完后小寒看了两遍,终于又给撕掉了。
一方面,小寒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徐洌是不会听进去的,倒显得自己事儿事儿的。虽然她是徐洌的女朋友,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到不了她可以去教训他的地步。另一方面,尽管小寒很喜欢徐洌,可是她也没把握到底能跟徐洌在一起多长时间,那又何必操这个心呢?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晚上,小寒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碰到的那些人——徐洌的兄弟们、徐洌的大哥、服装店的老板娘、老贼两口子,他们和她平时所熟悉的那些人是那么不同,但他们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暖而亲切的,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到害怕。由此她认定他们本质上都是好人,坏也许只是他们生存的一种方式吧!这种方式中肯定有着不为她所了解的阴暗面,小寒本来抱着好奇的态度,但现在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去了解。她只喜欢生活在阳光下,她宁愿相信她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7
中午11点,小寒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管怎么不情愿,开学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报到的时间在下午,小寒静静地听着时钟的秒针跳动的声音,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个高三的学生了,这个时刻已经越来越近,而她无计可施。
小寒所在的一班被编为理科班,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多了几个从被编为文科班的六班分过来的学生,其中一个叫关凯的男生分在了小寒的同桌。
位子全都重新安排过了,小寒坐在靠窗的第二排。周蔚蔚坐在教室中间,和小寒隔了好几排的座位。
周蔚蔚从初中起就跟小寒同班,初二的时候成为小寒最好的朋友。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太好了,好得连老师都不忍心把她们俩分开,因此高中她们才又分到了一个班。
在学校里她们是形影不离的,去哪儿都在一块儿,互相之间无话不谈。只是周蔚蔚家住的太远,因此假期她们很少见面,开学见到了,自然很亲切。
其实周蔚蔚和小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虽然周蔚蔚也活泼开朗,但她身上所体现的理性的东西却更多一点。她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中规中矩。小寒动不动就旷课,周蔚蔚却是连迟到一分钟都不肯的。虽然这并不影响她们两个人做朋友,但多少还是给小寒带来了一些烦恼。主要的原因是周蔚蔚学习成绩太好,从初中到高中,始终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高中还当了班长。对此小寒并无半分嫉妒,问题是小寒的父母总是拿两个人比,每次考试看完小寒的成绩,必问周蔚蔚的,这样小寒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次次都是被数落一顿。
周蔚蔚听小寒抱怨,就让小寒下次跟家里说她也考得不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小寒还真是不好意思撒这个谎。再说也没什么用,一开家长会就全明白了。
除了这个问题,周蔚蔚和小寒之间始终相处融洽,亲如姐妹。
和周蔚蔚相比,余晴倒是和小寒更加臭味相投一点,两个人都爱玩爱闹,憎恶学习,喜欢看《机器猫》,并且都酷爱吃烤羊肉。开始的时候是两个人放学后一起满大街找烤羊肉串,后来小寒发现新疆村的烤羊肉更好吃,于是